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某个喜阴植物又被这些人伤害了一遍。
之前抢‘书’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洗劫了一遍,这样刻意制造的混乱当然也为後续查找资料的三人制造了不少便利。
“完全采用了正攻法啊。”这边厢跟着太宰治一齐翻阅文件的银狼阁下有些感叹。
那头已经完全做好了跳槽准备的阴郁年轻人倒是见怪不怪:“作为和怪物战斗第一线的术师整体战斗能力和经验和异能力者完全是两个发展方向——因为人口稀少,他们也惯于单人行动。”他终于翻出了藏在最里面的计划文件,对着银狼阁下摆了摆,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这样的阵容和术式利用也是只有黑沼小姐能做到的事情噢。”
……某种程度上是不希望这样的景象消失丶变质。
祈祷那些人性里污糟的考验不要落到这样的情谊上。
我居然也有因为这样渺小的理由开始行动的时候?
那MAFIA自嘲地这麽想着。
三人将有些粗略的企划书摊开来,一边直接用迷你机械丸扫描文件,那头的江户川乱步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所有的内容。
“是异能特种部队提出的企划啊……”
“猎犬[2]?”
那名侦探眯着眼睛,即便没有使用‘异能’,也能看出:“遣词造句都是明显的部队风格。”然後乱步才看向了表情有些凝重的社长,“……按照太宰的那个好友的说法的话,‘活着的传说’的话,果然只有那个人了吧?”
那边的银狼阁下思忖了片刻:“啊,估计就是源一郎提供的情报了吧。”
两人说的正是侦探社社长的发小,现任异能特殊部队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他在异能力者中也算得上是战功赫赫,完全当得起‘活着的传说’一号。
如果是他对异能特务科提出的企划的话,特务科的种田长官如此信服倒也说得过去了。
“不过。”那名侦探戴上了眼镜,镜片後的眼睛微微张开了,“按照你给的情报来说,术师们应该会遇到更棘手的一些敌人才对吧?”
在楼外高空平台对上夏油杰的MAFIA武斗组织‘黑蜥蜴’的几人就不说了——广津柳浪是斥力异能,拷问小组的尾崎红叶使用金色夜叉也确实是不错的战力。
“但我记得这里不应该还有被关押起来的那个小孩子和另外一名五大干部吗。”那应当是问句,但江户川乱步用的却并不是疑问的语气,不如说他早已有了答案,“而且,也是因为他让中原中也外出出差,你才放下警惕,没想到横滨这里的问题吧?”
这聪明人看向了另外一个。
作下结论。
“森鸥外故意想让你离开MAFIA。”所以他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料到这次叛逃,也因此准备好了他认为合适的战力储备。
“只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叛逃是这个规模和这种形式吧?”毕竟是咒术师那种非常直线条丶乱来,以乱拳打散阴谋诡计的风格。
而那阴郁年轻人耸了耸肩,倒没掩饰自己的知情:“森先生恐怕很担心我哪天会像他杀死前首领那样,对他下手吧?[3]”他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郁的微笑,“不过我想这事情最後有术师介入,还把‘书’抢走这件事他是没有预料到的。”
不然就应该把那几个大杀器也放出来才对。
不过太晚了。
太宰治的表情里有些幸灾乐祸,对看不到某位MAFIA首领被无赖帮好友连同术师揍得惨兮兮,结束之後还发现几栋大楼的设施都被砸了大半的崩溃表情有些可惜。
“我觉得森鸥外……他恐怕并不赞同方舟派。”倒是旁边一直放任两个聪明人交换情报的社长站了起来,他把已经扫描完毕的文件放回了原位,但沉稳的中年人不善口舌,一时倒说不出什麽所以然。
太宰治点了点头。
年轻干部的手敲了敲桌面:“所有计划的本质都是为了达成目的而采取的行动,所以,它的所有细节都应该为了目的而服务。”
如果是为了挣钱的话,那麽每个细节都该写着如何捞到更多油水丶从每一个环节榨取更多利益才对。
为了拯救生命的计划同样。
“但这个企划……好像不是那样。”即便粗略,蹲在地上的乱步脱下了自己的眼镜,倒是难得没有展露出那种猫一样闲适的笑容,“每个环节都写着毁灭啊——比起拯救我们这个世界……”
它好像很期待异能力者丶术师之间的争斗,最大化人员冲突,让一切非人的力量都毁于一旦似的。
日本东北地区,岩手县,夏油高原。
“……是你说过要让宿傩大人重现世间,但现在那个受肉吞食大人手指的进度完全停滞不前。”里梅站在冰川上,语气有些不虞,“你的计划也已经被破坏了大半吧。”
难道我们又得等下一个四五百年吗?
而且。
顶着白红杂色的妹妹头的诅咒师低头,看着山脚下被落下的冰雪和冰川掩埋的夏油滑雪场,还有那旁边,本该埋葬着夏油杰的墓地。
“这样的冰冻我需要维持到几时,我们不把那个巫女的尸体带走吗?”
而站在他旁边,一同望着山下普通人施工队正缓慢清理被冰雪掩埋起来的山道,了餍γ忻械匚奘恿死锩返谋г埂�
披着夏油杰尸身的诅咒师将双手插|进了和服的衣袖里,站在夏末的雪山巅的仪态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古画里的鹤。
恐怕仅靠外表,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个人冷酷且不择手段的内心吧。
如此想来的话,他倒也和这样雪山巅的景色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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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诅咒师的目光移向了那边从咒高里面偷出来的咒物,九相图的受肉,三名受肉。
胀相丶坏血与血涂。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同伴。”
“怎麽?你想找那些异能力者——”
“诶,那些家夥才不行。”头顶缝合线的了髂训寐冻鲇行┍估恋拿婷玻诹税谑郑澳歉龈5赜3帐歉龇枳樱揖拍昵熬腿啡瞎恕绕鹦碌暮鲜实闹秩海筒坏糜刑厥饽芰Φ娜硕妓赖舨藕谩!�
一个颇为疯狂的家夥表露出了完全瞧不上另一个的面目。
“就是那种道德洁癖走到极端的类型,吵吵着罪恶的源头就是力量的那种家夥。”这麽说着,了鞯故侵赶蛄俗约海昂拖挠湍侵旨意凡畈欢嗍峭耆迪衲兀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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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梅放弃理解这个年龄成迷的老家夥了,“那我们的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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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幸与善子被踩断脖子的尸身沉眠着的地方。
“得去那个身体里看看那孩子的回忆才能确认了。”了髀冻隽艘桓鲂θ荩氨纠凑怊嶙龅谋锥耸谴笥诤么Φ模还衷凇彼肫鹆四切┍环懦隼吹南⒗锩嫖ǘ啦惶匝鄣幕ū呦ⅲ叭说母星檎媸呛糜玫娜醯悖闼的兀俊�
为了目标完全抛却了人性与底线的家夥歪着脑袋看向了旁边的里梅,露出了一个笑容。
繁忙的工作间隙,好歹是能喘口气的五条悟打了个喷嚏。
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吗。
旁边的伊地知腹诽。
当然,更合理的怀疑应该是他这个24小时用无下限裹着自己的家夥应该是又在哪里被人记恨上了才对。
两人此刻正坐在辅助监督办公室里,刚才从前线‘救火’回来的五条悟身上还有没有完全散去的丶连着好几天连轴转消灭咒灵的淡淡杀意。
“那个,五条先生……真的要这麽提案吗。”伊地知看着整理出来的内容,有些犹豫,“黑沼小姐这之後应该算是公安那边外部派遣的特聘专家,她不一定需要这里的职位吧?”
五条悟仰头倒在椅背上,闻言才直起身子:“善子那家夥意外地笨拙噢?她是不会向人靠近的。”不会向人求救的笨蛋,“所以要靠她主动要求绝对不行,不如说,她会开口本身就代表来不及了。”
那一定是善子已经自己亲自尝试过所有的可能性但还是没有办法的情况——而且多半又是自己受了一身伤,然後顶着那种若无其事的脸过来,说着‘只是看起来严重,五条特级’这种只会让人生气的台词吧。
总有一天会被她逼疯的预感愈加强烈。
“可是,总监部的外部监理丶监察职位……其他几系可能不会同……”
“我会让他们同意。”白发扫把头语气淡淡,这话说得带上了些许冷酷,“而且就算是没有私情的部分,我也需要善子——她很有才能和人望,咒术界需要这种人才。”
所以,于公于私……想要让咒术界産生进一步的变化,不再重蹈之前的那个覆辙的话,引入作为平民派系的代表是最优的选择。
那是巫女擅长且发光的领域。
要是不喜欢她就好了。
已经错过了掉头的路口,说实话,多少有些可惜——这无用感情的干扰总让他时有後悔丶偶尔烦躁却又总是雀跃异常。
扫把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因为长年使用体术战斗,已经凸起了好几条青筋。
他把手掌松开丶然後又握紧。
……而那种混乱的感情,已经渐渐变得无法忽视了。
那好像不再仅仅是欲望那种几分钟就会消退的东西,没法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好像不是的。
短暂的欢愉变成了需要辗转无数个昼夜才能遗忘的心动——那和任何肤浅的娱乐都没有关系,只是想要去到她身边的冲动日渐变得强烈,令人辗转反侧的反而是非常单纯的丶想要紧紧抱着她的冲动。
能笑起来就好了。
意识到的时候,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一个非常简单而又纯粹的念头。
她要是能因为我笑起来就好了。
……当然在安全范围只让自己看见的情况下哭一哭也很好。
白发的特级轻轻叹了口气,然後才意识到那个时候错失的时机,他看向了那边负责整理文件,准备组织这段时间的内部例会的伊地知。
最强喝了一口柠檬汽水。
“伤心的时候……那个时候果然应该第一时间抱住她的。”一米九的白色大猫蜷缩在已经不属于任何人的办公椅上,五条悟的脑袋微微歪在自己的肩膀上,“啊——明明是常识才对的!伊地知!”转椅在原地以不属于办公用品的时速开始转圈。
“那个,那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吧,五条先生。”就差把为什麽要怪我这句话纹在脸上的母胎单身·辅助监督推了推眼镜。
五条悟托着脑袋:“你胆子好像变大了啊?”
“抱歉。”伊地知秒怂。
已经返回的三年级帮忙带领丶照顾低年级,这边的遗老清理也已经做了大半丶最近公安那边的报警系统也开始逐渐纳入使用,有忧太的话,需要自己亲自去救火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被眼罩遮盖住大部分眼睛的特级在脑子里面计算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像是闲聊似的突然问起:“那边九十九由基在做的研究,搞清楚是什麽了吗?”
“嗯!?啊丶那个吗……她只说是想要想办法打开那个箱笼和做一些灵魂的研究……”
“问问她需不需要五条家内库的典籍吧。”五条悟搓着自己的下巴,“善子那家夥太喜欢搞神秘主义也是个问题。”
特级叹了口气,不再思考这些暂时理不清的问题。
白色羽毛球摸出了手机:“说起来惠还不打算给善子打电话吗?诶~要犹豫这麽久?”作为唯一一个完全不需要辅助监督辅佐丶也绝对制造不出被善子‘拯救’的机会的男人歪着脑袋,“没有特定的理由的话,她可不会到我的身边来的啊,好烦。”
说起这件事,旁边的辅助监督倒是推了推眼镜:“好像说是等八十八桥这边的工作结束就去找她帮忙的样子……伏黑君可能是不想在黑沼小姐难得的休假打扰对方吧。”
“咩咕咪那种性格也需要矫正才行。”作为人渣的那个居然大言不惭开始谈起别人的性格矫正问题,不过特级教师托着下巴,表情严肃了起来,“上次跟他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倒是难得露出了靠谱家长的模样正经了两秒。
他像是思考了什麽。
但片刻之後这家夥又恢复了那种没个正形的人渣模样,举起两根手指指着天花板:“果然~最重要的还是伊地知要为了我努力工作吧!”
那社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能嘀嘀咕咕:“怎麽工作的事情全变成我的责任了……”
比起赢,好像得先去到她身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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