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酒难尽
这份工作倒是听起来不错,首先古灵阁向来是中立场所,无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都不会把它当做战场,更何况那些纯血家庭的金加隆可都存在古灵阁里呢,要是真把金库□□......
相比之下,经济堪忧的凤凰社才是真的赚了。
至于会不会在解咒的工作中遇到困难,斯内普也相信基拉的天赋和能力。
唯一的缺点是——
“古灵阁并不是只在英国这边开设机构,基拉......”
斯内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国外工作?”
噗,这听起来怎么像拿不到offer被调剂的超现实话题?
基拉想了想:“但是那样通勤时间好长哦,跨国飞路网也得中转好几站并且申请呢。”
而且都去国外工作的话,她咋跑英国古灵阁里去偷金杯啦。
偷完跑路倒是另说。
想到这里,基拉突然警觉地直起身,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不想让我留在英国,对吗?”
斯内普沉默着,他抿唇,但还是说道:“是的。”
基拉烦躁地把樱桃篮子放到边上:“为什么?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但是我能保护好我自己,而且找的工作也是在中立机构,解咒师的工作甚至能足不出户。”
“如果,”斯内普望着她说,“如果邓布利多要求你去做一些事,例如拉拢妖精,就像卢平现在被要求去拉拢狼人、海格被要求去拉拢巨人一样,甚至是更危险的事怎么办?”
基拉一脸莫名其妙的:“肯定不做啊,我又不是凤凰社。”
凤凰社杨白劳是站她面前的斯内普,又不是她本人。
她顶多算编外家属好吧。
而且原著里邓布利多派出人去谈合作也挺......不懂政治的,老实说。
谈合作怎么可能跟人谈真善美这种务虚的东西的,伏地魔给狼人和巨人承诺的都是肉眼可见的利益,他能允许狼人转化小巫师、允许巨人吃麻瓜,邓布利多压根就给不了这种承诺。
所以在蛊惑人心这点上,邓布利多其实真不如格林德沃,而伏地魔的缺点就是站在了一支小众阶级力量的代表上。
斯内普噎了一秒,不过他如今还是挺习惯基拉的语出惊人的。
“既然如此,我更加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一定要留在英国的理由。”
基拉静静地望着他,蓦然笑了起来:“难道你觉得我会一个人躲到天涯海角去,独留你一个人在英国生死未卜,然后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来像开彩票一样等待你的生死结果吗?”
斯内普紧紧地闭了闭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向前急走几步站到基拉面前,用低得像耳畔呢喃的声音恳求道:“这样不好吗?”
“你还那么年轻,不应该就这样贸然地将自己送到战争无情而残酷的铁骑下,你不知道黑魔王的手段有多么残忍。”
他近乎低哑地说:“没有人能担保,就连梅林都不能确定,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者会是谁,如果——”
斯内普没有说下去。
“既然如此!”
基拉突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的眸色加深:“西弗勒斯,为什么我们不一起离开英国呢?欧洲不行的话就去北美,北美不行就去亚洲。”
伏地魔可是全盛时期都没走出英伦三岛的人呢。
然而斯内普脸上堪称迷惑的神色彰显一切。
“但是你不愿意。”
她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地消散,恢复至最平静的假面。
基拉突然累了。
状态好的时候,她总跟自己说,付出时间精力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可现在,她只想要孤注一掷地去提出鱼死网破的质问。
“我曾经说过我会等待那个我们能够互相坦白的时机到来,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彼此坦白之前,你却已经希望我就此离开。”
“想得很美好,西弗勒斯,让我离开、远远地活在国外,然后把你的命葬送在保护哈利波特的事业上,是吗?”
基拉摩挲着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地询问:“如果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杀了哈利波特,杀了她的儿子,”杀了伏地魔的魂器,“你会选择他,还是我呢?”
ALL!
Or Nothing
终究......还是让自己变成了一个选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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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or nothing,孤注一掷,或者可翻译成“所有,或者一无所有”
第98章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基拉的心中收获了一种残忍的痛快。
割向对方,更割向她自己。
她厌烦藏着掖着的一天到晚,厌烦永远会感觉失去的患得患失,厌烦总是避而不谈的对方,更厌烦因为担忧结果而畏足不前的自己。
正如日记本君所说的那样,戴着假面的追求,对方的回应究竟是为了本人还是那张假面?
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这种自我伤害......
好快乐。
好痛。
好。
斯内普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紧抿着薄唇,猝不及防的逼迫让他直接触发防御机制。
“你看了我的冥想盆?”
基拉神情空白了一瞬,她低低地说:“我上次就说过,我不会去看你的冥想盆。”
“是其他途径了解到的,还是说——”
她沉沉地望向斯内普:“我们现在已经需要用吐真剂来交流了吗?”
基拉低声笑起来:“来吧,来啊,西弗勒斯,把你的吐真剂拿出来,我们一起喝,喝完之后,我再次向你保证,我没有看过你的冥想盆和记忆,而你,则把那个问题的答案告诉我。”
“选哈利波特,还是我。”
“还是说,需要我说得再坦白一点吗?”
然而斯内普却避而不谈,他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迪戈里小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资格逼迫我做这种不知所谓的选择题?”
“你对我的所谓喜欢难道不也是一种戏弄和对特权的追逐吗?”
黑袍巫师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目光发冷,口不择言地说道:“是自从那回被校长偏颇之后开始的吧,认为我跟你是一样沦落到某种下场的凄惨角色吗?”
“我想也是,斯莱特林的骨子里就有这种追逐特权来显摆的特性,因为你看不上那些同龄的蠢货,所以才把目光放到本院长身上吧,还是说我需要为了在竞争中胜过邓布利多那个百岁老头而为你感恩戴德?”
“对我这样一张脸说甜言蜜语,实在是辛苦迪戈里小姐你了。”
斯内普漠然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背对着基拉,攥着手心冷声说:“至于你所了解的其他一切,无论你是怎么知道的,又关于任何什么——”
他停顿了一秒,让自己的声音毫无变化地说。
“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够了吗?”
基拉茫然四顾,她后退一步,只轻声又追问了一遍:“所以,那个问题,你也不会选我,是吗?”
“是。”
啊,果然。
果然她视为最重要的人的最重要的人永远不会是她。
都是这样。
全部都是这样。
无论先到还是晚来。
*
原来只要她空余的时间不前往地窖办公室,在霍格沃茨,除了每周一次的连堂提高班魔药课外,基拉发现自己基本上不会遇见斯内普。
问出那个问题最多的情绪是后悔。
基拉知道每次关系真正破裂到明面上,都是因为毫无自知之明地去让对方做选择,也许保持这被白蚁蛀空的光鲜亮丽会更好。
可这样想,又让她的情感洁癖觉得恶心。
也许斯内普说的是气话?
如果这就是真心话呢?
基拉时常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充斥着太多、太多的喧嚣和争吵。
她快疯了。
仿佛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瞬间涌到脑海里去无休止地化作千万个声音嘀嘀咕咕,反复横跳,两极反转。
基拉就像最正常的学生那样去对待自己学院的院长。
羞耻。
后悔。
愧疚。
烦躁。
痛苦。
不安。
懊恼。
该死的,她究竟为什么要把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糟糕的场面,明明只要不跨过那条线,可以做最好的师生,她可以永远把斯内普当成她最爱的推。
基拉痛恨自己那该死的天性,为什么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可是她又没有那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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