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酒难尽
事实上,这第二个记忆梦境长得让小西弗勒斯都有点惊讶。
39年、50年、100年、好几个100年过去了......
“斯内普”和基拉一直在一起,他们全球旅游过好几回,回到家里也会一块研究魔法,只不过因为前者更感兴趣魔药,而后者更感兴趣于古代魔法和意志魔法,他们平常会各自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
基拉也会主动分享自己的最新研究现状、下一个想去的旅游目的地、享受过的衣食住行好体验并带上“斯内普”一起再去一回,但好像又是“我分享了就爽了,有没有很热烈的回应都ok”。
两个人已经永生地度过了几百年,甚至超过了尼可勒梅的年限。
他们一直很幸福。
小西弗勒斯从记忆梦境中醒来,他并不能够确定是那个世界的“斯内普”目前正经历到这里,亦或是其他原因,但这个几百年的记忆体验并未让他代入其中,只是比同龄人要早熟些许。
终究是有所触动吧。
他讷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下意识地把手抚上心口的位置。
小西弗勒斯终究还年少,经历得也不多,他弄不清那点莫名的遗憾终究是从何而来,明明第二个记忆梦境里大家都得到了一个好的结局、幸福的生活,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啊!
想要的......
基拉想要什么?
她曾经迫切地想要永生、迫切地想要那个“斯内普”从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棋局中活下来。
她得到了。
后来已经能够彻底主导自己的死亡的基拉又想要什么?
她想要到处旅游、想要研究魔法、想要体验好奇的一切、想要享用别人推荐的美食、想要和“斯内普”在一起......
她也得到了。
想到这里,小西弗勒斯就没在继续思考下去了,他的头有些隐隐约约的钝痛,果断地选择让自己从那种恍然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毕竟这是其他世界的斯内普的生活,而不是他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十八年后有没有可能遇到基拉.迪戈里呢!
......等再过七年就去打听一下魔法部的迪戈里家有没有生小女儿好了。
好奇,他只是有点好奇。
瘦弱的少年抿着唇低下头,平直的及肩黑发遮盖住他的脸,唯有那鹰钩鼻依旧过于突出,彰显着主人的一点不逊与不愿屈从的性格。
*
五个月前
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办公室
米勒娃.麦格正在严谨地检阅准入之书上的学生名单,以期在新生那一年生日当天,送上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
每一封信都是由身为副校长的麦格亲自手写的。
哪怕理论上这是校长的职责。
准入之书会检索到英国魔法界内每一年魔力水平达到能够入学标准的小巫师,并且会自动提供最新的小巫师所在地址,甚至可以精确到楼梯下的储物间。
麦格正在准备按照准入之书上的地址,在信封上写下收信地址,然而拿着羽毛笔蘸取完墨水,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她却微微愣了一下。
这个地址......
变形术教授猛地站起身,拿起准入之书和入学通知书就急匆匆地走到八楼的校长室,然后找上正在跟画像聊天的邓布利多,神情严肃:“校长,我认为你应该看看这个。”
邓布利多惊讶地接过准入之书,目光落到最新的那行小巫师的信息上。
“英国伦敦伯利恒皇家医院,”邓布利多抬起头看向他的下属,“你是想说我们的小巫师正在麻瓜的医院生病,可以为她提供巫师的治疗手段吗?”
“还是说,”他问,“存在什么其他的问题?”
麦格语气沉重:“你知道我曾经险些和一位麻瓜男性缔结婚姻,所以我恰好对麻瓜界和这方面的一些信息有所了解。”
“这家伯利恒皇家医院的前身是一所修道院,全名圣玛丽伯利恒修道院。”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你是在担心那名小巫师有可能在信仰麻瓜的神明——我记得好像是上帝还是耶稣——会增加来就读的难度是吗?”
“这根本不是就读难度增加的事!”
麦格语气沉重地说:“我还没说完,它并不是一家普通的修道院,如今也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院,事实上,它在麻瓜界里最出名的别称是——”
“伦敦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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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是一个欲望很泛但很浅的人,她想要的爱、永生和斯内普都已经得到了。其实我也知道大家的某些遗憾啦,觉得kdss这对的结局没有阐明,但对于寿命有限的人而言,死亡是句号,那就可以说他们度过了幸福的一生。但基拉已经永生了,她会一直走下去,她也许会变也许不会变,她是为自我而活的,基拉世界的主体只有她自己。斯内普也许会陪她一直走下去,也许会在几百几千年后选择停下(然后灵魂被基拉收藏起来,她不会放手的)(也许斯内普选择停下脚步算be?)但这些对妹宝而言都是he啊。
ps:至于kdlv,其实昨天也说了是he,今天最后一次解释吧,lv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块完美的琥珀,只有在不打开的时候才是最完美的状态,也能够持续向基拉输出一些情绪能量(类似于我有个保底or我有个核武器威慑),一旦打开,他就有了变化and变糟的可能性,他现在这样才完美。
pps:文在写完的那一刻就不属于我啦,大家怎么思考+讨论都可以(其实我看评论还挺开心的,好多宝宝认真的评论我都截图保存了QAQ)(想微博私信我聊文也随时欢迎),但基拉就是基拉。
*写这章的时候好想安利一首歌,是黄诗扶的《了了》
第155章 平行世界1
伯利恒皇家医院位于伦敦郊区,地处伊甸园公园、贝肯汉姆、西威克姆之间的修道士果园屋边上。
三月份的伦敦阴雨连绵,邓布利多和麦格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一阵古怪的凉风恰好吹过他们身侧的树枝。
麦格有点眼睛疼地看着邓布利多:“阿不思,你这身紫红色天鹅绒西服是从哪儿找出来的,考究得有点过分了,你确定现在的麻瓜们还穿着这样的衣服吗?”
邓布利多笑了笑,把自己的胡子整理好。
“四十年前这套衣服相当流行,我想,现在应该不至于过时太久,而且这也正符合我的年纪,他们或许认为我是个老古板呢。”
麦格穿着自己的一身干练的黑色长裙,对此难以表示赞同。
“那么,这里就是那个学生所身处的疯人院吗?”
邓布利多略带好奇地张望了一圈,入目所及的是一片郊区典型地貌,随后是一幢幢相邻的乡间别墅,如果不是他跟着地图来,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是否误入了麻瓜乡绅的度假区。
麦格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好在他们俩很快就被巡逻的警卫给发现了。
“你们是什么人?”
警卫严肃地说:“现在这里已经不为市民提供付费参观的业务了。”
“参观什么?”邓布利多疑惑地反问。
“当然是参观精神病人啊。”
警卫满脸困惑地说:“所以你们到底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怎么穿过前边的庭院跑到这里来的?”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不得不选择丢给这位警卫一个混淆咒:“我们是来寻找一个孩子,你能带我们去见她吗?”
警卫的眼睛恍惚了一瞬:“抱歉,我并不清楚病人们的具体安排,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这里的负责医生和护士长。”
那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麦格没有异议地跟着邓布利多顺着警卫的领路走向前面的医院,在白色的木质台前坐着一个护士打扮的女人,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没有一根碎发落在外面。
看见警卫带着陌生人到来的时候,女护士微微皱眉,喊出警卫的名字:“阿什利,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找人的?”女护士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邓布利多那古怪又过时的打扮,还有一脸严肃、仿佛修女一般的麦格,“你们要找谁?”
“下午好,”邓布利多说着伸出了手,但没能握手成功,“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来此是为了寻找一名叫基拉.德莱的女孩,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她的去处。”
女护士长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她翻出一本厚重的名册,从中翻了几页,手指在书页上滑下去,落到一行信息栏上。
趁着这个时候,邓布利多好奇地张望着这名为医院的内部,他看见头顶的天花板有个小小的椭圆形东西,在散发着刺眼的白色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明晃晃的,却又平白增添一分惨白。
周遭的物品大多是白色的,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着装,时不时有其他护士推着小车哐当哐当而过,上面装着一些药品和液体,整个环境都散发着一种古怪的气味。
“找到了,基拉.德莱,”女护士长抬头看向邓布利多,眼中的锐利不减,“你是她的亲人?”
她严肃地说:“不要试图欺骗我,这里的名册上都登记过所有病人的家属,我没有在上面看到你刚刚所报出来的你自己的名字。”
“不,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老实地说,“我来请基拉到我们学校去念书。”
女护士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才难以理解地笑起来。
“等等,阿什利,你过来一趟,”她扭头转向还没走远的警卫,“你从哪儿找到他们的?该不会是哪个病房逃出来的病人吧?”
她从业这么多年,经历过NHS改革,还从没见过有教师主动跑到精神病院来说要把病人带走去念书的。
麦格叹了口气,不怎么认可地瞪了一眼不干正事的邓布利多,她抬手挥了一下魔杖:“女士,请告诉我们有关基拉.德莱的个人信息,并带我们去找到这个女孩,我们需要见见她并展开一场对话。”
女护士长的眼神飘忽了一会儿,随即又专注起来,她把那本厚重的名册拿到台面上,指着上面的信息读道:“德莱小姐是在一年前被她的亲戚送进来的,病情是狂躁抑郁症。”
“她的父母都已经先后去世,只剩下那位亲戚,也就是同样在这个行业工作的让.德莱医生,德莱医生为这个远房侄女支付所有的医疗生活费,但他本人一直在法国生活和工作,入院之后都没有来探望过。”
邓布利多和麦格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了点不同的猜测和担忧。
女护士长弯腰找出一串钥匙:“我们现在出发去Villa 19。”
“第19号别墅?”邓布利多问道,“那是什么?”
女护士长一边领路一边解释道:“伯利恒皇家医院的病房非常特别,不同于其他的精神病院和医院,病房是以乡间别墅的形式存在,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所以医院会给予病人更多的人道主义对待。”
邓布利多没听懂,但他觉得这应该是件好事。
他们走进一间铺着光洁瓷砖的门厅,仍然能够看见好几名医务工作者正在做着日常的消杀工作,以及对照病人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和治疗程序。
然而接下来看见的一切,就足以让邓布利多和麦格睁大眼睛了。
有面对着墙角而坐的病人,穿着条纹形状的病号服,满脸恐惧地望着墙角。
女护士长看了一眼,神情正常:“那位病人有精神分裂和幻想症,认为在每个转角的地方都会有猎犬跑出来撕咬他的身体。”
他们路过一个敞开着门的房间,里面有个男人正穿着一套紧迫得透不过气的拘束衣,眼神狠厉地望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咧开嘴笑起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可以看见他掉了好几颗牙齿。
“这位病人是约翰斯顿船长,被指控在海上犯了谋杀罪,他的病情是急性躁狂症。”
女护士长一边说,一边拿过门口挂着的病历看了几眼,扭头朝楼下喊道:“约翰斯顿今天的药喂过了吗?”
他们听见楼下有个声音大喊着回答了她:“还没有!医生今天在给德莱那边配镇静剂,医生说氯丙嗪的配制需要更加精细一点,不然之后很容易超量!”
女护士长了然地点点头。
她转向邓布利多:“你们今天来得正好,等今天的治疗结束,病人也能够以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和你们交流,但要注意控制时间。”
麦格不安地追问:“镇静剂是什么?”
女护士长答道:“正是德莱医生在十年前发明的,能够让这些生病的可怜人们平静下来,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
邓布利多接过话茬:“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了,基拉究竟生了什么病,什么叫狂躁抑郁症,为什么她会被关在这里当成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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