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月扶摇
“ 五爷,接下来您还有什么安排?”
傅玉衡问道:“公主回来了吗?”
“还没有。”润笔推测道,“大公主即将临盆,宫里的娘娘们无法就近照看。
这几天,咱们公主和二公主天天往大公主府跑,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
傅玉衡点了点头,忽然就想起了远在山东的七弟傅锁。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傅锁的妻子张扶光,月份应该比大公主还要大吧?
如今大公主都要临盆了,说不定张扶光已经生产了。
他暂且按下这些思绪,吩咐润笔,“备车,我要出城,到马兄宅上一趟。”
“是。”润笔应了一声,出了二门,让一个小子去喊洗砚跟着出门,他自己到马厩去选马套车。
车马很快备下,傅玉衡这边也换好了出门的衣裳,乘车直奔马宅。
“巩先生,我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
彼时巩仙正埋首于他从论坛上淘换来的数理化,听见他的声音,才不情不愿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什么好东西,也值得你单独跑一趟?”
“自然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傅玉衡取出一支通讯器,“你看看这个。”
这支通讯器,与他先前用的那支是一对的。
本来这种通讯器就是成对用的,既然有一支可以连通别的世界,另一支总不能是废品吧?
在来的路上傅玉衡已经试过了,这支通讯器,也可以进入群聊。
“这是……”
巩仙不愧是练器大家,只一眼,就从这平平无奇的通讯器上看出了端倪。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我看着上面怎么有……”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
傅玉衡道:“是空间法则。”
“啊对,空间法则,这个说法十分贴切。”
这只通讯器最高的技术含量,就是融入了空间法则,可以将散落在茫茫宇宙中的不同位面连接在一起。
既然把东西给出去了,傅玉衡也没打算隐瞒,直言道:“这东西是从别的世界流进来的。”
“界外之界?”
“正是。”
巩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问。
但傅玉衡却自己说了,“在我识海里那个器灵也是界外之物。我之所以把这东西给你,就是知道你对理工比较沉迷。
而这个东西能联系到的人,有很多数理化方面的大佬,还有很多工科大能。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能赠这一条探索的路子了。”
听了这话,巩仙立刻这通讯器爱不释手。
问明了怎么用之后,他就立刻摆了摆手,示意傅玉衡可以走了。
被扫地出门的傅玉衡沉沉地叹了一声,只道人心不古。
曾经的巩仙,是多么的豁达大度,平易近人呀。
自从接触了数理化,他就变成了一个无情的学习机器和研究机器,整天不是推公式就是做实验,仿佛情商已经被数理化给练化掉了。
“五爷?”洗砚喊了他一声。
傅玉衡笑道:“走吧,回家了。”
也不知道大公主能不能赶在永安县庙会之前生产。
若是不能的话,今年的庙会,他怕是要自己一个人去了。
正想着这件事呢,他一踏进家门,就被人请到了东大院。
来请他的,正是父母跟前得用的大丫鬟杏儿。
“哟呵,这是什么风,怎么把杏儿姐姐吹过来了?”
杏儿朝他福了福身,笑道:“这可是阵好风,多子多福的风。”
傅玉衡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是老家那边来人了?”
杏儿愕然了一瞬,瞪圆了眼睛问:“五爷,这您都能猜到?”
难不成,这就是状元郎的实力吗?
傅玉衡笑了笑,也没做解释,只是道:“走吧,别让爹娘久等了。”
等他到了东大院,傅江夫妇和傅海夫妇齐聚一堂,下手还做了一位年轻公子,看起来二十二三岁,比傅玉衡要大一些。
“孩儿给爹娘请安,给三叔三婶请安。”
向父母行了礼,傅玉衡看向那位年轻公子,“不知这位公子是……”
那年轻公子急忙起身,拱手施礼,“小人张子成,见过傅五爷。”
傅海在一旁介绍道:“这是锁子他大舅哥,张家的大公子。”
“原来是张大哥。”傅玉衡赶紧还礼,态度明热络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两家都是亲戚。
而且傅锁和张扶光夫妻恩爱,就算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傅玉衡也会给张家人面子的。
双方寒暄过后各自落座,傅玉衡特意坐到了张子成隔壁,方便两个年轻人说话。
“张兄此次入京,可是有要事要办?”
张子成道:“家父给小人定了一门亲事,小人此番入京,为的正是拜见岳父,并朝岳家下聘。”
“哦?”傅玉衡道,“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幸,能与张兄喜结连理?”
“是刘通政家的大姑娘。”
提起自己的未婚妻,或者说是提起这门婚事,张子诚神色淡淡,并不是很热络。
傅玉衡看出几分端倪,却并没有说破,只是笑道:“缘分二字,自来妙不可言,说不得张兄入京,便能觅得佳偶呢。”
说话间,他的余光却瞥见,自家几位长辈的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而且不是什么好变化。
不过这也难怪,刘通政家的大姑娘,不正是爱慕玉莲的刘连城吗?
事关自家小辈,几个长辈自然谨慎。
但傅玉衡却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姑娘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优秀的人,虽然也因此茶过六皇子,但那都是小姑娘的小打小闹,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而且人家如今也醒悟了,决心放下这段感情,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年代,一个姑娘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本身就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
只是不知,被他的蝴蝶翅膀扇了一下之后,连城姑娘的正缘,会不会变成眼前的张公子了。
张子成礼貌地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借五爷吉言,但愿吧。”
他明显是不想多说,傅玉衡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转而笑道:“刚才杏儿姐姐说,今天刮来了多子多福的风。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令妹已经顺利生产了吧?”
张子诚脸上的笑容瞬间便真切了起来,他清亮的眼睛里笑意汇聚,像是潺潺溪水汇入了河流,欢快的波涛仿佛要溢出来。
“不错,就在半个月前,舍妹顺利产下一女,母女均安。”
“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听说人没事,傅玉衡悬了近一年的心终于放了下了。
天知道,他一个做大伯子的,整天想着怀孕的弟妹,生怕对方年纪太小,中途或生产时出了什么意外。
偏偏以两人这种关系,他这种担忧还不好宣诸于口,无法倾诉,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如今终于有了好消息,他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这可是我们家头一个孙辈,等公主回来我就跟她说,要给我这大侄女备一份大大的厚礼。”
几位长辈虽然遗憾不是男孩,但就像傅玉衡说的,这是家里头一个孙辈,无论男女他们都是喜欢的。
——先开花后结果,只要能生就行。
他们的观念,就是这么朴素又现实。
从山东到京城,张子成见傅家人没一个因为妹妹生了女孩而不悦的,心里自然替妹妹高兴,也越发觉得,傅家这门亲戚值得深入交往。
因此,在傅玉衡开口邀请他在家里住下时,他并没有拒绝。
正好他此次入京,还肩负着妹夫傅锁的另一样嘱托,那就是和傅玉衡商量一下,往后再出了新书,往吕城送的份额能不能多一些?
每次只送三百套,实在是不够卖呀。
“三百套不够是肯定的,但具体要多少合适,他心里有数吗?”
别眼大肚小,要得太多,货物积在那里卖不完了。
张子成笑道:“五郎放心,此事舍妹早已关注多时,再增加两百套,每次送过去五百套正好。”
这五百套,能保证吕城大部分有闲钱的人都能买到。
至于余下的那一小部分,总得有点竞争力吧。
也正因为那一小部分的缺额,能买得起的人,掏钱的时候才会更加积极。
若是能人手一本,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傅玉衡笑了,“果然,我那傻弟弟就得娶个伶俐的媳妇。”
张子成道:“妹夫待人赤忱,舍妹能嫁给他,是几世修来的福份。”
这句话,他说得很认真,而且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他们张家有的是钱,自然不奢求女婿有多富贵,能待他家女儿好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五郎,我这次进京,还带了些海鲜。虽然是装着海水一起运过来的,但还是要尽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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