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太妃要躺平 第59章

作者:微云烟波 标签: 红楼梦 种田文 BG同人

  结果窗口挂着的那只鹦哥也跟着凑趣起来:“新欢!旧爱!新欢!旧爱!”

  这鹦哥跟末儿算是老冤家了,末儿还是四足爬行动物的时候,就经常跟这只鹦哥对掐,每每鸡同鸭讲,弄得这原本在外头驯得好好的鹦哥,跟着末儿学了一堆婴语,好久才算是掰正过来,如今总算会说些吉祥话了!

  结果这会儿骤然学着顾晓说什么新欢旧爱,顿时叫顾晓瞪大了眼睛,疑心以前就有人说过,不免有些出神。

  倒是旁边几个丫头听得有趣,笑道:“娘娘这话说的,回头三公子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顾晓摇了摇头,说道:“我虽是说笑,但话却是正理,末儿虽说年纪还小,但是有的事情,也该知道一些了,起码得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得随他的心意的,他得知道取舍才行!”

  几个丫头听着,不免觉得顾晓想得太多,末儿还是个孩子呢!

  说话间,末儿那边也已经醒了,起来就闹着要看鱼,一看春凳上的鱼缸不见了,顿时就闹腾起来。

  顾晓隐约听见了那边的动静,便吩咐道:“给他穿了衣服,送这边来吧,也将白白和花花,还有那几条小金鱼也带过来!”

  末儿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叫嚷道:“妈妈,我的小鱼不见了!”

  顾晓笑道:“哪有不见,不就在你脸盆里面吗?”

  末儿凑过去一看,一个个分辨了一下,果然没少,然后就开始纳闷:“昨儿晚上它们还在鱼缸里呢,怎么今儿就到脸盆里了?”

  顾晓一个眼神,春香就老老实实将事情说了一遍,末儿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两条这会儿似乎知道其他人正在说自己,都摆出一副无辜可爱模样的小狗,当下就不信了:“不可能,白白和花花那么乖,怎么可能去打翻鱼缸?”

  顾晓招了招手,将末儿揽到自己身前,说道:“事实上就是这样,末儿,每个人的爱就是有限的,你以前只有白白和花花,但是如今又有了点点它们,你就势必要将许多时间和精力放在它们身上,这就会分薄给白白和花花的爱!白白和花花虽说是狗狗,但是,它们也会不安,也会嫉妒,为了让你继续将所有的爱都放在它们身上,它们才会想要赶走这几条小金鱼!如今,就是你选择的时候了!”

  末儿年纪还小,其实很难理解顾晓的话,他只是说道:“那不能一边一半吗?”

  “你跟妈妈说没有用,你得跟白白和花花说啊?”顾晓说道,“它们还是小狗狗的时候,就来到了你的身边,跟你一起长大,你有哥哥姐姐,以后也会有许多小伙伴,但是它们的世界里面只有你,原本你到前头读书,陪着它们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如今再分一半给几条小鱼,它们是否愿意接受呢?”

  两条小狗这会儿也像是听懂了顾晓的话,看着末儿的眼神愈发可怜巴巴起来,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立马就要哭出来一般。

  末儿立马就犹豫起来,他喜欢这几条鱼,主要是小金鱼长得好看,色彩斑斓,游动起来简直跟跳舞一般,但要说真有多少感情,那是没有的,无非就是新奇。但是跟白白和花花比起来,这几条鱼就不够看了。

  他伸了伸手,白白和花花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温顺地舔着末儿的手,末儿犹豫着问道:“你们真的不喜欢点点、团花它们吗?”

  白白和花花可不知道点点、团花是谁,反正看着脸盆里的小金鱼,就是张嘴大叫起来:“汪呜,汪呜!”

  这语气一听就很是愤怒,满含敌意,末儿不由有些沮丧,不过还是很快下定了决心:“好吧,既然你们不喜欢,那就算了!”

  “那点点它们你怎么办呢?”顾晓问道。

  末儿伸手摸了摸白白和花花的头,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既然不能养在屋里,那还是还给辅表哥吧!”

  顾晓想了想,说道:“其实鱼儿也喜欢更加广阔的水域,它们在鱼缸里面,稍微摆几下尾巴,就要碰到头,不得不转弯,只能在一丁点大的地方转悠,既然如此,那么,将它们放生到府里的河里,等到夏天你们去水里采莲蓬荷叶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到它们,你说好不好?”

  末儿听了,顿时高兴起来:“我记得河里要好多大鱼,也有红色白色的,应该就是小金鱼它们的长辈了,这样小金鱼它们也算是回家了!”

  哄好了末儿,顾晓也松了口气,然后便说道:“那咱们先梳洗一下,吃了饭,一起送小金鱼回家,行吗?”

  末儿用力点了点头:“好,吃过饭就送小金鱼回家!”

  “什么回家?”说话间,徒嘉钰也过来了,正好听到末儿的话,进来一眼就看到桌上那个脸盆,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猜出来只怕昨晚上出了什么意外,再看看正围着末儿打转的白白和花花,不由笑道,“是白白和花花闯祸了吗?”

  末儿其实心里头之前也有些怪白白和花花,但是徒嘉钰这么一说,他反而维护起来,说道:“白白和花花才没有闯祸,它们只是难过了!”

  徒嘉钰很快从丫头们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看着白白和花花的眼神不由有些惊讶,他在弘文馆的时候,听他那些堂兄们说养了什么细犬,猎狗之类,以后打猎的时候可以带着,他们一下子养不少猎犬,但却没听说有像白白和花花这样嫉妒心的,这简直不像是狗,竟是跟人有些相似了。

  顾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跟两个孩子一起吃了早饭,就叫人抱着脸盆,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花园,将几条鱼倒进了河里,几条小金鱼很快一摆尾巴,就游到了水深处。

  瞧着几条小金鱼一点也不留恋的样子,末儿忍不住扁了扁嘴,不过也没完全表现出来,而是蹲下来又摸了摸跟过来的白白和花花,说道:“这下可以了吧,以后可不许那样了,你们要是不喜欢,就跟我说,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徒嘉钰忍不住笑道:“白白和花花是狗啊,它们可不会说话!”

  末儿却是固执地说道:“它们会跟我说的!”

  徒嘉钰见末儿这般,便也不再多说,顾晓站在一边,只是含笑看着,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将这事解决了,他们也该出门了。

  今儿个是庆王府的年酒,庆王是宗正,因此每年请年酒都排在前头,便是当年一干皇子都在的时候,也没人会跟庆王争这个先。宗室里各家对庆王府的年酒素来也是极为捧场的,能去的都会过去。

  之前徒宏远还在的时候,庆王府的年酒,顾晓也都是会过去的,今年除服头一年,自然也不能例外。

  顾晓对平王府的定位就是做宗室里头的边缘人,不要冒头,也别落后,去赴宴也是一样,去得不早不晚就可以。

  隔壁雍王府并没有和平王府一起出发,主要是因为雍王妃没有出来,她前几日累得狠了,因此早早就跟各家说了,正月里的年酒就都不去了。各家也知道雍王妃的情况,自然都很体谅,不会因此生出什么不满来。

  顾晓一个做弟妹的,总不能跟上面的大伯子同行,所以早就跟雍王府说好,到时候只叫徒嘉钰跟着徒嘉珩,她带着末儿去后头。

  除了庆王府之外,像是宗室里头一些血缘关系已经远一些的王府,顾晓接下来便不去了,只叫徒嘉钰先去雍王府,然后跟着雍王父子一起出面就行。

  比起雍王府和平王府,庆王府距离皇城更近一些,地段也好,面积也大。这也是难免的事情,开国那会儿封王的宗室,占的便宜总会多一些,越往后,宗室的待遇只会更差。

  庆王能做宗正,也是因为他素来与人为善,对各家都比较客气,在宗室里头名声很好。

  顾晓带着两个孩子到了之后,发现门口迎客的就是庆王府的子弟。庆王孩子多,最大的孙子都已经成婚了,最小的儿子也才比徒嘉钰大两岁,这会儿被派出来迎客,自然是人手充足。

  徒嘉钰就被庆王府同辈的一个族兄引到了前头,庆王府还专门安排了暖轿,接了女眷和孩子往后头去。

  顾晓之前对庆王府的情况也就是有个印象,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感受,这会儿亲眼一见,不由就咂舌起来。

  难怪庆王占着宗正的位置不肯撒手,就他们府里这人口,庆王一旦不在了,除了世子这一支之外,其他各支哪怕不至于落到精穷的地步,也得数着银子过日子了!

  庆王如今年纪可很是不小了,却还总是忙前忙后,半点不敢忤逆了圣上的心思,生怕得罪了圣上,回头影响到子孙封爵,叫子孙日后过不下去。

  府里头主子多,下人自然也多,尤其是这样的场合,更是得将排场撑起来。

  顾晓从来比没有这一时刻更加认识到,宗室少生优生的重要性,都像是庆王府这样,朝廷要是不约束宗室封爵,那真的是要被宗室拖得精穷的。

  心里头胡思乱想,很快暖轿就到了二门外。

  二门外同样已经有人在等候,孩子多的好处就是府里头女儿媳妇也多,这会儿府里几个儿媳妇在二门那边迎客,见得顾晓带着末儿下了暖轿,就过来行礼。

  顾晓虽说年纪小,辈分在庆王面前也不算高,得叫庆王一声叔祖父,庆王的儿媳妇放在顾晓面前,都得叫一声婶婶。但是,顾晓品级高啊,太妃的品级比起亲王妃还略高一级,当然,也就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待遇是一样的。

  而庆王府里,除了世子妃有个正经的诰命之外,其他人身上连个诰命都没有,在顾晓面前自然充不出长辈的款,都表现得比较客气。

  花花轿子人抬人,她们客气,顾晓还要客气,只叙家礼,以“婶”呼之,一下子,气氛就愈发融洽起来了,看着末儿乖乖巧巧的模样,一个个都表现得颇为喜爱的模样。

  等到进了正堂,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又重新见了一圈礼,这才重新排了座次,各自落座,丫头们又赶紧上茶。

  庆王妃看起来是个和气爱笑的老太太,她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心态也很好,这会儿瞧着末儿,就叫人将准备好的礼物拿过来,是一个金项圈,口里说道:“可怜见的,上次你过来,这孩子还在你肚子里呢,如今都这么大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呢,快收着吧!”

  顾晓连忙带着末儿谢过,直接就将金项圈打开,给末儿戴了起来,笑道:“今儿就偏了叔祖母的好东西了,叫别人一看,还当我故意素着,叫叔祖母破费呢!”

  庆王妃笑道:“你这孩子,这话怎么说的,这孩子得叫我一声曾叔祖母呢,我这个做曾叔祖母的,给个项圈又怎么了!”她在宗室里头辈分高,各家小辈过来,怎么着都得给一份压岁钱,末儿头一年过来,这才给的丰厚了一些。

  当然,庆王府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人口多,其实并不算很宽裕,因此,拿了庆王府的东西,除非是刻意来打秋风的,否则的话,都会想办法还回去,要不然的话,庆王管着宗人府,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落到他手里了,何苦占这个便宜呢!

  因此,等着之后有人说闲坐着无聊,不如一起抹骨牌的时候,顾晓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第96章

  末儿刚得了一个金项圈, 这抹骨牌的事情,顾晓自然不能推了。庆王府这边可比北静郡王府那边妥帖得多,毕竟今儿个各家带的孩子不少, 因此,专门分出了地方来,给孩子们凑在一起玩耍。顾晓便叫两个丫头跟着末儿一块过去, 然后便上了牌桌。

  顾晓在家的时候也会带着几个丫头抹骨牌,对于规则也比较了解, 像是这种牌局,更是常有人暗地里头打手势, 反正庆王妃她是坐定财神位了,不赢也不行。

  顾晓顺顺当当地输了一把金瓜子, 另两个作陪的一个是亲王妃,一个是郡王妃, 略输得少一些, 庆王妃其实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面上却是一副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旁边顺安郡王妃故意苦着脸说道:“本来今儿个出门,我还特意拜了拜菩萨,结果到了这里,竟是给叔祖母送钱了!”

  顾晓笑道:“可见你菩萨还是拜对了的,要不然, 就要跟我这个忘了拜菩萨的一样了!”

  几个人都是说笑起来,不一时,又有人过来, 干脆又支了几张牌桌,大家热热闹闹玩了起来。

  及到快要午时的时候, 下头人过来说是已经摆好宴了,这才一个个下了牌桌,过去吃酒。

  庆王府因为来的人多,专门请了两个戏班子,前头一个,后头一个,前头是弋阳腔,后头是昆腔,弋阳腔热闹,昆腔清雅,也正合了大家的意头。

  庆王府也不像是之前陈国长公主请个客,还专门叫人编排一出新戏来,显摆一下公主的身份,而是先唱了一出《喜朝五位岁发四时》,这算是宫里头传出来的本子,如今京里头过年的时候,戏班子也喜欢唱这一出,讨个吉利。

  上头唱着的时候,班主便亲自将戏单子送下来,请下头的贵人们点戏。

  庆王妃算是主人,就先点了一出《永团圆》,之后又将戏单子给了旁边的仪王妃,仪王妃瞅了一眼,然后便点了个《双官诰》,两个宗室里头最是德高望重的既然是定了调子,大家之后点的都是喜庆的戏,正应了这个年景。

  顾晓其实不太喜欢,不过就像是后世年夜饭的时候得用春晚当做是背景音乐一样,如今也是一般。

  末儿倒是挺高兴,虽然没听懂什么,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戏台子,看得兴高采烈。

  顾晓心知末儿就是好热闹,府里头难得有这样的场合,原本她想着正月里头各家的年酒拣几家去了就行,如今瞧着末儿这般,不免就有些犹豫。

  不过再仔细一想,她又不是为了孩子活的,末儿喜欢热闹,自家府里头也不是不能热闹,非得辛辛苦苦各家应酬作甚。徒嘉钰是没办法,他虽说年纪小,但作为嗣王爷,已经需要承担起王府前头的社交来,但是顾晓一个丧了夫的太妃,拣几家出去一下也就罢了,去得多了,自个也烦,外头也未免觉得她不甘寂寞。

  顾晓这会儿不免有些想念现代了,就算不像是现在这样完全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在各方面都是比较自由的,不必什么都要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顾晓面上却是不露什么声色,只是慢悠悠听着戏。

  庆王府的席面就是比较传统的那种,从点心到前菜,再到后面几轮正菜,还要夹杂着汤品点心,再到后面水果茶水,一轮一轮地上来,横竖还有戏听,大家也便不着急,每次传了菜上来,拣一两筷子吃了便罢,一顿饭足足吃了快两个时辰,眼看着日头都快要下去了,这才算是散了。

  庆王妃还尤道招待不周,只叫几个相熟的王妃笑道:“嫂子也过谦了些,要是这还不周,回头咱们家的年酒竟是不要去了!”

  正月里头各家事情都多,因此,庆王妃也不虚留,便叫一干儿媳孙媳送一干客人出了二门,陆续上了暖轿马车,到了大门外再换自家的车。

  徒嘉钰已经在外头等候,他看起来还好,因为还是个孩子,又有雍王护着,只是一开始喝了一小杯黄酒敬了庆王,之后便都喝的果子露,饶是如此,他一个小辈,在长辈圈子里头,光是以此代酒,也喝得肚圆,中间还更衣了好几次,这会儿脸上已经露出了倦色。

  雍王没有露面,倒是徒嘉珩笑呵呵地说道:“婶娘,钰哥儿没多喝酒,您就放心吧!”

  顾晓笑道:“还是劳烦你这个做哥哥的看顾着,接下来这些日子,还得继续劳烦你呢,等过了正月,婶娘专门摆了席谢你!”

  徒嘉珩这个年纪,正有些尴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正处在要被人认可的阶段,府里头雍王妃还当他是孩子,雍王也没将这个资质有些平庸的儿子当做大人对待,如今见顾晓这般一本正经,反倒是叫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徒嘉钰也跟着谢了徒嘉珩一番,徒嘉珩这才跟顾晓他们告辞,找已经在路口等候的雍王去了。顾晓等着他走了,这才叫人驱车回府。

  坐到马车上,徒嘉钰就有些撑不住之前的姿态了,他靠着大迎枕坐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出来吃酒,真是太累了!满屋子里那么多长辈,虽说前儿个宫宴上认识几个,但是也就是眼熟而已,这会儿却不好像是宫宴上一般可以躲着,一个个都得过去招呼一声,要不就要被人挑了理……”

  说到这里,徒嘉钰脸色都有些发苦,想到之前看到的各家的年酒单子,顿时觉得这过年也不香了。

  顾晓对此也有些同情,但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得说道:“今年头一年,礼数得周全一些,等明年的话,就看看能不能少去几家了!但你如今也算是府里半个当家的,一家不去也不行,你要是觉得累,尽管在席上装乖便是了,难不成,还有人专门来为难你不成!”

  徒嘉钰听着,也是点头,他一个嗣王爷,谁会为难他呢,倒是那两个同样是嗣王的堂兄弟,跟他却是不怎么亲近。

  不过,宗室里头亲戚太多了,徒嘉钰也没想着跟什么人都能交好,他之前在府里,顾晓很少跟他说外头的事情,等他去了弘文馆,一帮子堂兄弟看似都是孩子,实际上知道的各种小道消息也不少。他虽说没了父亲,但是以后在宗室里头的爵位却是一等一的,也就是几个皇子将来开府能跟他相当,所以,年纪大一点的还是愿意给徒嘉钰一个善缘的,因此跟他说了不少事情。

  宗室里头也有那种近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还有一些就是看似和气,实际上内里也多有矛盾,真要是宗室也抱成团,便是他们手里没什么权柄,但那也是挺遭忌讳的一件事。

  徒嘉钰如今觉着自家亲妈就是个满脑子都是各种鸡毛蒜皮小事的后宅妇人,外头的事情也不了解,也只是尽可能给他一个好的环境,所以叫他成年之前也跟着雍王四伯,叫别人不会因为他没了父亲而看低了他,他虽说作为宗室子弟没什么上进的余地,但也不能叫外头的烦心事惹了自家亲妈也跟着不得安宁。

  顾晓可不知道徒嘉钰如今人小鬼大,居然有护着自己的心思了。这会儿末儿已经有些困倦,这离自家王府也不是很远,总不能在车上刚睡着,就把人叫醒,因此,干脆从车厢暗格里头找了一盒琉璃球出来,陪着末儿一起玩弹珠的游戏。

  末儿玩着玩着便有些精神起来,等到了家,竟是半点倦意也不见,抓着琉璃珠便跑,嘴里叫道:“我去找哥哥姐姐一起玩去!”原本在家里一直老老实实等着末儿回来的白白和花花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

  徒嘉钰原本伸手想要招呼末儿,结果这小子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跑了,留下徒嘉钰有些无语。

  顾晓看着好笑:“小孩子就是这样,你以前也是,一想到玩,就精神起来了!他这样也好,等吃了晚饭,稍微梳洗一下,也就能睡了!”

  徒嘉泽这几天其实是有些郁闷的,原本年三十和初一,就是顾晓带着徒嘉钰出去,末儿也留在家里,但是今儿个出门,就是正院母子三个出门,他们几个庶出的依旧得留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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