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 第140章

　　最後事情以五条悟那种不走心的‘来制造新的共同回忆’结束了，但更大的功劳属于伊地知。

　　那边苦哈哈的辅助监督刚把御三家的代表送走，过来接应的工作正好打断了善子的头脑风暴。

　　不过伊地知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满怀不安地接收到了五条悟满意的拇指。

　　做对了什麽或者是做错了什麽好歹给我点征兆吧！

　　——而在善子面前提起青春期DK黑历史关键词变成了绝对的禁句。

　　“所以说，明明是我的职务更高吧！”五条悟一边抱怨一边推开了辅助监督办公室的门，“结果几乎所丶有丶人都和只善子打招呼！”

　　白毛特级说的正是几人过来路上发生的事情——明明之前都还假装若无其事，等到上午的事情一结束。

　　这头负责给贩卖机补充库存的工人对着巫女点头。

　　那边运送文书的当番直接在擦身而过的时候递来了机密文卷的影印扫描文件。

　　守卫番站着等她先过。

　　还有假装生存的式神直接跑到善子身边直接表演原地消失。

　　二年级真阴流的教师日下部更是叼着棒棒糖，当着五条悟的面就懒洋洋擡手问什麽时候办理离职手续。

　　五分钟的路程走了半小时，好像随便什麽人都要过来跟善子打个招呼。

　　後面的夏油杰手上索性被塞了一堆交给善子的伴手礼。

　　善子唔了一声：“毕竟这之後都不需要隐藏了吧。”有资源当然要全速运转起来，不过同伴们估计只是想要光明正大地和她打招呼而已。

　　“善子该不会一开始打的就是架空上层的主意吧？”那最强笑眯眯地推着门等她过去，本来只是个玩笑。

　　巫女突然顿住了。

　　然後白毛鸡掰猫也愣在了原地。

　　蓝色和黑色的猫眼对视了两秒。

　　夏油杰倒是笑眯眯地将手伸到了两人对视的脸中间隔绝了视线：“太好了善子妹妹我们过去吧。”这样的话就推着善子从五条悟撑着的门洞里走了进去。

　　辅助监督的办公室里——主要考虑到五条悟的办公室只有他的办公桌和一个单人沙发[2]。

　　先从那个诅咒师的情报开始吧。

　　和之前说过的一样，对人的了解只需要两个方向——目的为何的WHY，和如何做到的HOW。

　　“他的目的无疑是天元结界的破裂——从那些咒灵的记忆里得知的内容来说，他似乎执着于制造出一种……”夏油杰回忆着从漏瑚记忆里看来的内容，手里握着清茶。

　　可以在破裂阶段的世界下生存，延续到暴力融合完毕的新种族。

　　“所以就选了咒灵？”五条悟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手往咖啡里狂丢方糖，“审美也太差劲了吧，诶，伊地知，牛奶呢？”他抓起杯子朝着旁边的苦命·唯一还要受上司钳制的社畜伸过去，“算了，我要奶油。”

　　“……辅助监督办公室没有那种东西，五条特级。”善子直接驳回了某人无理的要求，她手里拿着手机正输入什麽，而另外一头看上去一天之内就瘦了好几斤，走路都在飘的前辈倒是回给了善子一个感激的眼神。

　　“只是暂时合作而已——把弱者淘汰掉，大概就是那种思路吧，然後留最强的族群活下来，是谁都无所谓。”

　　那麽。

　　那诅咒师打算如何做到呢？

　　一点很明确的就是他的计划至少包括三步。

　　“封印五条特级是一点，这点应该是为了确保暴力融合之後无法凭借强力维持秩序，提供威慑吧。”巫女一边思考一边点着桌面，“还有一点。”

　　她眨了眨眼。

　　“为了确保能进展到那一步，他应该想要‘彻底’杀死我。”

　　“彻底……”伊地知倒是有些不太明白，“黑沼小姐是‘不死’不是吗？”

　　“只有理子是真正意义上继承了天元术式里的‘不死’的那个，我只是能做到用术式核心利用构成复活而已，以研究结果来说是失败品。”善子摇摇头，“我的话……还是有办法彻底杀死的。”

　　两边都因为她提到残次品那样的字眼有些微妙的不快。

　　善子倒是不甚在意：“毕竟那时候我什麽都没有，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病态的认可也想拥有吧。”不过都过去了，“虽然现在想想确实很可笑，但那种模式确实也帮助我活下来了。”

　　然後她轻易地转移了话题。

　　“上次术式开示的时候那诅咒师也在……唔，姑且认为他知道最简单的方法吧。”

　　善子指向了旁边的夏油杰。

　　“彻底杀掉完全显现丶并同我灵魂相连夏油特级就行，我的灵魂会随之一起崩塌。”除此之外的话，善子摸着下巴，“还有就是知道我的‘真实’吧。”她有些模棱两可的说。

　　“真实？”五条悟皱起了眉头。

　　善子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不可能告诉别人，五条特级。”

　　而夏油杰只是敛眸，耸了耸肩。

　　“不过还有第三步？”夏油杰双手抱胸，“他所谓的计划该不会是把人类丢进极端情况下而已吧？”

　　对于这点善子也不大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确实很看重悠仁，确切来说是那里面的两面宿傩……”

　　可能和这也有关系吧。

　　而说到这里，那边的善子就想起了今天会议里太宰治像是随意提起，又像是故意提示的内容：“当年涉及到天元2.0计划的有咒术师丶异能特务科还有乌丸制药……”

　　她的手指在桌上画着三个部分重叠的圈——最中心三圈重叠的部分是研究所。

　　而这里面，知道天元计划的术师群体里已经确定出了一个想要制造新种族的家夥，而乌丸制药则是疑似在研究一些不老药之类的东西。

　　“……异能特务科从那之後除了和总监部闹翻了就没有什麽反应了吗？”五条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了伊地知，忙得要死的社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调取文件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就这几年横滨那边的新闻来说——”

　　衰落了。

　　在书遗失之後。

　　从那之後机构规模就开始明面上地缩小，然後逐渐萎缩到了仅剩部分战斗人员和最简单的机构这件事了，甚至几乎就只靠着几个强力的战斗人员勉强没被倾覆——现在的横滨无疑是MAFIA的天下。

　　“经营许可证证件派发中心……总之知情的家夥是这麽笑的。”

　　两名特级和巫女对此都不太相信。

　　善子思量了片刻：“以正常的逻辑来说，异能特务局应该也在计划着什麽才对。”试图‘拯救’世界之後失败，然後假装什麽事情都没有既不符合个人的想法，也不符合机构的做法，“我想，可能和那诅咒师和乌丸的模式很像吧……”

　　他们应该也有一套认为可以应对不可避免的融合崩塌的计划，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偃息旗鼓——

　　得去确认一下才行。

　　回到之前的问题。

　　“所以——第一站打算去横滨那边？”五条悟皱起眉头，“就算半融合了，异能力和咒术……善子。”

　　“我会带上别人帮忙的。”虽然是普通人警察，没有撒谎，但习惯用老实话忽悠人的猫眼巫女举起一根手指，“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为什麽先去横滨？”反倒是注定要跟着到处跑的狐狸眼特级不太能理解，不过他的疑虑却也符合这位宝可梦大师的调性，“那边没有什麽咒灵啊……”

　　“这半个月打算去那边一趟。”善子双手抱胸，“我打算先实验一下太宰干部的异能力是否能对咒术师生效。”

　　毕竟失去那麽多咒灵‘同伴’的话……很难说那诅咒师会不会找当年共事过的人入夥。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

　　“应该可以把太宰干部也纳入狱门疆的备选解法之一。”

　　“他会答应你？”

　　“不对，善子妹妹原来有听到我们之前说的话吗？”

　　“唔，我姑且还是有在认真听的。”

　　对这点巫女倒是不抱有疑虑：“嗯，之前跟他定下了约定，要帮他一次。”虽然名义上是威胁，不过她并没有感受到什麽强烈的杀意，“反正只要足够有趣，他就会帮忙的。”

　　感觉上是这样。

　　“到底什麽时候和那个阴湿怪人搭上线的啊？善子妹妹。”/“不过到底是什麽时候和那个阴湿的家夥约定好的？你只单独和他聊了十分钟不到吧。”俩特级异口同声。

　　如果约定丶契约丶束缚是签合同的话，已经是咒术界销冠的巫女倒并不觉得这有什麽特别。

　　“唔，就那样？”

　　“……总感觉知道是什麽情况。”五条悟很快对那个失去了好奇，只是啊了一声，他撑着脑袋喝了口糖咖啡，“不过，善子你说之一的话……”

　　“嗯，我还有两个想法。”

　　那头的猫眼巫女举起了两根手指。

　　一。

　　“我打算让真依试试能不能构成天逆鉾复制品——添加束缚，比如说制作出来的东西只能使用一次，说是效果需要反复重新使用来降低构成难度，直到某个临界点估计能够达成类似的效果。”

　　倒是夏油杰好奇了：“那第二方案呢……？”

　　善子语气有些犹豫：“夏油特级不是说那个……死了就能出来吗？”

　　死之巫女睁着眼睛看着两个特级，以手指挠了挠脸颊。

　　“我不是很喜欢这样所以把它列为了最後一个选项，但如果说能不能做到将死後的五条特级带回来的话……可以做到。”通过把五条特级也收到河岸护卫队的方式。

　　也是因为这点。

　　“那诅咒师有很大概率会优先将我杀死，再考虑封印五条特级的事情。”

　　为了确保确保五条悟绝对无法从封印里出来。

　　“诶，但是得先被封印进去吧。”白毛仍旧没有什麽强烈的危机感，“能做到吗？”

　　“不知道。”巫女摇了摇头。

　　所以才要全部准备都做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

　　善子双手握拢：“在横滨之後……我估计需要回老家一趟。”

　　巫女的古籍丶可供使用的道具丶确认融合之後崩塌的现象或是询问死者……不管怎麽样都得回去看一看了。

　　那边的前辅助监督还是等到外出做任务的高专学生回来才回了宿舍，收拾结束之後明天就离开高专出发。

　　虎杖悠人一边低声抱怨着，怎麽莫名其妙的亲戚挚友越来越多，并开始怀疑是九十九由基徒弟的问题——大人们并没有把白天总监部出的乱子告诉一年生，二年级倒是不需要忌讳这种内容，但因为和夏油杰的过节，最後还是决定由五条悟来告知。

　　“不，还是让伊地知监督来告诉学生吧，或是硝子也行。”善子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说法，“五条特级难道不会添油加醋或者是漏说很多重点吗？”

　　“善子的嘴巴太坏了噢。”两个同级生丶一个学弟全被捞走的白毛眯起眼睛，“不过……”他的手掌直接拍到了巫女的头顶，用五指微微用力抓着她的脑壳，“我怎麽感觉周围的人都要被你全带走了？”

　　“五条特级怕寂寞的话我会把伊地知监督留给你。”被盖帽的辅助监督表情充满了真诚的空洞，但同时语气里却一点反省都没有，“硝子只是配合我而已，不算是黑沼派啦。”

　　尊敬但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