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为何不放弃治疗
最终,我和越前龙马以4:6输给了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晚上,在五条悟死缠烂打闹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我又去了他的房间。
不过,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此时,我坐在床榻上,而他半跪在我的身前,轻轻地摩挲着我手上的茧:“是打网球打出来的吗?”
“嗯。”
他又摸了摸我的脚底和其他地方的茧,有的是因为长期握拍和奔跑,有的是因为工作。
五条悟没头没尾地说:“夏夏,我后悔过。”
“嘛,不过看你打网球时的神情,提到网球时的眼睛,我就又没那么后悔了。”
五条悟将我的腿放回了床上,拿起被褥为我盖好,又在我的身后垫了个枕头。
他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夏夏,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点事情要办。”
我以为我会谢天谢地他终于要退出我的生活了,可实际上,心头涌上来的是一种难言的滋味。
我没有说话。
五条悟贴过来亲了亲我,难得温柔地咬着我的唇:“不要露出这种眼神。”
他像是在说什么承诺般,和我十指交握:“等我回来。”
我的意思是你们还能快乐两天,两天后我要开始了。
结果好多人理解成这两天我开始,两天后结束。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两天后你们开始被我创后,大家一起留言说“好甜啊好甜啊”或者“哈哈哈哈哈哈”,把那群临阵脱逃的都骗进来一起鲨!
第60章
我的噩梦!
五条悟离开前,和我们一起吃了顿早饭。
我其实搞不懂他既然要走,又干嘛千里迢迢地跟着我们一起坐了三天的慢途观光火车过来……日本很小,我们蛇形绕遍了日本每一个值得一看的田野山村,这才让我们的旅程拉得很长。
“夏夏的身体不好,我用了一些办法帮她暂时压制住了,可是她底子还是很弱。”
吃饭时,五条悟没有和之前一样混不吝,认真地嘱咐着越前龙马:“龙马君,我将夏夏交给你了,请你照顾好她。”
越前龙马没有想到五条悟会如此认真地交代给他这些,他停顿片刻,反问道:“你要去哪?”
“嘛,有些属于大人的事情要处理。”
咒术界和人类社会才开始交融相互适应彼此的存在,作为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哪怕他将自己分成了两个,现下看来也不得不合二为一了。
我搅动着咖啡里的糖,让咖啡在牛奶中慢慢地变成浅棕色,一言不发。
越前龙马还是应了下来:“夏夏是我的双打搭档,是我老爸的唯一学生,我老妈也很喜欢她。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夏油杰插嘴道:“为什么不拜托我?怎么看我都比越前君靠谱吧!”
五条悟不屑:“你都要被判刑了,先想好怎么照顾好你自己吧。”
五条悟又对另一边的桃城武和陵川未央说道:“你们俩的事情我交代给了下面的人去查,他们查出信息后会和你们同步;不过他们不是我的亲信,只能负责基础的调查;如果查出来的人很难对付,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桃城武和陵川未央跟着点了点头并道了谢。
最后,五条悟又看向了我。
昨天晚上他絮絮叨叨地和我交代了很多事,包括不要乱用能力、不要搭理五条家的人、不要试图解除狱门疆之类的……乱七八糟方方面面,搞得我心神不宁。
再三和他确认他只是要去处理些事情且那事情并不严重后,我稍稍放下心,在他的拍抚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夏夏,好好打球,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如果发生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等我回来处理。”
他这样认真,不再一口一个“老子”,让我更加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这可是暴躁版的五条悟哎,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得这么正常……
最终,我也没有应下他这句话。
五条悟离开后,我的日子回归了平淡。
练习、比赛、直播、学业、体能、咒术……这一切将我的日程排得满满的。
随着我的网球水平的提高,网球部经理的工作我做得越发得心应手。我甚至可以不依赖柳莲二,每天抽空去球场上指导一下非正选们的动作,为他们讲解比赛的基本站位问题。
我在两面宿傩的领域中练习天使的守护的同时,也在努力研究着和天元同化的进展。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和天元的同化终于有了重大的进展——我可以和天元远程链接了。
天元很抗拒和我同化,当时天内理子死亡,我同时为他们三人施放守护之魂后,剧痛让我放弃了生的想法,试图直接代替天内理子去同化。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自杀过。
因为真的太疼、太疼了。
当时的同化进行了一点,天元不知原因地拒绝了我,导致了同化的失败。
不过,当时的主动权在天元,现在的主动权,却在我。
我冷漠地看着遥远的天空,就像在和那所谓无所不知的天元对视一般。
我们结束了旅行回到东京大学时,我接到了WTA的邀请信,邀请我参与WTA巡回赛。
WTA(国际女子网球协会)和ATP(国际职业网球联合会-男子)举办的巡回赛是仅次于四大满贯赛事的最重要的网球赛事,被称之为四大满贯的入场券。
我本来以为我需要从区职业比赛一点一点地往上打,没想到WTA会直接给我发来邀请。
考虑到全国大赛,我只能暂时拒绝。
一旦我开始WTA的女单赛事且拿到名次和积分,我将直接失去参加业余学校比赛的资格。
无论如何,今年的全国大赛的冠军,我想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拿,这才不辜负他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善意与包容。
老惯例,由于东京大学是关东大赛的冠军,八强之前的比赛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又得到了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1月时,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要去参加四大赛事之一的澳网,暂时离开了日本。
当他们经过海关离开时,我不由得有些难受。
五条悟走了,手冢部长走了,真田走了。
好像每个人都在往前走,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不知道当年五条悟得知我和夏油杰的背叛时,是什么心情?
“别看了。”越前龙马拿起遮阳帽盖在我的头上,“又不是不见了。”
“迟早的吧……等你们都大学毕业,我们再想见面就很难了。”我蔫蔫地说。
我很喜欢现在在东京大学的每一天,在网球部里,和那么多人有着共同努力的目标,一起训练、一起流汗,训练结束后再一起去吃饭、休息。
人是社交动物,处于这样一个同心协力的环境中,真的十分舒适。
一旦大学毕业,这样日日夜夜地聚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了,我们会无法避免地彼此疏远、陌生。
“谁告诉你的?”越前龙马无语地扯了扯我的帽子,带着我的身体跟着一起晃动,“毕业后,我们每年都要参加比赛。5月的法网、7月的温网、8月的美网、1月的澳网,我们都要提前到赛场那边练习,同时还要参加ATP的巡回赛、黄金赛、大师赛;这些大小赛事加在一起,就算我们选择不参加部分赛事,一年里,我们也有至少八个月的时间会待在一起训练。”
“……听起来真是魔鬼的赛程啊。”我咋舌,“那你是不是就没办法和我混双了啊?”
“老爸会为我们安排好的,不会互相影响。”越前龙马不在意地说,“放心吧学姐,我暂时没有让你成为糟糠之妻的打算。”
“那还真是谢谢了哦?”我踹了他一脚,“走走走,回家训练!预先祝手冢部长拿到冠军!真田……呃,也拿个冠军吧!”
越前龙马说,我打球是标准的靠进攻来防守的类型,和他如出一辙。
他希望我在进攻的同时保证准确率,我的丢分很多都是自己进攻时打出界或者挂网,真正的接不到球、技术不行的是少数。
我盯着球,在球落地的瞬间摆好姿势,把球准确地抽在了对角线上,调动着越前龙马左右奔跑。
比赛时,基于各种因素的影响,你不可能完美地将球打在想要的那个点,为了提高正确率,选手们一般会向场内偏移一点角度,这样就算出现了问题,球也不会出界。
“嘭——!”
“嘭——!”
“嘭——!”
我和越前龙马有来有回地打了几十个来回。
如今女生和我的水平差得太多,连宝谷玲子和橘杏和我都打不太起来。
不止一个人感慨过我的天赋,并称赞我天生就是为了网球而生;他们惋惜着我接触网球太晚,不然早该在世界排名里有一席之地。
后来,咒术界曝光,我的事情多多少少被挖掘了出来;自那以后,他们小心翼翼地不敢再说这种事情,怕引起我的伤心事。
本来身体差就够惨了,何必再一直戳我的伤疤。
越前龙马回我的球时快时慢,被我调动着左右跑的同时,他也在让我来回跑。
他在有目的地训练我就算没来得及跑到、姿势不到位的情况下,也能让球准确落入对方场地的能力。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被越前龙马引诱,他给我的轻球,目的就是为了引诱我抽击,让我的球出界失误。
冷静,和他打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越前龙马这家伙绝对不可能出现那么这种弱球,绝对有陷阱!
终于,又一个机会球被越前龙马打了过来,正好在我面前,我都不需要跑着去接。
我的脑子再次告诫:不要冲动。
我双手一起放在拍子上,准备反手稳稳地打回去。
接触到球的一瞬间,球拍:去你妈的冷静,冲啊,给老子抽!!!!!
我的脑子:“????”
“哐——!!!!”
一个裹挟着无穷力道的球,狠狠地砸进了越前龙马的场地里。
——out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