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教主大人。”在工作的时候她一贯用着敬语,“请务必丶一定丶要把解说文件里面的福利体系丶还有法律支援方面全都跟术师讲清楚喔!”她语气里有些担忧,“不要光顾着大义来大义去,最後最重要的东西都忘了,最後又是我去二次拜访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根本一无所知,只是被发展成了教徒那种事情。”
狐狸眼前辈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青筋:“大义才比较重要吧,善子。”
“高专的时候,要是我没刚好和师匠约好见面,您差点就要许下把所有非术师清理掉的中二愿望了呢,大义教主大人。”善子语气平淡,“明明该做的是保护术师,却第一时间想到破坏和找到‘敌人’在哪里的一根筋前辈到底是谁呢?总感觉这个人和教主大人有点像呢。”
而夏油杰只是移开视线转移了话题,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思路被带跑之前的重点,高大的黑发前辈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善子手里的戒指。
犹豫了片刻。
——虽然是私事。
那位前辈兼上司还是问出了口:“……所以,那个是什麽?”
闻言。
善子也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左手,然後,那位无表情的秘书小姐只是啊了一声。
“是订婚戒指。”她答,“前辈眼睛没有小到那种程度吧。”这种程度的攻击基本上只是猫眼秘书正常发挥的水平,她直接把左手怼到了上司的脸上,“这样能看清楚了吗?”
而夏油杰则是皮笑肉不笑:“不,那种事情一看就知道了。”他的脑袋上熟练地冒起了两根青筋,“我问的明明就是‘谁的戒指’这种问题吧?”
“我的。”
“不,我问的不是那个啦……善子。”那位教主大人露出了简笔画表情,“一般订婚来说,是有个‘对方’……才对吧?”
基本上跟她朝夕相对一起工作,怎麽想也想不到,身边到底有谁是那个关系和这位工作狂近到可以‘订婚’的人,更别说是异性了。
而那位下属好像也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疑惑:“噢。”这麽说着的猫眼秘书已经竖起了一根手指,“对方是男人。”
“……不想回答的话好歹给我编个好听点的理由吧,善子。”
“那丶是个帅哥。”
“够了。”夏油杰已经懒得问了。
而此刻。
伊地知正带着搬着五条悟个人行李的五条家杂工来到了东京郊区的一处……名牌上挂着‘黑沼’姓氏的私宅门前。
作为被动知道太多的人。
他免不了想起了那位上司兼前辈的嘱咐——
“哎呀~‘爱情是她也喜欢你’,而‘得到对方’只是感情的副産物这种事情,伊地知你根本不懂吧?”
……唯独不想从你这种人嘴里听到这种台词啊!
这位苦哈哈的辅助监督脑袋上冒出了青筋。
因为今天真的超忙。
之後再来慢慢修改……
这两人感觉都是自己生活中疯狂制造受害者的类型hhhh(?)
呜呜呜呜呜
大眼有朋友给我做的新封面底图,欢迎有缘人来找我玩喔~!
第142章 IF·恋爱时机8
恋爱的时机,往往就在两人相遇时,还没判断出对方到底是处于自己社交圈的什麽位置的时候。
你会不自觉丶下意识地细细检查对面的这个人身上所有的特质。
判断到底能不能,或者是值不值得自己放在最靠近自己的位置上——而这样的短暂的时机。
“所以……就是一开始的几次见面?”工作里还要给旁边这位白发上司当私人秘书的伊地知推了推眼镜,他一边开车一边打量着路况,在路口停下来的时候才短暂地思考了两秒,然後伊地知才回答了五条悟的明知故问。
倒不是他对于恋爱话题并不感兴趣。
暗恋的人……他也是有的。
……但是为什麽我要在听这个最不会做人的无神经大谈自己的‘恋爱成功学’?
请问,五条先生,你成功了吗?
黑沼前辈分明一点喜欢你的迹象都没有表现出来吧。
伊地知脸上带着‘诶~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的应付性疲惫微笑,既不想说实话给自己脸上招来没附加苍已经够难受的掌掴套餐,也不想因为过于不关心而被这个无良上司针对。
所以能做的只有这样——
说着不走心的应对,基本上只是把那个家夥的潜台词读出来再说一遍,索性坐在後座的五条悟也根本不关心别人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只要搭腔就……
那位被腹诽的前辈却突然开腔了:“伊地知——”
“啊丶诶!是!”偷偷在心里抱怨的社畜骤然被打断,语气慌乱了起来,“那个……所以就是这个月丶总之,最近都到黑沼小姐那边……”
“绿灯已经到了噢~真是的,不要让我提醒你这种事情啊。”坐在後座,梳着扫把头的最强术师已经歪起了脑袋,语气嘻嘻哈哈,伸手指着前面,“你这家夥也太无神经了吧,後面的车都在催了诶。”
伊地知抓着方向盘的手上直接冒起了青筋。
但没那个反抗恶劣前辈胆子的滑子菇只是一边慌张着一边回应了起来:“啊丶我——我马上!非常抱歉!”也不知道在隔音这麽好的车内,他的道歉声除了五条悟之外还有谁人能够听见。
那位白色扫把头的最强这才对後辈没用的表现叹了口气:“真是的,没我的话你们可怎麽办啊。”然後他双手抱胸,直接无视了前面手忙脚乱的後辈(兼司机丶杂工丶出气包),总算是到了正题,“说到底,属于恋爱萌芽的契机也只有一开始认识的短短一段时间而已。”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竖起了一根手指:“差不多就是一个月左右吧。”
“但黑沼小姐已经跟五条先生认识了十几年了吧……”加上在读,就是十二年左右,伊地知一边很想将脑袋里打转的‘放弃吧,五条先生’说出口,一边只是将它粉饰成了更为圆滑的答案,“如果按照这种说法来说的话,时机难道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而扫把头人渣完全无视了他那些不中听的实话:“哎呀~所以说我有时候也会羡慕那些可以一见钟情的家夥诶,可以毫不思索不经任何打量与判断就把人轻易地放进区域里面。”他已经开始自顾自摇头晃脑地絮絮叨叨,“像我和善子都不是这种类型,偶尔也会觉得很麻烦诶。”
“……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麽回事啊,五条先生。”而且,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和对方很配吧。
“哼哼~”这麽说着的五条悟已经拿出了手机,“毕竟本来喜欢的就是她很有警戒心的部分来着~”
然後他才老实回答。
“所以才要在还抱有这种程度的陌生感的时候决胜负啊。”
滑子菇司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所以……这种事情有必要告诉我吗?”他语气像是游魂,“……明明您和黑沼小姐说好的只有‘让五条家的人去加茂家帮她搬东西方便做戏’这种程度吧?您让我把自己的用品也搬过去到底是……”
滑子菇的脑袋已经开始了飞速运转——眼前闪过的全是他想问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以至于根本不敢开口的各种疑惑。
那边知道吗?
还是已经同意了五条悟搬过去的事情?
他对两人过去的交情并不了解,而且这两位前辈不是一直相处不来吗?为什麽现在反而还能合作这种事情了?
而且五条悟到底是什麽时候有的这种想法,那边的黑沼小姐又清楚吗?
伊地知的脑袋里私情和公事全都混在了一起,被披露的信息和过去的认知完全相反,搞得这位辅助监督完全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态度来应对。
而且帮忙搬家……这种事情明明让五条家的杂工去做不就好了。
为什麽要把他搭上?
再说了。
这种事情为什麽要让他知道,不仅仅这些针对家系长老的‘阴谋’,还是这种明显有问题的爱情表现——明明两个人之前那麽多年都没有声张过彼此的关系,现在也明显没有想要广而告之的打算。
“哼哼~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嘛。”这麽说着的五条悟已经拿出了手机,倒是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如果要让那些老爷爷觉得这是‘五条悟最看重’的事情,怎麽可能不让你来经手啊,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诶。”
那位肆意乱来的白发前辈连视线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机,明明他99%的时间都让人生气,唯独就靠着1%让人厌烦的亲近瞬间牢牢把持着周边人的神经。
……我该不会被职场PUA了吧。
伊地知已经从後视镜里抽回了视线。
然後他放弃了思考,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五条先生。”
已经在身体方面注定被这个没良心的家夥捶打,伊地知终于也放弃了在精神上为难自己。
“总之,是先把您的东西搬过去,然後是去京都,让五条本家派人去加茂家帮黑沼小姐把她的行李‘明目张胆’地搬走,是这个意思是吧。”气虚的眼镜滑子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已经将车开到了任务执行地点,“达成你们‘假装同居’的结果,是这个意思是吧?五条先生。”
……然後,肯定还要给他干点私下的工作吧。
五条悟倒是第一时间就下了车,对这个被自己拽下水的後辈语气非常轻快:“好好跟你说的话,伊地知你还是听得懂的嘛~”他像是赶苍蝇一样已经摆起了手,“好了,除了这里,今天需要一气解决的工作都在哪边?”
穿着制服外套的白发男人双手插兜看着眼前帐的内部,一边让辅助监督汇报这次任务的信息。
也是五条悟这样站直背对着伊地知。
才让人看清楚了他後颈不小心跑到了衣领外面的微妙抓痕和耳下和下颌骨那种非常私密丶且宣言感十足的位置上的浅色淤青。
等等丶这种情况,能留下那个印子的人只有——
“伊地知,东西呢?”
“啊丶抱歉!”然後被叫到的後辈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在这里。”某位看着更为老相的辅助监督叹了口气,他将存着今天所有的工作情报的平板递给了这位最强,接着才是自己的工作手机,“如果有追加紧急情况的话应该就会直接打到这个手机上,您到时候……”
五条悟直接就按上了伊地知递来手机的关机键:“懂了~会传来扰人清梦的咒灵就是这个吗?看我祓除~”
“啊丶等等——”
“开玩笑的啦~”白发术师已经像是指尖陀螺一样将手机转了起来,“谁会真的在工作上开这种无聊的低级玩笑啊。”他的表情完全就是觉得伊地知慌张的表情超级有趣的样子。
难道不是你吗!?
伊地知感觉自己的神经总有一天会原地爆炸。
“明白了。”深谙和五条悟作对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伊地知直接翻篇,重新打开驾驶席车门的辅助监督推了推眼镜,“您把黑沼宅的钥匙给我就行,应该在今天下班之前……”
“啊。”
那边准备进入帐的白发术师这才回头。
“你们把行李全都放在院子里就行了,之後我和善子一起搬就行~”
老相後辈有些疑惑:“该不会是忘了找黑沼小姐要钥匙,今天下午就会把东西送过去的话,现在再去要会不会有些来不及……”
而五条悟则是亮了亮自己的手机:“那种东西,当然要善子亲手给我才行~”此刻,那上面正有今天早上五条悟发给善子的邮件,[正好下次有前期会议~在那个时候偷偷把外套拿来吧?]
那才不是‘不小心遗忘的东西’。
——该叫做话题和见面的理由才对。
即便绑着眼罩。
讲不好只觉得看身边人跳脚很有趣,还是单纯对惹人烦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那家夥对单身人士的无声嘲笑直接从全身的言谈举止中漫了出来——‘那种事情,单身的你不懂吧?伊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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