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似离
当然有一说一,那个列车便当是真的很难吃,非常难吃,特别难吃。
这就要怪景光昨天晚上玩得太过火导致早上完全没来得及准备可以在路上吃的便当。
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果工藤新一踢出去的是我或者景光做的便当的话,我怕是真的会忍不住当场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吧。
小兰拉着也不管用,哼!
*
事情结束之后,对面的工藤新一垂着脑袋跟我道歉,他说对不起,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是我不该随便踢林姐你的饭盒,给你造成损失非常抱歉,我会补偿的,不然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我说新一啊,你这个认错态度是好的,但是吃饭这种事,请恕我全·身·心·的·拒·绝。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明天二月十四号一整天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了。
小兰在一边心领神会地捂嘴笑说:林小姐是想和诸伏警官过二人世界呢,我和新一在身边,果然还是会打扰到你们吧?
不,小兰,你不懂,我不是怕你们打扰,我是怕世界意识打扰。
但这个事情好像很难解释,于是我就姑且嗯嗯啊啊地含糊应下说对对对,我们就是来过二人世界的,你们不也是吗,祝你们也玩得开心哦?
小兰的脸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连摆手说他们才没有想过二人世界,他们是约好了跟平次还有和叶一起。
——那不是更糟糕了吗!
双倍的名侦探,双倍的案件预订,搞不好还要有妖怪客串出场,这绝对会是个很刺激的情人节吧?
我真的很想问小兰你难道不觉得你的青春恋爱物语好像有点问题吗?但是仔细想想,在世界意识的影响下她大概真的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吧。
既然这是人家的生活方式,我作为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在听说小兰他们明天打算去USJ的时候果断拉着诸伏景光订了第二天海游馆的行程。
有案件就有案件吧,只要不发生在我眼前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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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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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加上景光的陪伴和望月医生的帮忙,我的对死亡这件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应激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头脑空白手脚冰凉——尽管这样,在近距离接触命案的时候果然还是会不舒服。
我还是坚信暴力没办法解决问题,只会把问题往更加不可挽回的方向推。原作里有太多故事是在人死掉之后才发现、才意识到、才开始后悔,然后留下永久的遗憾。
“如果小柯的案件雷达能换个方式发挥作用就好了。”在车站告别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之后,我跟诸伏景光小声感叹着:“就是说,他有那种吸引案件的体质,如果他不当侦探而是当咨询师的话,每到一个地方先给在场的所有人把矛盾调节好,有仇有怨都摆在明面上,说不定米花町的犯罪率能缩减一半呢。”
说到这里,我又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不行,说不定他不当侦探之后就没有这个雷达了。唔,不过咨询师这个工作倒是可以问问小兰感不感兴趣,她那么善良又可爱,肯定能预先解决掉很多问题的,如果解决不掉,就物理解决。”
“我可真是个天才。”
“嗯,我的林林真是天才。”身边的男人附和着说,接着,脚步渐缓,最终停了下来。
我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却见他脸上故意摆出了一副没有笑容的、看起来有些委屈的表情。
“可是林林一路都在说别人的事。偶尔也看看我呀。”
“林林不是来和我约会的吗?”
*
可恶啊这个男人,不就是要我的血槽吗给他就是了。
*
东京和大阪虽然是日本东西两侧两座最大的城市,但城市的风格却截然不同。入夜之后的道顿堀灯火辉煌,大幅的看板闪着各色荧光,映照着下面熙来攘往的人群,一派热闹的景象。
按照原本城市建设的要求,一般店铺的看板不能超过建筑面积的三分之一,但在道顿堀,这个标准却被放宽到了五分之四,于是就有了这种别是一般滋味的风景。
比起东京,大阪的街头分贝数明显要高出一个等级,我们路过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不知道是哪个主队的球迷跳进了道顿堀冬日的河水里,掀起一阵欢呼的热潮。
入耳的关西腔和爽朗的笑声交织成了道顿堀独有的风味。
虽然不太能理解跳道顿堀这种行为,不过……
我小声感叹了一句,关西腔听起来真的好可爱哦。
话音还没完全逸散在空气中,某个熟悉的气息从背后靠近,轻贴在我耳侧,用和街头那些过往的行人相差无几的腔调问:林林会比较喜欢这样吗?
……?
这个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所以他到底在跟谁计较啊!只要我夸一句别人就一定要把别人比下去吗!
说到底我都没有在夸特定的人诶!只是在说关西腔可爱诶!
你不是在甲信越出生在关东长大的吗!土生土长的关东人乱用关西腔小心大阪人震怒啊!
我忍着吐槽的冲动,回过头,看着那个在约会期间格外黏人的大猫猫。
在道顿堀的灯火下,那双猫眼也被染上了别样的色泽,灯牌的光斑斑驳驳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本来的底色,但脸上带着的想要被夸夸的期待直戳进人心底。
果然还是好可爱,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像是雄孔雀开屏一样用各种方式吸引我注意的方式好可爱,模仿着关西腔的景光最——可爱了。
面对这么可爱的景光,我决定干脆不要忍了,就做一点坏事好了。
于是我凑过去,踮起脚,轻轻在他嘴角亲了亲,然后在得手之后飞快地转过身,假装无事发生一样地背着双手往前走。
才走出几步,背后的手就被熟悉又温热的大手拉住,他凑到我身边,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可以用公然袭警的罪名带你回去接受调查吗?”
*
救命啊,求求了,谁能告诉我他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
贴着冰冷的镜面,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过分强烈的欢愉磋磨着脑内的神经,而近在咫尺的,时而在视线里一闪而过、转瞬又被模糊掉的镜子里的崩坏表情仿佛催化剂一样,将人推上更高的顶峰。
力气被完全抽离,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一个支点,而那个人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借着这个机会更加放肆。
重新面向他的时候,我止不住地握着拳头往他身上捶,可却被轻而易举地捉住,完全没办法动弹,可我又不甘心,就干脆直接咬了上去。
可恶,可恶,又变成这个样子了,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在零点送礼物的,结果到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时间是什么东西了。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随便袭警了。
我发誓。
*
风浪终于停歇之后,意识已经有点断断续续的了,我强撑着精神,问他现在几点了。
零点果然已经过了,我又抱怨地咬了下他的肩膀,咕咕哝哝说明明第二天还有安排还弄成这样,警官先生给我好好反思一下啊。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他在反省了。
我说你骗人,你敷衍我,你没有在反省,你满脸写着下次还敢。
他声音软了下来,说林林明明没有睁眼,怎么知道我脸上写着什么?
我说我就知道嘛。我是老板啊,我说是就是。
他说好,下次还敢。
我:?
“因为我世界上最好的女朋友也很乐在其中啊。”
我:?!?!?!
“完全没有反驳呢。”
某人在继续得寸进尺。
我说才不是,我是没力气说话了。
他笑了声,没说话,但画外音明显就是:明明还在说。
我说你不许笑。
他说好,我不笑。
听他这么说,我却先忍不住笑了。
“景光。”我叫他。
“我在。”手掌抚过后脑的头发,落在背上。
“我好高兴。”我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样和景光在一起好高兴。”
“旅行袋最下面的夹层里,那个包装盒里是给景光准备的。先声明啊,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所以完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本来想着要亲手交给你的,但是都怪景光太过分了。等天亮了之后又要出门,才不要在那种匆匆忙忙的时间送这种重要的礼物呢。所以……唔?”
话尾的内容被堵在了交触的唇齿之间,接着,整个身体骤然悬空。我猛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这样说稍微有点任性,但是这么重要的礼物,果然还是希望林林可以亲手交给我。”他说:“所以……拜托了。”
这不是你抱着我去翻行李袋的理由!不是!
哇这个人果然好过分,都到这个程度了他还在想方设法的压榨小老板加班,果然他才是黑心资本家吧!大坏蛋!而且他还干扰我,我可太难了。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总算从行李袋的下面翻出了我之前就藏好的盒子。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听说在日本这边过情人节的时候,女孩子都会给身边的男孩子们送巧克力,然后在白色.情人节收到回礼。
来这里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亲手尝试着做巧克力,也是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一起过情人节。
好像终于融入了这个世界,好像终于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不管怎么说,能遇到真的是,太好了。
之前偷偷跑去巧克力工坊学习的时候,店里最受欢迎的果然还是心形的模具,但是比起爱心,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对于我们来说更有意义的星星。
拖着长长尾巴的星星连接两个世界,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那种奇异的联系,让我们的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奇迹。
于是我们有了现在,有了未来。
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在他面前打开,还好我们的行李袋没有受到工藤和案件的荼毒,盒子的形状玩好,里面的巧克力也仍然保持着刚刚放进去的形状。
二月的气温刚刚好,巧克力不会化掉,可惜某人以抱着我的姿势,稍微有点不方便收礼物。
我索性把脑袋靠近他的肩窝,伸手捻起巧克力,递到他的唇边。
“那么就正式地说一次吧。”
“景光,情人节快乐。”
*
深夜似乎并不是适合吃巧克力的时间,不过景光还是非常给面子地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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