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风满楼
不怎么熟悉的叫声,早川花英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全家福扣下,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杏子妈妈”的身上。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家里不应该有妈妈。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忽然有点绝望,完了,她不会是有恋父情结的变态吧?!
杏子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性。
长的漂亮,哪怕在阳台上晾衣服都仿佛一种风景。
十二岁的早川花英双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阳台上的杏子妈妈。
弯身从放在地上的盆里拿起衣服的时候,额角的黑色碎发散落,在微风中就像一朵雏菊,洁白又欣欣向荣。
好漂亮。
好温柔。
早川花英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头发很松垮的梳着侧马尾放在肩膀前好像被叫做“危险的发型”来着。
因为在动画里梳着这种发型的妻子好像最后都会领便当。
早川花英的脑子不由得卡壳。
她猛的摇了摇头,她怎么能这么想!!!
该死,她没有恋父情结啊啊啊啊啊!
“花英酱!”
从阳台晾好衣服的杏子一进屋就见到脑袋摇成拨浪鼓的女儿,她没好气的把手放在女儿的头上,阻止她继续摇,“你啊,摇的那么快,小心头晕。”
早川花英闻着属于妈妈温柔的味道忍不住靠过去抱住杏子妈妈的腰,“妈妈。”
软乎乎的妈妈。
早川杏子失笑,“多大了,还撒娇。”
嘤嘤嘤。
早川花英也觉得好奇怪。
她觉得她应该很成熟,但她抱着杏子妈妈软软的身体抱的更紧了。
早川杏子倒是误会了:“花英酱,撒娇也不行哦。”
早川花英:“……?”
她跪在沙发边上,环抱着杏子妈妈柔软的腰肢,仰头看着把手掌放在她头顶的女性。
“你爸爸不会允许你找中也去玩的。”
早川花英:“…………???”
说着杏子妈妈有些担忧的坐下,“最近那孩子率领的‘羊’在擂钵街名声越来越响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的花英酱还是个孩子呢,不要早恋哦。”
早川花英:“???”
“那孩子……非常适合横滨这个城市呢。”
早川杏子想起她见过几次的,小小的年纪,却非常狂气的少年。
那是属于
黑手党里世界的少年,和他们这种生活在表世界和平的家庭本不该有交集。
“中也?”
早川花英恍惚了一下,对哦,这里是文野的世界,她在十岁时和十二岁的中也相识,他们现在已经是相识两年的好朋友了。
每到学校放假的休息日,她都要去擂钵街找中也玩。
今天是因为早川爸爸说要去春游赏樱。
没办法,她只好放了中也鸽子,和家人一起赏樱去了。
对了,她其实有想折一枝樱花到时候送给中也,结果她忘记了。
早川花英恨不得狠狠锤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忘记了呢。
她忍不住又把目光放在杏子妈妈身上。
“妈妈,我是你们的女儿吗?”
早川杏子一愣,不明白花英怎么跳跃的问出这个问题。
但……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思想特别跳跃,想一出问一出。
“花英酱当然是我们的女儿。”
早川杏子拍了拍环住她腰的女儿细小的手臂,“我们去镜子那边。”
一大一小两个长的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母女来到壁镜跟前,早川杏子把手臂搭在女儿的肩膀,和女孩脸颊贴着脸颊,示意早川花英看镜子,“我们长的那么像,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女儿。”
“怎么,就因为不让你和中也玩,都开始怀疑不是我们的女儿了?你爸爸要是听到这个,绝对会吃醋的。”
而且,会更加讨厌那个擂钵街的小子,他们女儿才十二岁诶,就被拐跑了。
虽然那个小子确实长的不错。
早川杏子犹豫了一下,小孩子的喜欢其实不应该当回事,但……那个孩子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
早川花英愣愣的盯着镜子。
她发现,她和杏子妈妈长的真的很像,像到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是亲母女。
早川花英困惑的皱起眉,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她其实是被收养的念头。
好奇怪。
“好啦,花英酱,小小年纪别那么愁眉苦脸了,一会儿下午我们去神社,你可以给中也求个平安符哦,我们偷偷的,不告诉爸爸。”
早川花英转过头,只见气质温婉又漂亮的杏子妈妈狡黠的伸出小手指,示意她拉勾,表示她绝对会遵守承诺。
早川花英迷迷糊糊的和杏子妈妈拉过勾后,就见杏子妈妈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拎着刚刚装满洗干净衣服的空盆回到洗衣间。
在沙发上发呆了几秒,她飞快的跑到电视柜下方放相册的地方。
抽出相册,迫不及待的打开翻阅,这个并不算大的相册里详细的记录着她的成长。
从一开始看不出模样的婴儿时期,再到蹒跚学流着口水的小不点,再到被早川爸爸故意拍的门牙豁了个口的女童。
她是……早川爸爸和杏子妈妈的女儿。
早川花英自从醒来后一直模糊混乱的记忆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隐约让她特别悲伤,始终想不起来的记忆全部消失,涌上来的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记忆。
嗯,她过去生活在种花家,是个爱看动画的二次元死宅。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时间有一大半都是在医院度过。
在她还未成年的时候,疾病终于吞噬了她那具孱弱的身体,幸运的是,就像所有二次元轻改动画一样,她转生到了异世界!
还是拥有文豪野犬的异世界。
可能是她忘记喝了孟婆汤吧。
额……日本也有孟婆汤吗?
总之,她确实是在这个世界被生出来,从一个婴儿长大到现在。
果然是做噩梦的缘故吧。
早川花英皱了皱鼻子,许多人晚上做了一晚上梦,第二天醒来就全忘光光了,她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不过,她可能严重点,梦都影响到她的记忆了。
该死,她刚刚浑浑噩噩的不会是生病了吧?!上辈子几乎大半时间都在医院度过的早川花英从沙发上跳下去,腿脚灵敏的跑到洗衣间,“妈妈,别去神社了,我们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吧!”
最终,早川花英不止去了医院,也去了神社。
从横滨市中心医院出来,杏子妈妈拿着体检单放在早川花英的面前,“你瞧,指标都正常哦。花英,你很健康。”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有疾病妄想症。
身体一不舒服就觉得自己要死了,非去医院检查不可……嘛,没关系,反正他们又不是负担不起体检费用的家庭,让女儿安枕无忧最重要。
降谷零是在一堆尸体中醒来的。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这具身体不是他熟悉的自己的身体。
肌肉力量太弱了,这人应该有长期抽烟的习惯,粗糙的指关节满是尼古丁的焦油。
他晃晃悠悠从尸体堆里起来,把闻声赶来的港口黑手党们吓了一跳。
“小林,你没死?”
哦,原来他叫小林。
降谷零在一片懵逼中本能的演了起来,他晃了晃头,用手摸了一下,满手都是血,“我好像被砸的脑震荡,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这具身体是脑部受了致命伤,不过因为他在这个身体中醒来,就又活了。
降谷零没在碰脑袋上的伤口,他用手背抹了下脸颊上沾的血,“我好像得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去森医生那里包扎下就可以了。”
“森医生?”
降谷零内心一动,这个森医生不会是指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吧,据说他成为首领之前就是一名医生。
降谷零被这些人领去了位于擂钵街的地下诊所。
一群人絮絮叨叨,“首领最近真是疯了。他的命令简直就是在让我们送死。”
“老首领是病糊涂了……”
这些底层的港口黑手党们心照不宣的交换着视线,所有人都在祈祷那个快病死的老头赶快死,但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森鸥外用纱布包扎着降谷零的脑袋。
“哎呀,这位港口黑手党的大人,您能活下来真是让人意外呢。”
这种伤口大出血,正常来说早就昏死过去了吧。
降谷零含糊的说:“我脑袋可能特别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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