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具匣子
秦云麓只觉得一股怒气上涌,他有了神力,马上就是人上人了,他怎么可以输给这样一个纨绔?!
他张口便说道:“够了!我说了纪如海不在我这里!我要是骗你,我天打雷劈!”
秦观当即就停止了心灵攻势,他只是佯装出悻悻的神情,放下几句狠话:“好!算你行!我们走!”
秦云麓见秦观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后便转头准备离去,心中顿时松懈了下来。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眉心一阵剧痛伴随着酥麻的感觉,他当场倒地,不省人事了。
所有的下人都慌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就看一道白光直奔大爷额头而去。”
“我的妈,这该不会是……现世报吧?”
“不……不会吧……”
一时间喊叫声、哭声、脚步声……种种喧闹响彻花园。
秦观转过身来,大喊一声:“别吵了!都让开!”
他快步朝秦云麓倒下的地方走来,然后对在一旁已经吓傻了的何三说道:“你去,看看大爷还活着吗?”
何三原本想怼两句,但当他看到秦画景脸上的表情时,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秦二爷和他过去认识的并不是一个人。
能屈能伸一贯是何三的准则,机智如他,他立刻将自己原来要说的话悉数作废,换了另一套说辞:“爷您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何三伸手一摸,只觉得鼻息几乎为零,眼珠子转了转,便说道:“好像没气儿了!不过……还是先叫人请大夫来确认一下吧。”
这番话既讨好了秦二爷,也在将自己诊断死活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秦观想要的也差不多就是这种结局,他赶紧上前揽住秦云麓的“尸体”,对何三说道:“你是管家,快派人去西街请大夫来。”
何三“哎”了一声,便立刻吩咐人去了。
秦观做戏自然要做足,当即哀嚎了起来:“弟弟我不懂事,你说你和我置气做什么!不过是一个下人,也值得你真的赌咒发誓?你说这可怎么好啊!”
何三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秦二爷是什么意思了,他立刻接话道:“爷您别难过,大夫马上就来。也是我们家大爷气性太大,胡乱赌咒,要不也不能招来祸端。我老实跟你说了吧,那纪如海……确实还没回去……唉……”
何三眼见秦云麓倒在地上,这种晴天霹雳,不死也得残废,那再跟着这位爷也没意思了,倒不是给新主子出出力,说不定能有好处。把责任推到大爷身上,便是二爷话中的意图了,他这么做也只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
秦观心中觉得有趣,这何三倒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可惜跟了秦云麓这种最怕底下人有心眼儿的主子,这事儿还真够搞笑的。
刚才确实是秦观用雷劈的秦云麓,但为了不引起秦云麓的怀疑,他是转头之后凭借记忆做的,准是准,但不是为了将他彻底弄死,只是为了让他立刻昏厥。毕竟没有瞄准的成功率太低了,他需要二度补刀才行。
秦观刚才从何三手里接过秦云麓的时候,用手托住他的后脑,两个指头掐在其后脖颈靠头的死穴处一用力,一股强电流就从指尖灌入了其中。接触后发异能就容易多了,这么大的电流,秦云麓绝对死的透透的。
秦观暗自冷笑一声,解决麻烦就要从根源上解决,秦云麓再有什么幺蛾子,也只能下回再搞了。
很快,大夫就来了,并且确诊了秦云麓的情况,他确实已经死亡了。而且就是猝死,像是被电死这种死法,在当时是很难诊断的。
秦观象征性地表达了伤心之后,便叫何三请来了衙门口儿的官差和仵作,让人前来验尸。
因为死因过于离奇,死得有很突然,官差不免调查一番,但见所有人的口供都很一直,就连新来的大夫都没有异议,这事儿也就是过了。
只不过在周密的调查中,官差发现秦云麓的书房里藏了一个死尸。尸体很新鲜,血迹刚干涸不久,一看就是刚死。上堂审理了两次以后,给秦云麓判了一个蓄意谋杀,根本没给他收尸,按照律法给扔到了乱葬岗子。
这边秦云麓的事儿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秦观仔细算了算盘了一下局,剩余的人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几场官司下来,第二局的时间也过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秦云麓:哈哈哈哈你没想到我死这么快吧!嘿嘿!
第186章 恶作剧游戏(三十九)
“你来这里几年了?”陆红衣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向南聊了起来。
“回少奶奶的话,小的是家生子,一直都在这里帮忙。”向南恭敬地回答道。
在秦观给的信息中,陆红衣知道了向南也是游戏者的事儿。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对方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作为一个真心实意且忠诚的仆人,陆红衣多少有些同情对方,更何况她们俩的状况现在也差不多,都是没什么战斗能力,只能在院子里锁着。
为了秦云麓的案子,秦观有几天没回来了,一直都是向南在门口守着。有时候,当陆红衣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将对方叫进来,和他聊聊天。
在交谈中,陆红衣得知,向南和自己一样,是来自于乡下,家里的日子原本也很穷苦,只不过向南的父亲命比较好,后来在秦府混了一个差事,家里的日子这才好了起来。
“你说你有个妹妹,也在迎缘楼?”陆红衣不解地问道,“这是何苦呢?既然家里有些银子了,怎么还……”
“唉,您这话我也和家里说过,家里不听啊。”向南的脸上飞过一阵红晕,似乎觉得这件事儿很难以启齿,“我那妹妹向暖的娘是我爹的……情人生的,那寡妇生了闺女就跑了,孩子倒是留给我爹娘养着,所以我妹妹在家一贯不受待见。原来还说要给她彻底卖了,我说了许久,爹娘才改变主意,说是送她去做丫鬟……唉,惭愧啊惭愧,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能照顾亲妹子……”
说道这里,向南的脸上露出了诸如心酸、悔恨等一系列情绪。
“你妹妹……是向暖?”陆红衣倒是没想到,那个一人伺候几个姑娘的丫鬟向暖竟然就是向南的妹妹,这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可这样一来的话……这兄妹俩岂不都是游戏者?想到这里,陆红衣不由得对向南产生了同情。
“您认识我妹妹?她最近过的好吗?”向南一听陆红衣认识自己的妹妹,就连胆子都大了起来,原本微弱的回话声立刻就中气十足了,可见他对于妹妹的事儿十分上心,“我之前去找过她,许是我太唠叨了,她嫌我烦,不愿意见我。我原本打算等这个月发了月钱,我再去看看她,可是……唉,没想到这会儿又发生了命案,我只能再等些日子啦。”
向南这个人给陆红衣的印象,就是憨厚、老实、善良,从来不会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事儿也很有分寸,从不逾矩。可他妹妹向暖的人品,陆红衣心里有数,那绝不是什么良善之徒。
陆红衣曾听秦画景说过,那女人似乎在上一局似乎对她抱有很大敌意,自己的死亡还和她有一定关联。她不会盲目同情那种人,只是觉得向南这样一个好人,卷进来实在可惜了。她自己手上也染了血,就这样和秦画景在一起挺好的,可向南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理由被选中呢?只能说是上天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出于对向南的同情,陆红衣倒是时常关注他,还将调到了后院洒扫,换了一个舒适一些的落脚处。
与向南的舒适相反,向暖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就难受多了,可以说是又枯燥又恐惧。
向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离开这间关押她的屋子了。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一个牢房,门外的人会轮流将饭菜从窗口处送进来,但对于她的提问却只字不回。
一个人,是很难忍受这种事情的,然而四周都是坚实的墙壁,这让她毫无办法,即便是排墙也根本无法造成响动,这里只是一个地牢罢了。更惨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根本无法将自己解救出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向暖崩溃地大喊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同平时完全不同的脚步声,那不是来自于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一群人,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一贯想出去的她,又突然惶恐了起来。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向暖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依旧是昏暗的,四周似乎还有许多她无法近距离观察的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开了小窗口的牢房。
来的人全部带着面具,为首的人带着一个京剧脸谱,其余的全是铁面具。为首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牢房外面走廊的一张桌子上,也并没有看她。
那人挥了挥手,向暖的四肢立刻被抓住了。
那个戴京剧面具的人抽出腰间的佩刀,明晃晃的大刀朝着她挥了过来,在向暖的尖叫中,这一局,她又死了。
秦观将刀扔在桌子上,对,另外几个黑衣人说:“打扫一下,我先走了。”
说罢,他便径直向入口走去。
就在他杀掉向暖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则提示,依旧是血红的大字,共有三行,上面写着——
“游戏者向暖,死亡”
“死亡两次,彻底出局,游戏者向暖,出局”
“当前存活游戏者,七人”
他杀向暖,一方面是这个女人着实让人讨厌,另一方面是秦观本人想搞清楚到底游戏者被杀是不是可以无限度复活。现在,这个问题有了明确的答案。
一旦在游戏中第二次死亡,就失去了继续游戏的机会,这是游戏的潜规则。这就意味着,陆袖不能再死了,否则她就会失去再复活的机会。
这条规则在某种程度上也让秦观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游戏确实是淘汰制,或许最后真的就只能存活一人。
至于陆袖……秦观下意识并不想要让她死亡,或者说,他不大想终结这个游戏。
很奇怪,明明灵纹空间里那具身体的数值、智力都更加可靠,但秦观此刻却不怎么想念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他开始习惯并爱上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感觉。
他不再被区别对待,他自由地穿行在街道人群之中,不再会有人因为他过于出众的外表或者性格而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拥有了普通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他享受这样的日子。
不过如果想要这样的感觉继续维系下去,他必须承认自己不是那么的大公无私,他想要将陆袖也留在这里,反正这也是当前的她提出的要求不是么?而其他那些人……秦观想,他必须先清除这些威胁。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等威胁清干净再说。
秦观抵达茶室门口的时候,陆红衣正在和向南聊天。他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内容没什么稀奇,多是一些乡间野事,同样的出身给了二人交谈的余地。
这些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秦观就是听得气血上涌。她笑了,话也愈发多了,可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还没对自己这样自然地笑过。
秦观没有贸然推门进去,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才没有进去,明明只要进去就能打断这些谈话,但他就是不想去,似乎这么做了,就输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放在门上的手,那样犹豫不决的样子,着实很不像他。
但这一瞬间,秦观的脑海里无端闪过他以往见过的陆袖,她的沉默、她的赌气、她辗转反侧的身影,他突然可以理解那种情绪了。
他一直觉得李芙风不过是个工具人,感情是他利用她的工具,他全程没有带过任何私心,但陆袖却一直不满意。他过去是不能理解的。
可如今看向南,与李芙风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向南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个下人,甚至他也根本没有表露出对于陆袖的喜欢,他的行为和李芙风疯狂的追求举动相比,李芙风明显更容易让人产生戒备。
秦观忍不住笑了一下,人的命运可真是妙啊,风水总是轮流转,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为一个嫉妒之人,而陆袖却成为了那个一无所知的人呢?
他眼睑低垂,片刻后,他推开了房门。
向南见他进来,立刻就站了起来,低头行礼道:“二爷,您回来了。”
秦观“嗯”了一声,并没有为难他,只叫他先去前院帮忙。向南应了就走,陆红衣也没有留他的意思,看来只是因为太无聊,才想有个伴儿。
“你回来了。”陆红衣见秦观进门,眼中迸发出一股惊喜之意,但话到了嘴边,却只是说道,“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
“没事儿。”秦观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身前来,一把将她从塌上扯起来,抱进怀里。
陆红衣感受着那厚实的胸膛,双手不自觉地抱上了对方的腰。那是肌肉非常紧实的细腰,她只觉得头突然有些昏沉,脑子里闪过了几个类似的画面,那触感十分熟悉,就好像他们早已是多年夫妻一般。
恍惚中,陆红衣只听秦观说道:“想我了吗?”
那声音沙哑又低沉,但那问句的尾巴尖儿上又偏偏带出几分勾人的意味来。她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意顺着尾椎往上,腰都酥了半边。
她努力从他怀里挣出来,佯怒道:“你这混账,一天数天都不知回来,还好意思来扰我?”
陆红衣用手指戳戳他白皙的脸颊,说道:“休想用你风花雪月那一套来骗我。我在迎缘楼的时候可都听说了,秦二爷是顶风流的人,惯会些甜言蜜语给人下套。”
说道最后那句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笑了。
秦观完全不恼,他牢牢地锁住她的腰,欺身上前,亲了她一口。
随即便噙着笑问道:“那么你上不上套呢?”
作者有话要说:挂的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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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恶作剧游戏(四十)
陆红衣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当即脸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