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魔她超敬业 第19章

　　钟离原本是想出来看看那名愚人众执行官想要做些什么，但右脚还没迈出往生堂的大门，就被胡桃拉来北国银行替她要钱了。他还担心是胡桃误入歧途，落入了愚人众的圈套。

　　结果这次过来她只是为了要一位愚人众高级成员的往生堂订单的钱。

　　不过这个理由让钟离更觉得胡桃可能上当受骗了，但转念一想，谁又能骗到从小鬼主意就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的胡桃呢？

　　但当钟离见到那位所谓订购了往生堂服务的高级成员的时候，才发现这是自己不久前才撞到的少女。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并没有对当时的事情消气，被全程无视的钟离心想。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忘记和下面的人说了，唐突了胡堂主真是不好意思。”

　　阿加塔言语诚恳，胡桃也不是什么抓着事情不放的人，对她来说只要钱到手，一切都好说。她摆了摆手，说：“哎呀，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叫我胡堂主了，就叫我胡桃吧！”

　　然后这位达成目标的胡堂主突然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好像抓了个人陪着自己，她一转头，脑后的两根马尾在空中挥舞出的弧度成功让阿加塔后退了一步。她的目光落在一旁已经开始打量北国银行内部陈设的钟离身上，向不知道为什么离她远了一点的阿加塔介绍：“这位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对了，钟离你之前是想干什么来着？你去吧！下一单生意还等着本堂主呢！”说完，胡桃就想跑去寻找下一单生意，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阿加塔拉住了。

　　少女眼神坚定：“刚刚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就让我请你吃饭吧！正好这位客卿先生也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钟离总觉是少女是因为不想和他产生过多的交流而叫上胡桃的，他沉默的站在一边，在胡桃投来询问的目光的时候点点头。

　　“那正好！看来我今天还是有口福的！”胡桃笑嘻嘻的拍手。

　　此时被阿加塔赶去换衣服的达达利亚终于出现在北国银行，他看着气氛和谐的三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摸摸头发。不过随后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热情的领着三个人到他提前定下的琉璃亭。

　　这次他就没有大手一挥直接将整间琉璃亭全部包下来了，而是选择定了一间雅间，现在去正是时候。

　　几人落座后，胡桃是坐不住的性格，不一会就和阿加塔聊了起来。她前段时间并不在璃月港内，所以对于钟离和达达利亚究竟是怎么熟悉起来的事情不太清楚，她盯着另一边聊的还算愉快的两个人，附到阿加塔的耳边说悄悄话：“你说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大概是因为达达利亚有钱吧？”

　　“此话怎讲？”

　　阿加塔摊手，表情无奈：“毕竟算下来这位钟离先生已经将数百万摩拉的账单寄给北国银行了。”

　　听到数字的胡桃笑容一僵，她缓缓转头盯着钟离，直到将对方看到僵在原地才收回目光。正巧这时琉璃亭的侍者上菜，她赶紧招呼众人，试图将这件事情跳过去：

　　“大家吃菜，吃菜！”

　　只不过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格外用力。

第31章

　　这一顿饭下来，阿加塔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位名叫钟离的往生堂的客卿确实不愧对于达达利亚所评价的学识渊博。琉璃亭上桌的每一道菜他几乎都说得出做法，甚至还能说出这道菜的起源，引经据典，听得胡桃和达达利亚连连惊叹。

　　阿加塔放下筷子，人偶的身体并不需要摄入过多的食物。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吃得少，结果原来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原因。

　　胡桃坐在她旁边，对于她的小鸟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自己举着双筷子吃的起劲。虽说往生堂还有点钱，也肯定比不上愚人众这种财大气粗的家伙，更何况阿加塔说了，这次就算她赔罪请吃的饭，不吃白不吃。

　　倒是钟离，正面不改色的试探达达利亚的时候，注意到和胡桃坐在一起的少女停下了筷子。对于胡桃，他觉得她能认识谁都不奇怪，但这名为自己订购了往生堂套餐的愚人众少女还是引起了他的一点好奇。

　　看着少女停下筷子，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这个孩子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少了？

　　不过看到达达利亚面色如常，钟离也只当少女胃口小罢了。两人天南地北聊了不少，钟离毫不费力的就从达达利亚的嘴里挖出来不少有价值的信息，虽然和至冬国的冰神有着交易，但也不阻碍他利用愚人众达成自己的目的。

　　很快话题就引到了最近才发生的大事上，岩王帝君在请仙典仪上遇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不少人都不相信当年以武力一手建造了璃月这个国家的岩王爷有一天会仙逝，纷纷想要璃月七星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在这背后少不了愚人众的推波助澜，钟离身处局外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相信如今璃月七星的「天权」凝光的手段，璃月在她的带领下将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达达利亚提到岩王帝君的逝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面前这位看似与之无关的青年知不知道什么内情。虽然不少人都觉得他这么做是做无用功，谁能想到小小的一个往生堂能知道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达达利亚作为战士的直觉告诉他，钟离绝不简单。

　　他计划的很好，提起岩王帝君不过是想看看钟离究竟会有什么反应，但他忽略在场有位对生死之事极度敏感的人士。

　　胡桃当即一拍桌子，在身旁阿加塔震惊的眼神中开始声情并茂的表演“痛心疾首”这个成语。她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生死之事皆是大事，可惜如今帝君仙逝，却无人为他收拾后事，着实让人痛心！”

　　“要是璃月七星有意为岩王帝君举办葬礼，我相信往生堂将会是全璃月，不对，全提瓦特最合适的选择！更何况往生堂还有像钟离这种学识渊博人士，一定会将帝君的葬礼举办的风风光光，让他老人家安心离去！”

　　“咳咳咳……”钟离见胡桃一拍桌子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但她最后一句“让他老人家安心离去”，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现在看来即便是他有的时候也招架不住胡桃的惊人之语，不过她的话倒是给钟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他敲了敲桌子，说：“以往仙人离去是时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这是璃月的传统。”

　　他需要这一场仪式昭告岩王帝君的离去，帮助璃月完成从仙众的时代到人的时代的转变，众仙家守望了璃月数千年，也是时候将璃月交还给它自己的人民了。

　　“这样吗……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达达利亚思考了一下，按照璃月的传统，如果要举办岩王帝君的葬礼，就说明他能够接触到岩神的仙体，也就能拿到那颗神之心，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提议。

　　不过这件事情如果由愚人众来推动的话，那位「天权星」估计不会同意。思绪在心头转过一轮，达达利亚心中已经有了完成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他面上不显，转头去问坐在一旁整场饭局下来都没怎么说话的阿加塔：“你觉得呢？”

　　“全凭大人安排。”阿加塔微微低头，将事情的决策权交给了达达利亚。她明白达达利亚的言下之意，经由愚人众暗处推动，再由蒙德的荣誉骑士和往生堂一起为岩王帝君举办纪念仪式，既能够达到空想要见到岩王帝君的目的，又能让愚人众近距离接触到仙祖法蜕，可以说一举两得。

　　这场饭局可以说达达利亚和钟离都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而阿加塔除了回一句达达利亚的问话，全程在听胡桃在完成往生堂业务中的奇妙冒险。

　　四人在琉璃亭门口分别，阿加塔和达达利亚看着双手背在身后，沉稳的一步一迈的钟离以及活蹦乱跳拽着路人推销往生堂业务的胡桃的背影逐渐远去，两人也准备往北国银行走。

　　完成了前置任务的达达利亚很是轻松，现在只要等那位旅行者去找仙人回来，然后就可以将钟离介绍给他们认识了。不过他有一件事情非常好奇。

　　他转过头望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阿加塔的发顶，问出了自己正常饭局下来最好奇的一个问题：“你和那位胡堂主，是怎么认识的？”

　　“总感觉她对你非常热情。”达达利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自己观察一整晚的结论，总感觉这两人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阿加塔对自己订购的往生堂服务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她直截了当的说：“在她那里购买了一份往生堂服务而已。”

　　“哦。”达达利亚点点头，不过等到他想起往生堂的服务究竟指的是什么后，就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色自若的往前走的阿加塔：“等等？什么意思？”

　　由于某位执行官过于震惊，刚刚的反问声音量就有些过大，路过的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男女。阿加塔扶额，她没想到达达利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直接抓起达达利亚的手，将他带回现在两人住着的小院，再聊有关于她和胡桃的事情。

　　说实话，达达利亚从来没有想过阿加塔会有订购往生堂服务的一天，毕竟他连受伤状态下的阿加塔都很少见过。以至于虽然他清楚按照自己渴望争斗的性格，迟早会死在至冬国之外的土地上，心里想着的都是希望阿加塔能够帮他照顾一下家人。

　　小院中的桂花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馥郁的香气在院子中弥漫开来。达达利亚环抱着双臂靠在桂花树上，等着阿加塔解释往生堂的事情。

　　达达利亚看起来很着急，但是阿加塔慢悠悠的走过来在院子里自带的石墩子圆凳落座，单手撑着脑袋盯着靠在桂花树上，刚刚还一脸兴奋，现在却满脸都写着烦躁的男人。

　　现在她也有机会尝试一下温迪的固有技能了。

　　提瓦特每晚的星光都是相同的，院子里的灯已经被提前点亮，让他们两人回来后不至于摸黑走路，虽然这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阿加塔看着达达利亚，面前的男人她几乎是从少年时期就盯着长大的，她问了达达利亚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这些年有什么变化吗？”

　　“啊？”达达利亚被问懵了，他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坐在石凳上的阿加塔，有些话他都没有再三思考，直接说了出来：“当然没有，你不还是这么高吗？”

　　知道阿加塔对她的身高的在意，达达利亚最先提出来的就是关于她的身高问题。人偶的身体不具备成长功能，所以阿加塔的身高才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过变化，不过这并不是达达利亚能直接说她矮的理由。

　　几乎要杀人的视线落在达达利亚的身上，让还在蠢蠢欲动打算继续往下说的他身体一僵。刚刚不在工作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达达利亚的手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摸着下巴，他对着就坐在自己面前的阿加塔回忆最初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当时的达达利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怯的阿贾克斯了，从深渊走过一遭的他早就习惯了纷争，并且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但这让他的父亲无法接受，所以将他送到了愚人众的征兵团，希望愚人众可以将当时的阿贾克斯的性格磨下去一点。*

　　不过结果让父亲大失所望，「公鸡」看中了阿贾克斯的战斗天赋，以惩戒为由将他纳入了愚人众，从最底层做起*。正是在达达利亚往上爬的过程中，被「公鸡」交给了当时已经是人偶的阿加塔。

　　战士的记忆力是很恐怖的，达达利亚到现在都记得曾经和阿加塔一起战斗的时光，所以当他将记忆之中的英姿飒爽的身影和如今的阿加塔进行重合的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几乎六年的时间里一点都没有变？

　　“你……”达达利亚心底有一个十分荒谬的猜测开始浮现，虽然他和其余的执行官关系都不太好。但出于自保，该知道的情报他还是知道的，比如第六席「散兵」是个人偶的事情。

　　不过这种情况在愚人众执行官之中并不少见，当时的达达利亚也没有当回事，甚至对和人偶对战的机会跃跃欲试。

　　阿加塔站起身，将达达利亚拉进她的房间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方便在院子那么容易被监听的地方继续说了。

　　她背对着达达利亚解开自己身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白嫩的半个肩膀暴露在空气之中。达达利亚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连忙闭上了眼睛，不过又想起阿加塔现在是要给他解释问题，才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少女背对着他，原本身上穿着的整整齐齐的白色衬衫褪到露出右边肩膀的位置，举起的右手上正悬浮着细碎的冰晶，这说明她正在调动着自己元素力。不过最吸引达达利亚目光的还是在她的右肩膀靠近脊椎骨的皮肤上正在发光的印记，那是执行官「木偶」的标记。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害羞，瞪大了眼睛盯着阿加塔后肩膀上的那个印记。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阿加塔这几年没有任何变化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来源。达达利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渐渐从震惊中缓过来的他很快就意识到阿加塔现在的行为有多暧昧。

　　少女灰绿色的头发竟然成为了她身上唯一的暗色，见达达利亚已经看到了那处印记，阿加塔重新披上衬衫。但等她转过身，见到的就是一只差点红成番茄的达达利亚。

　　阿加塔随手散去手中刚刚凝结好的冰晶，单手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她完全没觉着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房间里并没有点灯有点暗，所以她打算转身要将桌子上的油灯点燃。

　　刚转过身，阿加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等到油灯被点燃，她看到的就只有晃动的房门了。

　　？这孩子搞什么鬼？

　　达达利亚突如其来的反常让阿加塔有点摸不着头脑，恢复记忆后的她非常自然的将自己当做了这位几乎是她看着一步步走上执行官位置的男人的长辈。更何况那个印记的位置虽说不算隐蔽，但是阿加塔最后还是借助全身镜观察自己这具人偶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的。

　　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究竟有多暧昧，想不通达达利亚究竟在想些什么的阿加塔选择不去想这件事情。尽管人偶的身体并不会感知到疲惫，但是精神会，她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只留下回到房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跑那么快的达达利亚失眠一整晚。

　　达达利亚回到自己房间后，脑海里还在不断重放刚刚阿加塔背对着他的模样。不过这次他的目光是落在她盘在脑后的细麻花辫和用来固定的银色发卡上，落在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格外亮眼的有些简陋的耳坠上，落在当时明明没有点灯，却像是闪着星光的绿色眼眸上，总之没有一束视线分给当时应该是重点的印记。

　　璃月和至冬之间的地域差距导致了两地在床具上会有所不同，达达利亚听着外面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鼻尖是被晚风带进来的桂花的香气，他盯着床顶走神，今天晚上的经历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和冬妮娅吵架的事情。

　　出于十分尊敬阿加塔，再加上对方在自己还呆在她的小队期间非常照顾他的原因，达达利亚将自己的家人介绍给了阿加塔，结果就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让自己的父母以及弟弟妹妹们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误会。

　　当时的达达利亚年纪还小，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直到阿加塔委婉的提醒他的家人似乎有点误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家人一直将阿加塔当做自己的恋人来看待。

　　好面子的达达利亚在阿加塔为他边处理伤口边骂他的时候都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但却在阿加塔委婉提醒的时候脸色通红，支支吾吾半天只挤出一句：“抱歉。”

　　等达达利亚回家，自然就和家人们说起这件事情，着重提醒他们自己和阿加塔并不是恋人关系，他们的行为已经对阿加塔产生了困扰。

　　年龄并不大的冬妮娅的想法天真，觉得哥哥往那个方向努力不就行了吗？但达达利亚的固执让冬妮娅很伤心，两个人大吵一架后达达利亚就搬到愚人众军营去住了。

　　虽然最后两人和好了，但冬妮娅的话还是在达达利亚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不过后来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被「公鸡」调离了阿加塔的小队。

　　种子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长成大树，而这一切的发生都不过是时间问题。达达利亚眼神放空，最后还是决定等拿到神之心在考虑这件事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付出实际行动。

　　第二天一早，阿加塔打开房门就看见眼底泛着一丝青黑的达达利亚站在她房门口，手上端着的是从外面摊贩那里买来的早点。璃月的口味和至冬的不太一样，但达达利亚并不在乎这些，他认为一名战士不应该为口腹之欲所困扰。

　　他有点紧张的盯着阿加塔看，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些早点。

　　阿加塔还没不怎么清醒，看到站在自己门口的达达利亚还吓了一跳。随即拍着胸脯缓解并没有加快跳动的心脏的她就看到了达达利亚手中买的早点。她抬手接过男人手中的餐盘，侧身让他进来。

　　餐盘上早点的份肯定不是她能够解决的，虽然阿加塔有点惊讶达达利亚送早餐的举动，但已经挂上长辈滤镜的她可以自动为他的一些行为找好借口：“进来一起吃吧。”

　　进入房间的达达利亚手脚僵硬，他被阿加塔强制按在椅子上后，看着在房间里找东西的少女，想起了昨天晚上没有说完的事情：“哦对，昨晚的事情还没有说完，所以阿加塔你为什么要订购往生堂的服务？”

　　背对着达达利亚找东西的阿加塔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然后她继续手上的动作，接着说：“是为我的一位朋友订购的，至于是谁……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阿加塔垂下眼睛，她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只是她在蒙德买的一些小玩具。她将这些玩具交给达达利亚，让他带给冬妮娅他们。

　　餐盘中的早餐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阿加塔有些期待的搓搓手：“来吧来吧，该吃早饭了。”

　　算算时间，信件应该已经到了「散兵」的手中了。

　　刚和「博士」商讨一些细节的「散兵」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域，少了阿加塔后，这些机密文件全部都需要他自己来批改。对这种事情向来不耐烦的少年只能将自己的帽子放在一边，拿起笔认命的开始工作。

　　“笃笃。”

　　敲门声响起，正烦躁着的「散兵」语气并不会太好：“滚进来。”

　　暗含怒意的声音成功让敲门的愚人众打了个冷颤，他明白这位第六席的喜怒无常，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来这里一趟。但高级成员的信件必须亲手交到执行官手上，他也只能顶着压力进入办公室。

　　“这是璃月那边过来的信件，请您过目。”

　　愚人众腰弯得很低，拿着信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好像这单薄的看起来只有个信封的信件中的像块大石头一样。

　　“哦？”这下「散兵」提起了兴趣，璃月现在是末席在管，两人之间只存在他单方面的矛盾而已，末席是个脑袋里只有战斗的家伙，根本不清楚有时「散兵」的针对来自哪里。

　　他甚至以为这是「散兵」对他邀战请求的同意，两人甚至因为这个还打了好几次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