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辞云白
安室透半躺在地上,少女捏住下颚的力道不大,却也不容反抗,他仰着头,从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少女因为酒精而迷离的眼睛,他挤出笑容,似乎在温柔地安抚:“没错,我是波本,不是黑麦。”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紫灰色的瞳孔眨了眨,尽显无辜:“诚实,帮我解开吧?麻绳绑着不舒服。”
他的表情在稚依眼里非常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他笑了。
他又露出了这个掉好感度笑容!
禅院稚依再次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解!”
她想找东西堵住他的嘴,翻了半天系统空间里什么都没有,于是将目光落在青年的衣服上。
有了。
她的手搭在青年肩处,在对方颇为惊恐的目光中。
“嘶啦”一声,将袖子整条撕下。
“诚实,你……唔。”
禅院稚依将袖子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
看着无法出声的青年,她满意地拍拍手。
完美,邪恶的波本酒惯用技能——掉好感度之笑,终于被她消灭了。
【武力压制】完成。
【绑起来】完成。
剩下还有小黑屋。
去哪找小黑屋呢?
禅院稚依想了想,这附近好像只有以前住的公寓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将安室透扛在肩上,跟扛大米一样摇摇晃晃地往公寓走。
在系统的指引下,她终于在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抵达了原本只需要十分钟路程的公寓。
没有带钥匙,敲了敲门,里面一直没人回应。
安室透不安分的扭动了两下,嘴里唔唔唔地似乎想说什么。
禅院稚依没管,一脚踢开了大门。
“喂!吵什么?还要不要睡觉了?”被吵到的邻居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他们的身份需要低调,避免引人注目,所以将公寓选在人少的地方,但为了不被怀疑,也不能没人。
这一层楼只有他们和隔壁那一户邻居。
是个单身汉,经常在晚上碰到。
男人本以为稚依是那三个青年的妹妹,结果看到这一幕,大跌眼镜。
“哦,吵到你了,不好意思。”禅院稚依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眼睛都不眨一下扔给男人。
“给,赔偿。里面有五十万日元,密码是……不要来打扰我。”
安室透狠狠的闭上眼睛,为了不引起邻居怀疑报警,他还是露出一个温和,看上去就是自愿的表情。
邻居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又看了看被扛在肩上,五花大绑衣衫凌乱的青年,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半响才发出声音。
“咳,好的。你们好好玩。”
他将门关上,隐约还传来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花”的话语。
安室透:“……”
***
禅院稚依随意将门带上,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开灯,不小心踢倒了两个椅子,问题不大。
她走进房间,把门严严实实关好后,将安室透扔在了床上。
想起夏油杰说“犯罪分子不用温柔对待”的话,她又把青年给挪到了坚硬的地上。
安室透:“……”
禅院稚依蹲下身,觉得低头看他脑袋有点酸,又把他扶起来,背靠着床沿半坐在地上。
四目相对,她暗自点头。
嗯,好了,这下可以了。
不过……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呢?禅院稚依陷入思考。
少女将他安置好后,便蹲在他面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安室透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点。
看样子,大概只是发酒疯,不是怀疑他。
他唔唔两声,眨了眨眼睛,禅院稚依想了想:“你不要笑,我就让你说话。”
安室透不明白他的笑容为什么会让稚依这么讨厌,但还是点点头。
嘴里的袖子被拿了出来,他不由得大大喘了口气。
“呼——”
他看着少女的眼睛,下意识地想扬起笑容,下一秒想起她的话,又立即压了回去。
他不知道少女的目的,尽量避免会刺激她的可能,嗓音温柔地问:“诚实,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想到杰说的话,觉得有用就实施了。
禅院稚依以为解释得很清楚,但说出来后,就只有简单明了地几个字。
“因为想。”
安室透:“……”
“难道是诚实讨厌我了吗?”
禅院稚依摇了摇头。
安室透眸色微深:“那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吗?”
少女没回答,他看着那双不甚清醒的金瞳,又问:“是琴酒吗?”
禅院稚依说:“你讨厌。”
“什么?”
“是你讨厌我。”
安室透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
“我想知道,诚实为什么总要说我讨厌你?明明我真的觉得诚实很有趣。”
禅院稚依面无表情地戳了戳他胸口:“呵呵,你的心早就告诉我,你讨厌我了。”
表面装得再怎么好,负好感度是不会骗人的。
胸前的衣服在打斗时扯开,没有衣服的遮挡,少女指尖的温度清晰地传递到皮肤上。
很温暖,但却让安室透的心凉凉的。
他的情绪——果然被禅院稚依看透了。
提到这个,禅院稚依就很不开心:“你知道吗?我从来没为了一个人这么费心过,你是第一个。”
安室透做了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她有些看不清。
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困顿蔓延全身,她很想闭上眼睡觉,但在睡觉之前,她要弄清楚一件事。
杰说的,听话就温柔一点,不听话就暴力一点。
她到底要用哪种办法对待他。
她半跪在地上,双手捧住青年的脸,认真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看清他的真实想法。
“我怎么才能得到你的心?”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屋内每一个角落。
安室透看清少女醉意醺然的脸,和迷离混沌的眼睛。
也许……
他咽了咽口水,湿润因为紧张变得干涩的喉咙,他试探道:“诚实,你和琴酒关系很好吗?”
禅院稚依果然如他想的一般,顺着他的引导转移了话题。
她点头:“当然了!我们一起受过伤、留过血,生死之交!”
安室透继续:“你经常和他一起做任务吗?”
禅院稚依点头,琴酒是她的式神,怎么可能不一起出任务。
“你的身手是从小在组织里练出来的吗?”
禅院稚依摇头:“我哥教的。”
安室透神色一凌,像禅院稚依这么恐怖的身手,居然还有一个吗?
“你哥他也是组织的成员吗?”
“不是。”禅院稚依金灿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哥是……我们那第一杀手,没有人敢和他对视十秒。”
安室透眸光闪了闪:“他的代号是什么?”
代号?
禅院稚依回想了一下:“逢赌必输的赌狗。”
安室透:“?”
禅院稚依又道:“金盆洗手的老婆奴。”
安室透:“………”
他顿了顿,看着问什么答什么的少女,终于说出最想问的:“诚实,能告诉我上次任务里的……u盘,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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