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糖超级甜
事后再一想,这到底算是仙灵派嫁女呢?还是万仙门弟子入赘呢?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盛奕也没有错过这场盛典,在大典开始前风尘仆仆赶到现场,并亲手奉上贺礼。是个小盒子,里面躺了一串手镯,镯子上面镶嵌着六颗五彩转运石。
转运石极为难得,可扭转一个人的气运。对修士而言,气运最是修仙途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因而转运石市价奇高,一颗能卖到上百万灵石。而五彩转运石就更是可遇不可求了,市场上没得卖,连常出天灵地宝的风水宝地也不见得能采到。
这一出手就是六颗五彩转运石,盛奕也是很用心了。
祭完天,花灼灼与慕期一直在大殿敬酒,招呼宾客。待到夜幕降临,宾主尽欢,宴席接近尾声时,两人才得以携手回新房。
在二人离开大殿后,花天域、水吟、风翊三人不谋而合悄悄尾随其后。跟至新房门口一碰头,好家伙,三个人一块来了。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三双眼睛眼神飘移不定。在尴尬的氛围蔓延间,花天域率先巴上了房门,侧耳听着房里边的动静。其余两人对了对眼,也凑过去一起巴着门,听起了墙角。
这房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啊。
风翊一急,摁着水吟的脑袋往前使劲凑,恨不能贴在门缝那里。三个老头子挤着挤着,房门忽然大开,花灼灼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后。
听墙角被当场捉住的三个老头子:“......”
“今晚月光真皎洁,我们赏月来着。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到这儿了。”花天域尴尬的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在花灼灼了然的目光中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水吟与风翊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离去的背影显出一丝狭促。
碍事的人都离开后,花灼灼重新关上房门,并顺手布下一层结界。转身望着床边正襟危坐的慕期,吹起了口哨,像是小流氓般勾起一抹痞笑,道:“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早些就寝?”
第40章 撩拨
花灼灼踱步走到床边, 挨着慕期坐下。感受到身旁的人因为紧张气息有些紊乱,身躯逐渐僵起来, 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连脸都不敢侧一下。
看着好笑之余,花灼灼逗弄人的恶趣味又生起了。柔弱无骨的小手伸出,捧着慕期的脸。纤细的手指抚过白皙俊秀的脸庞,留下指腹的一丝温热。刚触上脸庞,作乱的小手就被拉了下来。
“别闹。”慕期面红耳热,将那只柔嫩的小手拉了出来,紧紧握在手心。垂着眸微低着头,就是不敢看着身旁的小姑娘。他知道,小姑娘一定眨巴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小手被温热的手掌包裹着, 花灼灼无声笑起来, 佯作不知发生何事,惊讶道:“今天这日子,凡尘界应该叫做洞房花烛吧?你这么死死拉着我, 也太热情了, 我这瘦弱的小身板吃不消怎么办?”
慕期白净的脸似在油锅中滚了一圈, 红得仿佛能瞧见蒸蒸冒出的热气, 结结巴巴半天, 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花灼灼却扑哧一声笑开了, 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轻挑地勾起慕期的下巴, 笑着问道:“你这么害羞,那我们今晚盖着被子纯聊天?”
听到这话, 慕期猛松一口气,放松的同时心尖尖悄悄涌上一抹失落。反映在面上, 眼角耷拉着,莫名有种被欺负了的委屈样。
“怎么还撇嘴了?”花灼灼凑到不说话的慕期跟前,望着他密密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忍不住上手拨弄了下,换来更高频率的颤动。小刷子似的黑长睫毛扫过指腹,痒痒的,像是一片羽毛挠在了心里。
抑制不住心底的瘙痒,情不自禁的花灼灼在小美人的嘴角印上一吻。片刻分离后,咂咂嘴回味,如同衔了一口蜜糖。观察着小美人的反应,试探性的吻了一下耳朵,发觉被握住的手猛地被攥紧了。 小美人将她的手握得紧了又紧,低眉顺眼任她为所欲为。啧,男人!嘴上说着别闹,身体倒是诚实。
看透慕期欲拒还迎本质的花灼灼也不拆穿,又顺着亲了亲小美人的侧脸。最后,在小美人的眉心庄重印下一吻。强忍住想要吹口哨的冲动,痞笑道:“怎么样,爷的技术还行吧?”
忽然受到刺激的慕期眼眸蓦然睁圆,下意识一把将面色无辜的花灼灼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她的肩侧,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嘴。眸里眼波流转,面色淡粉如桃花,瘪着嘴控诉道:“你,你撩拨我。”
花灼灼笑弯了眼睛,拉下慕期捂嘴的手,直白问道:“唔,那你喜欢吗?”
害羞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的慕期,声若蚊蝇,小小声回道:“喜欢。喜欢你,灼灼。”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花灼灼眨巴了下眼睛,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这次慕期没有闪避,盯着身下小姑娘清澈的双眸,认认真真道:“爱你。我说,我爱你。”郑重得像是许下一个永久的誓言。
得了这句话的花灼灼,心情激动得想原地打个滚。想让小美人讲句甜言蜜语实在是太难了,还是且听且珍惜吧。
“看在你这么欢喜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将心里空着的位置,分出一丢丢给你。只有一丢丢,不能再多了。”花灼灼掐出指甲盖大小的丁点位置,比划到。
慕期将她伸到半空比划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灿然笑道:“足矣。”
“那你还不快来亲亲我,愣着干嘛?”花灼灼半阖着眼开口道。这床上不知铺了多少锦缎,躺上来软绵绵的,莫名让人涌上一股睡意。
小美人没吱声,身体倾覆上来吻在花灼灼的眼上、鼻尖,再衔住了那片柔软的朱唇,浅尝辄止。最后布下结界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并同时施了个小术法。
花灼灼感觉身体微凉,低眼一看,身上穿着的衣袍没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花灼灼,此刻少见的竟然紧张起来了。羞耻感涌上心头,小声道:“那什么,要不咱还是好好研究下其中奥妙,改天再做这事?”
慕期解自己衣袍的手一顿,委委屈屈望向花灼灼,眼里的控诉都快漫出来了。
“其实,我还是有点怕。看话本里描述的,第一次会很疼。”花灼灼咬着唇,纠结道。
“别怕,我会轻的。”慕期好声哄道,继续解自己的袍子,然后俯身上去。
烛火燃了一夜,床上的帷幔隐约透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脆弱的床柱晃悠到天微微亮才没了动静。
修仙界结道侣不似凡尘界多般规矩,也没有第二天清早拜见亲长敬茶的习俗,所以花灼灼一觉睡到晌午才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瞧见慕期食髓知味的撑着半裸的身子,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吓得花容失色的花灼灼,下意识往床里边滚了一圈,用被子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面色纠结,眉毛皱成一团,哆哆嗦嗦开口道:“慕期,白日宣淫不好,咱们歇歇成吗?”
还真被自己嘴贱说中了。自己这脆弱的小身板,当真不够慕期折腾的。再多来两回,怕是命都得没了。
小美人可是一点都不小,精力旺盛得不行,对这事热衷得很,昨晚翻来覆去折腾还热情不减。她一说不要了,他就压着声音哄她,让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这些哄人的伎俩,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刚睡醒不久的慕期,看着花灼灼戒备的动作,缓缓坐起身,将敞开的衣服拉拢,嘴角一撇,又开始委屈起来,嘤咛道:“难道昨晚,不舒服吗?”
除了刚开始有些疼,不可否认后边确实挺舒服的。但是,那也经不起反反复复折腾啊!花灼灼面容疲惫,她怀疑自己快被榨干了。
而且,这家伙扮可怜的动作,现在是越发娴熟了。瞧那撇到位的嘴角,楚楚可怜的眼神,昨晚就是拿这副委屈巴巴的嘴脸哄骗她的。花灼灼都怀疑他这副作态,是不是背地里演练过无数次,要不然怎么能每次都扮得恰到好处?
“这个跟舒服与否没关系,就是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凡事不都讲究来日方长?我看外头已经大亮了,要不咱们先起?”花灼灼望着慕期,真诚建议道。
小美人变变扭扭颔首应了,花灼灼长舒出一口气,等着小美人背过身好穿衣服。结果放松的太早,小美人自己穿戴好后,从凌乱的地上拾起随意丢撒的储物袋,从里边掏出一套粉色的干净衣物。一手捏着外衣,另一手捻着亵裤,仔细分辨着问道:“今天穿这套?”
“你什么时候置办女装了?”花灼灼裹着被子坐起身,震惊问道。
“这个啊,”慕期笑起来,眸里灿若星辰,回道:“之前在万仙门的时候就抽空下山做了,大概几十套吧,想着你穿起来定会好看。先前苦于没有机会送给你,现在终于能拿出手了。”
那款式是当下女修喜爱的,颜色也刚好,不会显得艳俗。特别是花灼灼皮肤白皙,粉色更衬得明艳动人。 “那你放着,我自己穿。”花灼灼指了指床边,示意慕期将衣服放下。
慕期歪着头,走到床边坐下,将衣服往前递了递,一字一句慢慢道:“可是,我想帮你穿。”
差点被口水呛到的花灼灼:“!”
这还是以前那个撩拨一下就会脸红的慕期吗?不过一晚上过去,变化也太大了吧?难道这就是凡尘界所谓的从男孩儿长成男人了?
满脑门顶着问号的花灼灼,羞耻拒绝道:“我自己来就好。”
慕期点点头,也没有勉强,将衣服递到花灼灼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上。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柔嫩的皓腕上,有着一小块的红痕,显得暧昧又暴力,应该是昨晚他不小心弄出来的。
将衣物捏到手上,花灼灼继续等着慕期背过身,但跟前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依旧直直望着她。
“你怎么不转身?”花灼灼问道。
“我想看着。”慕期直白又简短回道,语气坚定。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还是花灼灼率先败下阵来。看这样子,要是不让他看着,指不准这开窍后的小美人就要动手帮她穿了。
花灼灼也不再矫情,自己背过身三两下将衣服套上了。扎好腰带,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花灼灼从床上下来。还好这床够大,质量也不错,竟然没被他们折腾散架。
一下地,花灼灼的手便被慕期牵住了。将人引到梳妆台前坐下洗净脸后,慕期又从储物袋中掏出许多款胭脂水粉,一一摆上桌。然后从中挑出一款淡色的,勾出一些抹在自己的手背上,凑到花灼灼跟前让她看,轻声问道:“今儿用这款胭脂么?”
被眼前摆着的胭脂水粉弄得眼花缭乱的花灼灼,胡乱点头:“好啊。”反正在她眼里也没什么区别,毕竟她平时都不怎么用的。
得了应答,慕期轻挑起花灼灼的下颚,认真给她涂脂抹粉,连画眉都学得像模像样。末了,在她唇上点上口脂,这才松了捏着下颚的手。
镜子里身着粉衣的美人弯起嘴角,两颊露出可爱的小梨涡。偏了偏头,问身旁站着的容貌昳丽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小姑娘貌似很喜欢他做的这些,慕期愉悦笑起来,回道:“很久前就开始学了。”大概是在与小姑娘见面不多久时。他一直觊觎着,忐忑着,而今终于圆满了。
铜镜前坐着的小姑娘,听闻哼了一声,得意道:“原来,你那么早就欢喜我。唉,身为万人迷也挺烦恼的,遍地都是迷恋我的人。”
慕期笑得更欢了,附和道:“嗯,可最后还是便宜我了。”说着,又俯身在花灼灼嘴角偷了个香吻,满脸魇足,舔了舔唇回味。
“哎呀,口脂都蹭掉了!”花灼灼伸手推凑近的男人,看着铜镜中被蹭掉的口脂皱眉。
“没事,补上就好了。”慕期重新拿起桌上放在盒子里盖好的口脂,又点了些在淡色的地方。
屋内一片旖旎,室外阳光正好。
第41章 大战
等花灼灼与慕期磨磨蹭蹭出房门, 日头已经老高了。昨日应邀来参加结道大典的客人,除了万仙门的人, 都各自打道回府了。
花天域瞅见自己女儿与慕期携手向大殿走来,心中顿时像喝了一缸醋,酸得不行。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嫁了,老父亲的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看新晋姑爷的眼神仿佛在看不怀好意的人贩子。连带着对万仙门这一干人,他都没有好脸色。脸一直拉得长长的,撅着个嘴,满脸写着不高兴。
水吟、风翊一行人可是乐得合不拢嘴,慕期可终于将花灼灼这小崽子叼回了窝。从此,花灼灼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万仙门的人了。看谁以后还敢说他们万仙门里都是一群榆木疙瘩的老光棍,明明门下弟子也有很会的!瞧瞧, 这第一个摆脱单身的人出现了, 第二个第三个还会远吗?
在若干道复杂的视线交织投射下,慕期淡定牵着花灼灼的手,丝毫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不得虐狗的自觉。花灼灼就更没有了, 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隔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喜悦之情。
在向大殿内的各位长辈见过礼后, 大家落了座开始闲聊起来。有话宗门内务的, 有讲外出见闻的, 也有拐着弯儿探听慕期与花灼灼相处日常的。相谈甚欢之余, 个把时辰也就这么过去了。
“修仙界最近是越发不太平。魔族有卷土重来之势, 而山精野怪四起,频繁制造事端, 山下的住户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虽然各宗门纷纷派出弟子前去处理,但终究治标不治本。修仙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乱过了。”结束完唠家常的话题, 水吟终于进入到正题,谈起最近令宗门十分困扰的事情。
花灼灼与慕期对视一眼,开口道:“不知水吟师叔,是否听过时镜的名讳?”
关于系统的真实身份,花灼灼只与慕期讲过。本想回山后再将此事向宗门详述,但忙于准备结道大典,一时也就忘了。水吟提到的多发事端,怕也是那个时镜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道出他的身份刚好。
“时镜?”万仙门在场的几位长老包括水吟在内,听到这个名字都挺直了身板,面色严肃道:“你怎么知晓这个人?难道修仙界近日发生的事与他有关?”
花灼灼将魔主望笙带来的消息与自己的所遇大致讲了一遍,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事情与时镜脱不了干系。
“在那场天火下,时镜居然还能残活下来,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吗?”风翊哼了一声,不屑出声道。 当年的事情,门派记事录中有详细记载。风翊拜入万仙门,自然是熟知门内大小事务。何况时镜还是栖月峰出来的,风翊对有关此人的记载更是上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老东西还想着祸害修仙界。 “魔主与你交易,我总有些担心。”听完事情始末的水吟忧虑道。魔族之人狡猾异常,毫无信誉可言,更别提是众魔之主了。
花灼灼笑道:“我知道您担心什么。魔主会将他掌握的有关时镜的动向实时传给我们,并承诺在我们与时镜对战时,率领众魔临阵倒戈,杀个措手不及。相应的,他想要我们答应宗门不得随意捕杀魔族,并将修仙界南部的三川五地划给他们。我仔细的想了想,深感这是一场极其划算的买卖,于是当时便自作主张应了。”
“划算?且不说魔主是否守信,单就要划出去的三川五地就是个棘手的事情。南方地属肥沃,物产也丰富,多少宗门历练之地被安排在那里。况且,如果将三川五地划出去,那里的原住民怎么办?让他们与魔族之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何时丢掉性命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同意。”花天域第一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女儿想怎么胡闹都行,但涉及到这么多人的性命与修仙界安宁的事情,他不能任由她胡来。
“爹,您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我只答应三川五地,可没说是哪三川哪五地。没记错的话,南部有一极寒之地,虽地域辽阔,却无人居住于那儿。除了一些耐寒的树木,几乎寸草不生。我看那儿倒是挺适合魔族的,而且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比不知他们藏身于何处要好吧?如若他们压制不住吃人的欲望,照杀不误就是了。这是有因而起,不算随意捕杀,那就不是违背承诺了。综合来看,确实是笔划算的买卖。”花灼灼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打算。
风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还真是个小滑头!魔主的意思是要最富饶的三川五地吧,你这样钻他话里的漏洞,他要是知道怕是得气死!”
花灼灼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样。这能怪她吗?要怪只能怪望笙自己不严谨,否则她也没有漏洞可以钻啊。
按照花灼灼的这个意思理解,那这笔买卖确实划算,宗门没有理由不应下。饶是狡猾如望笙,怕是也想不到自诩名门正派的宗门人士居然会这般无耻,简直突破他做魔的下线。
这件事情仙灵派与万仙门自是应允的,但还需其他三大仙门同意才行。待五大仙门都通过后,再传讯其余小宗门征求意见。对于五大仙门共同决定的事情,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小宗门一般是不会有意见的。于是,划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万仙门也只多停留了两天,就领着众弟子离去了。慕期作为仙灵派的新晋姑爷,来去自由。不过,看他留恋不舍的样子,八成也不会跟他们一块儿回去。果不其然,慕期只冲着他们礼貌性点点头,刚送他们出门,就迫不及待追逐着花灼灼的身影渐行渐远。一溜烟儿背影成了个小点,眨眼间就瞧不见了。 万仙门众人:“......”
师弟嫁出去了,乐得不思蜀。他们还是麻溜的打道回府吧。
结道后在仙灵派待着的日子,慕期何止是乐不思蜀。整日缠着花灼灼做这做那,连沐浴都要守在旁边,一刻也不能移开眼,跟个连体婴似的。如果这是在皇城,那慕期铁定是个贪恋美色的昏君。但身为执掌万物生死的天道,貌似这行为比昏君还严重些?
慕期是怕不久后与时镜的一战,自己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想要抓住与花灼灼在一起的最后时光,每分每秒都不愿浪费。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他的前半生万万年里,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履行着作为天道的职责。现在,他也想纯粹为自己活一次,任性的去做想做的事,守着心尖上的小姑娘。
至于花灼灼,那是更放肆任性了。她知道自己必死,只想在死之前与慕期、她老爹,还有仙灵派众人好好生活。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有关异世天道的事情,也不敢将自己会死的消息宣之于口。大战过后,就制造个失踪的假象吧。这样,他们或许还会有所念想,想着她是不是如同上次一样流落异世了。
有念想就有希望,有希望就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