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鱿不右
“哦,对。”刘邦想起这茬了,点点头问诸葛亮。
诸葛亮无奈笑道:“高祖所言过早也,等到了家中便知晓了,有更为简便适应的教程呢。”
处理好了新鬼们的关系后,小吕带着一众鬼魂坐高铁回去。
鲁班得知黄月英也喜欢搞发明后,与她聊了不少话题。黄月英也对后世的“电钻”、“抛光机”、“电焊”等工具充满好奇,暂时驱散了心里的悲伤和愧疚。
诸葛亮坐在刘邦和刘备中间,能被高祖喜爱自然是好,只是此情此景,如坐针毡。
吕雉和小吕坐在一起,因为知晓吕家被夷三族,而自己也没有了后人,所以对这个认的女儿还是挺喜欢的,让小吕靠在自己肩膀上,体验许久没有过的亲情温馨。
嬴政坐不住,在高铁过道里飘着逛,被香喷喷的泡面迷惑住了,一直到下车都念念不忘。
离了车站打车还要一些时间,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小吕和一众鬼魂刚进小区,门口望风的夏侯惇就禀报了此事,让家里的鬼魂们赶紧准备好,别做出失礼的行为。
大门打开,吕思彤进门后在换鞋子。
嬴政很自觉地走在最前面,刘邦吕雉在后面。一进门就看见齐刷刷站了一屋子的鬼,有已经见过的,也有不少陌生的面孔。
众鬼还没来得及行礼,听到屋外一阵吵嚷。
三个穿着夏威夷风睡衣的文人醉醺醺地从隔壁走过来,手里拿着装了不同酒的杯子。
正是曹植、杜甫和唐寅。
“谁敢挡本公子的道,我父乃是魏王!速速闪开。”喝醉了的曹植胆大包天,当年敢御道纵马,今年敢让刘邦让路。
杜甫和唐寅也紧随其后,都是喝高了。
唐寅一手指天,说:“我也不上天子船!我是李太白!我要做天子!”
众鬼:“……”
呼叫朱元璋,你们有个画家要造反。
杜甫则瞧见了诸葛亮,扑过来哭诉道:“武侯呀……武侯呀!你怎么和太白兄一起掉水里了,我不会游泳呀!”
众鬼:“……”
三个醉鬼在始皇帝和高祖高后面前丢脸,哪怕朝代各不同,也还是在丢他们汉朝鬼的脸!他们鬼多势众,居然能允许出现这样的意外,是无能的表现!
曹操咬牙切齿,吕布咬牙切齿,张飞也咬牙切齿,三个不顺眼的老冤家突然一拍而合。
“高祖陛下,请下令禁酒!”
第245章 禁止谐音
刘邦被鬼魂们迎接到了大厅的沙发正位上,听曹操吕布张飞各自讲讲禁酒的原因。
曹操说,曹子建以前就喝酒误事,交代他去救援却延误军机,让老父亲一把年纪了还亲自上阵。来到后世也不找点正事做,整天和两个异朝鬼鬼混,不得志的鬼在一起玩,怎么上进嘛!居然还因为喝酒冲撞了高祖陛下,臣魏王……呃,臣曹孟德内举不避亲。
非举荐的举,是举报的举。
吕布说自己情况略有不同,当初被曹贼围困,天又多是灾年粮食紧缺,酿酒必定耗粮,所以下令禁酒。可下属不听话,为了庆功私自酿酒,简直可恨,自己把他们往死里骂,还把酒给倒了,因此招惹怨恨遭到了背叛。
总之就是酒的错!
张飞提及自己的情况,悔恨落泪,说自己爱好不多,就是喜欢喝酒和抽人。大哥多有教诲让他改了这两个坏毛病,他原本也是改了的,可恰逢二哥被害实在伤心,又喝了不少酒,一喝酒就又抽士卒,结果被近侍趁着他昏睡割了脑袋去领赏。
“……”刘邦好一阵无语,但因噎废食,因事废酒,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小酌怡情嘛。
他还在思索,吕思彤已经直接宣布,说:“好!说的太好了!禁酒!那玩意本来就贵,我们要懂得勤俭节约呀。”
“这个……”刘邦想要阻拦,毕竟他们那年头能吃能喝的东西不多,总不能只喝白水吧,人生多无趣呀。
吕思彤手一挥,继续说:“既然高祖皇帝都下旨了,哪有不遵从的道理!从今天起,谁喝酒,谁就是汉贼!”
“诶这个……”刘邦试图反驳。
曹操察言观色,看出高祖并无彻底禁酒之意,且自己刚才说禁酒也不是真想禁酒,只是因为曹子建冲撞了高祖找个推脱的理由,归根结底是把过错归结到“酒”上,而不是曹子建身上。
同为领导,他自然知道禁酒这件事只可能落实为一定约束,比如禁酗酒、或者宴饮需要报备等。谁想到张飞吕布也一起凑热闹。
曹操想搭腔,张飞那大嗓门就先认同,说:“好!俺老张第一个支持,誓死捍卫禁酒令!谁要是不从,吊起来打!”
“我吕奉先,愿意做榜样,今后滴酒不沾。谁若是忤逆高祖旨意,便是大汉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刘邦幽怨地瞄了眼吕思彤,混账玩意!这让他想喝酒的时候怎么办!
司马昭呵呵一笑,说:“我有个问题,始皇帝并非汉朝鬼,喝酒无妨吧?我乃魏臣,喝酒也无妨吧?”
“混账!我认你这个魏臣了吗?”曹操怒视司马昭。
公孙瓒斜视一眼,说:“那你就是认魏武帝的意思咯。”
各方吵吵嚷嚷,吵得刘邦头疼。
他揉着额头,看见群鬼之中有一个鬼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视线对上之后连忙低头,却是哭得更厉害了。
“那边那个,是谁啊?”刘邦拽了拽吕思彤的袖子,家里头很多陌生面孔,都还没来得及听自我介绍呢,他们倒是又吵起来了。
小吕循着视线看过去,说:“是刘协呀,就是汉朝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个皇帝。”一边说着跑过去将刘协拽过来,拍拍他背宽慰道,“协宝,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本公主作为大汉小祖宗,能为你做主的。”
刘协:???
“刘协……嗯,过来,走近些。”刘邦招招手,十分随和,让刘协坐自己边上就成。
“高祖陛下……”刘协又哭了,曾经的委屈全部都涌上心头,倾诉自己的傀儡半生。
刘邦的眼神从温逐渐转变为凌厉,落在曹操的身上。
曹操汗流浃背,装作没看到高祖的视线,转身隐到鬼群的背后去。
“臣有一言……”郭嘉试图向高祖解释明公所作所为的合理性,但被曹操拽走,没有走到前头去。
无需解释,高祖那样的传奇,如何会不明白。
幺刘在给老刘哭诉,在场的汉臣们哪怕不够纯正,见到大汉首尾两个皇帝的亲情场面也多少有些动容。
“嘁。”嬴政嗤之以鼻,辈分都算不明白呢,不像自己这边,秦朝最后一个皇帝辈分清清楚楚。
念及此,又痛骂李斯。
他走向厨房,这边看上去像是个囤食物的地方,可以看到蔬菜之类的。他在边上的架子上发现了很多泡面,就是高铁上看到的那种!
这东西,惦记了一路了。他随手取了一桶泡面,但不知道如何打开。
从厨房窗户可以看到后院,好些小树苗已经长得有一个胳膊的高度,一些与草坪不相同的草类也很显眼。
明明是个院子,怎么一股子坟场的感觉。
后院一辆小皮卡车缓缓开回来,行驶进了边上的车库里。过了一会儿又从另一端穿过后院走过来,穿着后世的衣物,看着挺精神俊朗的一个年轻人。
袁绍提着两个袋子推开后院的门走进来,疑惑地看了眼嬴政,又看了眼在辩论的一群老熟鬼。他随手将袋子往厨房台面上一放,看向嬴政说:“新来的啊?帮我去搬东西咯。”
“你让朕帮你搬东西?”
袁绍瞥他一眼,说:“朕朕朕,家里朕多了去了,就是秦始皇来了也得干活。”说时看到嬴政手里拿着一桶泡面,上面的纸盖子被戳了个口子,像是不知道怎么打开。
袁绍顺手拿过来,掀开盖子,示范了一下怎么打开调料包等,然后去饮水机示范了一下红蓝两个开关的不同水温。
将盖子重新盖好,随手找了个盘子压在上面,说:“好了,泡个五分钟左右就能吃了。走吧,先去帮我搬东西。”
泡面的香味已经能够闻到,嬴政觉得这个人嘴硬心软,说话是难听了点,但用实际行动帮忙了,暂且饶恕他的失礼。
从后院的门走出去,绕过院子里那些草木,从边上拐进了车库里。
这个铁皮玩意嬴政在回来的路上略有了解,形状大差不差都被称为“车”。这辆车和普通的小汽车略有不同,它的车头挺大,也更高些,但后面没有能遮风挡雨的后排座,只拖着一个大铁框,更像是用来存放东西的。
他们个子都很高,很容易就看到放在后面的东西,好几个袋子,里面都是装很多的杯子。
搞不明白为什么买这么多杯子,嬴政上手去提,还挺沉,似乎杯子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
两个鬼来回几趟,将皮卡小货车上的东西都搬到了厨房里,袁绍颇为大方,与嬴政说:“你先挑一杯,挑好了我就让他们过来挑了。”
“此物是……酒?”嬴政随意拿起一杯,上面的字认不全。
袁绍随便拿了一杯茉莉甘茶奶盖,说:“不是酒,尝尝这个。”
然后就走向大厅里,招呼一声说:“诸位,给我袁本初个面子,别吵了。”
一嗓子顿时让大厅内安静了下来,众鬼看向袁绍,袁绍视线穿过众鬼落在沙发上的陌生面孔上。他走过去疑惑地往边上一坐,仗着自己如今是唯一创业老板的身份,很是得意地拍拍新鬼的肩膀。
“新来的啊?大家对你挺客气的嘛,怎么称呼?”袁绍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双手后展搭在沙发靠背上,轻蔑地问刘邦。
众鬼傻眼,但都没有要提醒袁绍的意思,袁术更是一脸期待看好戏。
小吕投来视线,落在他搭在茶几上的腿上。
“……”袁绍将脚放下来,继续盯着刘邦笑。
刘邦低头也笑了笑,故作谦虚说:“鄙人,姓刘。”
“哦,叫什么名字,有何功绩啊?”袁绍轻蔑,如今可不是汉朝早期,听见姓刘的就觉得有势力。刘备那厮当年还是个织席贩履的呢,再看这个新鬼,自称是“鄙人”,只怕是连刘备还不及。
刘邦仍旧低头,说:“无所作为,游手好闲,得了个小职,亭长罢了。”
“哈哈哈哈哈,亭长有何前途。”袁绍一手搭在刘邦肩膀上,套近乎说,“我给你个岗亭,你来给我的奶茶店当保安。”
众鬼:“……”
话到这个分数再不能忍了,就算高祖一时兴起想要戏弄,也不能被袁绍任意说道呀!
刘备上前行礼,说:“请高祖陛下宽恕袁本初无礼。”
曹操心里乐意见袁绍吃瘪,也上前帮腔,但主要目的是为了臊臊袁绍,说:“高祖陛下勿怪,袁本初向来没脑子,稍微有点优势就开始不要脸,绝对不是故意如此无礼的。”
“……”袁绍搭在刘邦肩膀上的手顿时僵住,缓缓挪开说,“当真?”
“呵呵。”刘邦淡笑两声,“汝以为何?”
袁术趁机落井下石,说:“高祖陛下明鉴,此鬼不过是我袁家的家奴,一朝得志便忘了根本,就是个卑鄙目无尊卑礼节的混账。务必要治他的罪!”
袁绍惊得立刻就到边上拜下,祈求高祖陛下的赎罪。
见到袁术嘲笑袁绍,孙策出来端水,说:“高祖陛下,我们当年局势大乱,袁公路是最先称帝的。其他各家至少忠过,他连陛下死活都不管,偷了玉玺就称帝呢。”
袁术立刻跳脚,说:“玉玺还不是你爹偷的,是你拿来孝敬我的!”
孙策不允许任何鬼侮辱自己父亲,反驳说:“是捡到的!不是偷的!”
气氛越加焦灼,公孙瓒又来阴阳,说:“袁绍和曹操是发小,两人约定好一起篡逆也没准呢。十八路诸侯,又几个是真心的,孙文台打一半跑去江东发展,心思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