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可不是牛奶
对不起辜负你们的期望了,我只是叫天童去老师办公室而已。
“桃沢?”
“就是三班的桃沢啊。”
“不会吧?桃沢怎么会喜欢怪人呢?”
谁是怪人?天童?emmmm,那个自说自话的任性的大龄儿童?
“也是,毕竟那么多人追她。”
也没有那么多吧。
每逢听到这些荒诞的对话时,我总觉得是不是我的脑子有坑才会听不懂。
为什么要关注我们?明明我们并不相识,这些事情又与你何干?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人每次提到天童都是「莫名其妙」、「怪人」、「妖怪」这样的形容词。即便没有什么实质的物理伤害,但这样奇怪的氛围便是欺凌的本质了吧。
在我眼里,只要没有涉及法律与道德的底线,那便没有兀自讨厌的道理。即便那个人比较乖张或者充满个性或者长满了你不喜欢的特质。
不认同但不讨厌,才是成熟的心态。
怀着这种保护弱势群体的奇妙正义感,我和天童觉成为了固定的搭档。
不过,他似乎不需要我的保护……
-
今天我们班和一班在打排球对抗赛。虽然并没有强制性要求性别为男,但场上清一色都是体能更好的男生,女生都站在一旁为男生加油打气。
我们班的天童和佐藤都是排球部的成员,理所当然地就被派到场上,再从其他运动社团里强拉几位,拼拼凑凑也是一支完整的队伍了。
临时拉上的成员也是各大运动社团里的王牌,在女生间的人气也很高,听那些火热的尖叫声就可以体现了。
不过,这里面似乎没有天童的加油声……
场上的状况并没有我想象中地激烈胶着,反而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因为排球在过网的那瞬间就结束了。
“砰——”
是排球被轰然盖落的声音,所剩无几的弹力让排球在场地上安静地滚落。
天童准确到心惊的预测,让拦网成为了对手不可跨越的高山。
身后的队友身形逐渐懈怠,场边自发组成的啦啦队也被震撼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本该火热的气氛竟然有一丝冷凝。
我清了清嗓子,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喊道:“天童,干得好!”
被叫到名字的人却意外地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他依然背着身,向我的方向挥了挥手。
“佐藤,再不发挥你真正的实力,绘里酱可是要被别人拐走了!”这是我喊的第二句。
“桃沢,嘘——嘘——”被突如其来的喊话声吓到掉色的佐藤疯狂对我比着手势。
不远处的绘里酱收到人群的注视后害羞地躲在朋友的身后,“真白,你瞎说什么呢!”
大家看着这对此前不久闹别扭的情侣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凝滞的空气被打破,慢慢流转起来。
天童轮转下场期间,我将买来的矿泉水递给他,“需要吗?”
“真白酱好贴心哦!”天童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水,喉结不停地吞咽。
“真白酱,戴着眼镜上体育课不会不方便吗?”天童弯下腰凑近了我,点了点我鼻梁上的眼镜,不等我反应,他就抽走了我的眼镜。
骤然失去眼镜后,我的世界变得模糊,只能捕捉到动态的影像。而天童拿着眼镜却没有其他动作,仿佛静止了一样。
“不戴更不方便。”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抬头想要拿回我的眼镜。
不等我试一试矮子跳跃的极限,我的眼镜又很快地回到了我的鼻梁上,清晰的视线里天童笑眯了眼睛,自然弯起的嘴角让两颊的肉圆圆的,甚是可爱,“真白酱还是戴着眼镜比较方便……”
我歪着头,疑惑他这句正确的废话。
他拍了拍我为了上课特地扎起的丸子头,很快收手,我甚至来不及一巴掌拍落他,他就又上场了。
他渐远……
-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我们做了一年普普通通的邻座。
然后,一同考进了白鸟泽。不过,并非在一个班级。
我也并没有特意去找天童,只是在学校里碰见时打个招呼或者随意聊两句。
即便从不理会八卦的我也知道,那个说着「我想自由自在打球」的男孩找到了他的游乐园,甚至找到了交心的朋友。
于是,我渐渐放下心,也不再理会他的故事……
第10章 今天影山飞雄知道他恋爱了!
“小光,我失恋了。”我低着头,难过地开口。
“你没有恋过。”星宫光月这个冷漠的女人犀利地指出这句话的漏洞。
我生气地控诉她,“你为什么这么冷漠!”
光月头也没回,右手飞快地在草稿纸上运算着,“如果重复以上对话能让你消停一些的话,我不介意说第176次。”
我更气了,把光月准备的蛋糕当做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没有心!”
“啪——”
光月的笔往桌上一撂,我吓了一跳,只见她露出了百合花般纯洁美丽的笑容,用一种令人迷醉的甜蜜的声线温柔说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默默拿起了数学作业,终于记起来出门时跟妈妈说的那句话:“妈,我找光月一起写作业!”
笔尖跟纸张慢慢摩擦着,整齐细致的公式和数字慢慢变成了无序的线条,这些线条慢慢汇聚,变成了影山飞雄的名字。
我的笔尖顿住了。
好难过……
我真的好难过……
豆粒大的水滴在书页上伫立,很快浸湿了干燥的纸张。
“春天来了。”
是光月的声音,我不想转头看她,虽然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我哭了。
“新叶子长出来了,旧叶子才会真正掉下来。”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我的呼吸骤然停顿。
……
“影山,今天你女朋友没来找你吗?”
影山飞雄收回看着窗外树木的视线,奇怪地看向同班的同学,“什么女朋友?”
“就是小泉同学啊。”他的声线骤然升高,看起来有些迫切。
“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们分手了!?”
“?”他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表情沉重地拍了拍影山飞雄的肩膀,“兄弟,别伤心。”
影山飞雄拂下肩上骤然增加的重量,认真地开口:“刚才就想问了,你是谁?”
“靠!求你记住你同班同学的名字好吗!我是斋藤!”
“哦,斋藤。”
“刚才我看到小泉同学和竹早同学有说有笑的,诶,不对,跟你说这个干嘛……你知道吗?隔壁班的……”
竹早……是谁?
……
我换好白色衬沃和黑色袴裙,用发带将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站位,正身,搭箭。
起弓,张弓,瞄准。
风吹拂时空气紊乱的流动感,木叶清香萦绕着静谧的弓道场,还有渐渐安然自若的心跳声……
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了走动。
“咻——”
离弦,中靶,余音不绝。
残心。
“就是太清楚平时的你是怎样,所以每次看见你射箭时都能被惊讶到。”竹早苍拿着弓路过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夸我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我扭头得意地笑道。
“多好的姑娘啊,就是长了张嘴。”
“哈?你也不逞多让啊!毒舌眼镜妹!”
“你说什么!你这个花痴恋爱脑!”
场面一度混乱,我和竹早苍在菜鸡互啄中,以竹早成功扯下我的发带而获得了短暂的优势。
洁白的发带落在地上,被强风吹起,飘向远处。
我连忙去追,那是光月送我的生日礼物,要是丢了……会被鲨掉吧!
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发带,攥紧。
我视线上移……
是影山飞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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