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攻大人
稚颜感觉到男子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带起阵刺骨的冰冷,她抖了下,有些想要躲开,但被按住了。
“尽量调动体内灵力,随我的灵力起走。”
的话近在咫尺,却又好像远在天边,周围月光朦胧,稚颜想认真,但还是有点走神。
她已经很久没出去了,开始是有点好奇修炼这回事,忘了惦记外面,但现在……
大魔头回来了吗?
如果没有,去哪了?
如果回来了,发现她不见了,会着急吗?
会找到这里吗?
“在想什么。”
银齐的声音自后而来,且越来越近,股冷意浮动颈间,那是他的呼吸。
可想而知他离她现在有多近。
稚颜从未与容玉之外的男子靠这么近,起了身鸡皮疙瘩,不适地缩着脑袋逃避,银齐却不想让她这样逃开,直接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到了怀里。
“……”稚颜的话刚说出来,就被对方抢了先。
“我在问你,在想什么。”银齐垂眸看她,那与容玉颜色完全不同的眼睛,此刻却好似与有着样的神色,“在我身边,便让这样不能专心么。”
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稚颜忘了反抗,瞪大眼睛看着。
银齐点点低头,心脏砰砰直跳,就是这种感觉,很想去感受的感觉,在这具身体里得到了满足。
甚至都不愿意用那具身体了。
银色的长发从肩膀滑落,银齐眉心若隐若现道殷红的竖痕,手紧紧扣着稚颜的后腰,再次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到底想要什么?
为何想要的心?
又为何因为她想要,就想给她?
甚至已经在满足她了不是吗?
那颗鲜活的心脏就在胸腔内,难道非要掏出来给她看吗?
她到底为何还是无法专心,无法高兴?
稚颜从恍惚中回神,努力去辨认眼前的人,之前认定不是容玉,现在她产生了自我怀疑。
如果就是容玉呢?
难以想象如果真是,那她之前的操作都算什么。
场笑话吗?
定不能是,如果真是……
观察到稚颜眼神开始变化,幽冥君对危险到底还是敏锐的,立刻收起了真面目,换做银齐冷淡天真的面孔,轻声询问:“我这样认真教,都不能专心,看来你当真是不想修炼了。”
放开她,起身回到冰棺里,抬头望着镂空穹顶外的皎月淡淡道:“若真不想学,便出去吧。”
现在又不像容玉了。
容玉才不会这样轻易善罢甘休。
稚颜心里莫名放松了点,咬了咬唇说:“我是想修炼的,只是……”她也跟着去看头顶月亮,“只是时间太久了,也许君上已经回来了,如果发现我不在,可能会寻来。”
她说到最后声音很小,显然很不自信,银齐不太明白她为何连这个都不自信,可以肯定的是,如若银齐不是他的真身,小公主真的莫名其妙不见了,被谁带走,定会哪怕上天入地,搬山移海,也将她找回来。
转过身来,看着月光下稚颜失落的脸庞,银齐慢慢道:“不会回来,这个你不必担心。”
稚颜眼睫翕动,诧异地望过来:“为何如此肯定?”
废话,我当然肯定,因为我就是他。
银齐绝不可能这样回答,只能说:“因为我听到他离开幽冥界了。”
“……什么?”稚颜呆了呆,“走了?”
“是,离开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尽可安心在此随我修炼。”是想打消她的顾虑,可好像非但没效果,还让稚颜越发神不守舍了。
这种状态持续很久,在稚颜往地面上划了整个正字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这五天稚颜还是有些进步的,至少会简单的调动灵力,因着她体内有的真元,她甚至都没有产生什么饥饿感,般修士可是要到筑基才可以辟谷。
但稚颜只有最开始兴奋了会,后面一直都神思不属。
这五天他们朝夕相处,日夜陪伴,银齐也是几千年来第次在这个身体里这样久,往日里因玉石心习惯性淡漠的性子,点点在转变。
随稚颜坐下,与她肩并肩,问她:“会仙术了,虽只是最基础的术法,但于你这样的身体已是非常难得,为何还是这样闷闷不乐。”
稚颜慢慢转头看,没有马上回答。
银齐转眸与她对视,顿了顿才继续问:“我这样日夜陪你,也没有用么。”
这个问题其实算是以的真身份来问的,都这样日夜陪伴,切都满足她了,为什么还是这样呢?
女人真复杂,果然他就不该碰女人的……等,本来就还没碰,真是叫这小公主给误导了,她那么坚定地认为他们发生了什么,都惹得也以为真有什么了。
心中郁郁燥燥,换做旁人让如此早就化为魂魄了,但稚颜……算了,还能忍。
稚颜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了银齐的问题,她摇摇头轻声道:“我不用你陪。”
银齐眸色一顿,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稚颜直颇为淡漠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纠结委屈。
她抿唇片刻,低声重复了句:“我不想要陪。”
她把脸埋进手臂里,鼻音很重道:“我只想要个。”
这个是谁,不言而喻。
竟然就这么走了,还走这么多天,她一直呆在这里,居然真的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任何人来找她。
果然吧,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甚至都不重要了,是不是她现在出去,悄悄离开,都不会发觉,也不会在意?
内心酸涩到达了顶峰,稚颜强忍着不掉眼泪,抬起头再去看银齐,发现他在发呆,她也不在乎,盯着道:“们真的很像。”
她忽然抬起手,蒙住他的眼睛,银齐呼吸一窒,听见她说:“这样就更像了。”
银齐嘴唇动了动,冲动地想暴露身份,告诉她我就是他,可他还没说出来,稚颜就说
“别说话,说话,就不像他了。”
……
有种难言的憋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寻常人说的自讨苦吃么。
若一开始没有骗她就好了。
耳边回荡着她委屈又自责的那句“我只想要个”,她又到底在自责什么呢?
自责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着吗?
她真的好爱他啊。
银齐领悟到了,也能理解为何自己总是为她冲动,她想要什么都想给了。
这样炙热的爱慕,叫人在不知该用什么来偿还才好,唯有给她她想要的切了。
包括他的真心。
“沈稚颜。”
忽然叫她,想拉下她蒙着眼睛的手,稚颜没抗拒,但也没听他说话。
“我要出去了。”稚颜站起来低着头说,“很谢谢教我,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不知有什么目的,但只要不是让我做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往后我都会尽量帮你的。”
她抬脚就走,根本没看见银齐按在心口处的手,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血殷红了银白的锦袍,心口佩着的双龙佩发出刺目的血光。
她一步步往外走,而银齐在一点点想要掏出那颗真心。
“沈稚颜。”叫她,她没有回头。
银齐的冲动消失,也渐渐冷静下来。
掏了半的心被塞了回去,低头看着满是血的衣襟,自嘲一笑。
真是被冲昏了头脑,让一个小姑娘玩弄于鼓掌之上,差点连最大的秘密都暴露了,差点真的不顾几千年来的心血,真的功亏一篑了。
幸好没有。
可是……
真的幸好没有吗?
看着稚颜消失不见的地方,银齐缓缓擦去手指上的鲜血,其实非常清楚,心底里,倒是宁可他功亏一篑了。
出了黑墙,外面一片风平浪静,连丛音和骨蝶都没有找她,这也挺让人难受的。
她还以为她们关系不错呢,原来这就是塑料姐妹花吗?
塑料姐妹花在她消失的时间不闻不问,可她出现了却很快就来了。
骨蝶提着食盒走进寝殿,眉眼温柔地款款而来,稚颜这才想起,她好久没吃东西了。
居然一点都不饿,这就是修真的感觉吗?
“夫人快点吃点东西吧。”
骨蝶将食盒里的美味佳肴一样样拿出来,哪怕稚颜不会饿,馋虫也被勾动了。
她走过去,拿起筷子开始干饭,将悲愤化为力量,骨蝶在一旁看着,十分满足。
嗯,有人喜欢她的厨艺,可比人人沉迷于她的脸让她开心多了。
看着小公主专心干饭的样子,骨蝶手痒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她这样一摸,小公主就停下了,抬起头扁扁嘴说:“这几天你都没来。”
骨蝶一愣,啊,是的,这不是知道她忙着修炼,不用吃饭才没来吗?
但好像小公主误会了什么?
骨蝶温声解释说:“之前是没来,但这不是马上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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