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涎
所以我最终的目的,其实也不过只是想引出话题,告诉纲吉君我不好惹,借此欺负纲吉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美滋滋。
我在纲吉君奇怪的目光下,凑到了他的身旁,发出了恶魔的低语。
“蓝底黄色星星内裤……?”
“????!!!!!!!”
纲吉君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我发誓我没有夸张形容。
那一瞬间他真的像兔子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往日稳重的表现在,只有恨不得夺门而出,加之瞳孔地震,用不可思议的态度战战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了我,像是我说出了恶魔禁忌里面最不可以说出来的话一样。
嗯……也许也的确如此?对纲吉君来说是禁令?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下颚,欣赏纲吉君久而不断的震惊态度,最后用浮夸的态度说:“耶?真的是纲吉君吗?”
纲吉君震撼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用无比迅速的态度跑到了我的面前,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掩盖自己刚刚过大的反应:“为什么花言忽然说起了内裤的事情?”
这个态度简直就是和沢田纲吉一模一样。
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都很艰难。
于是我肯定了,沢田纲吉就是纲吉君,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究竟为什么纲吉君会变成两个人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不过指望从纲吉君口里面撬出我想知道的情报真的太难了。
“因为那孩子告诉我的。”
“……我觉得不可能。”
“好吧。”我勉为其难说出了实话,“那孩子用几句话三言两语引起了我过去路过并盛町时看到的名场景……纲吉君还想我接着说下去吗?”
纲吉君虚弱地做出了求救的姿势,他恨不得高举白旗:“……放过我。”
我叉腰,“那孩子还意外地告诉了我好多事情。”
纲吉君深呼了一口气,他缓慢地撑着灶台,目光湿润、显得尤其可怜,又怕我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不愿意放过我正在诉说的话语。
我觉得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起码社会性死亡不会逼迫某人一定要将某些事情听进耳朵里面。
纲吉君现在的状态,莫名地引起我的怜爱之心,我迟疑了一会儿说:“要不还是别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欺负地太过了。
纲吉君摇了摇头:“接着说吧。”
我安慰纲吉君,用尽可能委婉的话语说:“其实我觉得还是挺可爱的。就算纲吉君很多年前学习成绩不太好,体育也比不过女生,现在不也是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大人,学渣的逆袭。”
然而我好像再委婉,纲吉君没听到一小段,他都好像被实体化的语句来了一套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直接把他打得体无完肤,最后干脆打出了一个KO。
纲吉君最后苦哈哈地伸出了手抱住了我,用下颚搁到了我的肩膀上。
“……花言好过分,居然拿我黑历史出来欺负我。”
“所以你以前还真干过穿内裤裸奔这种事情?”我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不是被校园霸凌了吗?”
纲吉君用着我无法理解的忧伤语气说:“这里面,有一些不可以说的原因在……”
我沉吟片刻。
我现在百分百确定纲吉君开始打怀柔政策,并且我有证据,他现在就是想用美人计把我的问题唬弄过去。
“容我狡辩一下,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不是我,那个混小子才不是我,哪有人一上来就揭短的。”
纲吉君说到这里的时候,是明显带着不爽的语气。
“其实挺可爱的。”我诚恳地说。
就算沢田纲吉真的是一个废柴纲,他学习成绩不好、体育也比不过女生。就算纲吉君曾经是沢田纲吉,他们身上的闪光点,从来没有变过。
我觉得,如果我遇到纲吉君时,他不像高中那样是个三好学生,不像是刚相亲是风光无限,只是一个小笨蛋,只要他仍旧温柔、坚定,宽容且贴心……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闪光点,我就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他。
我喜欢纲吉君。
最开始就不是因为他有钱、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身外物,我喜欢的是作为普通人的纲吉君身上的闪光点啊,和他在一起我感到身心愉快,格外的放松。
……………嗯。
在我最后吃完饭,坐在餐桌上看着纲吉君洗碗的背影,我后知后觉发现,我好像真的又被纲吉君的美人计唬弄过去了。
他居然真的不打算告诉我答案,一点都没打算!!
——
十年前的自己没有将关键的东西暴露出来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同样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为什么会把以前的黑历史都主动曝光出来,自爆卡车都没以前的我厉害。
以前的我是笨蛋吗?!
到底聊了什么才会主动将自己糗事暴露出来。
栗山花言转变话题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
沢田纲吉一边洗碗一边思考。
但是花言的态度也有一些微妙,沢田纲吉直觉哪里不对,又找不到详细的地方在哪里。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刚刚的推理里面,又一部地方真的直戳命脉,戳到了栗山花言的重点,使她认为再接着推测下去会发生不妙的事情,才会令她迫不及待想将节奏重新转换到自己手里面。
沢田纲吉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按照花言的性格,她最终做出这种选择并不难想象。
不过说实话……这有点。
——
我忿忿不平地盯着纲吉君,觉得我手上明明证据确凿,他却不肯说,连一个字都不打算说。
一般我只能称呼这种行为叫做。
——
——死鸭子嘴硬了。
第51章
由于白兰大张旗鼓把我信息挂到黑市的举动,我被迫留在了家里或者公司工作了,原定的外勤工作统统被取消,上级完全不想把我的存在暴露在外,在风头没过去之前,都不打算让我出外勤,所以彭格列的基地调查任务全程交给了古川遥人手上做了,我只要坐在椅子上指点江山就好。甚至还和我说少用点异能力,别再搞什么迷之消失案。
对此,我当然是喜不自禁……哦不对,欲哭无泪挂掉了种田长官的电话,再三表达自己的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跳槽的打算。
至于白兰给我下的悬赏令,也正如几年前没人拿我有办法,现在白兰也对我没办法。毕竟我掌中花将大多数的情报掐得死死,有些东西还没萌发就消失不见了。白兰那边我只要放置Play就好,完全不用管他。
古川遥人那边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进展,我也不太出奇,好在上级要求我们只是时刻关注情况,没有强硬要求,我们挖掘敌方基地的所在地址。
在两周以后,我们收到了一条未曾料到的消息。
全世界各地彭格列对密鲁菲奥雷发动了总攻击。不仅如此,在我们心中已经属于败者方的彭格列,居然在意大利主战场之中获得了胜利。
我一时之间有一些迷茫,这怎么打得比boss还在的时候还厉害。
不管我再怎么好奇,但是关于战场上更详细的情报并没有传达过来,我只知道瓦利安在意大利一战中做出了非同凡响的战绩。
有一份监控记录递交到我的手上。在彭格列发动主攻击的那一天,有某些可疑人物代替了交警,指挥了车辆的行驶路线。有大量的奇怪装扮人员涌入了某一个地区。
我最开始还以为是彭格列里面的人,结果当我看到他们的装扮时,才发觉是密鲁菲奥雷的人,他们闯入了某一个组织的基地。
在被炸轰的地方,已经附上了一层栏杆一样的东西,阻挠我们继续探查下去。我们试图丢一些精密的机器,探查下面的状况,但是那些栏杆似乎有阻挡电波的作用在,我们最后能够得知的情报十分的稀少,最后得知的情报也仅限于在地下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大战。
根据现有的情况,我们与原先查找到彭格列基地的大概部位进行了一定的对比,发现这一块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彭格列基地的其中一部分。
紧接着我们用着围观的态度,静静的等待这一场双方黑手党之间的战斗结束,无论最后胜利的人是彭格列还是密鲁菲奥雷,他们双方但凡有一个方试图扰乱秩序,我们随时就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我觉得这段时间绝对是我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了,上司勒令我做指点江山的工作,外勤工作由副手接任,工作压力大大减少。但是有某一个人明显比我过的更加舒服。
纲吉君已经在家里面休假了接近一个月。最开始他的心情十分忐忑不安,来回踱步行走。经常干着某一件事之后他就忽然停顿了下来,两眼放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事情的转机是发生在两天前,纲吉君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放松下来,整一个人好像从紧绷的状态里面解脱了。
我就见识到一个社畜忽然从工作状态里面解脱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现在像一只猫一样总是靠在椅子上坐着,像是融化了一样,待在椅子上不愿动弹,有时候叫他也是懒洋洋的。
我觉得他现在的状态真的怪可爱的,但是——
“以你现在这个状态,到时候重新回工作岗位没有问题吗?”
彭格列现在的状态挺紧迫的,按道理来讲应该不管什么人手都十分稀缺,纲吉君居然愣是在家里面休息了那么久。
纲吉君心情明显比往常还要好,就好像全身的压力都已经解决了。在听到我的问话以后,他的眉毛不自主的抽搐起来,用一种痛苦的眼神看我好一会儿:“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
纲吉君在我谴责的目光下,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我现在只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我回去之后有好多工作等着我做,所以现在……我休息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到纲吉君的回答以后,我仿佛一瞬间明白了,甚至带有几分怜悯的视线看着他。
我懂了,彭格列现在正在打仗,轮不到纲吉君这种非前线人员上去帮忙。现在休息日只不过是资本家的阴谋——也就是所谓的调休。
现在的休息只不过是为了后面接二连三的加班做打补丁找借口罢了。等纲吉君重新回去,彭格列以后想来有一大堆东西需要他处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长叹了一口气:“辛苦了。”
纲吉君:“……我总觉得你误会了什么。”
“我觉得应该没有?”我学着纲吉君,懒洋洋地坐到他的身旁,完全不想动弹了。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需要处理的情报一抓一大堆,我眼睛现在干得不行。
我的手机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起了手机,盯着这个明显是座机号码的电话,沉吟了好一会儿。
我手机自带的系统屏蔽了大多数的骚扰电话,基本能打我电话的也就只有知情者。
纲吉君往我手机上用余光瞥了一眼,随后他反应超级大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
啊。
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之前好像把手机号码给了沢田纲吉。那孩子好像没有随身携带手机,如果是这样的话,用座机打电话给我似乎也不出奇?
我的目光和纲吉君双眼对视,纲吉君完全没有打算避开,甚至莫名其妙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就好像在说我为什么不能听?
于是我就当着他的面前,把电话接了起来。
“接通了、是栗山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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