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121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他先是借锻炼后辈的由头将我安排到他的身边做一些杂活。等到同事们对我熟悉之后,经由他的某位同僚介绍,在一次宴会上带着我去找那位女士。

  那时候已经是八月末,蜂鸟的季节快要过去,花瓣落在土地里。

  “女士,您听到院子里的画眉在唱歌吗?”我走到她身边。

  乌姆里奇女士的穿着打扮如众人为我描述的一样偏爱粉色,她四肢粗短,个子也不高,一双眼睛时常在深眼眶里转来转去,让她的算计藏也藏不住。

  “啊,你好,这位——”

  “派丽可·博克,女士,我是林顿先生的助理。”

  “博克,”她仍然在笑,但是身上疏离的意味更加浓厚了,“我记得七月里的一场审判里,犯人也提到你了。”

  “没错,小巴蒂·克劳奇。”我压低声音,“真是可怕,我没想到邓布利多校长会让这种犯人混进学校。”

  当我拉踩邓布利多时,她果然上钩,小声笑起来:“没错,邓布利多,没错,我们都认为他没能尽到校长应尽的责任。”

  “爷爷的一些朋友告诉我您即将前往霍格沃茨,想来有您的监督,一切都会朝正常的方向发展。”

  “是更好的方向,博克。”她纠正我,末了,眯着眼盯着我片刻,“你还在上学?”

  “是的,不过承蒙林顿先生关照,能够更早进入魔法部学习。”

  “我记得你是混血。”

  我笑了一下没有搭话,她却像是得了劲头,用挑剔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我,用一种极为傲慢的语气问:“你的母亲是麻瓜?”

  “她是一位普通人。”

  我听到一声毫不掩饰冷笑:“博克,恕我直言,你的父亲对此也应该担负一定责任。”

  “他发病死了,女士。”

  她并不关心,也不知道拉姆齐·博克当年的事,而是语调一转,与我说起她的想法:“博克,你要珍惜你身上那一半来自纯血家族的血脉。现在,纯血越来越少了,许多自甘堕落的巫师以及卑鄙的魔法偷窃者混在巫师的地盘。至于我本人——”她故作姿态地转了一下眼珠,“——来自于古老的塞尔温家族。我毫不夸张地说,它的古老程度,比起布莱克也毫不逊色。”

  “这就是您对血统的看法吗?”我略过此人对自身的鼓吹问道,“等您......是准备让麻种变成三等公民吗?”

  “三等公民——不,博克,他们是奴隶,还有,他们可不配与巫师站在一起,毕竟这是一群小偷。小偷就应该被折断魔杖,关进监狱。至于与小偷结合的那些巫师,”她瞥了我一眼,“鉴于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我们可以轻判他的罪。”

  “至于那些麻瓜,”乌姆里奇轻声说,“他们是牲畜。”

  我露出笑容,没有再附和。或许交流已经可以到此结束了,此人远比通贝里形容得愚蠢可笑。不过蠢人到底也还是有些用处的,她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与邓布利多合作。

  我不需要成为她的敌人,至少不必成为她最讨厌的那个人,只要让她去解决邓布利多。到时候,不论是她还是邓布利多,必然有一方会来找我。

  在长时间得不到我的回答后,乌姆里奇女士略有不满地朝我发问:“你注意听我的话了吗,博克?”

  “抱歉,女士,我在听画眉唱歌呢。”我指向窗户外面,“您看,它就在那里,不为您,也不为我,只为了它自己唱歌。”

  “我不觉得这种蠢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我记得康奈利和我说过,你在学校有个小社团?”

  “只是一个读书社,供几个学院学生一起平日学习。”

  “知道了。”

  她又用那种熟悉的、估量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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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乌姆里奇的视角,派丽可是个不需要在意的小角色,引荐人林顿也没什么出众之处,所以她表现得极富有攻击性。再加上派丽可又捧着她,这段对话她表现得十分强势。

第170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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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上的每一个人都表现得很开心,连屋子后面的金色鸟也是。

  乌姆里奇直白地通过我来打探霍格沃茨的一切。实际上,她并不需要我口中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借由这一点来享受一个学生的恐惧。她就像病房里的指示灯一样无趣又唐突地站在一切医嘱之前,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她很少有朋友,或许在魔法部内只是某人手中的猎|枪,如今枪口对准的是邓布利多。

  我站在“猎|枪”身边,微笑着说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哈利·波特是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与邓布利多一样,或者是经由邓布利多受益,他一直在校内散播神秘人的消息。”

  乌姆里奇的眉毛扬起来,她粉色的套装上有几根突兀的浅色毛发。我不着声色地岔开话题:“您莅临指导后,一定能够使学校内的乱象有所改变。我记得霍格沃茨雇佣了一位哑炮,请问您将会如何处理他?”

  “费尔奇先生为霍格沃茨服务多年,如果将他解雇,或许他与洛丽丝夫人——他的那只小猫——就得流落街头了。”

  “我当然知道那个哑炮。”乌姆里奇轻轻挪动脚步,将手放在身前,“放心吧博克,你也是一个好心的孩子,看在他作为巫师后代的份上,我会允许他获得一份工作。当然,前提是他的那只猫不会动我的宝贝。”

  “宝贝?”

  “我有三只可爱的纯种猫,亲爱的,它们可不是那些脏兮兮的野猫能够染指的。”

  “如果是您,想来一定是非常名贵的品种,一定会需要更加精细的照料。”

  “唉,它们总是生病,所以我喜欢将它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她说着,眼睛盯住我的身后,抬高音量叫到:“——马尔福先生。”

  老马尔福当时正在与人聊天,听到乌姆里奇的声音时皱了皱眉,脸上带有不耐烦地看过来。不过这样的神色在看到我之后就骤然凝固,僵硬地挂在脸上变成一块出现裂痕的面具。

  我觉得这或许是我带给他诸多不美好的记忆中最不值一提的一次。

  我身旁的女士已经全然忘记我们的话题,像一只胖乎乎的猫灵巧地越过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发现猎物时饥饿的神态。

  我观察他们,觉得十分有趣。

  乌姆里奇是一只猫,但是她与莱丽莎全然不同。

  在回去的时候,林顿并没有问我进程如何,从他的表情中我已经得知此事早已有定论。是我错了,乌姆里奇女士并不是一位善于交际的人,也不是一个多么高明的谋士。只需要寥寥几滴酒精,她就会对任何站在她面前的人吐露衷肠,聊着那些空泛而又充满偏见的理想。

  也许我不应该说她的坏话,毕竟她在未来会帮我一个大忙。

  我是在夜晚回到博克老宅的。当我走进那个寒酸破败的老房子,房子本身看上去与里面的居民一样接近腐朽。黑色的砖瓦像是结成块的头发,黑洞的窗是眼睛。

  瓦里西就睡在脚垫边上,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移动的门板就会叫醒它。这让我也有了一种困住一只小动物的奇妙感觉。

  “您今夜在这里休息吗?”它小心地观察我的神情。尽管我从未苛待它,对于巫师的恐惧却像是某种诅咒刻在它的血液里。

  “休息——对,休息!瓦里西,你会听从我对吗?”

  它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一下,“是的,主人。”

  “那在我与里德尔之间呢?”

  可怜的瓦里西终于明白我想要指出的是什么,它立刻跪下来,尖尖的鼻子压在地面上,“是瓦里西做错了!瓦里西不应该换掉小主人的酒!”它一边尖叫一边观察我的神情。

  “瓦里西......可怜的瓦里西.......”我同样跪坐在它面前,捧着脸笑眯眯地说:“你做错了什么呢?家养小精灵从来都是听从巫师的不是吗?只不过我不在,你需要侍奉的就变成另外一个了。”

  它的叫声随着我跪在它面前终于带上几缕真情实意的恐慌,我按住它的脑袋,盯着它苍老干涩的眼珠,“很正常吧,毕竟瓦里西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而派丽可还是一个小孩子。”

  “忠诚的老瓦里西侍奉过老博金,侍奉过拉姆齐少爷,在它的晚年开始照顾派丽可小主人。”我将“主人”一次说得很轻,但是手里的脑袋却在发抖,“她多可怜啊,拉姆齐少爷没有将她带回来,而博金老爷已经老死了,这栋宅子里最古老的活物就变成了老瓦里西。”

  “瓦里西从来没有、从来不敢同情小主人。”

  “你确实没有同情我,但是你自作主张了。”我站起来,俯视它几乎缩在一起的身子,“我才是你的主人,里德尔不过是客人。体贴客人是理解,但是听从客人来安排主人起居可不是一个好行为。”

  “是.......”见我没有惩罚的打算,它松了口气,却没预想到我又低下|身子去看它的脸。

  “你和其他的家养小精灵都不一样,瓦里西。”它吓得后退,“不过这也很正常,你已经是个很老的老家伙了。”

  “听着,老瓦里西,我可以放你在这里安度晚年,但是你要知道,这只是我的承诺。”我说得很慢,确保这个魔法生物能够听懂,“它只在我这里有效,所以你想要维持这种伴随房子一起老掉的现状,就必须确保我仍是你的主人。”

  “很多人想杀掉我,我们的客人也不例外,他迟早有一天会这么做。或许是一道咒语,或许是一杯毒酒。”

  它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小声地问:“瓦里西能够为您做什么?”

  “里德尔身上有我母亲的半具骸骨,但是我们却并非血亲那样亲密无间。从骨骼的传承中来说,我们才是最应该相互信任,然而,瓦里西,他有了自己的秘密。”

  “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家养小精灵脸上的皮肤微微发皱,它点点头,“瓦里西去盯着他。”

  “盯着他,看着他的下属,还有老诺特先生。”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听他们的谈话就好了,不论是真情实意的谈话还是谎言,瓦里西,只要把你的记忆给我。”

  “我会如你所愿,让你永远陪着这栋房子老去。”

  它的思想在我的话语里打着圈,接着,整个人流露出极为平静的喜悦。

  我知道这只小动物并不在意我们,它漠视老博克受到攻击,在我表现出比老博克更强的时候顺势导向我,也在我服务里德尔时又向他献出忠诚。

  谁都可以是它的主人,只要它能够维持自己平静的生活,每天睡在这栋老房子里,等着死神到来的那一天。

  我不为它的这种行为感到愤怒,毕竟我从来都不是它名正言顺的主人,我对豢养这种生物没有什么兴趣。既然它拥有支撑它活下来的智慧,那就拥有选择的权力。

  我给过它机会,它的选择也是自己说出来的。

  我时常觉得世间生物是一群从山坡上一泻而下的母羊,我想做吹哨的牧羊人,但是现在还不行,只能过些时日见分晓。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中间发生几件事情令我对这段贫乏的时间多了些记忆。

  一个是伯德府的栅栏又坏了,据说是山上的野猪,或者是牛——瓦里西称它看见牛的影子——总之,一只野兽弄坏宅子外面的围栏,将花园里的草丛掀得一团乱。

  在某个午后,我拿着锤子,合着圣克莱门特的钟声重新钉起栅栏。里德尔就坐在水井边,我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将他推下去。

  这有些危险,所以我让他别坐那。

  另一个关于老鼠。

  伦敦那边的教堂最近闹了鼠灾。老鼠啃坏箱子,翻出一些旧东西。教堂管事认出有一部分是莱丽莎放在他那里的,所以通知我去拿。

  那是一个镀金的水盆,盆底有剐蹭的痕迹,以及伯德家的家徽。

  我将金盆带回来,避着里德尔放进地窖。地窖口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当我爬上来的时候,里德尔差点认为我去坏掉的院子里打了个滚。

  “你将是个淑女,派丽可。”他说。

  “或许吧,你觉得淑女这个月能订婚吗?”我一边拍袍子,一边问他。

  他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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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件快齐了,下章或者下下章就可以上学了。

第171章 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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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落羽杉的枝条开始变成褐色,这个夏季就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