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另一半柔弱不能自理的那些小事 第86章

作者:归途何在 标签: 柯南 轻松 BG同人

  泉及时采取战术姿态避开大部分破片威胁,刚从地上站起来,轿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恰到好处封堵住一切她能选择的方向。

  “双手抱头站在那里不许动!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警车快的就像警局开在佐佐木家楼底下一样,狼眼手电从四面八方射来,锁定小林泉的一举一动。圆脸女子眉头一皱,终究没有选择硬扛到底。她慢慢摊开手掌举起双手,对上前捉拿自己的警察平静道:“我想我应该有请律师的权力。”

  “Port Mafia干部小林泉?呵,不管你从哪儿请来律师,都别想干扰司法的公正!”

  年轻警察看了眼不成人形的孩童尸体痛心不已,要不是面前的犯人是个女人,他真想破着吃个处分先狠狠给她几下子。小林泉倒是很能理解他当下的心情,继续平静道:“您放心,我对于司法的公正性很有了解。律师到来前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另外,您就不觉得事情很诡异吗?我什么也没做,警察却先接到了报案。”

  “这话留着去和你的律师说去吧,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法律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冰冷的手铐束缚住了双手,泉安静的低头坐上警车,在一圈警察如临大敌的视线里笑道:“谁能帮我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或者借个手机。”

  手机是肯定不可能借给她使用的,坐在副驾上的警察转头过来:“号码!”

  泉耸耸肩膀,轻松报出情报组的外联号,不出五分钟,Port Mafia首领办公室就得到后勤干部先后遭遇突袭与陷害的事实。

  达到传信目的后小林泉放松的靠在座椅上,晚餐吃的很饱,她有点困。

  比起如临大敌的警察,干部小姐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提出的数项指控。单就警察接到报案与案发之间诡异的时间差,只要律师的大脑还没被僵尸吃掉就足以做出无罪推定,更何况她还有张权威鉴定机构出具的精神障碍诊断,就算屎盆子真扣在头上摘不掉,组织也能保证干部不会被送上审判席。

  大约是什么人打算对Port Mafia动手需要提前清场,所以才不得不设计出这一套好让能够有效调节调度组织运行的后勤干部行动受限。单凭太宰治一人又要拉扯正处于扩张期的组织又要费心与外敌斗智斗勇……倒不是说他做不做得到,藏在暗处的对手显然赌他一定会犯错。

第150章

  神奈川县警视厅的看守所内,泉见到了组织派来的律师以及首领太宰治本人。

  与警察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接下委托的律师和陪同他一块来见嫌疑犯的“搭档”把至少三分之二时间全用在嘲笑委托人“老马失蹄”上。尤其那个脸色苍白头发毛茸茸的青年,捂着肚子笑得直抽抽。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高悬于头顶的司法利剑,轻忽散漫的态度看了就让人恼火。

  “可恶!这些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Port Mafia!就没有把他们一网打尽绳之以法的办法吗?”

  年轻人一拳锤在桌子上,有经验的老警察掀开眼皮看看他,背身转过去轻声叹气:“唉……”

  还是太年轻啊,不懂事。

  “不管怎么说,这次总算抓了个现行,以此为突破口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那毕竟是个女人嘛,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吓唬吓唬,饿上几顿,多少能有点收获。”

  坐在对面的另一个年轻人笑着给同事鼓劲,背对着他们的老警察再次叹息。

  年纪轻轻就能在黑1道组织混到干部席位的女人,两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轻视人家?要知道己方这两个新来的和坐在监管室里的那位相比,简直就像温室里精细培育的奇葩与野外肆意生长的劲草一样没有可比性。警察学校不管再如何魔鬼训练,至少对于学员的人身安全有所保证,学员们无论多少次失误都拥有改过和回头的机会。而Port Mafia则更像是个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微缩试验场,一切文明都建筑在弱肉强食的基础上,只有从底层一步步拼杀出来才能被其他成员信服,才不会被其它干部夺走权势。

  这种人哪里是吓唬吓唬饿上几顿就能动摇的?换了老警察自己,这会儿泉小姐怕是已经坐着警署派遣的专车回本部去了。惹谁不好,惹她干嘛?等着明天,不,说不定今天下午警视厅的大门就要被横滨底层的小商人与小手工业者们堵了,到时候看这两个小子怎么打报告向上峰解释。

  他慢悠悠的站起来,拎着暖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杯底的红茶包迅速漾出茶色,极似柑橘的芬芳慢慢扩散开来。

  见面的时间结束了,律师夹着公文包,太宰治跟在他身后,走到监管室门口年轻首领笑着回头道:“泉姐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有我。”

  “嗯,那就交给您喽。”小林泉懒洋洋的挥手让他赶紧走,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能不能吃上猪排饭。

  两个年轻警察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旁朝监管室门口怒目而视,太宰治就跟没看见这两人似的拐过老警察身边留下一句话:“如果我的后勤干部少了哪怕一根头发,横滨也就不需要再有警视厅存在了呦。”

  他明明是笑着和人说话,语气也很轻柔,老警察却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仿佛说话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黑暗到连光都无法逃脱的深渊。

  “你怎么说话呢?威胁警察,想被拘留吗!”

  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不远处那两个人右手压在腰间做警戒状,老警察呵斥的声音更大:“都闭嘴!手放下去!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横滨港是个极其特殊的地方。由于外国驻军基地的存在,这里更像是个国中之国。作为国家暴力机关的警视厅往往不得不在“国际影响”这顶帽子下隐忍,唯一还能挺起脊梁替整个关东地区挡住凛冽海风的就只有各个暴力社团。警察能做的事他们敢做,警察不能做的事他们更敢做,许多因“治外法权”而无法缉拿归案的犯人都是由“民间组织”出手解决,社会底层的秩序也只能由他们维系。甚至可以这么说,Port Mafia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以脱离横滨,横滨绝对脱离不了他们。

  如果Port Mafia真的一夕之间荡然无存,警视厅所有人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过。

  太宰治多看了头发花白的老警察一眼,弯起嘴角:“但愿警视厅里像你这样懂道理的人能多一点就好了。”

  “您说笑了,我们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会冤枉好人。如果不能及时拿出有效的证据,时限一到监管室里的女士还是不得不移交公诉机关,请您不要怪罪。”

  豆大汗珠沿着额头滚落,老警察哑着嗓子试图与面前这个Port Mafia青年交涉。

  太宰治轻笑出声:“呵,这说得我们森氏有多仗势欺人呢。我们啊,可是笔笔税金都交得干干净净准时足额。诸位把森氏的财务经理给扣了,下个季度的税务问题麻烦替我们向主税局解释解释呗。”

  临走前他多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年轻警察,神色似笑非笑。

  老警察不敢硬刚,目送访客大摇大摆离去,等人都走远了才脱力般向后倒坐在椅子里:“那个报警的人还没查出来?爆炸还没发生就提前收到报警信息,这不正说明小林泉无辜。快点找个理由结案,把人放掉。”

  “凭什么!就算爆炸不是她干的,一个Port Mafia干部,手上难道就没沾过血腥吗!我们不能因为没看到受害者的惨状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年轻警察胀红脸据理力争,老警察用力把杯子砸在桌面上:“没有尸体就没有谋杀!没有逻辑也没有证据下的有罪推定是一个警察能做出的结论?如果监管室里关的是个普通人冤枉也就冤枉了,一个Port Mafia干部!你今天敢无理由扣押她,明天等她出去她就能把这屋子里所有人都干掉。”

  不能说老警察胆小,在横滨类似事件发生的也不是一回两回。

  另一个年轻警察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幽暗:“不让她有机会离开,行不行?”

  “你疯了?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再给我说话!”老警察勃然大怒:“谁也不许去为难监管室里的女人,自己想死别拉其他人下水!”

  两个年轻警察都不说话了,交换了一阵眼神,其中之一低头似乎服了软:“是,师傅,我们知道了。”

  “知道就好。唉……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横滨特殊的生态结构究竟怎么回事,别把东京那一套放在这里用,行不通的。”

  老警察知道这两个臭小子心里肯定不服,他只是侥幸觉得,总不会有人跟公务员这份工作过不去吧。这两个新人真要动了小林泉,不说别的,至少工作不保,他们应该没有那么蠢。

  说完他坐回位置喝茶整卷宗,心想明天就得跟署长打个招呼,不行先把这两个年轻人调到其他岗位,等小林泉这件事过去了再让他们回来。

  年轻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突然换了轻松的口吻道:“忙了这么久,我去买点吃的喝的,师傅您要带什么?”

  “帮我带个泡面,别的就算了。”老警察头也不抬,两个年轻人结伴出门商讨下一步计划。

  天气有点热,路边道行树叶子有气无力的耷拉着。

  监管室里,泉根据光线射进窗口的角度推算出大致时间,等了许久也没见人送饭。她知道这回大约又运气不好遇上愣头青了,恐怕要吃点苦头才能出去。而在海边新建的商业区里,小林小姐被人陷害又进了局子的消息已经传开,推着小车沿街做生意的小商贩们首先聚在可丽饼店老板周围,警视厅平面图被人大喇喇摆在摊子上展示。

  “从后门攻入会有点麻烦,警视厅后巷内宽外窄容易拥堵不方便撤离。”卖炒面的老板左手少了两根指头,一身彪悍之气不减当年:“直接进正门要人,不放就全突突了,监控室里点把火,死无对证!”

  糖艺老板的意见和他完全相反:“不行!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攻击警视厅的行为就会招来军警,你想和军队打巷战?至少也得看看警视厅那片地方哪里合适吧!就从后门突破,巷口狭窄炸开不就完了,怕什么。”

  “用不着你们动手,你们只管在警视厅大门口抗议,我一个人就能包围所有警察。”中原中也撸起袖子就想走,要不是还有魏尔伦压着,说不定警视厅办公楼现在已经化作一片建筑废墟。

  专程从东京过来找姻亲兄弟想法子营救妻子的金发青年沉默不语,再一次对横滨人民的彪悍程度有了深切认识。也许是看热闹,也许是提前见习,非要一块跟过来围观的白毛摸摸下巴神来一笔:“民风淳朴横滨市,人才济济咒高专,我真是个有才华的人!”

  “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把这种主意打到泉身上。”七海建人百思不得其解,“世上还能有人痛恨她到如此地步吗?”

  这种利用小孩子栽赃正人君子,甚至诱骗孩子充当人1体1炸1弹的龌龊手段,哪怕稍微正常一点的变态恐怕都策划不出来。

  “而且对方很熟悉小林泉的情报,知道她会对孩子心软,也了解她的能力对普通人不起作用。”

  魏尔伦一手压着弟弟一手捻捻垂在肩侧的发尾,抬头看着警视厅的方向轻叹:“笨死了,怎么和兰波一样,总是特别容易对幼崽心软。”

第151章

  一般来说,警方暂扣人员无故不得超过四十八小时,想要追加时间必须提出合理说明,至少法律上的要求是这样。如果扣留期间找到了证据,无论是证明其人无辜或是其他,要么放人要么向检查机关提交公诉申请,假设是后者,扣押时长就会一直追加到司法机构开庭审理。这倒也不是说人就只能一直蹲在局子里苦等了,如若能拿出需要外出就医的病历或是其他特殊情况,只要不离开当地不影响调查取证以及后续司法程序,警方也必须依照规定允许嫌疑人自行归家等待传唤。

  所以隔天律师就将小林泉的“特殊情况”上报,以“病人”不能守到强烈刺激为由要求保释。

  本来嘛,保释只意味着让人回家等待,不耽误警视厅这边继续侦办案件。但不知道为什么,审核迟迟不能通过,警视厅甚至要求安排第三方机构重新对小林泉的精神状态进行鉴定。

  想要挑事的态度非常明显。

  “所以,他们并不是为了彰显公平正义,只是为了索贿?就只是为了索贿?噗……”

  换了身白大褂假扮医师的异国青年讶然之后皱眉笑得直喘:“我还以为那两个小警察会派上大用场,没想到……啊,没关系,虽然出了点小意外,计划的整体并未受到影响。”

  “我只是难以置信,一个国家居然会这样对待本国公民。倒让我这个恶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慢条斯理整好外套上的扣子,和他说话的另一个人努力想把医生的尸体塞进床底,试了半天觉得不好,遂将藏匿地点换成天台外的储水器。这玩意儿深且宽,不爬上梯子努力向下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建筑商在楼顶安装它的主要目的在于雨天储存雨水,平时利用雨水灌溉社区绿植,属于比较时髦的配备。

  扎着小辫子的年轻人三两下就把尸体给处理掉了,拐回头笑嘻嘻对伙伴道:“费佳,我什么时候也去见见你嘴里那位圣徒一样的小姐?”

  “很快,你会喜欢她的,尼古莱。”陀思妥耶夫斯基解开医生遗留的手机,满意看到它的所有者不久之前刚刚发信息同意了警视厅的邀请,“你回警视厅里待着,找机会激怒那些为了小林泉而聚集的人,最好让他们冲击警视厅……”

  “然后呢?”果戈里听到一半没下文了,难得主动追问:“接下来没我事儿了?”

  “接下来待命,小林泉陷入昏迷前你不能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保证她深度昏迷但又不能死亡再由你带走。我们要带她回俄罗斯做个小手术,你觉得给她起个什么样的新名字比较合适?”

  陀思妥耶夫斯基垂下眼睛在心底重新整理了一遍整个计划。小林泉的精神障碍是事实,她有主次两个人格,次人格攻击性强,主人格沉稳谨慎,两个人格之间差别甚远就像是在努力“扮演”某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这对于整个计划来说既是变数也是突破点完全催眠一个心理健全的人直至其遗忘所有过往不容易,但本就存在精神障碍的患者就不一定了。他们的自我保护屏障非常薄弱,更方便施术者将目标植入其潜意识核心。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找到涩泽龙彦的踪迹,没有【龙彦之间】剥夺,【唯物论】的所有者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成为“伙伴”他才放心。捕获小林泉并不难,难点在于如何在Port Mafia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也就是小林泉人望极高,利用那些一心想要营救她的人制造混乱,己方才有施展的空间。

  果戈里真的歪头想了好久,只要不是让他动脑子想计划,无论什么话题年轻人都乐意思考:“喀秋莎?”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想搭理他,径自将白大褂里的胸卡取出来着手替换照片:“忙去吧,动脑子这种事我已经不指望你了。”

  “拜拜”辫子青年打了个呼哨凭空消失,他要去物色个合适的下手目标。

  鉴于小林泉已经在警局蹲了二十四小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署长,大门口堵了很多小摊贩,他们举着牌子要求立即释放小林泉。”

  老警察唉声叹气将坏消息报告给上峰,正在讨论如何处置Port Mafia干部的小组负责人。没能第一时间说服上峰放人,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庆幸现在堵在外头的都是些普通人吧,真等Port Mafia把车队开过来,事情恐怕就很难顺利收场了。

  参与讨论的人面面相觑,拿不准这又是哪一出。

  “律师那边有什么回复?”

  他们确实将小林泉的保释金向上提了百分之五十,但那主要是因为爆炸案中的孩子无辜丧生,都出了人命了港口方放点血应该不算过分,上下打点难道不要钱吗?

  秘书翻开记录,摇头:“没有,三个工作日内回复,发函过去到现在还不到三小时。”

  以岛国的效率而言,锅都不好甩。

  “再去发个传真强调一下。另外让Port Mafia想法子管管那些小贩,如果他们管不好就通知城市管理来拉人。”

  负责人不想把精力都放在一群底层人身上,榨不出二两油的家伙。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思考下一步对策时,传达室的收发员紧急送了份传真过来。

  “第七机关的来函?”

  负责人皱起眉头看完内容,顺手将传真递给秘书保管:“行了,那个谁,你出去告诉那些堵门的小贩,小林泉涉及重大刑事案件,已经被上级机关带走,不要围在这里了。真要是关心就回家等着看新闻播报,我们警视厅不会冤枉好人。”

  这段话是对着老警察说的,显然负责人不认为需要派什么重量级代表出去。说完他侧了下头,秘书在他身后弯腰行礼,上前两步对老警察道:“我陪您一块去。”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老警察在听到“第七机关”后立刻闭嘴,他向满屋子上司鞠躬告辞,秘书就跟在后面押送:“辛苦您。”

  辛苦什么?反正他马上就混到退休了,再辛苦也不影响退休工资多少。不像坐在会议室里的人,如果今天这场事无法善了,高低得有人引咎辞职。

  也许是从人生舞台上“辞职”也说不定。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走廊向外去,迎面走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警察:“师傅不好了,我只是说小林泉涉嫌谋杀,外面那些人就要冲进来打砸,您快去看看!”

  他把帽子压得很低,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也许是头一次面对民众愤怒的浪潮,又紧张又害怕。

  事态紧急,老警察来不及思考弟子身上的违和之处,反手拉住秘书:“麻烦您赶紧将消息传达给署长,我怕我一个人支撑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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