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旁边的五条悟突然皱起了眉头:“喂,善子。”六眼能看到的她身上的异状突然有了解释,白毛特级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麽情况,但不妙的预感让他已经産生怀疑,“……”他突然闭上了嘴巴,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辅助监督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冷淡地解释道:“啊,是个离开家族的家夥,反正是个垃圾男人干的好事。”顺带又骂了一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加茂风见,“不过认不出来也很合理,毕竟我的脸长得像妈妈。”眼睛大小超过了99%加茂的猫眼巫女冷淡表示。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
于是善子将手心的止血纱布撕开,又拿出了一把刀,直接划开了手臂,任由血就这样滴答在地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最核心,但也是最简单的术式开示:“和显现其它的式神不同,因为最後这名护卫的强度远远超过我自身,即便咒力足够,在构成他的时候我也很可能因为超限的‘兑换’死亡。”
生与死是绝对不可以越过的结界。
而巫女是利用折磨自身丶承受痛苦丶让自己完全接受死,成为了这道屏障本身——所以她才能跨越两侧,将不属于此岸的彼岸亡魂拉过来,但这样的漏洞要是超过了她本人的大小,这召唤对她来说就会非常致命。
“所以,为了突破这个上限,我立下了两个束缚。”
[对于别的式神召唤你都至少叠加了三四个束缚……]
“不,因为这个是只能兑换一次的东西。”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秘密,“为了和他的灵魂做交换,我曾经短暂的死亡,以冥婚的仪式将二人的灵魂连接在一起。”这麽说着,善子已经伸起了流血中的右手,按下出两根手指,“这代表了两件事。”
一。
“我将把自己的未来丶心灵丶身体,乃至全部都作为束缚一侧的贡品献上[3]。”
而第二点。
“如果他作为式神被人击败或是死亡……”
在被受肉扭曲过的赤血操术的作用下——血液只剩下一个作用,那就是分化丶然後制造出身体缺失的部位,完成自生,虽然很可惜,这样的构造自生显然没能满足成为天元的需求。
而此刻。
她向下张开的五指间突兀地出现了另一只手。
像是顺着手腕缓缓向上抚摸,骨节粗大的手指从手掌爬上,顺着她张开的指缝严丝合缝地与善子五指相扣,紧接着是逐渐从虚幻变为真实的胳膊丶肩膀丶还有高大的身躯。
流血中的胳膊被处于下方的胳膊托住,血滴在了深色的袈裟上。
那是个身着五条袈裟,梳着干练丸子头的怨灵,此刻他正从背後微妙地环住将自己召唤出来的巫女,勾着腰,从身後伸出一只手托住了她正流血的胳膊,另一手则是握住了善子另一边的肩头。
被式神过于靠近的动作惹得有点烦的巫女撇开了脑袋,换成握手并行的模式,只是说出了结论。
“夏油杰被打败死亡的一瞬间,我也会死去。”而这样的死是无法用构成弥补的,灵魂意义上,绝对的死亡。
这就是最後一名预定中的护卫。
老爷爷们对她的开示没有反应——他们当然没认出善子,意料之中,耳边的死者们却认出了加害者。
那些高层们像是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那样,松了口气,嘴里絮絮叨叨的全是这样就安心了,有这种手段早干嘛去了之类的话。
“这不算完全显现,请稍等一下。”善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口袋,才想起穿的是硝子的针织裙,于是她看向了旁边的五条悟:“……五条特级。”
她右手握着夏油杰的手,向五条悟伸出了左手。
“我的手帕还在您那里吧,抱歉,要维持常态化满状态的夏油特级的话我可能需要那个手帕临时作为幽婚的白无垢头纱使用……”
她自觉说得很清楚。
那边的五条悟却只是双手插兜,歪了歪脑袋。
“抱歉。”那个白毛特级一手揣兜,像是摩挲着什麽,一手求饶似的竖在自己的脸前摆了摆,“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个弄丢了。”他扯起嘴角露出了抱歉的笑容,“……就当我欠你一个头纱吧,善子。”
身边的夏油杰不知怎麽的突然冒出了轻轻的嘲笑声。
“啧。”白毛特级磨起了牙。
善子放弃理解这两个挚友之间到底是有什麽过节,心情差到极点的辅助监督收回了手。
她只是哦了一声。
——对于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善子倒也不是没有备案,只见面无表情的猫眼美人撒开了给夏油杰充电的手,一边缠上止血绷带一边将伤口以构成愈合。
然後她从边上的备用包里找出了一个印着某偏门医院的LOGO,边上还带着促销通通半价专治男科的派送gg的手帕纸,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白色纸巾。
善子面无表情地把那个白色·当街赠送·纸巾·头纱拍在了脑门上。
都不让她好过的话。
……那就谁都不要好过了。
[1]根据总监部开会那个门随便编的名字,我一直感觉很想EVA的设定hhhh
[2]原作了髟倒颊也坏骄攀庞苫芯�99还是挺能躲的,可惜漫画里是剧情杀(摇头)
[3]剧场版0,乙骨忧太有过的操作,把所有献给里香然後爆发。
是谁,一边看偷跑的第二季第一集 ,疯狂苦夏,一边看最新的漫画剧情疯狂两头被创……1551我emo死了!
谁都不要好过!
我要狠狠写无脑烂俗恋爱撒狗粮修罗场治疗我的内心创伤——呃呃啊啊啊啊啊,理子,我的理子……
独眼猫,我恨你,呜呜呜呜这次我一定要把它弄成同人世界线里齐心协力完美结局充满生机的热血故事(躺平)
第71章 蓝色青春9
五条悟笑着看着那边的善子和式神一起消失在走廊尽头。
属于爱恋的短暂晕眩很快被压到最下面,他眯着眼睛,脸沉了下来。
五条悟的手伸进兜里一手攥着那张白色的手帕,另外一手则是摸出了手机:“喂,伊地知吗?是我。”几乎不需要睡觉的最强脚步飞快,一手握着手机,“之前那堆搜查文件你放在哪里了?诶~你的PPT材料还没整理完和我有什麽关系。”他语气轻松,表情冷漠,视线扫向走廊边上一盏一盏的油灯,
那头好像是抱怨了什麽。
“明天我来找你,做不好?……我也只睡三个小时而已啊。”但白发特级话毫不讲理,要求得理直气壮,短暂的甜味之後这个男人又恢复了那副外热内冷的模样,他单方面的决定了死线。
然後五条悟换了个号码:“嗯,不回来,帮我找找加茂家的,啊?不是要对付……”然後他又改变了说辞,“取决于情况吧。”
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把手机换了一边,夹在了一侧的肩膀和脸旁边,“帮我找找加茂家大概……三十丶不,四十代的男性术师记录,最可能出现家传术式的那几支,按加茂家的情况的话……我没有一周的时间,啊?死线?”
他低下头,语气里面有些不耐烦,五条悟将手伸进的自己的发丛,高大的男人往走廊的另外一个方向大迈步往前走。
“我只有两天。”昏暗的逼仄走廊里只能看见他往一边歪着的後脖颈和肩膀,焦躁的感觉直接爬上了他的背脊,“啊——要紧的事情?”他砸了咂嘴,“我想救一个人。”
杰那个家夥真的没有看出来吗?还是说他想要的就是坠落?
那家夥……
那分明是站在悬崖边的神情,即便表情无法流露真正的感情,那种微妙的低落与不快简直像是现在还在淋雨一样。
就差哭出来了。
而不管是作为最强丶教师还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都无法无视这点。
怎麽偏偏是个不会向人求救的家夥……
他想把她拉进伞下。
善子换上了睡衣,她侧躺在床上,瞧着坐在椅子上的恶鬼:“……你好像很期待,夏油特级。”
“可能是善子妹妹终于要看到我眼中的风景了的关系?”室内没有开灯,一半身体坐在阴影里,可能事实上也是存于善子心里的那份阴影里的高大怨灵歪着脑袋瞧着睡不着的巫女,他满意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怨恨与罪孽像是蟒蛇一样缠在她的身上,狐狸眼微微眯起。
“怎麽了?”夏油杰柔声细语,抓起了她的右手,“还在犹豫吗?”
要破坏吗?破坏到什麽程度?把一切都破坏还是守着那种没必要的底线?
——要变成和我一样的恶鬼吗。
把脑袋半埋在被子里,侧抱着枕头的猫眼巫女没有回答他,看上去仍在思考。
而夏油杰笑了出来,他弯下腰,微微拍了拍善子的脑袋:“没有关系,我会接住你的,善子妹妹。”
所以不要犹豫,来到我所在的地狱吧?
“扭曲的家夥。”善子闭上了眼睛,“我会自己做出选择的,夏油特级。”
即便教职工这边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存在着各种忧虑……但年轻人的青春永远都是最宝贵的东西,在等待团体战分数结算的同时,即便大部分术师都被安排出去执行各种安保工作和搜集情报。
第二天,学生的日程仍旧雷打不变地变成了棒球赛。
可能是前一天的合作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两校的年轻术师虽然谈不上是其乐融融,但多少都培养出了一些临时友谊和默契。
场内负责打球的学生视线交换,但这样的默契和棒球毫无关系。
——你倒是说说,这球要怎麽打下去啊!?
场内的一票高专生此刻全副武装的站在棒球场地里,有人挥棍有人投球,但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看向了场边的那个方向。
“……那是什麽情况?”三轮霞一边跑垒一边低声问通讯器里的其它学生,路过的时候跟真依互相拍手示意。
那边已经恢复的与幸吉倒是对这种战斗结束之後还把他当成通讯中转站的行为有些不满,他喂了一声,然後也忍不住瞟了一眼靠着墙壁,稍微被阴影遮盖了小半的辅助监督。
树荫下是拿着站着的猫眼巫女前辈,脱掉西装制服外套,上半身穿着短袖衬衫的她身上只缠着一条像是蟒蛇似的黑雾,前辈手里拿着一台卡片相机,注意到几人的视线,只是对着他们举起了大拇哥,按下了快门然後低头整理照片。
这其实并没有什麽问题。
问题在于——她旁边的人口密度已经超过了球场中心,窄窄的一片树荫地下竟聚满了咒术界的大半卧龙凤雏。
那是一棵被咒灵催生丶反季开出了满树鲜花的紫藤花树,而在细碎花瓣铺就的树荫里……
一个兴高采烈的最强还在善子旁边站着,挥舞着手里卷起的教练布防A4纸(空白)这边催促学生赶紧打出全垒打。
一个时不时就因为工作骑着咒灵飞进飞出,恶名昭彰的特级诅咒师,据说是黑沼前辈结婚对象的奇怪眯眯眼每隔一段时间就固定刷新在树下。
而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满脸不虞,推着眼镜,大热天被拉来看学生棒球赛的混血一级术师。
然後……就是一个手里捏着黑色毛线帽,明显有很多话要说的年轻术师。
是椅子太烫吗?是休息区的风扇不够凉快吗?是两位校长那边的饮料柜不够诱人吗?
干嘛全呆在那里!
一干高专生已经完全没法集中在正在进行中的棒球赛上,满脑子都是对那边情况的关注。
“五条老师还好,他本来就是干什麽都会凑上去的类型——娜娜明和猪野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虎杖悠仁不太灵光的脑子已经跑出了考试时候的转速,“啊,不过构成的式神和善子姐一样无神呢,是因为她是根据自己来构成的?”他直接热得重点偏斜。
“多半是什麽束缚吧。”伏黑惠懒洋洋地搭腔。
而狗卷则是有些担心地用手里的棒球手套直接给虎杖脑袋扇风降温:“明太子!”
我好好奇!
场内的高专生几乎全是这种想法。
一道惊雷击中了思维跑偏惯犯·熊猫的脑袋——天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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