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刻着爱心的铁锤直接击中了咒钉的末端,超近距离的诅咒直接刺中了漏瑚的脑袋後侧。
一击脱离。
东堂没有确认攻击效果,直接以术式从漏瑚的近身范围内捞走了两个学妹。
过度集中的橙发一年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直接被换到了半空中的西宫桃的扫把上面,还是魔女叹着气捞住了她的後腰。野蔷薇专注盯着下方的咒灵,确切来说是自己的咒钉。
连携,注入全部咒力,集中精神,将打击与咒力之间的误差压缩到0.000001秒内。
然後……
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黑闪。
那是从漏瑚後脑勺猛然炸起来的巨响,灌注了全部咒力的攻击要比想象中大得多得多,乙骨忧太和七海建人第一时间就撤开,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爆炸的馀波往外推了些许。
特级咒灵没有预料到这小小一击的馀波竟然能大成这样,即便咒灵天生就能自我恢复,它侧边的旋钮和後脑方向仍是被炸出了一个不小的血坑。
钉崎野蔷薇,得分。
“说实话,那个分数应该分一半给我们吧?野蔷薇。”远处的真依收起了枪,准备换一个狙击点,她歪了歪脑袋。
橙发的那个抓着魔女扫把杆勉强保持着平衡:[最多分你们10%啦。]她咧嘴露出了微笑。
那冒牌货对夏油杰的状态颇为惊讶:“过来查看一下果然是对的啊。”那诅咒师手里拿着匕首模样的法器咒具,“那孩子果然把你弄回来了——我说怎麽总觉得哪里不对。”
在知道有敌人存在的情况下,她过于安静了。
居然被阴了啊。
这样看来以夏油杰的脸迷惑五条悟的计划也得更改一下了……
头顶缝合线的假夏油杰笑眯眯地,明明是同样的脸和表情,他看上去却文雅得多,了鞔蛄苛讼挠徒芷蹋骸澳惚燃且淅锟瓷先ヒ胶秃芏啵貅幔晃着慈×耍俊�
“虽然是自己的脸。”夏油杰直接叫出了自己除了真人以外的库存咒灵,作为完全体显现的他对着了鬟挚炻冻隽艘桓銎拇卸褚獾男θ荩氨荒腥丝吹郊且湔媸怯兄炙挡怀龅亩裥摹!�
似乎是思量着什麽,了鞯恼揭獠⒉磺浚骸啊蠢词潜谎党杉胰税。俊笨赡苁枪寺堑绞谗幔芭苹醺久挥惺褂霉谡叛镓家俗⒛康氖跏剑炊堑偷鞯乩眉父龅图吨淞樽魑ㄖぞ吆拖挠徒懿贰�
“不,抓住她的是这边喔。”夏油躲开了那个冒牌货以咒灵丢来的咬合攻击,任由冒牌货直接冲向了自己,“你不用领域展开吗?”
“她已经开示了吧,不对外界造成攻击的领域展开也无法被别的领域攻击,估计是要把全部式神杀死才算能够终结,但我可没有那个时间。”
拖半个小时?不,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
那麽……杀死夏油杰?
同样的身体素质和基础术式的情况下拼的就是咒灵储备丶咒力理解还有续航,无疑是这边有一些胜算,但……式神完全可以重生,这样又无法杀死那孩子。
没有必要。
在无法达成目的的情况下,这就是无谓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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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拖长了对他不利,制造太大动静的话引来五条悟也不是好选择,夏油杰不弱,纠缠下去还不知道哪边会赢,到时候就是既没杀死那孩子,也没有进入忌库偷到想要东西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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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用匕首命中一击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咒灵和反转术式,虽然这匕首本来是他想用来对付五条悟和善子的法器,但因为前者毫无破绽的无下限和体术变得非常鸡肋,而後者直接跑了,现在根本抓不到人。
——铜制的刀刃并不能对人造成实质性的攻击,前身曾是铜镜的佛教修行法器‘心镜’[2]的咒具只有一个作用。
反省自身,看见最渴求丶印象最深刻丶或是最痛苦的过去和风景,然後从中超脱或是反省足够的时间才能从记忆中清醒。
用来对付五条悟的原因很简单——要不是他有无下限的话,这玩意儿足以让他在原地定住至少一分钟。
而以它对上那孩子的原因则更加简单了。
没有不痛苦的巫女。
虽然不知道善子是哪种,活着的还是箱笼里死去的——但只要她陷入痛苦的回忆,最好是精神崩溃。
那就是这边的胜利。
哈。
她该不会是预料到类似的战术才跑掉了吧?
了鞯牧成下冻隽擞行┬牢浚ǎ浚┬θ荩骸八淙灰晕业牧⒊±此涤行┪⒚睢恍荒阏展宋业呐3]”大半只是作为干扰对方的战术说出口的台词确实也带上了些许真心,了髦苯佑畔挠徒芟蛩吹闹淞楣ナ颇孀沤滋萃稀�
“哈。”狐狸眼的式神倒是完全没被他干扰,多半认为那只是了鞯暮月矣铮澳训朗悄源婊惶啻瘟擞镅灾惺喽汲隽耸谗嵛侍饴穑铱梢园锬憧纯脆福俊�
通过拆开它的方式。
“不,这可是完全的实话。”以咒灵对上咒灵,咒力对上咒力,最後陷入近身赤膊战的了髦沼诳拷讼挠徒埽斡赏婵椎哪腥伺《狭俗约旱母觳玻皇纸笆孜股狭讼挠徒苌炖吹氖帧�
敏锐察觉到恶意的式神猛地往回抽。
但同样身体素质且拥有更丰富战斗经验的家夥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
铜刃直接划过了夏油杰的手尖,身体上看来,没有任何伤口。
“等你醒来帮我给她带好噢……这次我也玩得很愉快噢,好久没有人跟我这样过招了。”跨越千年的阴谋家隐约咬着牙露出了笑容,“啊,已经听不到了吗?”
夏油杰陷入了时长为3分钟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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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过了在逼仄的浴室里忍耐着呕吐冲动的那个晚上。
越过了那个面对细小囚牢的闷热下午。
然後夏油杰关上了那扇被血液污染的房门,像个被罪孽追着跑的逃犯一样埋头继续前进,在悔恨都会变成逃避与虚僞的单行路上一路从清晨走到了黄昏。
然後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扇旧宅的精美纸门前,手里拿着一张冲洗出来的老旧照片,一侧负责巫女幽婚的结女向他微微鞠躬。
即便是现在仍穿着那身五条袈裟,满身满手都是血的盘星教前教主推开了那道纸门。
满室幽幽的烛光下,是一个跪坐在新娘席位上,身着白色和服的年轻女性,她微微低垂着脑袋,大半张脸都掩盖在形如白无垢的面盖纱後面。
是了,这是那次初遇,因为是记忆里的景象,所以她会做的事情丶会说的话完全都是依着他记忆中的善子而来。
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
那巫女擡起了头。
她的脸上毫无任何的紧张或是羞怯,因为并非构成物,而是本人灵魂到场的幽魂仪式,那对猫眼大而有神,只是毫不犹豫地擡头直视着沉默的夏油杰。
“杰。”那是他期待的称呼。
那位新娘表情认真。
“不是说好要互相诅咒吗,夏油特级。”而这是他认为她会说的话,“您到底在迷茫什麽?”她的语气尊敬又带着一丝疏离,但内容却总是分外直接。
高大的诅咒师一手撑着和室的纸门:“大概是在思考这一路上的意义之类的事情吧。”他半是自嘲半是真挚地对着一个想象中的虚影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夏天本来就有些难熬,産生这样那样的想法本就……”
她叹了口气。
想象中的她表情要比现实丰富太多,那新娘对着夏油杰展露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不要思考,夏油特级。”
他察觉到自己坐上了她旁边的位置,那巫女轻轻地隔着沾血的衣物摸上了他的心口。
“这一瞬间,你的答案是什麽?”
“被那个冒牌货给愚弄了,大概……是不爽吧。”没有说谎的理由,“竟然敢小瞧我。”
“很好。”她点了点头,“就这样做吧,做你喜欢的选择——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思考就好,我会确保它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她歪着脑袋,猫样的眼睛从头纱下微微露出了些许:“不管是高尚还是卑劣或是自私的想法都没关系——因为人就是如此。”
人的功绩并非是由内心,而是其行为来裁定的。
我都会接受的,我会为那份罪孽负责,作为狱卒确保你获得与罪孽相称的痛苦。
因为是一体的关系。
哈。
……这难道就是我想听的答案吗?
“她的话,应该会先骂我才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的狐狸眼教主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血渍,“不过……你这个人一旦把什麽人划定到自己范围里面的时候。”他将巫女的手扯了下来,透过幻象看着那个不在此处的人,“那种无条件直进的态度还是蛮可怕的啊,善子妹妹。”
他于记忆中清醒了过来。
五条悟双手抱胸,以馀光看着那边和半残的咒灵缠斗的学生。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先是被那领域展开吸引了注意力,白毛扫把头哈了一声,完全被某个辅助监督搞出来的阵仗逗乐了,现在事态的有趣程度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像是在做某种不可思议的幻梦。
因为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海胆头……啊丶那个——请问你就是臭脸海胆头吗!”顶着冬菇头的黑发高专生笑嘻嘻地靠近,连半分冒犯对方的自觉也没有,过分欢脱的家夥对着正和咒灵酣战的十影法挥了挥手,“那个……”
然後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观战的白毛扫把头,虽然有些犹豫,但灰原雄仍是带着些许疑惑地靠了过来。
乐天派亡灵盯着笑眯眯的扫把头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
五条悟就这样双手插兜微笑着地等着他猜。
“五条前辈?”然後灰原雄的语气变成了笃定,作为领域构成物的他眼神空茫,但那种笑容却从未改变过,“是五条前辈对吧!”
白毛扫把头将眼罩拉了下来,耳边是某个巫女的广播:“这可是吓到我了。”六眼中,不论是灵魂还是身体情报都昭示着这就是灰原雄本人的事实。
而那故人只是自顾自地唠唠叨叨:“哇……完全不能想象这样平易近人的前辈啊,难道夏油前辈和七海也变了这麽多吗?”他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着二十八岁的五条悟,似乎对男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有着诸多好奇,然後,那亡灵松了口气,“太好了。”
他表情欣慰,那是被死亡与时光磨砺过的释然:“前辈看上去很有精神啊。”这样就好。
然後灰原雄又开始小声咕哝着一会儿看到七海的话那个死板的家夥会不会露出惊喜的笑容之类的事情,一边开始期待又没那麽期待。
“七海要是哭出来怎麽办,亡灵可没有纸巾啊。”亡灵认真的思考,“不对,他那个性格不会哭的吧?我不会安慰哭起来的男人啊。”
五条悟忍不住露出了更大的笑容:“……”然後他转移了话题,“杰死了噢,在你之後他叛逃了,总之一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
“唔,这种事情我是知道的啦,巫女小姐有和我说,我连他结婚的事情都知道了。”
“等等,杰那家夥吗!?”好事的鸡掰猫来了兴趣,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双手抱胸,瞟了一眼那边无碍的战斗情况就缩到了矮自已一头的学弟旁边,他歪着身体勾住了灰原雄的脖子,“居然有这种事情吗?”让我听听。
“啊,毕竟是死者那边的事情嘛,前辈不知道也很正常。”灰原雄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一丝清澈愚蠢的乐天笨蛋後辈被前辈勾住了脖颈,勾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对象是巫女小姐。”
他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了前辈的方向,嘴里咕咕叨叨的全是诸如‘说起来这样夏油前辈是不是应该改姓黑沼啊’或是‘黄泉彼岸也能婚姻移|民也太狡猾了吧’之类毫不正经的话题。
然後他才注意到五条悟表情的变化,他看向了那边的宇宙大白猫猫。
“五条前辈?”
你怎麽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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