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风满楼
“喂,早川,我怎么会骗你。”
头顶传来不满的撒娇声,早川花英转回来抬头,下巴贴在对方胸口:“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一天没把凶手找到,交给我,我就一天都不信呢。”
安室透低头看着怀里笑意盈盈的女孩,这段对话,恍惚的让他以为当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早川是横滨政府的人。
来组织也不是为了找凶手,而是为了找到能和东京官方交差的线索。
明明假的不能再假的假话,
却让安室透恍惚到,这一切的理由真的好真啊,甚至,如果他真的是属于组织的波本,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向她证明,他没有骗她。
蓝灰色的眼睛渐深,安室透低下头,虔诚的在女孩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我会向你证明的,你选择我没有选错。”
早川花英:“……”
波本这宣誓宣的,不会当真了吧。
额头微凉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波本那双蓝灰色的眼睛认真又正经。
就……
要是波本真当真了,真去找凶手了,那她就当白嫖?
要只是演戏,反正只要能骗过琴酒就不亏。
琴酒:“……”
怎么有种波本完全被玩弄在手掌心的错觉。
算了,他又何必去提醒波本。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玩什么把戏。
琴酒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早川花英给的理由太充分了。
充分到能解释她现在一切的行为。
明明厌恶着波本,却又选择他,拿自己当筹码,孤注一掷只为当初她选择加入组织的理由,找出凶手。
黑暗的走廊过道,琴酒咬着烟,良久,忽然“哼”笑了一声。
琴酒走后,早川花英和波本两人总算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
安室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我们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吧。”
“休息?”早川花英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审讯室,“哪里休息?”
琴酒可没安排客房。
安室透想了想,说:“就去大厅的沙发吧。”
早川花英:“……”
好吧,似乎也没得选。
所谓大厅应该是这处秘密据点员工休息活动的地方。
沙发零散的置放在大厅,角落是一处吧台,墙壁的置物架上放满了各种酒水。
“你的随身物品,明早应该就可以拿。”
安室透随意的坐在长沙发上,双腿分开,身体前倾
,双手手肘撑在大腿上,十指交叉。
他盯着闭眼靠坐在距离他很远地方的早川花英几秒,开口:“早川,过来。”
早川花英懒洋洋的睁开眼,懒得动:“干嘛?”
“你确定要这么睡吗?”安室透没有说的很清楚。
早川花英睁着眼,看了那个坐在沙发也一副黑-道大佬做派的金发男人一会儿,翻了个白眼。
好吧,她明白波本的意思。
既然在琴酒,在组织其他人面前伪装,他们是一对,那就不能出现破绽。
首先波本就不可能放他盯上的所有物离他那么远。
早川花英起身后也没磨蹭,走到波本身前,问:“你肋骨没事?”
安室透笑:“没事。”
今天去组织实验室体检的时候,对他的伤有重点检查。
军警小姐下手非常有分寸,只断了一根,没有错位。接下来只要修养半个月,长好就没事。
他对早川伸出双手。
早川花英盯着波本的怀抱几秒,嘟囔了句,“40个小时没洗漱,没洗澡。”
安室透:“……我不嫌弃。”
早川花英没好气的说:“是我嫌弃你好吗?”
说完,她上前,倒在波本的怀里。
双手抱着对方的腰,头枕在对方的胸口,早川花英不怎么舒服的动了动,“你确定要这么睡?”
安室透顺势抱着早川花英仰躺在沙发上,他头枕在沙发扶手,调整了下姿势,闭上眼:“就这么睡……不,等一下。”
安室透起身回到之前的审讯室,他的外套脱下来后一直放在那里没穿。
拿起外套,再回大厅时,早川花英已经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40个小时没睡,精神始终高度紧绷,现在放松下来,确实很快就能进入睡眠。
安室透重新将女孩拥抱在怀里,外套盖在对方的身上。
躺下后,他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安室透伸手手背放在额头,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低头看着在他胸口睡的很香的女孩,脸上不自觉露出柔软的神色。
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一下接一下,在清晨格外清晰。
安室透环抱着女孩坐起身,在早川花英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的声音中,他声音异常温柔:“没事,你继续睡。”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睡,又太疲惫了。
早川花英竟然真的又睡了过去。
琴酒咬着烟,见到波本抱着早川花英,两人面无表情的遥遥对视了好一会儿。
谁都没有说话。
波本用外套将怀中的女孩裹好,又调整了下姿势,在琴酒的目光中,轻吻了下女孩的头顶,然后闭上了眼。
琴酒没有改变方向,他走到吧台,找到常喝的威士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加上冰块。
*
等到早川花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时间到了早上九点。
昨天一晚上抱着她睡的波本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盖着的是波本那件黑色白细条格纹的外套。
她坐起身,挠了挠头,一早上说实话有点脑子不清。
呆呆的抱着那件外套坐了好久。
安室透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又乖又可爱的模样。
“早川,你的东西我帮你领回来了。”
安室透把之前审问时,组织扣下的东西都领了回来,“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针织外套,手机,还有随身小包。
包里不过是钥匙,唇膏,小镜子等一些女孩用品。
早川花英和波本在回东京之前就知道,这次横滨任务大失败,不仅仅是组织失去了开辟一条全新走私渠道的机会,更是可能会得罪美国方面的合伙人。
他们一定会被组织审问。
安德烈那可死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胖子,他雇用的雇佣兵,甚至还有一部分伪装成雇佣兵的驻扎士兵。这么大的损失传回国内财团,肯定会向组织这边问询,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之前一直和政府那边联络的,早川爸爸的老手机,早川这次回东京压根就没带。
波本为了表示他不会拿她身份做要挟,更是直接把她手机里的监视软件给卸掉了。
“早川,定位这个我是不可能卸的。”
金发青年理直气壮的说着相当不要脸的话:“我可以卸掉监控软件,尊重你和那边联络的隐私,但定位不能关。波本是不可能不在你手机里放定位的。”
早川花英:“……”
说的真是又不要脸又有道理。
只是放个定位,对组织的波本来说,都少了。
所以,他们所有的随身物品,都是不怕组织检查的。
早川花英穿上暖黄色的针织外套,黑色的头发随手掏了一下,发梢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膀和身上,有种温婉和凌乱美。
安室透盯了早川许久没有移开视线。
早川花英本来是对视线没那么敏感的,但架不住旁边的人太明目张胆。
她瞪了波本一眼:“福山兄妹呢?”
安室透眨了眨眼,好一会儿说:“在实验室。”
“什么?!”
早川花英一愣,这个说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但下一秒,她就想到其中关键,转身就走。
安室透上前一步,抓住早川花英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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