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术高专推销木叶交杯酒 第152章

作者:聊赠黄粱 标签: 综漫 成长 咒回 轻松 BG同人

  梦里被怪物吞吃又化身为怪物的昌浩快速成长,在梦中,他与族内同龄的小孩子一同进入了堪比绞肉机的战场。

  举起刀剑,斩向对面并不相识的、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麻木地让不知道是谁的血液喷溅自己一身,喷溅的血液沾湿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滚烫黏腻的触感令他的肌肤一刹那间起着鸡皮疙瘩。

  那一瞬间,昌浩猛然意识到——

  这不是梦。

  之前迷惑人的、梦境般朦胧的镜头骤然变得清楚到冷酷:被砍落在地的部分肢体截面上仍然鲜活抽搐着的肌肉组织,低空盘旋耐心等待着饕餮一场的秃鹫,皮肉被火焰灼烧烫出的骇人的伤痕……

  BGM也从带着点若即若离感的凄凉调子化作真实的嘶吼与咒骂——

  这是现实。

  下意识地,昌浩避开了对面那个孩子临死前的眼睛——那是个还未曾开眼的小宇智波,他不该如此恐惧那双和自己一样的黑眼睛,然而昌浩还是避开了。

  那是个敌人。昌浩对自己说,同时画面闪回到那双濒死的、孩子的黑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

  频繁的战事很快消弭了昌浩内心仅存的那一点善良。

  战场上,昌浩的刀越挥越快,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那些站在对立面的人皆为敌人,对他们仁慈即意味着对自己人残忍。

  而战场之下,昌浩却愈发迷茫与颓废。

  又是一场战役,葬礼伴随着胜利一同到来。

  一边是众人庆祝胜利的歌声,一边是失去至爱亲友的族人的号哭悲泣。

  场面一时间有种触目惊心的悲凉。

  在这种悲凉的氛围中,昌浩从一个曾经活泼而快乐的孩子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周围曾经一起欢笑打闹、参与训练的朋友一个又一个的在战争中死去。

  镜头里的天空,始终是阴郁的,乌云压顶,死亡的沉重气息终日笼罩于众生之上,凄凉悲怆的BGM更是将这种氛围烘托到极点。

  此时,少年的男主用青春期变声的那种介于稚嫩与成熟的嘶哑嗓音在低低的、梦幻的钢琴声中独白道。

  “那时候,我不明白……即使这样痛苦也要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直到那一天——”

  “我遇上了她。”】

  广场上响起谈论声。

  这一代并未经历过战争的平民们谈论着。

  “战国时期的忍者真的会这样吗?那个歌声和哭声同时响起来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唉,我要是男主我都要心理变态,天天打仗,天天死人,这日子有什么过头!”

  “幸好自从木叶成立以来忍界太平多了,也不怎么打仗了,不然……”

  “可不是!我爷爷说,以前打仗的时候平民也老惨了,战争时期人命根本不值钱。”

  “多亏了初代目大人和那位宇智波大人,要不是千手和宇智波这两大豪族结盟,平定乱世,和平还遥遥无期着呢!”

  忍者们也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爱情电影吗?这么天天打生打死也能谈恋爱?对死敌也爱得起来?”

  “的确,好好奇啊,要是我那时候和敌对忍族谈恋爱,哇塞,我简直可以直接选怎么死了!”

  “别说那时候了,就是现在结盟了,以前有宿仇旧怨的忍族也没有谈恋爱的,被爹妈知道了腿都给你打断。”

  “被爹妈知道算好的了,也就打断腿,要是被族长知道,啧!”

  “而且说到底,我们忍者的婚姻也不自由吧……有血继限界的很少和外族通婚,就像日向和宇智波,怕血继外流;忍族之间为了结成两姓之好互相联姻也很常见,说让你和谁结婚就得和谁结婚……”

  有忍者自嘲:“是啊,忍者本就是工具的存在,工具能有什么感情,更何况爱情——那都是贵族们的事情了。”

  随即,他又顿了顿:“这么一来,真是好奇啊,这个男主究竟会在怎样的情况下爱上一个敌对忍族的女人呢?”

  *

  电影院内有多愁善感的贵族感叹:“多么浪漫的宣言啊,即使痛苦绝望也要活下去——只要活着总会等到属于自己的美好相遇。”他顿了顿,打开桧扇,微微侧过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笑眯眯的眼睛,“听说这部电影也有扉间大人的参与,没想到您竟然也是如此爱好风雅之人呢!”

  千手扉间:“……”他确实参与了这部电影的部分制作。譬如说电影里关于曾经的千手旧族地场景就是他亲自复刻的,绝对还原。当然这洋溢着恋爱脑气息的台词必不可能是打定主意和自己的实验室过一辈子的扉间编纂的。

  水影白莲此时也插了一句嘴:“嗳呀,虽然在下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但这句台词倒是的确风雅呢。”

  风雅个屁。

  剧本是由许多人合力完成的,扉间怎么也记不清楚这句在他看来矫情又做作的台词是谁写的,但偏见立刻让他想起了白发蓝眼的野小子——呵,除了这小子还有谁会这么花言巧语哄骗小姑娘呢?

  想起这段日子和对方斗智斗勇的经历,满腹怨气的千手扉间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在下只是参与了一小部分电影的监制而已,谈不上什么风雅。倒是写这句台词的人倒的确是个绝无仅有的——至少在人类、不,是灵长目中都完全找不出来的存在。”

  如果是五条悟本人在这里,一定能听出千手扉间是在内涵他不是人、甚至将他踢出了灵长目类。但是没有如果,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是扉间的亲大哥、木叶的初代影——千手柱间。

  因为有事耽误、错过了电影开头的柱间闻言感动非常:“扉间,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哥哥我好感动!”

  扉间大感不妙,皱起眉头:“等等,这句台词……”难道不是那个油嘴滑舌骗自家小姑娘的五条悟写的吗?

  得到了众多人关于自己品味的认可,柱间快乐无比:“是我啦!我写的哦!”

  惊,这么肉麻的台词竟然是大哥写的!

  仔细想想,扉间绝望地发现柱间的还真写、不他完全能满怀深情地说出来这么肉麻的台词。

  好了,扉间决定单方面地、暂时地将大哥也踢出人科,保留柱间的灵长目籍是扉间仅存的骨肉之情。

  而贵族则好奇地摇了摇扇,以社交辞令含蓄地问候了一句,又婉转地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木叶初代影这么会怎么现在还单身啊?!

  木叶初代影则一脸正气地表示:这项技能干嘛非得用来撩小姑娘呢?

  其他忍村的影闻言纷纷侧目:那你用这项技能干嘛呢请问?

  扉间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立刻转移话题:“其实这只是一种正常的文学修养,不一定非得用来……”

  然而没用。柱间骄傲地挺起胸膛,大声宣布:“当然是用来和我的天启沟通啦!我和你们说,斑其实是个特别善良又特别愿意听取他人意见的人,正是遇见了斑,我才领悟了人生的真谛,他就是是上天赠予我的启示……”

  完蛋了。

  丰富的凄惨过往经验告诉扉间柱间谈起他的天启宇智波斑来是没完没了的。

  听着柱间真情实感地向大家散布“宇智波斑”是个温柔的人这份有毒的假安利,贵族们和其他四影纷纷露出【你们木叶的朋友真奇妙.jpg】的表情。

  扉间:“……”

  心如死灰地开除大哥的灵长目籍。

第128章

  【战争, 战争,无穷无尽的战争。

  镜头跟随着男主千手昌浩的视角,以极微渺的小人物的故事将战争的暴烈残酷披露得一览无遗:

  昨日还在并肩战斗的同伴今天已经葬身荒野, 甚至因为任务的缘故尸骨无存……

  一个性格腼腆害羞的少年上战场前还心心念念着等这场战争任务结束自己就向心爱的姑娘表明心意, 最终只能带着未能说出口的遗憾而永远闭上了眼。

  妻子的生产日即将到来,作丈夫的在结束任务的回程中缠着昌浩念念叨叨要给孩子起什么样的名,又嘀嘀咕咕着要给妻子带什么样的好吃,打扰得昌浩不胜其烦——然后, 这个人死了, 死得很不隆重、甚至潦草到有几分滑稽——他死在了去为妻儿购置伴手礼的时候, 半途中被两个影级忍者突然爆发的战斗波及,昌浩去找他时只找到了对方面带期待微笑着的遗体,以及他小心翼翼抱在怀中要送给妻儿的伴手礼……

  昌浩趁着夜色带着那伴手礼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族地,默然无语地将它交给了那人的妻子。

  不必多言, 战国时期的女人们在某一方面有着特殊的敏锐,明白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那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与之后婴孩嘹亮的啼哭声将夜幕撕扯得粉碎, 剖出天穹苍白的底色。

  死亡与新生的界限在那哭声中模糊不清。

  镜头的画面伴随着昌浩的所见所闻愈发灰暗沉重。背景音乐反而在这个时候收敛了不少,没有过于曲折激动, 只是平静的、苍凉的、细水长流的悲哀流淌,反而使得那悲哀更为持久而厚重, 就像坠入了一场被魇住的噩梦里,半梦半醒间根本无法动弹, 只能一边被虚幻的噩梦折磨得心力衰竭、神经错乱,一边被现实那臃肿沉厚的被褥压得喘不过气。

  千手昌浩渐渐沉迷于酒精带来的快乐。

  从前他并不酗酒,甚至一直严格遵守着忍者的禁令滴酒不沾, 然而近来却渐渐的觉得无所谓起来:

  有什么必要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杯盏满了又空,空了又满, 喝到醉醺醺的昌浩摔下杯子,在天地晕眩倒转中闭眼询问自己——

  “为什么要活着呢?”

  他的母亲早已去世,亲近的同伴好友也接连在战争中亡故,那么,他还剩下些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他活着的每一天只有杀戮。

  因为失去至亲至爱而满怀愤恚,昌浩憎恨那些红眼睛的宇智波,仇恨那些敌族的忍者,认为是这些面目模糊、凶狠丑恶的家伙夺走了自己的至亲至爱,发誓要让这些眼睛血红的怪物为此付出血的代价,让他们受尽地狱般的折磨。

  然而对于敌人的杀戮并没有真正令他快意,反而让昌浩的心愈发空荡,鲜血无法平息内心的空缺,只能借由酒水灌满,沉醉于自己给自己造的幻梦之中。】

  剧情进行到这里,无论是从镜头画面还是音乐,都刻意塑造出沉重的氛围,这种沉重甚至是由不少欢乐时刻塑造而成的:并肩战斗的同伴是个义气而搞笑的少年,是他们这一队同伴中的开心果,只要有他在前半部分都是欢声笑语,而这个开心果最后却死无全尸;那位准备告白的少年之前也试着和姑娘搭话,但因为太过于期期艾艾而被心上人误认为是哑巴,闹出了不少笑话……

  这些典型的用欢乐的相处来更加衬出结局的悲哀,立下的关于明天与幸福的flag最后都没能实现,活生生地将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再加上这些故事并不高大上,里面的邻家同伴、腼腆少年以及一心顾念家人的男人……形象上也极其接近普通人,一下子就将观众与荧幕的距离拉进了。

  别小瞧这一点,在忍界这并不是常见的现象。能够搬上戏台的能剧和歌舞剧鲜少讲述普通人的故事,大多数时候普通人只是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点缀,在这些故事里成为王公贵族的背景板。

  流行于贵族之间的能剧太过抽象,光是那些代表不同含义的阴森能面便筛掉了一大批没有文化的忍者和平民观众,那些体现着禅宗思想的鬼神故事也十分晦涩难懂,大部分人很难去欣赏;而流行于市民间的歌舞伎倒是更简单易懂一点,但也大多数以历史事件以及社会风情为素材,兜兜转转绕不过贵族与武士:不是平家与源氏的争斗,就是什么武士的忍辱负重、策划复仇、决战敌寨、切腹自尽的故事……

  而这部电影不仅不像能剧那般晦涩难懂,反而看上去和现实生活无异,极大地降低了理解成本,基本上只要不是小聋瞎,哪怕是再愚昧懵懂的文盲也能看懂电影的剧情内容;同时,这些接近于普通人的形象也使得大部分台下的观众更容易代入:鬼神与王公贵族离大家都太远了,是一个遥远的与他们无关的梦,是接近于童话的、具有梦幻特质的故事,然而电影里呈现出来的人却如此之近,感觉极其真实,那些嬉笑怒骂的人就好像真真正正地生活在自己身边。

  理所当然的,看着看着就有不少人真情实感地代入了自己。

  “想起了当初我的兄弟,他生前总是嚷嚷着要喝雷之国最著名的烈酒,但又抠抠搜搜的不舍得,要攒下钱来给喜欢的姑娘买簪子,但是……唉。”

  “啊,我当年也是这样呢,活着就没劲,真奇怪,那时候比我厉害的家伙也没活下来,而我这样的废物居然能活到现在……希望电影里的男主能够过得好一点,但是我也想不出他要怎么样才算好,毕竟我也从来没好过……”

  【就在千手昌浩这般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地在战场与酒精之间辗转的时候,他终于等到那一天,他与命运相逢之时。

  那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千手昌浩接了个暗杀的任务,路上出了点意外,与护卫忍者缠斗的过程中不小心坠落下悬崖。

  镜头画面随着男主的坠落而晃动,最终陷入黑暗,激烈打斗的BGM也戛然而止——他失去所有知觉,陷入昏迷。

  在黑暗的镜头,沉寂着,安静着。

  正在这令人焦心的时候,一片黑暗的荧幕里传来歌声,女人的声音,轻轻的哼唱,纯净清越得仿佛山间清泉,光是听着便觉得灵魂仿佛被涤净,不禁让人心痒痒的——唱这支无字歌谣的人究竟是谁呢?

  黑暗中开始出现模模糊糊的光亮,镜头微微晃了晃,那一线混沌的天光渐渐清明起来,镜头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视界——昌浩清醒了,忍者的本能使得他下意识地转动视线观察周围环境,并试图活动肢体。

  疼痛随着意识一并复甦,他刚刚支起僵硬的身体便因为这剧烈的疼痛而倒下,幸而床铺柔软不至于受到第二次创伤,只是在倒下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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