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天与咒缚无法定立束缚也不需要消耗咒力,本来被那个降灵术老太婆召唤之後虽然失去了神志,只要自|杀一次总是能回去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傀儡又被夜间亮起的黄昏被强制唤醒了神志。
——毕竟善子之前也没有遇见过自家的黄泉上站着别人招魂的对象。
而两次招魂召唤直接在天与咒缚这里卡上了bug,诅咒师已死,他本来应该可以直接回去。但无主的黄昏直接将他凭依的身体该造成了半式神,又因为式神本身不死——这下甚尔就算自|杀也会因为善子召唤时候给予的咒力恢复,根本得不到正常意义上的长眠。
而那个再了解巫女不过的眯眯眼式神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我倒不能跟你保证善子妹妹会让你如愿,猴子。”
即便善子平时对上死者,底线就会放得很低——就算以前对上他,也没有真正采取任何过分的行径。
但那是建立在没有私怨的前提上。
夏油杰看向了那个开枪杀死了理子的‘刀’,因为当年他已经被五条悟杀死,所以善子从来没算过这笔账。
那个巫女……
“善子妹妹可是个很会迁怒人的。”他意有所指。
然後。
据说是很会迁怒人的巫女终于来了。
让人惊奇的是。
明明是那麽危险的气息,在和据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五条悟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过于精美的非人感和侵入性思维就不再对在场的术师造成干扰了。
比起气场的消失。
更像是这麽回事——
她的气息和五条悟溶在了一起,与後者那种让人不自觉松口气丶最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微妙的安定感。
只见推门而进的神秘黑发女性已经换了一身借来的黑色针织裙,颈间的项链上挂着一个戒指,外面则是套着一件悟的私服外套。
而那位据说是几年後的平行世界来的五条悟在牵着巫女的手进来之後,就直接和黑发猫眼女性在杰的旁边坐下,两人一左一右将巫女周围的座位占上了不说,这家夥还跟个连体婴一样直接把脑袋压了名为善子的巫女肩膀上,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打量着妻子隐约透着肉粉色的指尖。
和会议室内各异的脸色不同,杰倒像是对这种画面司空见惯:“左手换了?”他歪头看着巫女重归纤细的左手。
而那个巫女更是连个表情都无,像是根本不觉得这样的亲昵有什麽不对似的,点了点头:“顺便问了一下今晚遇到的女性亡灵借了一个,毕竟杰的手太大了,会很不协调。”
三人自成一派气氛融洽,还没打招呼。
而这边,属于这个世界的一干术师有因为这一幕受到世界观冲击,正在修复的——诸如夜蛾丶乐岩寺丶七海和负责整理情报汇报的伊地知。
也有震惊,但震惊得很有限,估计早就有一些猜测的家夥——作为这里最资深的二次元(虽然这多少有些讽刺)的禅院直毗人捏着胡子,完全没对这种遇见平行世界另外一个自己这种事情做出什麽过度的反应。
而冥冥更关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这个费用。”她对着悟指了指自己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我可是不干白工的噢?”
“诶~那家夥委托了冥小姐做什麽事情吗?”五条早见过这两口子的阵势,且性格本来就有些唯恐天下不乱,这会儿听到悟和冥冥的交易,他倒是起了好奇心,“不会是什麽给我捣乱的内容吧?我的这位好大哥?”
两人的论资排辈直接沿用到了现在。
悟倒是笑眯眯地:“只是请冥小姐帮我们澄清一下关系而已。”这麽说着的白发男人已经像是吸猫一样直接把手圈到了善子的肩膀上,“要是有人不知道我的已婚身份,让善子伤心可怎麽办?”
他蹭了蹭善子的脸,後者虽然没有反抗,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怎麽看也不像是‘欢迎’。
而完全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五条悟’风评被害的恶劣家夥根本不打算停,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完全不在乎在场的其他人看不看得下去他的恶意卖萌:“所以~稍微请冥小姐帮我宣传了一下~”
他伸出一只手比了半颗心,猫眼巫女想也没想就在他的手旁边比了个拇指——并理所当然地无视了白发男人的抱怨。
“然後费用算在我头上?”脸上印着冤大头几个字的五条语气里全是不走心的惊奇,“诶——好过分——”他拖长的声音奔着恶心人一路狂奔。
眼看着两个讨人嫌的五条就又要你一言我一句地闹起来——虽然受害者明显是周围的其它术师。
那个猫眼巫女已经握起了拳头,用手掌那面轻轻给了悟脸上一下,直接截停了乱来的两人。
“——那个的话,就作为协力的酬劳吧。”这位猫眼巫女直接无视了悟那边带着笑意的‘再来一次’的申请,表情有些缺乏的黑发女性看了一眼那边的五条,“我们可能还会在这里待几天,就把这段时间的支出作为提供情报和支援的交换吧。”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忍耐那个悟也算在内吗?”
“……”猫眼巫女眨了眨眼,“虽然悟很闹腾……我会尽量让他安定点的。”她习惯性地替丈夫收拾着烂摊子。
而五条的嘴角倒是微妙地落下去了些许,他坐直了身体:“两边的支出差很多噢?没关系吗?我可是不会客气的耶。”他的语气仍有些轻浮,但对‘五条悟’很熟悉的巫女对这种反应背後的含义已经非常清楚了——又是个不习惯被人照顾的最强。
“……只要心情上对我来说是等价就可以了。”而且悟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善子当然没有把下半句说出口。
旁边的白发男人却已经露出了带着炫耀的笑容:“毕竟善子总是会给出这种可爱的交易嘛~我老婆超级温柔吧?”他和善子那种委婉的风格完全不同,“所以,遇到前辈来帮忙,稍微把钱包献出来已经是很轻松的代价了吧?把别人老婆带到异世界收拾烂摊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他笑容里带着怨气。
“那只是意外而已,悟。”善子倒是答得颇为中肯。
五条没能接上话。
而悟说着就要直接在人前亲上她的额头:“不可以说这麽可爱的话啦,善子~”
猫眼巫女直接给了故意搞肉麻的丈夫脸上来了一记猫猫拳。
无节操的白发男人身上冒出了小花。
不过杰倒是注意到了两人一直维持着身体接触的动作,他把手往善子那边伸了伸,在碰到阻碍的同时终于发现了关键——
从善子醒来之後一直到现在,她都被笼罩在悟的无下限里。
而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的巫女已经把视线移了过来。
善子啊了一声:“这个啊……”
半个小时前。
高专的临时宿舍内。
“不过,善子在这边领域展开了的话,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挤回去了吗……”三十多的白发男人直接抱怨了起来,“然後我又要在这边一个人等着时间到了才能回去吧?”
此刻,男人正坐在床边,看着善子对着衣柜脱掉自己的私服外套,换上硝子的备用衣物,等看到妻子将裙子拉到了大腿下,才过来擡手帮猫眼巫女把头发从衣领里捞了出来,帮她戴上了项链。
善子倒不太能理解他黏黏糊糊的态度,她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到了桌边:“那悟等我回去之後马上找个没人的地方领域展开一次,再解开无下限不就好了?”虽然并没有确认,但已经猜到为什麽那个五条这麽早返回,猫眼巫女看着丈夫,“那个时候,你们两个是打了一架吧。”
“稍微~”带着墨镜的男人避重就轻地答。
“那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五条特级。”
吃了一记敬语警告的墨镜男已经露出了小夫嘴:“看到你又晕过去我可是吓了一大跳诶,善子。”他直接伸出两手撑在了书桌的两侧,将巫女完全圈在了自己和桌边的狭窄空间里,“……差点就停跳了噢。”
明明是夸张的话,说着说着五条悟的语气里已经没有笑意,但比起抓住善子的手碰上自己的心口,他选择了更加直接的方式——白发男人的手臂直接顺着书桌边沿向中心收紧,像是期待着巫女反抗那样慢条斯理地收缩着空间,直到善子的身体完全贴上了他的,被紧紧地困在了他的怀里。
猫眼巫女的耳朵贴上了五条悟的心口,她的手已经习惯性的环上了五条悟结实的背。
才没有停跳。
这个家夥外显的感情明明就要比真实的情绪要激烈个好几倍,就算是真的很着急的时候,他的心跳也会一如既往的平稳。
就和现在一样。
咚咚丶咚咚……缓慢,有力,又让人安心的声音。
……哪怕是我消失了,他应该也会很好地活下去。
光是想到这点就让人感到安心。
不过这种事情,善子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超级生气噢。”而那个男人却已经说了老实话,“明明就在眼前,结果又一次看着你消失了。”他语气里带着微妙的不快,“那个时候积压起来的不快一下子就又回来了噢——不管我怎麽靠近,善子都无视我伸出去的手,自顾自地受伤的时候。”
猫眼巫女没能说出反驳,但也已经猜到了这个白发男人的想法:“……所以,是有了什麽想法是吧?悟。”
要说结婚五年教会了她什麽——那就是这个男人才不会无缘无故地翻旧账和装可怜。
她擡起脑袋,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手把墨镜勾到了鼻尖,视线对上了自己。
“所以,我们一起回去吧?”五条悟慢条斯理地说,“善子看取我的话,我们的灵魂就是连在一起的吧?这样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不可能那麽碰巧的,回去的时机根本没有征兆吧?”猫眼巫女想也没想就否认了,“而且要看取的话,悟就要解开无下限吧。而且这样的话,搞不好先被这个世界排异……”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边的白发男人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善子一直维持看取我的状态不就好了?待在无下限里——”
“在无下限里的话,只是单纯地控制回去的时机了吧。”已经完全明白他的想法的巫女直接身体後仰,擡手捂住了那个歪着脑袋,老神在在地说着非常乱来的想法的人渣的嘴。
“都说了不要那麽乱来。”面无表情地巫女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羞怯,“而且早就说过了,我没有那种想要一直看取悟的兴趣。”而且这个家夥在习惯被看取之後,总喜欢在情绪和执念里加些奇怪的内容让她看见,“而且直到被世界赶出去之前都维持看取的状态也太……别人会不自在的,悟。”
而那个家夥已经擡起下巴挣脱了善子并不严密的封嘴,他表情里满是理所当然:“可是,这又不是我们的世界。”白发人渣表情里一丝一毫的心虚都没有,“平时要收敛起来是因为会干扰工作,影响你的职场环境……但这边本来就不是那边吧?又不会耽误工作。”
“这些人不自在说到底。”他歪着脑袋,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有什麽要紧?”
猫眼巫女有些无奈地给了五条悟的脸上一记柔和的猫猫拳:“不要理所当然地乱来,说白了,你只是觉得看别人不自在很有趣吧。”那并不是疑问,“顺带报复这边的‘自己’把我带过来了这件事。”
那个家夥却笑了,悟只是低头把脸又凑了过来。
“可是我真的有超级生气噢,善子。”他笑嘻嘻的,语气却有些阴沉。
两人维持着互相拥抱,身体互相紧贴着的姿势,不管是心跳还是脉动全都能互相感受得一清二楚,当然也能察觉到那种被压抑住的微妙烦躁。
他弯着脖子一手托住了她的後颈:“比起做更过分的事情……”悟的另一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後腰上,“明明这就是更简单的方法吧?”
猫眼巫女下意识地抿起了嘴,吃软不吃硬的她有些想要拒绝,善子好半天没有回答。
然後那个被搂住的巫女终于思考出了结果。
“让你消停下来的时候……”
“我没有过不尊重善子你的意愿的情况吧,而且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明明超级听善子话的吧。”白发男人把脸压在了她的脑袋上,“喜欢把人指挥得团团转的是善子才对。”
“悟。”被搂住的巫女轻轻叹了口气,“回去还有工作。”所以不要玩得太忘乎所以,“之後……”
而五条悟已经理所当然地回答了:“工作那种事情我当然在过来之前就安排好了吧?”
“……”察觉到丈夫本就是蓄谋已久,善子直接擡起了脑袋,“……假期?”一个猜测从猫眼管理官嘴里冒了出来。
“如果後天回去,那就还有四天左右?”墨镜男露出了小夫嘴。
“我都交给伊地知了,不用担心噢~”
善子懒得理他,一拳按在了五条悟的脸上,那个男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牙白。”
他的话音里带上了些许微妙的兴奋,浅色的眼角都有些微微发红。
“再来一下?善子。”
猫眼巫女直接移开了视线。
那种没什麽力道的打击跟奖励似的,五条悟低下头,两人抱在一起,贴着耳朵,小声地嘀嘀咕咕:“……要操纵丶控制我也是可以的喔?善子的话。”更加激烈地介入彼此的生活和选择吧?
那个习惯性僞装成小猫的雪豹诱惑似的给予越线的许可。
分明是有代价的。
这是那位最强非常危险的邀请。
——他微微露出了脖子。
那既是傲慢地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立于不败之地,却也允是许她自己选择将双手环上或是掐上,亲吻或是咬住自己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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