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具匣子
我去ta''d-i慷慨解囊!钱五觉得自己修炼多年的温文尔雅在这一刻尽数消亡了,要不是死亡阴影时刻笼罩着他,他现在就想和这两个王八蛋决一死战!
陆袖从钱五手里拿了钱,便和秦观分道扬镳了。
她刚才观察过了,这里常驻的铺子里,就只有两个熟食店,一个打铁铺子,以及刚才买棉袄的那个成衣店。
陆袖先是在方在买过东西的熟食店里又买了十斤熟牛肉和五十个油酥烧饼,又在隔壁卖素包子的熟食店买了五十个包子。
熟食铺子不过是小本生意,陆袖买了这些之后,老板说什么都不再卖了,说是要给傍晚做活回来的汉子们留一些。两个铺子的老板的理由都是一模一样的,陆袖也无计可施,只得作罢。
没有卖米面这等食材的,这些熟食就是陆袖能卖到的最多的食粮了。她不想硬逼着老板卖东西,一来太惹眼容易招来麻烦,二来这两个老板的存活也确实不多,打劫了也完全没有意义。
食物就是这些了,水资源更是没有卖的。陆袖只能在熟食店买了两桶米酒,度数很低,勉强可以充作水资源。
这里都是来往的商队,因此陆袖在板车上推着这些东西也并不显眼。她将板车推到巷子后方没人的脚落里,将熟食和米酒都放入了临时仓库。
临时仓库只有一立方米,两桶米酒就将陆袖的空间占上了一大半。
放好了食物,陆袖又重新走进了人群。在逃荒中,有这些吃的是完全不够的,物资越多越安全。更何况主线任务中还明确提到了饱食度和温暖度的问题,达不到可是要倒扣积分的。
陆袖返回集市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刚才去过的成衣铺。
“客观,您又回来了?这回想买些什么?”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陆袖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你给我准备十五双冬日用的皮靴,十五件挡风的皮袄,内里穿的小衣也要男女各二十件。”
这里大批量买东西的顾客不在少数,伙计也并不稀奇,他问道:“这位贵客,您看这皮靴、皮袄,您想要什么品质的?我们小店的东西种类不多,但分为下等、中等、上等,价格也不等,您看……”
陆袖问道:“下等的皮袄,防风否?保暖度如何?”
伙计笑道:“您放心,这暖和都是一样暖和,只不过呢,这下等皮袄的料子不如上等,但以这几年的年景来说,下等足够了。”
陆袖想了一下,说道:“这几样东西,上等都是每种要四件,其余都要下等。”
伙计应了一声,麻利地从店后向前搬运起东西来。
成衣铺的东西都是成品,样子也大同小异,就是为了实用,基本没有样子货。很快,陆袖要的东西就凑齐了。
陆袖还是照旧将东西都推到了偏僻处,然后将所有东西都收入了随身仓库中。
皮袄并不厚,而是靠上面的绒毛取暖,靠皮子防风,所以并不算太占地方。但即便如此,这一立方米的仓库还是被塞得满满当当。
陆袖收拾停当,走向了当天的最后一个地方——打铁铺。
她在铁铺里定制了一些一米来长的刀剑,一共十五把。又买了些许半米左右的锋利短刀。最后,陆袖还在铁铺买了一些野外用的小锅子。
好在衣服都是软的,酒桶和仓库边缘也有很多细缝,陆袖把这些武器都竖着方在边缘,总算是塞进去了。
临离开集市的时候,陆袖遇上了一伙卖橘子的小贩,她直接包了对方小半车的橘子,大约有二三百个。
东西是好东西,但是问题是她没地方放了。
陆袖头一次体验物资过于充足的窘迫。
她看了看被塞满的仓库,食物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的,拿出来容易坏。兵器都拿出来太扎眼,那么唯一能拿出来的就是衣服了。
上等品的皮毛很厚实,占地地方大,陆袖从里面拿出来两身上等的皮袄、皮靴,仓库立刻就腾出一大块地儿。
她用从成衣店那边拿来的碎布,将这两套衣服连同十个橘子给裹成了一个包袱,系在了身上。
又塞了三十多个橘子到随身仓库里之后,仓库是真的什么也放不下了。
陆袖盯着自己仓库里的战果,成就感油然而生。她望着手边剩余的百十来号橘子,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一户商贩手里高价买下了对方的两匹马和一辆大马车。
仓库不够,马车来凑就是了。买个自己的马车跟着强子后面不是一样?
买了马车,陆袖干脆就把所有的下等品衣物都掏出来,放在了马车里,还买了毛毯、木炭和暖炉放在其中。
鉴于有了马车,陆袖又去了一趟成衣铺,从伙计那里又订了一批皮质的厚披风。越向北就会越冷,如今这羊城离京城没多远都冷成了这个样子,谁知道塞北会不会满城冰雕?
这样一折腾,手中原本的五百多两银子,也就缩水到几十两了。
因为要买东西,陆袖回到马车附近的时间比钱五和秦观晚了一个多时辰。
时间逼近中午,强子正在道观门口坐着,只见远处驶来了一辆双马拉着的马车。
他警惕地站了起来,把佩刀拔了出来。
马车的外观是深棕色的,不怎么显眼,但强子认得出,这种构造的马车,内里是非常宽敞的,坐十几人也富裕。这种车不便宜,便宜的也要几十两银子。
马车在道观门口缓缓停下,一双白皙的手将马车的帘子撩开,下车的是一个披着灰白色披风的女人。
女人的脸有些眼熟,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个秀气女人正是他们买来的奴隶。不过在今天早上,钱五已经抽风地把她给买了。
强子心中的那点好奇在意识到陆袖已经被那个老太监买下之后,便尽数消磨殆尽了。
他潜意识里讨厌钱五,也讨厌一切和钱五有关的人。
强子这些天总是在夜晚重复梦到他师父去世的那一天发生的事儿,他总觉得师父死前对他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钱五说,他要继承师父的事业,维护师父的名声。可是师父的遗言明明是让他完成这单活儿就赶紧出海。
出海,是他小时候的梦想。但师父总是和他说,出海是不安全的,出了海,搞不好就回不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师父死前要他出海?他不想要自己回到这里来了吗?
强子想不明白,他只能先完成眼前的任务,只能对这些人摆出一张不近人情的脸。
他瞥了陆袖一眼,转头进屋了。
外面有了声响,钱五闻声而来,看到陆袖的马车的时候,钱五差点没气死!
他这图的什么啊?花钱给仇人买马车?这趟任务的目标岂不是越来越大?
钱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陆袖身前,低声嘀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袖笑脸迎人:“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坐的舒服点。”
“你知不知道这趟任务需要隐蔽!你……”钱五都快急疯了。
陆袖的脸色也冷漠了下来:“关我什么事?”
“你!”钱五面色不善,口气也恶毒了起来,“呵,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最好不要这么嚣张。不过就是个靠脸依附男人办事的……”
陆袖冷笑一声,突然出手,直取钱五咽喉。
钱五一肚子火,秦观是高手,敢欺辱他也就罢了,一个小娘们也敢动手,实在是欺人太甚。
钱五不敢得罪秦观,从理智上来说,他也不该得罪陆袖。但此刻钱五已被怒火弄昏了头,顾不了这许多了。
秦观给他喂了毒药,他就不能反手给这女人喂点什么,好骗她去给自己偷解药吗?那姓秦的还在屋内,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和这女人做了什么交易呢?
钱五这么想着,便开始出手还击。
陆袖的数值打了折扣,速度低至10点,而钱五足足有20点速度,陆袖的动作在他眼里,已是慢了。
钱五颇有信心地用手掌去抓陆袖的手腕,想擒住她,给她喂下一颗断肠丸。他还有一包藏在里衣,所以当初并没有被秦观搜走。
钱五的五指直直地抓向陆袖的手腕,眼看就要抓住,陆袖却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
只见她的手腕却以一种奇异的角度一扭,然后“唰”的一声,一刀银光晃在钱五的眼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手指已经被深深地划出了一道口子。
钱五“啊”的惨叫一声,他这才看清,陆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把刀,就是那把刀,割破了他的手指。
若不是他运起了内力到手指上,形成了一层保护,只怕现在他的手指已经齐根断掉了。
怎么会这么快?!钱五不敢置信地看着陆袖。
钱五自认自己功夫不错,尤其是以轻巧明快见长,这方面,他还没输过。s上次被秦观点了穴道,他也只觉得是因为自己大意了,是因为没想到江湖人还有人会点穴所致。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比他还快?!
陆袖当然不会比他快,但打架如果只凭实力,这就太蠢了。
这是陆袖早就谋划好的,在她出手的一瞬间,整个计划就已经成形了。
这是近距离的打斗,钱五又极端自负,陆袖只需要在钱五伸手抓过来的时候,从仓库里直接调出一把刀就够了。
微距操作,钱五再怎么快,又怎么能想到会有一把一米长的刀,挡在他的前面呢?
“钱公公问我,我也想问你。”陆袖拎着血淋淋的刀,冷笑道,“公公这是何意?”
无论是秦观还是他身边的陆袖,一个人他也惹不起。钱五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的脸上立刻挂上了讨好的笑容,甚至还有了些方才吴立的影子。
“都怪我一时冲昏了头脑,冲撞了姑娘,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过小的吧!”钱五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这样,这里是一千两银票,您拿去,买些点心吃。”
说罢,钱五竟真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大额银票来,递了过去。
陆袖倒也并非打算立刻杀掉钱五,她还要借着钱五的差事,到塞北去,这一千两银子,不要白不要。
钱五代表官府白道,强子代表江湖黑道,有了这两个人,她就能畅通无阻地到塞北。
她刚才突然出手,一半是为了教训钱五,一半是真的动了怒火。
钱五的那句靠男人成功激怒了陆袖,这是埋藏在她和秦观之间的一条□□。
她愈发厌恶任务,秦观却愈发享受,这本就是矛盾的根源。而眼下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了,可真是好极了!
她的总实力或许真的不如秦观,但若是两人对战,她单是重力缠绕一个技能就能和秦观打个平手了。在数据差不多的情况下,纵使秦观有深厚内力,又怎么能保证次次都能逃过远程技能呢?
陆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她真的太佛系,才给所有人都造成了一种她好欺负的印象,这真是叫人不爽。
陆袖收下了钱五的银子,盯着钱五已经渗出冷汗的额头看了一会儿,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丝笑容:“公公若是真想活命,等会儿就要照我说的做。”
既然是一个小队,也不能什么事儿都推给秦观不是?
钱五从善如流:“您说,小的都照做!”
陆袖接下来的话,让钱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会儿,所有的奴隶都到我的马车上来,包括晋阳郡主。”
钱五一愣,陆袖又接着说道:“去吧,将他们带出来。”
钱五向后望去,之间秦观已经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即便再不愿意,钱五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小命留着,才能办事不是?
秦观的视线穿过钱五的肩膀,落在了陆袖身上。乌黑的发丝泼墨一般洒在那张白嫩的脸上,透过发梢,那双不羁又叛逆的杏眼显得格外明亮,竟完全不似以往的澄澈。
终于浑浊起来了啊……
秦观倚着门框,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不要双更呢?【狗头】
PS:抵不过你们天天换花样偷存稿,二更今天下午三点发。(都这么勤奋了也不去收藏一下我预收的新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