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啦噜
之前和另外两人交手的时候他也耗费了不少力气,受了点小伤。
再加上千月最后那一手着实有点吓人。谨慎考虑之下他才做出了临阵脱逃的决定。
“这是为了保全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心里这样自我安慰道。
想到这儿,男玩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千月似乎并没有跟上来,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不行,虽然留在她那的都只是些破烂,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得多叫几个人把场子找回来才行。”
他这么想着,继续往群岛的方向游。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往回走就越觉得有些奇怪。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像是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一样。
但这会儿正是追空投的时候,各方势力估计正在空投那边打得厉害,除了那些散人玩家,岛上估计没什么人才对。
更何况群岛上大部分都是他认识的人,没利益纠纷的情况下,不可能会给他这种感觉才对。
难道是那个女的看他没有被抢走背包,自己的却被抢走了,所以心里气不过,想要对他幸存的背包下黑手?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正巧这时候身后的水流有些不太对劲,男玩家下意识地回过头准备打她个出其不意——
一张血盆大口陡然破开水面,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视野中那锋利的牙齿便瞬间咬合!
他只来得及感觉到腰间一痛,甚至都没有时间叫喊,下一秒画面便彻底灰暗下来。
…氵包氵末
半晌后,一抹血色在水域悄悄弥漫开来,那未见全貌的庞大生物缓缓沉入水底,世界再次回归寂静。
*
此时千月正在继续捣鼓她的船。
虽说是被撞坏了,但好在竹屋本身并没有出现断裂的情况,只不过是给撞歪了而已。但检查的时候千月发现,因为竹屋歪掉了的缘故,原本插在竹筏里的木块也随之发生了偏移。
之前千月为了固定竹屋,用两截木头做了八个木块,然后分别插.进了竹屋的四角底部和竹筏上对应的四个角,两两互为一组榫卯。
竹屋的底部的木块还好解决,直接在竹节上凿个洞就行。但就竹筏上的四个点而言,相对来说难度则大了许多。
在竹子上凿洞的时候,她不仅要注意上下木块的位置关系,还需要精确地计算好角度——因为竹子本身是表面圆润的,只要错位一点点,上下两个木块就很有可能无法完美咬合。
这会儿木块被撞歪,竹筏上开的洞的大小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并且是四个点都受到了影响,甚至有一处还出现了裂缝。
如果想要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就得把这几根竹子都换掉才行——可那样的话,千月就必须再把竹筏拆开。
“……啧。”
一想到自己平白无故又多出这么些事来,千月顿时就有点火大。
早知道她就不该被那稀奇古怪的景色给迷了眼。
千月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懒癌患者,相反,在给自己创造舒适环境的时候,她还算得上是勤劳。
但那仅限于刚进副本一贫如洗的时候,有了科学偷懒的条件之后,她就只想舒舒服服地躺在船上等待副本结束,顺便观光旅游一下而已。
要是开局直接给她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以及一张床,她估计能躺完整个副本。
想了半天,千月最终找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癖好,捡些杂草揣在包里。”
倒是便宜了她。
没错,千月将那人留下来的杂草全部都拿来堵在了竹筒的缝隙中,又增强了木块儿与竹筒之间的摩擦力,又给木块儿留下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倒是比之前还要稳固一些*。
昨晚这一切,她又捡起了旁边的破布。
男玩家当时逃跑的时候只顾着抢那些重要的道具,倒是还留下不少杂碎,但对于千月来说,众多材料当中只有这条破布还有些用处。
摊开一看,约莫有小半个竹筏那么大。做门帘做毯子都可以。不过这两样她暂时都用不上。
她一边补充体力一边琢磨道:“也许能做个帆。”
这样她不需要撑篙也能够使船前行了。
但是有了帆布,也还需要桅杆——这一点千月倒是能够用毛竹代替,但是怎样让毛竹屹立在竹筏上又是一个问题。
毕竟在千月的印象中,她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有谁给竹筏加帆的。
“先试试好了。”
她取出毛竹在筏子上比划了两下,怎么放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直直地立在竹筏前端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风吹得把整个船都带翻。
“旁边必须要有支撑才行。”
千月突然想到了城市中那些“拄拐杖”的树。以前学植物的时候有课外实践活动,她没少和环艺的同学打交道。
只不过千月学的是如何给树治病,那些同学则是负责给树美化正畸。
有些树在最初发育的时候没有长好,稍不注意就变成了歪脖子树,在城市绿化中十分影响美观,也不利于树木本身的生长。
这时候就需要在树的四周撑几根木板把它扶正。矫正之后的树任凭风吹雨打基本都能维持这个姿势一直直立生长。
“或许可以把它靠在竹屋门口,或者放在竹屋当中穿插出来?”
千月心里琢磨着,却靠在竹屋上懒得动弹。
暴风雨虽然可怕,但也是有范围限制的,不可能一下子笼罩整个海域。
乌云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千月猜她应该是误打误撞地远离了风暴区,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暴风雨的威胁。
躲了这么多天的阴雨绵绵,好不容易碰上了一次放晴,她现在只想躺在竹筏上小眯一会儿。
“还是这个天气舒服。”
头顶是煦煦暖阳,面上微风徐徐,周身萦绕着海蔓花的清香……
就在千月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血腥味。
千月猛地睁开眼,顿时睡意全无!
海风咸腥,那股血味便被印衬地极淡,但千月长期驻荒,对这种味道最为敏感。
她扶着竹屋站起身,眯起眼向远眺望。很快便发现右前方四五百米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那是……”
空投箱?
旁人见了空投箱,恐怕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但千月的第一反应却是掉头就想跑。
原因无他,怕麻烦。
但掉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空投箱周围似乎没有人。
自从刚会那次之后,千月就再也没有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响起了,所以她合理怀疑这只空投箱应该就是之前那一个。
可这箱子为什么会飘到这儿来?
之前明明有那么多人去追空投,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
在加上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千月本能地就觉得有古怪。
视野中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她低头往下看,一眼就认了出来:居然是血。
那血并不浓厚,看起来应该是被冲刷开了,只有一丝一缕。
情况不对。
千月又往远处瞧了眼,发现周围都是如此,同时,越靠近空投的方向血就越浓厚。这血明显就是从那个方向飘过来的!
千月顿时脸色一变。
玩家之间的斗殴大多见好就收,不会弄成这样。能够弄出这么大阵仗的就只有海中的凶兽!
要不是系统会自动回收角色尸体,这会儿海面上恐怕早就是一副尸横遍野的样子。
“这还真是要物资不要命了。”
千月当即就掉头。
这里血腥味浓厚,要不了多久就会吸引其他凶兽围上来。到时候才是真的危险。
她的竹筏在这片水域停留了好一会儿了,保不齐已经沾染上了血的味道。
千月可不想她刚刚才修好的竹筏子在这折损掉,于是当机立断地选了个方向就开溜。
然而……
有句俗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
千月刚准备把竹篙捅进水中,视野中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水下的黑影。
千月顿时动作一顿。
别看电视电影拍地那么激烈,实际上水下行动几乎是没有声音的,但正是因为没有声音,才更让人觉得害怕。
那家伙几乎有千月的两个竹筏那么大,从影子看来似乎身形扁平,从水里掠过去的那一瞬间,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扇形。
有点像猫鲨,又或者是电鳐。
前者是一种对人无害的小型鲨鱼,后者则是海中的“发电机”,都是体型扁平背部漆黑的海鱼。
但这两种里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能长到这么大,也不可能出现在海平面附近——因为它们都是常年蛰居海底的生物。
“难道又是个新物种?”千月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激动是职业天性使然,忐忑则是处于本能反应。
但两者相加结合,她居然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危机时刻,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乱了阵脚。因此越是逼近危险,千月反而越是镇定。
那只海兽一直在围着她的竹筏打转,而不是直接进攻,这表明它正在识别眼前这东西究竟是否可以入口。
竹筏上确实沾染了血腥味,但因为满船都开着海蔓花,独属于植物的味道则更加浓郁。
估计和之前那头鲨一样,这只海兽也被竹筏上缠绕的海蔓花给迷惑了。
千月浑身僵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但她握着毛竹的手却渐渐收紧。
这根毛竹的一端是钝实的竹节,常常被千月用来墩人。另一端则早就被她削成了锯齿状,用于特殊情况的下的自卫。
要是那个大家伙有什么异动,千月也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究竟鹿死谁手也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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