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为何不放弃治疗
他露出了“你就得出这结论?”的神情,卡壳说不下去了。
手冢国光:“……”
真田弦一郎:“……”
我以为在睡觉的越前龙马一掀帽子,恼火地冲我叫:“闭嘴吧你!”
我:“……”
越前龙马现在对我说话的范围里,到底有没有包含他有种蜜汁直觉,这都能猜到我在调侃他。
我理亏地低头开始玩贪吃蛇。
橘杏凑了过来:“夏夏,什么时候注册一下Line?群里就你一个人不在哎~”
“晚点吧。”我忧愁地看着我的小蛇蛇被系统吃掉了,苦涩道,“流量可贵了,我没钱啊。”
“……”橘杏一副“我真该死啊”的愧疚神情不再问了。
冰帝大学是日本有名的贵族学院,从小学便实行的是上流阶级准入制度,长久下来,冰帝被称为日本财阀的后花园。
当我们的车停在冰帝大学门口的停车场时,透过车窗,我一眼看到了越前龙马所说的“你不需要特地去找谁是迹部”的迹部景吾……
卧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一众人之前,被玫瑰花团团围住,天上还用直升飞机撒着玫瑰花瓣,周围还围绕着上百人喊着“迹部!迹部!”的如同开了尾巴的孔雀一般,眼下还带着泪痣的男人。
我震撼地扒在车窗上,回头结巴地问:“迹……迹部景吾?”
越前龙马等我这个反应像是等了许久,如今他心满意足地挑眉:“我就说不需要提前介绍。”
我:“………………”
大巴车里被笑声填满,大家心情都很松快,分别拿起了各自的网球包陆续下车。
……于是,我们心知肚明的笑意,在看到迹部景吾迎上来时更加灿烂了。
迹部景吾一看到手冢国光,眼睛就如同电灯泡似的倏地一亮:“手冢,本大爷可是期待很久和你今年的对战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进步。对吧,桦地?”
一个高大的、双目无神的男人僵硬地应了声。
手冢国光面色不变,对对方的说话方式完全免疫了。他伸手和迹部景吾交握,平淡地答:“啊,我也很期待。”
迹部景吾从这句话中得到了手冢的认可,笑容更多了几分志得意满。
我:“……蓝颜祸水啊。”
幸村精市瞥我一眼:“你想训练量加倍吗?”
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海原祭的夜市在晚上6点正式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距离现在还有五个小时左右。
这足够我们和冰帝之间来一场友谊赛了。
柳莲二说,我们和冰帝在都大赛时会遇上,为了保留实力,友谊赛不需要完全遵守正式比赛时的规矩。
比如,职业选手们都可以出来迎战。
我和越前龙马的混双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看到比赛名单时,冰帝那边发出了接二连三的诧异声。
“越前?混双?”向日岳人声音大得我们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岳人,你好歹关注一下网坛的新闻,越前和他的绯闻学姐组成混双报名职业赛事上了好几次头版头条。”忍足侑士无奈地答。
“天啊,他学姐那么想不开吗?”
正在热身的我和越前龙马:“……”
我小声问他:“你的双打到底有多出名?”
越前龙马带我这个菜鸡去打混双,怎么看都是越前龙马想不开啊!
越前龙马一把摁下我的头:“闭嘴。”
冰帝那边一看出来的是越前龙马,立刻商量了一下,将原本的参加学校正式比赛的混双选手换下,变成了一对职业选手。
“川原司和川原羽心,双胞胎兄妹。”柳莲二捧起自己的笔记本介绍道,“他们两人的单打在职业赛事上排在300名左右,混双的排名在70~80位。两人打法类似,力量型,球速快,力道重,接球时注意手腕,别受伤。”
“唔。”我拉了拉袖子,将护腕调整了下位置。
10月的日本天气慢慢地转凉,虽然大部分的网球选手依旧会选择穿着短袖打球,可我的长袖也不像在夏天时那么令人瞩目。
比赛开始,越前发球。
我站在网前,作出进攻的姿势,先运起了最近才学的小碎步。
双打分为网前截击和底线防守,以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为例,无论是发球还是接球,菊丸英二会一直找机会试图上网,而大石秀一郎会牢牢地守住底线。
我和越前龙马之间则由越前龙马负责上网得分,我为他守好后场。不过在越前龙马的训练下,最近我也会试图上网形成双上网阵容。
身为他的队友,我是背对着越前龙马的,看不到他发球的动作。
我只感觉到似乎有个炸弹从我身边疾驰而过,下一刻——
“15:0。”
发球得分,ACE!
周围陆续有不少人围观,可并没有人因此发出惊叹声。
越前龙马在网坛的实力有目共睹,他能做到这一点在意料之内。
很快地,一轮比赛结束,双方交换场地。
和这对兄妹擦肩而过时,我警惕地皱起了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袭来。
我自然看到了这对兄妹身后逐渐成形的诅咒,只是几乎每个猴子都在不间断地、无法自控地排放着垃圾,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可居然能让我感觉到不适——
“怎么了?”见我停住了脚步,已经走到对面网前的越前龙马回头,奇怪地问,“你难道在紧张?”
那倒没有。
混双和单打是不同的;混双在有队友的情况下,尤其是你的队友实力吊打对方,选手本身的紧张程度会直线下降。
“……没什么,打完再和你说。”第一局换场地没有90秒的休息时间,这时候和越前龙马说太耽误时间了,“我先接发?”
“我一区你二区。”越前龙马驳回了我的建议,“你多练练二区吧。”
“OK.”我没有意见。
双打发球是轮次进行:越前龙马-川原司-我-川原羽心,接发则是由我和越前龙马分别负责半场。
在右边先接发的叫一区,后接发的在左边的叫二区。
川原司的一发速度约莫是110mph,这种速度在越前龙马眼里和白送没有区别,他很轻松地将球打了一个刁钻的角度。
“0:15。”裁判忍足侑士道。
对面的川原司和川原羽心对视了一眼,川原司来到了左半场发球区,视线和在左半场准备接发球的我对上了。
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恶意。
我握了握球拍,认真地盯着川原司的发球动作。
职业网球手在抛球时会稳定在某个角度,让球直直向上被抛起,而后膝盖弯曲,跳起来狠狠一击——
我瞳孔急剧收缩——这压根不是刚刚给越前龙马的发球方式!这个发球肉眼可见会失误!
不对,对方的发球目标从最开始就不是界内。
——是冲着我来的!
“砰——”
我在最后一刻竖起球拍试图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
球狠狠地砸上了我的脸,我左边眼睛一黑,麻木与剧痛同时袭来。
球拍脱手摔在了地上,我捂着眼睛跪了下去。
“夏夏!”
“学姐!”
“五条桑——!”
我被打得脑袋一片嗡鸣,时速达到110mph的发球杀伤力不可小觑。四面八方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嚷声,有人扶住了我,有人在试图扯开我的手为我冰敷。
鲜血顺着我的掌心流了出来。
我的鼻梁最上方也被砸到了,比起眼睛,这里的疼痛不值一提。
我费力抬头,透过眼前的人群看向对面。
川原司把球拍放在肩膀上,见我看向他,他不羁且猖狂地挑衅道:“没事吧小学姐~?那么弱的身体能接得了我的球吗?”
在我身侧同样半跪下来扶着我的肩膀的越前龙马愤怒地咒骂:“浑蛋!”
对方是故意的,且没有遮掩的意思。
在场的人都打了十多年的网球,又有谁看不出来?
“我没事。”我拉住起身要做什么的越前龙马,另一只手去拿幸村精市手中的球拍,“继续比赛。”
“你的脸……”不二周助的眼睛早已睁开,碧蓝的眼眸深沉得宛如即将要下暴雨。
他的视线从我的侧脸扫过。
之前在小学遇到了夏油杰,我的侧脸被他的咒力所剐伤,脖颈上留下了被他掐出来的青紫瘀痕。
回去后,网球部的人都发现了我的伤,可他们都体贴地没有多问。
没想到,那么快我脸上又多出了新的伤口。
我冲他们安抚地摇了摇头。
龙崎樱乃拿起酒精为我脸上擦破皮的地方消了毒,又用创可贴为我贴上。
我眨了眨眼睛,蒙上右眼,确认了一下被打到的左眼视力暂时没有问题。
我借着幸村精市的力道起身,重复且坚持地说:“继续比赛,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