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壶龙井茶
毕竟当初那种情况还把王妃娶回来,后来王妃都胖成球了,王爷依旧不离不弃,如今经过这么多事情,再看不出王爷喜欢谁,那她们就都是棒槌了。
欣竺又悄悄在林夕耳边说道:“不但如此,柳嬷嬷还去了水榭那边……”
她跟林夕挤挤眼睛,夫人太太们可都在水榭呢,王妃你懂得。
看来柳婆子是深谙宅斗个中精髓,这是跑去水夫人面前给这个水尚书的庶女上眼药去了。
一般来说,这种货越倒霉林夕就越高兴。
水天洗跟皇帝都敢喊着“只愿求一人心”,又说什么自己“纯洁的爱情,绝对不能沾染了别人的血泪”,真特么是笑话。
你的确没沾染别人的血泪,你沾染的是这天下的血泪!
东乾国都城破之日,丹霂国太子恼恨这都城太多人曾经觊觎自己的心上人水天洗,下令屠城三日,王城之内血流成河,多少无辜的生命成了他们“纯洁”爱情的祭品。
有些人就是这样,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过后还要给自己披上一张圣人的皮。
林夕微笑:“做的不错,一会你跟柳嬷嬷去我妆奁匣子里自己选件东西。”
这么忠心耿耿的人,必须要奖励。
在剧情里面,当陈媛媛遭贬,人人厌弃的时候,只有这两个人主动站出来陪着她去倒坐房了,这样的人,就该被这世道善待,即便是陈媛媛的愿望清单里没有这两个人,林夕也一定会好好的待她们。
若是人人都自私冷漠,这世界还不如毁了。
想必柳婆子当众告状这位水家的庶女擅闯王妃居所,搅扰病重的王妃,让水夫人在皇后娘娘以及满京城的夫人面前失了颜面,并且还连累到水家其他女孩们的名声,回去之后日子必定不会太好过吧?
林夕想着看样子她跟水小姐的会面可能要推迟很久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距离品莲赏花宴还没到半个月,林夕就见到了这位名满京城的水家大才女——水天洗!
第1029章 王爷,洗洗睡吧15
林夕和水天洗见面的地点,竟然是在忠义伯府。
的确,周景隆曾经下令不许忠义伯府的人再登门,但是人家在门外面传了口信:“忠义伯病重,弥留之际只想见大小姐一面。”
一大群人围观着,来人就跪伏在齐王府门口,大声将这口信说了出来。
言罢,那人伏地痛哭不已。
这话说的有水平,不提王妃,只说大小姐。
老百姓们讲究个“百善孝为先,孝道大于天”,当然这话是不能对皇宫里那位说的。
爹都要死了,想在死前最后见闺女一面,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有了夫家不要娘家吧,若是不去,这一顶忤逆不孝的罪名可得跟着陈媛媛一辈子。
林夕若是想再用称病这个借口,可就不合适了。
你不过是生病而已,可你爹都要死了,你居然还不肯回去看最后一眼吗?你爹一辈子死几次?
要说陈世超生病,林夕是不信的,上次见他的时候林夕还用了望气术看过,老小子活蹦乱跳的,阳气正旺,生气上扬,若是抛开那场两年之后的屠城之灾,老小子再蹦跶个二三十年完全没有问题,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禀明了王爷,林夕带着两根百年老参和一些滋补品回了娘家。
小窦氏看见她就直往身后看,却并没有见到陈雪柔一同跟回来,面上的神色就不太好看:“怎么没把你妹妹一同带回来?”
宝贝闺女自打上次出了事,周景隆只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老死王府,一个是老死庵堂,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齐王府里只有病逝,绝无何离、放妾这种说法。
周景隆亲自示范了什么叫做“拔吊无情”,从前的温存怜爱、枕畔的情话绵绵,此刻全都是屁。
胆敢对他的孩子下手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只要他是齐王,女人他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更何况,陈雪柔算计的,是拥有兵部尚书府和五军营副提督两股势力的于侧妃,一个小小二等伯府的丫头片子,竟然能利用自己亲姐姐去谋算于素心,周景隆有理由相信,有一天要是他碍着陈雪柔什么事,只有有机会也会被毫不犹豫的除掉。
如此口蜜腹剑、蛇蝎之心的妇人,他怎能再留在身边?
跟她相比,那个脾气暴躁的王妃反倒是个好的。
既然是想临死之前见见大小姐,那么大小姐就回去吧,未曾提及的陈雪柔么,还是乖乖呆在倒坐房里面壁思过吧。
林夕讶然:“不是说父亲快死了,想要见我最后一面吗?原来是想要见妹妹啊,那我回去换她过来。”
说罢,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躺在床上装死的忠义伯顿时装不下去了,“呼”的一下掀开被子坐起身喝道:“逆女,你给我站住!”
不是应该伏在床头哀哀痛哭悔过,然后答应自己所有的要求吗?
为毛不按照套路来?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林夕转回头,看见精神奕奕的陈世超,顿时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父亲,您这是回光返照了吧?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母亲就在这里呢!”
一进门就开始又是死啊又是回光返照的,好人都被你给咒衰了。
陈世超简直没有见过这么盼着死爹的,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一张老脸憋得紫涨,手指颤抖的点着林夕,喉咙中发出古怪的“咯咯”的声音来。
林夕顿时大惊失色:“母亲,快点啊,父亲他不行了!”
说完又转过头吩咐丫头欣竺:“快去把我那个小包袱拿来。”
小窦氏也被陈世超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明明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连忙上前用手有节奏的拍着陈世超后背给他顺气。
好容易这口气顺下去,结果看见林夕的样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见这个逆女居然已经穿上了斩服给他披麻戴孝了!
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