作者:三上桑
完事后,齐程特别仔细的帮她舔舐某处红红的地方,郝然想推开他,但拗不过他想要让自己减轻痛苦的心。其实……郝然脸上一热,也没那么恐怖,呃,至少比她预估的悲壮后果要好很多。不过她没告诉齐程这些,见他如此努力的怀着愧疚之心讨好自己,她享受其中。
只是……“老公,为什么这个东西突然长大了三分之一呢?”躺在齐程怀里坐在石滩上的郝然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眉头紧锁。虽然她承认是爽不错,但有些东西过犹不及,她怕自己承受不来,也担心齐程憋着另外的三分之一辛苦难受。
“我也不知道。”齐程一脸茫然的挠挠头,尾巴在温泉里嬉戏着,时而溅出水珠来,半响,他才接着道:“我想,可能是季节变了。”
“季节?”郝然疑惑了,小娜不是说这里没有季节吗?而且季节和某物的大小变化有什么关系,听说过季节影响作物成熟的,倒没听说过季节影响性特征发育的。
“嗯,季节。”齐程点点头,见她不解,于是解释道:“你没注意到最近下雨很频繁吗?小克说是因为快到雨季了。“
“雨季?”郝然心里一紧,从小娜和小克口里,她听说不少关于雨季的描述,甚至是五十年前那次特别严重到连这么高的山头都淹没了的雨季……慢着,他们不是在讨论第二次发育的问题吗。“可是,就算是快到雨季了,这和你的□官发育有什么关系?”
齐程收回落在温泉里的尾巴,捏了捏郝然的鼻子,笑道:“这里的快到雨季时就和地球的春季差不多……”见郝然还是不开窍,于是敲了敲她的头,道:“春天到了,万物都发情了。”
“难道发情了就会再次发育?”郝然瞪大眼,这么好的话,那在地球的唇膏党应该结伴来这里过春治疗才对啊,效果显著。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老公,你不会以后每个春天都要发育一次吧?”
“你说什么呢。”齐程苦笑,“这个暂时的,等春天过去就恢复了,我可不想每次都这么辛苦才能打上全垒。”
“也是。”郝然松了口气,终于放心了,拉着齐程的手站了起来,看天色也已经快到黄昏了,“老公,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齐程闻言却搂着她的腰,故意促狭道:“刚喂饱又饿了?”
“去你的!”郝然瞪了他一眼,用力揪住他的尾巴,惹得他吃痛一声。
就在两人正打闹着时,齐程耳朵忽然抖动了一下,脸色抑郁下去,飞快的将郝然护进怀里,背上团起的巨翼瞬间撑开。
郝然不明所以,却也知道齐程这样做必然是感觉到了危险,毕竟她的听力绝对不如齐程,于是顺着他的动作依靠着他,一动不动,手里插进裤带紧抓住军刀,四周静得只有她和齐程的心跳声。
“嗡嗡”“嗡嗡”……
几分钟后,连郝然都听见这些奇怪的类似加强版的蚊子声了,她从齐程怀里抬眸看向声源处,不看她还能冷静,一看之后,她的心头快蹦出嗓子眼了。
远处密林半空中正飞奔来一群黑压压的不明飞行昆虫?蝴蝶?蛾子?数目庞大大能把密林遮天蔽日,郝然下意识心跳加快,那些飞行体是直奔他们所在的密林深处而来,飞行速度非常快,
刚看的时候还在远处,现在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感觉不那么远了。意思是,她和齐程现在就是逃跑也没这样的速度能完身而退,多数是要被压斩过去。
这种压斩是不是比动物世界里鼠群一样,所到之处皆剩白骨……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拿着军刀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别怕,有我。”齐程握住她的手,沉声安慰,然后扬起羽翼,正要把她扛上去,郝然却甩开他的手,正色道:“不行,不能飞。飞到上空会招来人面鸟,飞到半空也逃不脱,它们飞得更快,压过去我们的话,就全完了。”
齐程若有所思,似乎也觉得有道理,皱起眉,声音已经不由参杂了几分压抑不住的焦躁,道:“那怎么办?”
郝然心里也是一团乱,眼见那群飞虫就要压过来了,她握紧双拳不断叫自己冷静冷静,终于,在眼光落到温泉上时,心里一个激灵,拉住齐程道:“来,我们快跳进去。”
她猜长着翅膀的一般都怕水吧,像齐程这样的应该是少数吧,毕竟那些是昆虫,那么他们唯有躲进水里了。
只是温泉虽然近的很,但两人跳进去才恍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温泉的水平线根本不够淹没两人,而且就算郝然能蹲着淹没下去,齐程蹲着也盖不了,再加上呼吸也是大问题。
但这时虫群飞扑在前的已经窜过来几只了,乌黑的虫身透明的翅膀,每只约有巴掌大,只只都在两人身边飞窜而过。虽然几只十几只对于他们来说丝毫构不成威胁,但这却是警示两人马上要压过来的就是数以万计,千万记的虫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郝然快绝望时,齐程猛地抱住她蹲在了温泉里,他把双翅扬起然后紧紧包裹住两人□在水外的身体,然后他伏下头,身子也弓下去。这样郝然的确是被保护周全了,但齐程的双翼全完全暴露在外,就算他的双翼坚硬锋利如铁打的,郝然也知道这有多冒险。她正要阻止他这样做,但张口说话时,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因为“嗡嗡嗡嗡”声就已经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耳朵被这种有如锅炉厂那样大上几十上百倍的噪音弄得完全失去听觉功能,连脑子都不受控制的开始“嗡嗡”作响,丝毫不能感觉和思考。
郝然唯一有感觉的,是齐程的怀抱好像一颤一颤,还有他落在自己头上的脸,他口里喷出在她脸上的厚重气息,甚至直落在她耳边唯一能分辨的那种痛极的“嘶嘶”声。
齐程肯定受伤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发出如此压抑痛苦的声音,她能感觉到他搂住自己腰身的手在发抖……如果不是控制不了,他绝不会发抖。
她不知道那群压压飞过的飞虫在上面干些什么,她视线范围就是黑糊糊的羽翼内,但她能想象此刻齐程的翅膀如果不是在被蚕食,就是在被飞冲过去的虫子在蹂躏。
即使郝然知道这正是飞虫直压在他们上头的飞奔过去的关键时刻,她不能动,不能引起那群飞虫的注意,更不要因为她动,而让齐程的果露在外羽翼露出丝毫的缝隙,因为哪怕是一丝缝隙,在这时候都可能是致命的。但她明明知道是这样,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紧握住的双拳,却不能控制她眼角的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郝然的耳朵类似于耳鸣的症状终于消失,而齐程怀抱住她的手也开始松弛,羽翼中露出一处缝隙。
透过缝隙,郝然看到密林终于重见光亮,这群飞虫已经冲过了这片区域,她还来不及高兴,却听到齐程“呜呜”的声音,他轰的松开了手,向后“扑通”一声倒进了温泉池子里。
随之溅开的水浪直扑到郝然的脸上,她擦掉眼睛里的水渍,连忙上前要扶起他,却看见他耷拉着从温泉里露出一般的翅膀……
那还叫翅膀吗?
齐程已经昏过去了,他身上那每只长约两米的翅膀有气无力的收缩在一起,有些支离破碎的垂在泉水里。粉白色的翅膀现在满是一个个有如虫蛀的血洞,已无一处好肉。那些血洞,有的细如指甲大,有的大如巴掌,有些刺开,有些已经穿透,正源源不断的涌出黄色的油液。
郝然知道那是他血的颜色,她面上湿漉漉的,都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她咬牙上前,她想起这温泉水有疗伤作用,于是使出全部力气才扶起他一半,将他平铺在温泉里,让他的翅膀全部淹没在温泉水里,只露出他的头呼吸。再把石滩边同样用来疗伤的白泥,一点点的擦抹在他的翅膀上。
那些伤处多得已经不需要再去分辨哪些是伤,只要全部涂抹他的羽翼就行,她忍着心痛仔细涂抹,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甚至无力去多看两眼,麻木的涂抹,涂抹,直到完全让他两只硕大的翅膀僵硬起来。
但这时她却发现齐程明明泡在温泉里的身体,却逐渐发冷起来,她努力抱住齐程,虽然知道这样是没用的,他的身体依然越来越冷,甚至脸上已经开始发紫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到雨季了。。。
飞虫有毒
郝然心头一惊,脑海里忽然浮现齐程第一次兽变时候的场景,伸手正要探下他的脸,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掌,手臂出现和齐程一样的泛紫色!
就这么回过神来,郝然才想起这些地方全是刚刚帮齐程处理翅膀上伤口时沾到的地方……难道,那些虫子本身有毒?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她的脸顿时刷白,抱着一线希望,她将双手双臂插进了温泉水里。
但泛出紫色的地方浸到水的时候,郝然的痛觉神经好像一瞬间全部恢复了,伤口嚯嚯的抽搐着,剧烈的疼痛直冲上脑门。她脱口而出一声惨叫,双手从水里猛地收回握紧,眼球中满是血丝,微微的朝外鼓了起来,整张脸都痛的扭曲变了形。
这时齐程肩膀动了动,然后一手忽然从水里抬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开,沙哑着声唤道:“老婆……老婆……”
“老公,我在这里。”郝然强忍着剧痛将手收到背后,朝齐程看去,他脸色除了有些茫然和惯有的惨白,并无异色,刚刚泛出的紫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她心微微一松,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翅膀有没有好一些?”
“我……”齐程抬手揉了揉头,一手撑着石壁起身坐起,可能是翅膀划拉到哪个痛处,他低声呻吟了一下。然后晃了晃头,觉得清醒了才看向郝然,这一看,便看到郝然一张蜜色皮肤的脸此刻变成了惨白,还有她背在身后有些不自然的手。
齐程不禁皱起眉,急忙问道:“你怎么回事?你刚刚受伤了?是不是伤了手?”说了就要起身,但刚起了一半又因为失力而跌进温泉池子里,溅起很高的水浪。
他有些挫败和愤懑的一手砸了石壁一下发泄,看着郝然的眼里满是担心:“老婆,我好像一时站不起来,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