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涎
黑发男人没有再说话了。
时不待人,我没有再接着顾忌黑发男人的所作所为,开始执行拆弹工作。
拆弹之中最为可怕的就是压力,分不清要剪断哪条线,不知道接下来的操作怎么办。可我的手上可是有降谷零给我的答案,我照抄就好了。
在屏气凝神的十分钟以后,我将炸弹完全拆卸,使炸弹完全停止了功能。为了避免Flag我甚至将炸弹拆得四分五裂才停止手上的工作。
我擦了一下脸颊上的冷汗。
“用这个吧。”黑发男人十分贴心的递给我一包纸巾。
“你怎么还没走……?”我看了一眼纸巾,接了过来却没有拆开用。
“哈哈哈。”黑发男人相当爽朗地笑了:“如果爆炸了,就算跑到哪里也没办法避免吧。我总不能丢一个小姑娘在这里承担压力。”
你也没比我大到哪里去。
黑发男人绅士的态度,使我也说不出别的恶言。
我把瑞士军刀收了起来,刚刚拆弹过程中蹲太久,弄得大腿有一些麻痹,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那个啊……”黑发男人用手指挠了一下脸颊,“现在日本很流行梨花味的香水吗?”
“哈……?”我拉长了声音,鄙夷地说:“搭讪的手段也太差劲了吧!”
而且刚刚才从生死线中拉了回来,就顾着搭讪,这种男人真的差劲。
刚刚升起来的好感,立刻就灰飞烟灭,好感度仿佛是挖土机一样往负数的临界点直中。
“不是那样的、就是我朋友最近也……”黑发男人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打算,打开门摔门就走。
隔着门我都听到黑发男人无奈的声音:“我真没有那个想法啊……”
就算他真没那个想法,凭他是彭格列的人我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喔,彭格列。
我重新打开了房门,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
“我说你们黑手党,就算干坏事也要符合基本法,如果波及到普通人,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别想着在日本横行霸道,回你们的意大利去!”
纲吉君如果出事了,我先拿你们几个家伙开刀。好端端来日本干什么,害得我们都被牵连了。
套用降谷零的那个套思想就是:赶紧从我的国家中(恋人)滚开。
黑发的男人吃惊地看我:“我们没有干……”
我没听他说话,把门带上,摔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头也不回,直接冲去下一个炸弹所在的区域。
情绪是一回事,时间紧迫也是一回事。
我才不信那群家伙来日本没有目的。
我打开了手机电话跟降谷零汇报:“27号房间的炸弹我已经排除了。”
降谷零那头喘着气,他保持着跑步的喘气声,过了一会后才艰涩地回复我:“门口的炸弹也拜托你了,花言……我这边看起来,没那么容易解决啊。彭格列教父、岚之守护者、港口黑手党双黑之一的中原中也、再加上黑衣组织的叛徒……”
“哇哦,这个阵容也太豪华了。”我毫无感情的棒读,“可惜我帮不了你,外面的警察看起来也已经到了,需要我帮你定位抓人吗?”
降谷零笑骂道:“我撤离了,那群怪物的战斗我才不想参与。如果不是你喊我去战斗现场,我都不会正面碰上他们。”
我停顿了一下,保持着刚刚的语气询问道。
“有普通人在吗?”
降谷零都没看到纲吉君……
既然如此……纲吉君应该是没事吧?
“没有,都是那群怪物。接下来拜托你了,我要撤离了。我要赶在警察的包围网之前撤离。”降谷零看起来累透了,竟然忍不住向我抱怨:“这次的任务真的是困难级别,黑衣组织的叛徒拿了港口黑手党的炸弹攻击彭格列,这三方如果在日本打起来那可就不得了。”
“啧啧。”
听降谷零这样说,我再探头看了一眼外面警察的包围圈,我也就放弃了去排除炸弹的想法了。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工作还是交给正规的防爆组吧。我也要撤离了,你要我给你当导航吗?”
“不用了。”
我当真忍不住觉得感叹,像我们这些幕后人物,在背后干了多少事情,在表面上也依然不能登上台面,只能灰溜溜地离场。
这种惆怅的心情,仅仅只持续片刻。
警察快将整个展览厅包围住了。
这次还是从后门跑吧,省的在这大人流之中撞到纲吉君。
我直接从员工通道坐电梯下了一楼,在最后面掏出了机车,换上了挡风镜。
怀揣着说不上愉快的心情,右手扭动把手,引得哈雷发出了一阵轰鸣。
到现在我都没收到纲吉君的电话短信……我实在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事情。
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纲吉君——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的啊!
我相当不爽地咋舌,在说不上宽敞的道路上一如既往秀技术飚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弧,就当我准备顺着积蓄的力量一口气爆发开离时。
刚刚被我关上的后门,忽然被扭动了门把。
“咔嚓。”
我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懵逼的视线。
柔软的棕色头发,稍显狼狈的衣衫,以及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我:“…………”
纲吉君:“………………”
在这完美解决的事件,最终落下了一个不算完美的句号。
我被迫要打上补丁了。
在暴露不良少女真面目的我,此时此刻仍旧有心情自己跟自己开玩笑。
第12章
沢田纲吉,一个刚刚处理完了暗杀事件,结束了案件。匆忙地打开了手机,看到了栗山花言电话以后,内心心急如焚。然而外面警察的包围圈已经围住了,根本不想去处理,他担心栗山花言的安危已经无法再按捺下去了。
他通过了后门连忙赶了出去,手上的功夫也不停止,调出了电话几次拨打给栗山花言,最后都因为在地下中信号不好没法拨打出去。沢田纲吉行色匆匆,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他打开门之前,听到了机车轰鸣的声音,但这些沢田纲吉并没有特别在意,他扭开了门把,相当匆忙、迫切的想去寻找栗山花言。
然后——
有一名女性英姿飒爽地驾驶机车,动作飞快又流畅,狂野的机车在她的手中沦为了随意操控的小猫,又如猎豹一样充满爆发力和性感。
她身姿微微向前倾斜,目光专注,哈雷划出了一条剧烈又漂亮的弧度,全身上下都在蓄力准备向某个方向爆发。
而这位英姿飒爽、操纵狂野的女性——正是他往日清纯可爱的妻子。
黑衣服、皮靴、护腕手套、通通不可能出现在栗山花言的身上。
沢田纲吉本来以为栗山花言一直只适合偏淡的色彩,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到栗山花言这种穿搭风格。
以致于沢田纲吉都在思考。
这是花言?这是花言吗?
花言……有那么狂野的吗?
正如沢田纲吉看见之后整个人呆住了一样,栗山花言猝不及防对上了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心虚地甚至想马上钻地逃跑,甚至下意识露出了往日可爱的表情,但她很快就发觉这样不搭,整个人僵硬住,甚至流露出几分扭曲。
而这些变化,让沢田纲吉更加确认了,眼前的女性正是如假包换的栗山花言。
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我现在切身体会到了。
我能用压力威逼其他人口吐实话,也可以用黑客技术入侵系统,利用异能力为所欲为。各种事情我都干过。
为什么纲吉君也会从员工专用的通道下来啊!!
我难得体会到了慌张是什么样的情绪,在纲吉君目瞪口呆、说不出任何话的视线下,我干巴巴地进行争辩:“这是……嗯……”
所有借口在我现在一身皮衣、皮靴与挡风镜、哈雷机车面前,都成为了泡沫。证据明晃晃地摆在了纲吉君的面前,我还能怎么解决。
哈雷的轰鸣就像我的情绪一样蔫巴巴了,末尾吐出了几口气,所有的声音回归成空气。
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实话实说。
“……对不起,这是我私底下的爱好。”
我欲哭无泪,整个人像耷拉的花朵。
纲吉君手足无措地,想要接话:“是、是这样吗?”
我和他面面相觑。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了。
其实我是不敢再开口说话,我好害怕纲吉君下一秒我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说和朋友约好去哪里玩了吗?
总不能说我跟降谷零来了,跟他进行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用生命和犯人的炸弹进行较量。跟中原中也勾肩搭背约好哪天去飙车,又协助他入侵了系统进行情报窃取。在今天告别以后解决了一场刺激的犯罪事件?
我深深知道什么叫做说多错多,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蒙混过去的时候。
纲吉君开口了,打断了整个凝滞的空气。
他正努力的将我们之间尴尬的空气缓解下来,纲吉君用手指搔了一下脸颊,用相当犹豫的语气说:“……嗯,开机车其实并没有你想象那么严重。”
纲吉君鼓起勇气,郑重地跟我说:“花言……我其实也会开机车。”
“……?”
“欸!???!”
什么慌张、什么思考通通被我抛到脑后,唯有震惊到惊恐的情绪瞬间将所有的东西压了下去。
我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谁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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