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楠竹澪
竺喧一见那大门没关,便跟了进去,这院中有些萧条,一旁的柳树早已枯死。
“吱呀~”
左侧房屋门被灵力打开。
竺喧一见这云寡妇背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这老人应该就是她那时而清醒,又时而糊涂的婆婆。
只是,这婆婆双眼冒着绿光,那面上还有一条条绿色会移动的小虫子,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竺掌柜?”
云寡妇看见竺喧一眼露感激之色:“昨天多谢竺掌柜救命之恩!”
“不客气。”竺喧一身体突然一寒,她见这婆婆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们这是想去哪?”竺喧一站到一旁,避开这婆婆的视线,并给她们让道。
“去找灵医大人。”云寡妇背着婆婆继续向外走去:“我婆婆中了愠婺兽的毒,需要昨天那株禅呈草才能治愈。”
竺喧一恍然,难怪这云寡妇拼了命地也要将那株灵植带回来。
这是个好媳妇。
竺喧一跟着云寡妇走到了灵医住所。
云寡妇小心翼翼地将婆婆放在了那美人榻上,并从那储物灵器中拿出那株禅呈草与其他十几株的灵植药草,放在这榻上。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云寡妇轻声与婆婆说了一句,无声地走到门口,将那大门关上。
她看着这扇紧闭的大门,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忧。
“这灵医这么厉害,会治好你婆婆的。”竺喧一开口安抚她道。
“嗯。”
云寡妇转身,看向竺喧一微微一笑。
“先随我回客栈吧。”竺喧一向前走去:“你那半头坨曳猪我给你留着呢。”
“坨曳猪?”云寡妇呆愣了一下,追了上去:“留半头给我?我,我不需要的。”
竺喧一笑道:“这是你应得的,是你重伤了它。”
“啊?不,不是我重伤了它。”云寡妇连忙解释道:“这头坨曳猪是被另外一头身上受了剑伤的坨曳猪重伤的。”
“剑伤坨曳猪?”
不会恰好就是那垅腾宗弟子所刺伤的那一头吧?
“那头剑伤坨曳猪很是奇怪,明明是它先去挑衅地坨曳猪,但它却在坨曳猪反击之时,毫不反抗。”
“甚至于在被那坨曳猪伤了之后,还异常兴奋地跑远了。”
“啊?”竺喧一听得一脸地莫名,这头坨曳猪受什么刺激了?不仅自己往剑上刺,还主动挑衅就为了挨打?
“哎?等等,既然这剑伤坨曳猪跑远了,那怎么是它重伤的坨曳猪?”
云寡妇微皱了一下眉头:“那挑衅一击,便将坨曳猪击成了重伤。”
“这坨曳猪越是深受重伤,越是凶猛。”
竺喧一微微点头,也就是说这头剑伤坨曳猪实力境界远高于那头坨曳猪。
“那这坨曳猪为什么要追你?它也想得到这株禅呈草?”
“是的。”云寡妇无奈轻叹了一声:“这禅呈草有一条炼气期八阶的蛇妖守着,我打不过它,只能躲在一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夺取禅呈草。”
“恰好昨天,这头坨曳猪也想得到这株禅呈草,它便与那条蛇妖打了起来,我便趁机夺走了这株禅呈草。”
云寡妇说着回头看了眼灵医的宅院,她看向竺喧一又道了一声谢。
“别老道谢,也是巧了而已。”竺喧一看向云寡妇笑道:“为了感谢你为我送来了这么大的一头猪,我请你吃个午饭吧。”
“啊!”云寡妇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竺喧一想了想说道:“你婆婆被医治好之后,需要补补,你也需要。”
云寡妇低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聊着天向客栈走去,在这聊天中竺喧一才知道,云寡妇的丈夫是死在了那头愠婺兽的爪下。
十天前,云寡妇的丈夫与婆婆一同进山采药,运气十分之不好地遇到了愠婺兽。
这愠婺兽带毒,两人不是其对手,她的丈夫为了掩护婆婆逃走,死在了愠婺兽的爪下。
而那头愠婺兽被找到的时候,是死在了她丈夫的不远处。
竺喧一走进客栈,见那芜侑正看着墙上那副画。
“早上好,想吃些什么?”竺喧一看向他问道。
“你看着安排吧。”芜侑看着这幅画,面上有些笑意。
“好。”
竺喧一让云寡妇坐下,她则走到后厨将竹背篓放下,她向窗外看去,见到筵白雀倒在地上,一副累虚脱的模样。
第30章 快,快夸我
“呵~”
竺喧一看着这筵白雀笑出了声:“黄豆全都磨完了?”
“啾!”
筵白雀精神一震,立马飞了起来,在竺喧一身旁啾啾啾地叫着。
“知道了,知道了。”竺喧一伸手接过乐檩用鬼气递过来的瓜子盒,一连嗑了二十几个瓜子仁,放在桌子上让这筵白雀慢慢啄着。
“今天学什么新菜?”竺喧一从竹背篓中拿出白菜问道。
“继续学做肉包。”乐檩飘回到角落。
“咦?”竺喧一感到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学做豆腐。”
乐檩掏出那块投胎木牌看了一眼,木牌上的数字没有变化,但她却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一些。
“豆腐要学,但你的肉包……”
竺喧一立马接话道:“我会增加练习量的。”
“嗯。”
乐檩满意地低头继续下棋。
“别下这石头棋了。”竺喧一将那棋盘从竹背篓中拿出来递给乐檩:“拿去下棋吧,用石子下棋看着怪可怜的。”
竺喧一说完转身拿出那串糖葫芦放在碗上,栈栈还未醒来。
乐檩看着这棋盘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那手中鬼气托起这棋盘,她则手持白棋,重新开始与自己对弈。
竺喧一蹲下生起火,将那生豆浆倒了一些在锅中煮着,其余则放到冰窖内,再顺手拿出昨晚的肉包,上蒸笼蒸着。
“哦?这是豆浆的香味。”郑首富走进大堂,与芜侑打了个招呼,并与其坐在了一桌。
“竺掌柜,今天还有什么新菜吗?”郑首富看向厨房问道。
“没有。”竺喧一回答道:“早饭也只提供肉包与豆浆。”
“好。”
郑首富不在意地应了一声,与芜侑聊起天来。
不多时,豆浆煮熟了。
竺喧一舀出一小碗,尝了一口:“嗯?”
果然,这石磨也不是普通的石磨,那黄豆中的少量灵气也被完整地保留住了。
竺喧一舀出四碗豆浆与肉包一同端出。
郑首富顾不得烫,喝了一口豆浆,那面上有些感叹:“竺掌柜,你这灵厨技用在这等低阶食材上着实可惜了。”
竺喧一闻言笑道:“那就得麻烦您帮我寻些中高级的食材了。”
“这没问题。”郑首富乐呵呵地笑道:“包在我身上了!”
“嗯。”
竺喧一转身走进厨房,端了碗豆浆,拿了个肉包坐在那枯树下。
她看了眼厨房内正在认真与自己对弈的乐檩,点开了卡牌树。
卡牌树微微摇晃着,飞出一张卡牌,卡牌翻转,卡面上是一坛酒。
“这什么酒?”竺喧一看向下方的文字:空酒坛,可使用次数五。
“……也就是,五个空酒坛?”竺喧一咬了口肉包,五个空酒坛凭空出现在她的身前。
竺喧一无奈,叼着肉包拎着两个酒坛走进厨房内。
乐檩看了眼这两个酒坛,又看向竺喧一:“你想学做琉沅花酒?”
“啊?”竺喧一低头看向地面上的两个酒坛:“对哦,还能做花酒。”
“这琉沅花酒难学吗?”竺喧一将肉包放在碗中问道。
“教你个最为简单的方法,将花瓣,冰糖,白酒放入酒坛之中密封。”
竺喧一诧异了一下:“这么简单?”
“嗯。”
“这个我可以!”竺喧一有些兴奋地往后院走去,将剩余三个酒坛拎进厨房内。
她打开冰窖,将那一筐琉沅花拎了出来,坐在地面上,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摘着花瓣。
大堂。
“少主。”
快速吃完早饭的辖站了起来。
芜侑喝了口豆浆:“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