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我认为还是有很多术师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对写这种普通人的故事很起劲hhhhh
第41章 惊喜开箱3
那是个等待着绝对不会回来的家人的咒灵,它坐在门口,尚且不知自己等待的人已经被溺死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两名警察都叹了口气,夏油杰双手抱胸站在最後面,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善子他们祓除它的时候,这家夥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除了自己的怨念之外只能重复被诅咒师加诸的都市传说特性。
长发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等跟善子汇报的时候,关于它的这些事情。”他犹豫着开口。
而两个警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会告诉黑沼的,毕竟知道自己祓除的家夥是个受害者,就算再怎麽样,她也还是个高中生。”
“——她会下手。”
但这并不代表那个笨蛋的内心会毫无波澜。
夏油杰把下半句隐去,没有说出口,只是擡擡下巴示意那边继续。
萩原快速翻动着年轻人的日记——因为用的是记账本一类的小册子,日记的内容也受到了些许影响,变得非常简短,而屏幕里16倍速的监控录像只是冷漠地播放着接待处前这小小的几平方米空间的一切。
年轻人尚且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带着上帝视角的三人却能从从他汗湿的床单丶躲避他的两个妹妹丶时常抱怨的燥热丶和逐渐消失的客人里看出了不少端倪。
……然後不管是日记还是监控都到了变故发生的那几天。
[6日:客人在按门铃都没人听到吗?老头子他们两个去哪了?]
而也是录像里同一天的半夜。
逃跑中年女人被拖着脚折断了,然後被困住的是拿起武器的男人,咒灵像是肚饿了一般将人生吞活剥,尚且有一息的大女儿被塞进了水里。
然後吃饱的它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门厅,已经半透明水化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了黑红相间的污渍。
而等快进的画面到了白天——
没人按门铃,恢复‘正常’的长子似乎是打开门对着空气将不存在的客人迎了进来,他在前台打开入住簿完成了登记。
但说是登记……画面中的他也只是用黑泉将入住簿污染成了一堆被水泡过的废纸。
[7日:歇业休息,房子里好安静,热得要死,有人在走廊走路,睡不着丶偷偷跑进来的动物?耗子?]
画面里是游荡的水化咒灵和勉强避开它活动的蓬头垢面小女孩。
[8日:说起来%……客人?耗子丶吵……白天看。]
她尝试在不惊动咒灵的情况下打开比自己还高的门锁。
[9日:饿了。]
完全水化的咒灵追上了她。
[10日:一直丶等……为什麽……不回来?]
它在等待。
三个人避开了对这件事本身的讨论。
“虽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是可以知道了,但它到底是被谁做成咒灵,你们要找的那个诅咒师的可疑人选还是……”萩原皱起了眉毛,不仅是画面里的内容还是情报的匮乏都让他没法露出轻松的面容。
反倒是夏油杰突然凑近了松田阵平:“这家的爷爷呢?”他的视线和两名拆弹警对上,“一开始就说从医院回来了吧?”
“按这个情况应该是也在哪里被吃了吧……”这麽说着的阵平十六倍速快进扫视着这几天的记录,但看着看着他的语速也慢了下来,“不对……没有?”
三人对视了一眼。
松田阵平直接从十号往回倒放——咒灵异化的一周,没有。
“恐怕是结界的认知干扰。”夏油双手抱胸,“估计结界是上个月底就铺设好了,从那之後这里就已经完全和外界隔绝了吧。”狐狸眼思考了一阵,他将手放在嘴前,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
“日记里最後一次有客人是几号?”
萩原已经会意地翻开‘账册’:“25日是最後一次有人入住,26日开始就没有任何客人来了。”
“找到了。”松田阵平已经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找到了时间点。
三个男人凑了过去。
那是一个正将两名住客送出门的老爷子。
此刻,画面中的他正佝偻着腰,摘下帽子与客人道别,像是察觉到了前台儿子儿媳的视线,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门外,在摄像头的极限距离里对着两人摆了摆手。
他走出了画面,没再回来。
“……离家出走?”两个普通人对这异常平和的一幕多少有些不解,“看上去不像是诅咒师的样子,他这是幸存了吗?”
而夏油则是盯着老人额头上的缝合线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向松田阵平——虽然萩原的脾气更好,但不知道怎麽的,这个脾气更爆的家夥反而更符合某位狐狸教主的脾性。
“给善子打电话吧。”夏油眯起眼睛,“就告诉她找到了。”
——看来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正如之前所说。
对善子来说——这确实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次出行。
这当然不仅仅是指躲开五条悟的耳目,尽量不惹起他的反感丶免于对虎杖悠仁下手丶远离总监部的逼迫丶或者是维系夏油杰作为式神的心理安定。比起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内容,善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准备——当然这一切能在休假中完成就再好不过了。
三人有一茬没一茬地一边聊着一边终于说到了正题。
“帮你保管到9月15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段田警官抱胸,闭着眼睛一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善子点了点头:“如果到那之後没有啓用的话,我会将术式解放,到时候这个东西……”她指了指装着自己脑袋的箱子,“应该就会回归普通的血液,血袋我会让师匠回收,但那些已经没有办法重新利用的污血——应该把它冲进下水道应该也不会有什麽问题?”
“上次打电话就想说了,你这家夥该不会是在咒术界工作越久越会口无遮拦吧,冲进下水道到底是个什麽措辞,我都要吃不下了。”
确实多多少少被几个高级术师带偏的黑球就差脑袋上露出一个问号:“有吗?”
“……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作为旧识的段田叹了口气。
倒是诗音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时间点的特殊之处:“那是二……理子的生日吧。”
“十岁生日,毕竟是有意义的事情,不觉得很有仪式感吗。”
段田警官表情严肃,双手都摆在桌上:“你都准备几个了?”
“我觉得段田先生不要知道比较好噢。”黑球摇了摇手指,“……不过,我确实在相熟的几个血液中心也放了。因为违背了束缚,即便是99%可以成功的事情,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因为那1%失败吧。”
那麽,就要做出足够应付最差的情况的准备,从三个月前将夏油杰召唤出来之後,善子事实上已经在近十个血液中心以结界保存了自己的头颅与血液。
“——总感觉你要做很危险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善子倒没什麽反应,结界非常安定,连一丝波动也无的黑球思索了一阵才得出结论:“在我自己看来是没有到那个程度啦。”
“……”中年警官沉默了一会儿,最後还是叹了口气,“真是不想掺和进你们这些星浆体的事情里。”
但他这麽说的话,其实就是答应了。
于是善子也松了一口气。
“我充其量只能算是转基因産品吧。”那边的黑球一边往嘴里塞诗音的投喂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属于巫女的部分更多,毕竟不像其他人那样可以听得见其它星浆体的声音[1]。”
倒是诗音露出了有点悲伤的面容:“要是九十九早点发现你们就……”
“在受肉之前她也不可能发现我们吧,再说了,即便像诗音姐这样被提前庇护起来,该被狗急跳墙的那些人带走的家夥也不会减少多少,到时候坐在这里听诗音姐讲这话的人说不定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从结果来看不会有任何变化。”
“——以结果来思考吗?”
“比起在这里说‘要是当时如何如何现在就不会这样了’,不如这样思考吧——只有活下来的人才可以在这里听诗音姐说这句话。”
那麽。
“坐在这里後悔就是幸存者的特权,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一直秉承回忆当年是五十岁之後才应该做的现役JK直接跳过了这个没用的话题,“而且我这次过来主要也是想见见诗音姐,顺便转告一件事,也算是新婚礼物吧。”
……毕竟当时两人结婚她已经入学,不管是低级术师还是辅助监督自由度都小得过分,诗音好不容易借由九十九由基的人脉隐姓埋名脱离了咒术界,也不好再和她産生什麽联系。
不如说如果不是这次正好有机会……
“居然和中间的联络人结婚了。”说到这里黑球语气里还带着点嫌弃。
“所以就要把人头当做新婚礼物吗?”
“当然不是那个了,我好歹还是咒术界难得的正常人吧。”
段田脸皱成一团,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放弃了反驳:“所以呢?礼物呢?”
“是一条消息。”这麽说着,黑球把双手都放到了桌面,“总之……很快诗音姐就可以不用掩盖身份了。”
听到这话,面前的两人都坐直了身体。
“善子不会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吧?”这是诗音比较关心的事情。
而段田的重点却在另外一边:“很快是什麽时候?”
善子思索了片刻,这倒是没什麽好值得隐藏的。
“我也是没得选。”黑色棉球以茶水沾手,在茶桌上画了一个九。
两人会意地点点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师匠那边没有告诉你们吗——大概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横滨人又来和总监部合作了。”
“他们想重啓那个失败的……?”
“恐怕是,所以诗音姐这段时间一定要躲好,直到我把事情解决,所有的星浆体都可能是适格者,所以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明白了吗?”
最年长的那个星浆体点了点头。
而善子的手还在桌上随便乱画,虽然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但混乱的指尖仍然暴露了些许她相对而言没有那麽安宁的内心。因为与夏油杰和天元相关的内容她一个字也不能透露,想了半天,善子才找到了合适的措辞。
“这次恐怕是他们最後一次机会,所以,那些家夥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搞内讧了。”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总监部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他们想保住天元,这当然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实。
毕竟那些老爷爷对被天元集中在日本的咒力丶手里紧握的权力丶与金钱的执念可是很深的。
但他们找上善子绝对不是为了让她掌握天元——想也知道,善子手握夏油杰,夏油杰收服天元,那麽善子就肯定能够要挟总监部。
五条悟就罢了,那些老爷爷怎麽可能忍耐善子这种弱者踩在他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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