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霄莲台
西山悠略有些意外地看了胁田兼则一眼,等想到他的真实身份,心中就冒出了些猜测。
这位酒厂的二把手,是察觉到了即将发生的杀人案件吗?西山悠想。
西山悠扫了一眼众人,发现毛利兰一脸担忧地看着二楼。江户川柯南似乎也已经发现了不对,正望着二楼的方向直皱眉。
安室透已经左右张望起来,似乎是在找另一条隐蔽的,可以避免客人们的目光,能够上去二楼的楼梯。
谷木光平在给别墅大门外的保镖打手势,好像是在吩咐什么命令。唯有毛利小五郎,还一脸状况外的表情,郁闷地看着大厅里面的客人们发呆。
西山悠对着还想靠过来,和她交谈的客人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现在不想和人说话。
等客人们露出理解的表情,顺从地退开,西山悠便顺着她之前发现的,亡魂游荡时留下的能量痕迹,转身朝着大厅隔壁的一个会客室走去,准备从那里上二楼。
西山悠走的时候,还假装一不小心,用手碰了一下安室透的手背,吸引了安室透的注意力。
待会去了二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西山悠心想,万一真出了人命案,还没有监控视频,那她的清白,可得全靠这位公安卧底帮忙证明了。
安室透果然立刻转头看向被碰触的方向,等他发现西山悠在悄悄溜走,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快,安室透也悄悄离开了人群,隔着一段距离,跟在了西山悠的后面。
胁田兼则第一个发现安室透开溜,他余光瞄了瞄众人,也低调地转过身,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跟在了安室透的后面。
于是,等江户川柯南回过神时,仰头环视一圈,发现西山悠、安室透、胁田兼则三人,已经都不见了!
江户川柯南:“!”
等等,西姐姐跑哪去了?帮忙给冤魂破案,还得靠她呢啊!他可不知道怎么和冤魂交流啊!
江户川柯南崩溃抱头。
而且,他还想问问,上次拆弹时见到的言吾贤和文二太郎,明明就很正常,根本不像是怪物。难不成,亡魂和冤魂平时的状态,还不一样吗?
西山悠从会客室的楼梯上到二楼,跟着亡魂留下的能量痕迹,找到了一个房间前。
房间的房门关着,西山悠戴上手套,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西山悠想了想,干脆直把房门接推开,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书桌,以及一排排高到天花板的书柜。
西山悠环视一圈,再次发现了亡魂留下的能量痕迹。
她跟着走到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墙壁前,观察了一会,用戴着手套的手,扭动了旁边的花瓶。
轻轻的“咔嚓”声传来,整面墙壁都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无声无息地向着侧面滑动,露出里面一个隔音性、保密性极强的小房间。
西山悠眼疾手快的握住花瓶,及时止住了墙壁全部滑进侧面,让里面的人发现她。
但滑动开一半的墙壁,也让小房间里的场景,一览无余了。
在西山悠身后,第一排书柜后面,安室透正背靠着书柜,探头看向小房间。
隔了一排书柜,第三排书柜后面,胁田兼则正用同样的姿势,也在偷看小房间里的情况。
刚刚听不到的父女吵架声,此时已经从小房间里不断传出来。
“混账!你这个不知道感恩的混蛋,你居然想谋杀亲生父亲!”五十多岁池上贵志,愤怒地咆哮着,和亲生女儿扭打在一起。
“你该死!我早就想亲手杀了你!”池上秋子尖叫着,完全没了刚刚在楼梯上冷嘲热讽时的犀利,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疯狂、歇斯底里起来,拼命和亲生父亲扭打。
“你亲手杀了我妈妈,还和保镖分尸了她,把她的尸体装进了行李箱,运出了别墅!”
池上秋子尖叫着亲生父亲的罪行,眼泪直流,脸上充满了恨意:“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的!”
池上贵志被女儿的话惊得动作都迟疑了一下,立即被女儿扑倒在了地毯上,掐住了喉咙。
池上秋子披头散发,脸上都是泪水,神情疯癫,却又大笑起来:“你把妈妈分尸了,运出了别墅,然后对外谎称,妈妈身体病重,去了度假别墅养病,哈哈哈哈!”
“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却对外宣称,她病了,去养病了!”
池上秋子尖叫着,愤怒地再次加重了掐住池上贵志脖子的力度:“三天后,度假别墅就失火了!妈妈的尸体,全部被烧毁了,你却对外说是意外!甚至都不追究没有及时发现大火的佣人的责任,去彰显你的大度!”
“你凭什么,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妈妈!”池上秋子流着泪嘶吼,神情中都是绝望。
池上贵志的脸通红,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却怎么都掰不开亲生女儿的双手。
“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权势,是外公一直在帮你。外公去世后,就是妈妈一直在支持你,你却杀了她!”
池上秋子掐着池上贵志的脖子,眼泪不断往下流,绝望又崩溃地哭道:“然后不到半年,你就娶了那个女人!”
“我一开始,也以为你所谓的真爱,是真的。可结果,哈,哈哈哈哈!”池上秋子再次疯疯癫癫地大笑起来。
“我雇佣了私家侦探帮我去调查,你猜猜,我调查出了什么?”
池上贵志挣扎得更厉害了,脸上已经不止是通红而已,眼睛都有些翻白。
池上秋子大笑着,眼泪如雨落下,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你所谓的真爱,就是你的情妇!你用来彰显真爱的妻子与前夫的儿子,其实是你的私生子!”
“哈哈哈哈,多么可笑的真爱啊!哈哈哈哈……”
“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池上秋子绝望地嘶喊哭诉:“外公和妈妈帮了你这么多,你却背叛了他们,杀死了妈妈!”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妈妈!为什么?!”池上秋子疯了般,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要掐死池上贵志。
池上贵志好像要撑不住了,但在最后一刻,他无力掉到一旁的右手,却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一把锋利的刀。
是池上秋子原本设计好的,想用来杀死他,却被他识破的机关上的刀。
池上贵志想都没想,一把握住刀柄,疯狂朝着池上秋子的脖子砍去!
第一排书柜后面,安室透的双眼猛然睁大,下意识就要冲进去阻止。
第三排书柜后面,胁田兼则挑了挑眉,遗憾地摇了摇头。
“啊!”
但比安室透的动作更快的,是一道似真似幻,直接炸响在人的脑子里,灵魂里的尖叫。
一道半透明的女亡魂,瞬间穿过墙壁,冲到池上贵志身边,拼命抱住了他握住刀柄的手臂!
“啊!杀、杀死你!”
女亡魂尖叫着,她抱住池上贵志的手臂的双手,涌出大量的黑雾,让池上贵志的手臂都开始泛青发黑,甚至出现了腐烂的迹象。
池上贵志痛得双眼翻白,刀柄都举不起来了,想叫也叫不出来,表情无比扭曲。
池上秋子这时才终于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池上贵志被什么阻止了的手臂,连亲生父亲刚才差点一刀砍死她,她还在掐着亲生父亲的脖子,都顾不上了。
池上秋子连滚带爬地从池上贵志身上爬下来,哭着扑向半空,哀求地哭喊道:“妈妈,妈妈,是你吗?你回来看秋子了吗?你终于回来救秋子了吗?”
池上秋子扑向半空,却扑了个空。
她看不到自己母亲的亡魂,只能看到亲生父亲想要杀她时,被阻止的手臂,顿时崩溃了,再次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妈妈!”
池上秋子不断摸索周围,却什么都摸不到,她绝望地哭着,居然还没忘记想杀她的亲生父亲,一把搬起旁边的实木椅子,狠狠砸到了亲生父亲的头上。
“砰!”
本就呼吸不畅,又被腐烂的手臂痛得要死要活的池上贵志,被砸得白眼一翻,头破血流,直接昏了过去。
池上秋子扔掉椅子,再次朝着周围摩挲过去,哭着大喊:“妈妈,妈妈,秋子好想你,你出来见见秋子好不好?”
“求求你了,妈妈,让秋子见你最后一面好不好……”
池上秋子绝望地喊叫着,却怎么都摸不到母亲,不由一下坐到了地上,崩溃大哭起来。
之前冲出第一排书柜,差点冲进小房间,又及时停住的安室透,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安室透看看里面,还抱着池上贵志的手臂不放的女亡魂,再看看小房间门口,一动不动站立,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西山悠,犹豫了一下,又悄悄退回到了第一排书柜后面。
而在第二排书柜后面,胁田兼则,朗姆,已经惊呆了。
朗姆瞪大了独眼,震惊又恍惚地看着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想要砍死亲生女儿的池上贵志,被一个半透明的女人抱住了手臂,手臂都变成了青黑色,还在不断腐烂!
可池上贵志就像是看不到那个半透明的女人一样,不知道挣扎,还被亲生女儿砸晕了!
他那个亲生女儿,池上秋子,也好像看不到救了她的那个半透明女人一样,在周围摸来摸去,不断哭着叫妈妈!
能看到半透明女人,也能听到半透明女人尖叫的·朗姆:“……”
朗姆:“……??!”
朗姆有几秒钟的恍惚,下意识地思考,到底是他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其实是,有人给他设计的陷阱?!
朗姆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甚至都顾不上隐藏自己了,整个脑袋都探了出来,拼命去看小房间,想找出这一切都是投影,是池上父女在演戏的证据。
然而,他找啊找,找啊找,直到西山悠终于动了,开始往小房间里走,他都没找到任何一台投影设备。
朗姆:“……”
朗姆陷入了呆滞的沉默。
此时,西山悠已经走进了小房间里。
她弯腰扶起还在绝望大哭的池上秋子,没等池上秋子反应过来,就往池上秋子体内输入了一股能量。
现在的西山悠,比起当初言吾贤去世的时候,强大了太多。她不仅能用体内的能量,临时增加力气了,还可以让这个世界里,根本看不到亡魂的人们,临时看到亡魂。
池上秋子只感觉有一股清凉柔和,极为舒服的东西,顺着手腕涌向她。然后,她的眼中,就浮现出了一道半透明的女人身影。
池上秋子在看到这个半透明的女人的瞬间,就冥冥意识到,这是人死后的亡魂。是她亲生母亲的,亡魂!
“妈妈!”池上秋子大哭着扑了过来。
这一次,池上秋子终于触摸到了母亲,她甚至把母亲的亡魂,成功抱进了怀里!
被她抱住的女亡魂,也终于从疯狂抱紧池上贵志的手臂,喃喃自语着“杀死你”的混乱中,逐渐脱离出来。
她转头看向抱住自己的池上秋子,眼神恍惚,好像认出了这是她的女儿,却又有些反应不过来,女儿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西山悠,轻轻叹了口气。她走到女亡魂身边,弹指弹出一股能量,输入到了女亡魂的魂体中。
强行滞留在现世半年,早已经思绪混乱,刚刚去救女儿,都只是下意识行为的女亡魂,此刻终于恢复了清明,记起了一切。
她看着抱住自己大哭的女儿,松开了怀里的池上贵志的手臂,回抱住了女儿,失声痛哭。
“秋子,妈妈的秋子……”女亡魂绝望地哭喊着,明明是母女终于重逢,她却哭得越发绝望。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了,她已经死了,再也无法陪伴女儿了。这个世界上,她的女儿,从此只有一个人,再也没有家人了。
她这个失职的妈妈,再也无法看到女儿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了。她再也无法看到,女儿带着男友回来,对着她介绍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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