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菜包
桃原花梨一哽,硬着头皮说:“当、当然!怎么能让男朋友穿着衣服睡觉呢,那多不舒服啊,所以我就帮你脱掉了,我们是男女朋友嘛,这样有什么问题!”
安室透早已经猜到答案,闻言也是眼前一黑,他强忍住杀意,继续问道:“所以……把我脱得□□也是为了让我舒服地睡觉?!”
“……”
在安室透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桃原花梨只能强撑着,让自己气势上不输。
“是、是啊!但、但是你也不用着急,我昨晚也喝多了,根本没看清什么……”
在安室透想要杀人的目光中,桃原花梨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她干脆破罐破摔:“好啦!你要是实在觉得吃亏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不就好了!”
说着她就要掀开上衣,安室透没料到她这一出,呆在原地,发现她真要脱衣服,慌慌张张去按住她的手。
“好、好了!你冷静一点,别脱!”
“还不是你啦!为了几件衣服大早上像审犯人一样审我,我可是一晚上都在沙发上受罪,你还这样……”
说着说着她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
“你偷拿我的内衣我都没有说什么,我帮你脱个衣服你就凶我!我不想跟你好了!”
桃原花梨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拿眼睛瞥安室透的反应。
安室透僵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弯下腰来,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好不好?”
桃原花梨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说:“那你、你以后不能再对我发脾气。”
“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安室透用手温柔地帮她把眼泪擦干,见她情绪好转,才试探着问:“不过,我昨晚是怎么跟你说的,怎么会突然想要来你这里喝酒呢?”
因为你当时已经中招了,你当然不记得。桃原花梨在心里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那时候好像已经有点不对劲了。”桃原花梨假作思索状,“我记得你在居酒屋的时候喝了一杯酒,该不会那时候就已经喝多了吧?”
安室透怔了怔:“一杯酒?”
他对在居酒屋的事还有印象,当时为了赶快送走松田的确是喝了一杯。不过自己的酒量绝不至于一杯酒就醉,说起来……松田好像也是喝了她的酒之后看起来就不对劲了,难道……
安室透脑中思索着,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面上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温柔地看着桃原花梨说:“抱歉,昨天晚上你照顾我很辛苦吧,下次我不会再喝酒了。”
辛苦确实,而且桃原花梨也不敢再对安室透用魅惑卡了。
谁能想到平时一向温柔绅士的安室透喜欢一个人吃醋的样子居然这么……不可描述。
她想跟他玩点纯爱,但这个男人直接跟她上演深夜番。松田那里她尚且可以控制着节奏擦点边赚一波流量,但安室透……她怕她直播间被封了。
浪费了一张稀有卡牌,还搭上三张价格不菲的幸运加点卡,最后的结果居然只是被安室透睡了一下,直播间粉丝还什么都没看到,这一波操作属实辣鸡。
安室透没多少时间哄她,他还有自己的新手任务要做,桃原花梨也没留他,她现在也需要空间整理心情。
安室透回到公寓收拾好自己很快又出门了,他今天约了前田生物那位董事长的红颜知己前田幸子。
通过短短一周的接触,他已经充分取得了那个女人的信任,很快便能通过她的手取得资料。
他到的时候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幸好早川幸子还没离开,但看表情,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走到早川幸子对面坐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处理,等很久了吧。”
早川幸子看到安室透那张帅气的脸,心里的火已经消了一大半,她掩嘴笑道:“怎么会,等别人我没这个耐心,安室先生的话等多久都行。”
安室透笑了笑,跟她寒暄几句,很快便进入正题:“早川小姐,那份资料怎么样了?”
早川幸子享受跟他暧昧的感觉,还不想这么快跟他交底,打了几句太极。见安室透眉目间隐隐露出不耐,甚至看手表作势要走,连忙拦住他。
“安室先生!那份资料我已经带来了,不过你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肯给我,就这样拿走它吧?”
安室透静静看着她,不知为何,今天他的耐心格外的差。往常的话他肯定能不费一兵一卒把早川幸子哄得心花怒放,再轻轻松松拿到情报。但今天……好像连虚与委蛇都做不到。
早川幸子把安室透的这种沉默当成了默许,馋了很久的男人近在眼前,她也不克制自己。脱下高跟鞋,一只脚在桌下蹭上安室透的小腿。
安室透顿时如触电一般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早川幸子。
但他的震惊并不来自于此,而是在刚刚。早川幸子蹭上来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
一双洁白的小腿挂在他腰上,随着动作无力地晃着。
麦色的手握住女人的腰,明显的肤色差让画面显得格外色/情。
摇晃的画面中,他看到女人的脸。那是阿芙洛狄特。
第32章
回到组织基地,安室透把任务资料发给贝尔摩德,一个人坐在家里想了很久。
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是那杯酒。他清醒时刻的记忆就截止到居酒屋喝了她的酒,之后便都是影影绰绰的混乱片段。
阿芙洛狄特在酒里下了东西,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的目的是什么,昨晚又发生了什么,这些他一概不知。
从内心深处,他不希望自己刚刚想起的某些片段是真的。
安室透先是找到楼下的门卫调取了公寓门口的监控。在凌晨一点左右的监控里,他看到自己和阿芙洛狄特的身影出现在公寓门口。他跟阿芙洛狄特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跟她一起进了她的公寓大门。
监控里听不见两人说什么,由于天黑画面拍的不是很清楚,从口型上也无法辨别。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监控里表现得无比正常,步伐、步速、说话时的神态,都非常稳定,完全不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安室透盯着监控眉头紧锁。他本以为自己在居酒屋时就已经陷入昏迷,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送阿芙洛狄特到门口时他还很正常,为什么他会对那个时刻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给景光打去电话,拜托他把阿芙洛狄特约出去吃饭。为了避免他担心,安室透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只说他要去阿芙洛狄特的公寓里找点东西。
做完这件事,他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大约只过了半小时,景光回复他一个ok的手势。
安室透来到窗边,借着窗帘的掩护看到桃原花梨出门之后便即刻动身。
用铁丝捅开锁眼,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公寓。安室透很专业地先搜了一遍屋子,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那些片段式记忆,努力从香艳的画面里找出一点不寻常之处。
他隐约记得,晃动的身影下是暖色的色调,衬托出女人一身雪白的皮肉,摸上去却是冰冰凉凉的滑腻手感。
暖色色调?
安室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他迅速奔向杂物间,拉开储物柜,在最底层的格子里找到了刚刚搜查时看到的黄色地毯。
他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把地毯抽出来,铺陈在地上。所有紧张和期待在看到地毯上几滩明显的痕迹时一扫而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不用再检查也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本来蒙上一层雾一样的记忆此刻突然清晰了起来。
他清楚地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把人压倒在这张地毯上的,那人是怎么发出莺啼般的叫声,他的汗水是如何滴落在她胸口,又顺着深深的沟壑滑下。
她看起来并不情愿,手一直在推拒,却被他大力按住举在头顶。这种时候下她的挣扎都像是给这场*爱增添情趣。
真相昭然若揭。阿芙洛狄特给他下药,两人春宵一度,但她却丝毫没有打算要告诉他的意思,甚至还试图遮掩。为什么?
因为她是被迫的。
安室透几乎站立不稳,要扶着墙才能撑着自己不倒下。
这是什么国际笑话,他来犯罪组织卧底,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强迫了一个组织成员,这也是犯罪啊犯罪。
幸运的是,受害者现在并没有指控他的打算。他还可以顺势装作不知情,继续跟她扮演恋人。
但是怎么想都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啊可恶!
安室透扶额,难道要将来把她送到监狱里的时候,再当面跟她说对不起吗?
*
“你想要我帮忙?!”
诸伏景光跟桃原花梨面对面坐着,后者一脸惊讶地看着前者。
“呃……是的,想来想去我在组织里唯一能算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能帮忙就再好不过了。”
诸伏景光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的请求,果不其然在对面脸上再次看到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会想到要找我?你不是跟安室关系不错吗?”
这不能怪桃原花梨想太多,实在是绿川光今天太奇怪了。一个小时前突然给她打电话希望见面,说有事要拜托她。她腰酸腿疼完全不想出门,但对方言辞恳切,平时又对她态度比较友善,她就来赴约了。
但是见面之后绿川光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说希望她能在他新手任务时帮忙,他没有信心完成。
这就听起来很搞笑了。
已知绿川光也是红方派来的卧底,新人选拔赛上表现出精湛的狙击技术。这样的人,会没信心完成一个小小的新手任务?
联想起刚刚他闪烁的眼神,桃原花梨心里升起巨大的警惕。他不会是来给她挖坑的吧?
诸伏景光说完也觉得自己说话颠三倒四的,相当惹人怀疑,但他临时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了。
电话里他本来只想约她普通的吃个饭,但她死活不肯出来,为了完成零的嘱托,没办法他只能谎称有重要的事找她帮忙。但他又没什么事,平时很少撒谎关键时刻找借口都找不到。
看到桃原花梨越来越明显的怀疑,诸伏景光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如果你很为难的话就算了。”
他实在不擅长这个,拖了她一个小时,零那边应该结束了吧。
“嗯……也不是不行。”桃原花梨放下咖啡杯,矜持地看着他。
“什么?”诸伏景光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觉得能让你主动开口求助的事,应该很为难吧?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既然你开口了,我肯定要帮忙的。”
桃原花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十分真诚。
没想到她一番话说得诸伏景光心更虚了。
他在心里痛斥自己,人家把你当朋友哎,就算觉得怀疑也打算帮忙,这么真诚善良的女孩子自己居然联合零在这里欺骗她,也太过分了!
阿芙洛狄特虽然是组织成员,但她是新人,从本质上说还没真正犯过罪,身上也没有组织成员那种杀戮成性的残忍,跟琴酒之流完全不同。因此诸伏景光始终没法把她当成罪犯。
要是零听到他这番心声肯定又要教育他了。诸伏景光在心里默默地想。
“谢谢你,阿芙洛狄特,我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麻烦你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诸伏景光用真诚的目光回敬她。
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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