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酒难尽
如果不是奇洛在最后关头狼狈地向后仰倒,并还不忘记用手护着自己的后脑勺,那么被洞穿的说不定就不是这个台阶,而是他还算端正的脸了。
想想邓布利多的歪鼻子,说不定比那还要严重呢。
费尽千辛万苦才挤过来的赫敏目瞪口呆。
她原本打算用魔杖烧着斯内普的长袍来着,就用她先前用来取暖的那个蓝色火苗。
然而现在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斯内普就已经停下了——停下来转头盯着游走球造成的惨案并且难得睁大了眼睛。
虽然没有什么人受伤,但赫敏还是心里默念了一句:
好惨一奇洛!
然后盯着斯内普的眯眼凝视,小女巫若无其事地原路返回。
正当斯内普思索着,是先给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看台位置上的格兰芬多扣几分,还是先观察一下他的同事有没有幸运地出事,或是先回顾一下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就听见了霍琦夫人的哨声响起。
“比赛结束,”霍琦夫人喊道,“斯莱特林队以270分比50分获胜!”
解说员李乔丹回过神来,立马趁着“声音洪亮”效果还在的时候大喊:“等等,霍琦夫人,这不公平!”
“斯莱特林队的马库斯弗林特在场上出现特殊情况的时候,依旧在无耻地进行投球,他足足投了5个!那可是五十分呐!”
马库斯弗林特不以为耻,他一摊手:“比赛也没有暂停啊,谁知道是特殊情况还是哈利波特在装模作样地演戏。”
李乔丹怒视他大叫:“斯莱特林队的基拉.迪戈里还蓄意用游走球袭击教授看台,这总算突发情况了吧?”
看看可怜的大蒜教授,现在还在捂着腰艰难地爬起来呢。
还有那个留在看台上的洞!
基拉慢悠悠地骑着扫帚从天而降,飞到这片区域诚恳地解释道:“我是想用游走球打金飞贼来着,并没有袭击教授看台的想法,我们队的特伦斯希金斯可以给我作证。”
抓到翅膀断了一半的金飞贼的斯莱特林找球手默默飞过来,主动把手里的金飞贼递出来,用暗含惊恐的眼神瞥了一眼基拉,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没错,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战术。”
“而且——”基拉拿过金飞贼,抛了一下又漫不经心地抓住,“我在这事上有前科,你们可以信我。”
无论前科这词能不能这样使用,基拉在去年的魁地奇比赛上就干过打飞金飞贼不让对手抓住的事,霍琦夫人也承认了这点,但还是请求基拉有机会就放过比赛道具吧。
李乔丹绝望地喊出最后一嗓子:“什么时候能出规定让选手不能用比赛用球殴打比赛用球啊!”
游走球如果有灵智的话,都快变成基拉的走狗了。
金飞贼的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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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论是少女抓着的那颗残缺的金飞贼,还是狼狈地捂着腰爬起来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表示自己没事的憋屈奇洛,都让斯内普今天本来因为看见小波特崽子果然出事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哦,差点忘了,斯莱特林还以超大比分赢下比赛了。
这么一想,斯内普的心情顿时更好了。
连后面几天总是发现波特三人组在盯着自己嘀嘀咕咕,斯内普都没有给他们扣超过两位数的分。
当然,是每个人不超过两位数。
*
“基拉,你今年圣诞节不回家吗?”
塞德里克来到斯莱特林长桌,找到自己的妹妹,疑惑地问道:“爸爸妈妈很想你啊。”
迪戈里夫妇对他们的孩子都还挺不错的,虽然迪戈里先生有时候会比较符合原著里,在魁地奇世界杯上那种没他儿子刚直的作风。
但基拉只能把他们视作自己的朋友,而非父母。
先不提她在这具身体魔力暴动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十岁了。
就只是基拉上辈子就不怎么期待原生家庭的爱,她就不会对所谓的父母再有多少看重。
而且......
迪戈里夫妇对于她进了斯莱特林还稍微有点不满,日常生活中也会更加地喜爱他们的儿子塞德里克。
基拉对此当然是随缘的,如果圣诞节属于有必要进行的义务,那么她也都会去做,就像是往年那样。
不过今年不一样,她想。
今年的圣诞节,有机会看到厄里斯魔镜诶!
基拉并不觉得自己是会沉浸在幻想里的人,她就是单纯有点好奇自己内心的渴望会是什么。
“因为想看看学校里的圣诞节是怎么样的。”
塞德里克思索了一下,没有立即问那为什么前两年没有留校,而是自己很快想起了三年级的特殊之处。
“还想看看霍格莫德的圣诞节是怎么样的对吧?”他揶揄着自家妹妹。
基拉觉得这理由真好用,并且还确实产生了好奇心。
“嘿嘿,对嘟对嘟,”金棕色头发的少女笑起来,“说不定蜂蜜公爵还会在圣诞节打折呢,我想多囤一点巧克力蛙。”
而且她发现一个巫师的好处。
那就是可以对着牙齿直接用清理一新!
根本不用担心牙齿会不会有什么残留的东西,当然基拉还是会每天刷牙的,因为她非常享受刷牙时的发呆过程,并借由这个过程来缓解某种起床气。
说真的,多了两门选修课后,三年级的课真的是满得要命。
“好吧,那你留校的时候要注意保暖,跑出去打雪仗的时候别把自己冻感冒了,我跟爸爸妈妈的圣诞礼物会给你寄到学校来。”
塞德里克拍拍妹妹的脑袋,只觉得自家乖巧听话的妹妹真可爱。
在积雪覆盖足有好几尺厚的那天,基拉终于看见了原著中的经典一幕。
关于韦斯莱兄弟是如何让施了魔法的雪球,追着奇洛到处跑,最后成功砸在奇洛的缠头巾后面。
虽然已经在魁地奇比赛上成功用游走球小小地报复了一下奇洛,觉得已经算是恩怨两消。
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缠头巾的下面是伏地魔本伏,却被雪球砸中。
基拉就忍不住背过身,避开一脸惊恐但愤怒地给韦斯莱兄弟禁闭惩罚的奇洛,他那向四周扫视的目光,然后朝里走几步,躲在柱子后面,伏在墙上一颤一颤地狂笑。
这绝对是罗琳女士的恶趣味!
或者说伏笔。
她趴在自己的胳膊肘里乐不可支,压抑着的笑声细细碎碎地传出来。
直到有个熟悉又圆滑的声音喊住她。
“迪戈里小姐,霍格沃茨的走廊并不是用于为学生们的小情绪撒野的公共场合,如果你不想继续在这里为你自己和你的学院丢人现眼的话,我建议——”
闷在胳膊里的基拉没听清,她快活地探出自己头发凌乱的脑袋。
“什么?”
少女光滑白皙的脸上毫无泪意,只有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愉悦。
“斯内普教授,我没听清,你刚刚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黑袍男人收回视线,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从来就不擅长安抚任何软弱流泪的人。
流泪有用吗?
没有。
如果不能够解决让人流泪的原因和事件,问题只会持续存在,所以斯内普时常不能够理解那些热腾腾的家伙为什么要用拥抱、安慰这种事来充当情绪吗啡。
“我只是为认出这位像巨怪一样发出吭哧声音的学生,竟然是斯莱特林学院的迪戈里小姐感到惊讶。”斯内普说。
基拉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分享一下这个乐子。
“是这样的,刚刚两位韦斯莱先生用魔法让雪球击中了奇洛教授的缠头巾后面。”
她就差没明指后脑勺了。
虽然对奇洛毫无同事友谊,但斯内普还是皱着眉:“迪戈里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格兰芬多那并不尊重人的幸灾乐祸。”
基拉并没有指望对方一下子就能理解到她的笑点。
甚至不要太快产生关注才比较好。
毕竟等到学期结束,当救世主男孩惊恐地大叫伏地魔在奇洛的后脑勺上时,也许会有人有这个幸运回想起来这个愉快的记忆。
“抱歉,斯内普教授,”基拉乖巧地道歉承诺道,毕竟嘲笑教授确实不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我只是觉得韦斯莱先生们非常有奇思妙想,以后不会这样了。”
唔,以后会容易被霍格沃茨师生集火的教授还会有谁来着?
洛哈特勉强算一个。
乌姆里奇很能算一个,甚至能算两个。
再往后么......基拉假装自己没有想到面前的魔药学教授。
不过斯内普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关于基拉.迪戈里虽然披着蛇皮,但内里似乎比住在黑湖边上的斯莱特林们要多那么一点灼热,主要表现在她热衷于观赏韦斯莱兄弟的恶作剧。
但要让斯内普来说,他觉得韦斯莱兄弟的恶作剧和当年某四个狗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开玩笑一样的恶作剧把戏和霸凌本就有着天壤之别。
斯内普准备回位于地窖的办公室,而基拉也要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去先把自己在假期的作业给写了,后者稍稍落后一步,走在斯内普的身侧。
然而在他们前方的走廊,有一颗巨大的冷杉树把路挡得结结实实。树底下伸出两只大脚,以及那响亮的呼哧呼哧声,让所有人都能知道这后面的一定是海格。
冷杉树上的积雪落下,不用想都知道会被踩踏得一片泥泞,然后容易招惹来费尔奇的大喊大叫。
更重要的是,这棵树还将走廊堵得严严实实的,让人就连擦这边儿地过去都做不到。
要是让基拉选,她肯定果断地从走廊的另一边直接翻进庭院里,她可喜欢踩雪玩了,尤其是巫师能给自己施展一个保暖咒,不用担心冬天被冻伤手指。
但是她也清楚,以斯内普的作风不可能如此的......活泼。
估计会给那颗冷杉树施展一个缩小咒吧。
基拉想着,在斯内普抬起魔杖之前,拉了拉魔药课教授的黑袍,自己退后一步,用阿拉洞霍开打开了身侧上锁空教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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