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陵川
「我也是很早就认识他了哦,虽然并不是形影不离,但织田作的一些交友圈我是知道一些的,我可从没见过你。」
听这话的意思这两人不会还是竹马竹马吧。
白川童浔顿时心中更虚了,非要说的话,她也真的才认识织田作之助不久。
可是她所见到的是少年时期的织田,和现在的性格看起来完全不一样,那样的小织田也会有朋友吗?
而且她也不知道织田作之助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如果时间很长,那么她身为朋友现在才来探望,岂不是很说不过去。
但不说是朋友还能说什么,这么大半夜地在人家墓碑前自言自语,这不明摆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嘛。
白川童浔几乎就要顶不住压力,眼看着就要对太宰治全盘托出了,只可惜当事人就在他们身边。
话题的中心者——织田作之助本人就站在白川童浔的身后,轻声低语道:
「别听他的,你认识我确实比他早的多。」
于是白川童浔立马就有了底气,「反正就是比你早就对了,看来你对他少年时期的经历还是不够了解啊,我遇到他的时候织田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太宰治: 「……」
半晌没有等到人说话,白川童浔心中一突。
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阴云覆盖住白月,下一秒,眼前高挑的身法男人蓦地往前逼近一步,陡然拉近了双方间的距离。
这样突然的动作明显已经越过那条安全线,白川童浔的脑海霎时间发出警报,条件反射性地就要后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织田作之助也在同一时间踏出一步,但以他现在的状态,除了在边上给少女出出主意,其它什么都做不到。
「太宰?」
白川童浔睁大了眼睛,生怕刺激到人,放轻声音低低唤他。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弯下月要慢慢凑近了她的面庞。
灼热的呼吸带着难言的温度与痒意洒在唇边,男人的薄唇就停在只有一两厘米的地方。
白川童浔几乎不敢呼吸,她能感受到太宰治的视线,伴着一种刺人的情感探进她的双眸。
「骗人。」
他的大拇指惩罚似地用力按了一下少女的手腕脉搏处,缓缓开口,以一种格外暧昧的姿势与距离这样问她。
「你在隐瞒些什么?」
「我没有。」
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白川童浔努力稳定心神,强装镇定:「你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就因为我说我比你早认识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
他沉默不语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黑发男人猛地退后一步,脸上终于露出了那副白川童浔所熟悉的浮夸表情。
「算了吧?我可不想跟你进行什么幼稚的比赛,谁先认识织田作这种事情都无所谓啦!」
他放开对方的手,像是死去的人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笑嘻嘻地道:
「童浔怎么会突然从东京跑来到这,难道是才分别不久,就已经开始想我了吗?」
白川童浔几乎要被这转移话题的速度以及能力给震惊了,她缓了一下,这才回过神,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横滨最近出事了,我被请过来帮忙而已。」
「哦?」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嘴角笑容不减:「我能知道是谁请你来帮忙的吗?」
「你们横滨的港口黑手党,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白川童浔刚说完,又觉得自己的问话实在是多余了,毕竟众所周知,横滨这座城市的最中心就是港黑大楼,身为横滨侦探社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组织?
只是她没想到,在听到港黑这两个字之后,太宰治的眉眼又沉了下去。
就连站在她身旁的织田作之助都皱了皱眉头。
「港黑啊」
太宰治意外深长地看向她:「看来你已经见过森鸥外那家伙了?」
白川童浔敏锐地意识到这个词似乎挑起了他们某个敏感的神经,斟酌着语气回答说:
「是的,森鸥外向我提出了合作,我也同意了。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他们武装侦探社该不会和港黑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他挑了挑眉,紧接着叹了一口非常长的气,表情很是白莲花地道:「只不过是和我们武侦有些渊源而已,因为一些事情,彼此都有点厌恶对方,偶尔恨不得都想让对方首领去死的那种呢。」
白川童浔:「……」
这不就是纯纯的有什么大仇嘛! !
太宰治显然不打算跟她详细讲一讲这两个组织之间的故事,只是微侧过身,一手插兜,朝着蓝发少女伸出另一只手,任由夜色笼罩住他的眼眸。
「不说这些了,要不要先跟我回侦探社?」
见白川童浔半天没有动作,他又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了?还不舍得走吗?夜晚的横滨可是只吞人不吐骨的野兽,很危险哦。」
「可是」
白川童浔原地蹉跎了一下,织田作之助还在这里,既然都已经看到了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现在就抛下他离开。
她总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然而,相比起少女的纠结,织田作之助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从背后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轻声道:「快去吧,童浔。」
他声线平淡:「太宰说得对,不要呆在这里,很危险。」
白川童浔咬了一口下唇,缓慢地舒出一口气,随后扬起脑袋,礼貌地拒绝了太宰治的邀请。
「谢谢,不过不用了,其实港黑已经给我安排了住处,我待会就会回去。」
「这样啊。」
太宰治面色可惜地收回了手,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你去吧,别忘了你的小鸡还在我这里,有空来领养一下。」
白川童浔张了张口:「啥?」
太宰治挑起半边眉梢:「嗯?」
「小鸡?什么小鸡?」
白川童浔一脸茫然。
「你那只养在公寓的小鸡。」
太宰治双手叉月要,语气不满道:
「当时你一声不吭地就搬走了,那个公寓的房东在收拾房间时看到你公寓里的小纸盒里还养着一只小鸡,又见过我和你聊天,就来找我,还顺便把那只鸡也丢给了我。」
白川童浔恍然大悟,刚开始解锁召唤书图鉴时,曾经她确实用过一只小鸡幼崽作为信物召唤来了一条狐狸,之后就随便找了个纸盒子来安置它了。
「抱歉,我忘了。」
少女的眼底浮现出几丝歉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最近记性好像越来越差了,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种情况在她以前绝对不会发生。
「它对我来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你可以随便处置它。」
「你意外的很冷血啊。」太宰治有些诧异地撇了她一眼:「这可是你曾经亲手饲养过的小鸡崽,确定说不要就不要了嘛?」
「说来惭愧,」白川童浔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曾经其实也是打算把它养好了再来吃的。」
也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那条鸡留条活路呗。
「行吧——」
太宰治拖长了调子:「那我找人用它炖个汤喝好了。」
他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月要,站立于茁壮的老树下,等待着蓝发少女向他走来。
「走吧,童浔酱。」
太宰治说:「你必须得回去了,我陪你一起走一段路。」
「嗯。」
白川童浔拉住了他的手。
最后的最后,少女回过头,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棕红发男人。
织田作之助表情平静地站在墓碑旁边,在月色之下,在寂静无人的小山坡上,无声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就像是当初的夏油杰一样。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决定带他走。
第52章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
森鸥外一夜没睡,鬓边的发丝从耳后垂下,本就不是很好的面色愈加憔悴。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墙上圆钟的时间,随手将厚厚一叠的文件扫到一边。
中原中也毕恭毕敬地站在办公桌前,而他的边上,坐着同样失了眠的白川童浔。
「是没有休息好吗?」
森鸥外噙着那种刻意放缓的腔调,语气关怀地问她:「港黑的休息室可是让白川小姐住不习惯了?」
「不,这不是你们的问题。」
白川童浔摇了摇头。
□□的待客之道极好,吃食和住宿都是顶尖的,服务也很周到,只不过她不知为何,就是睡不太着。
这意味着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也就是她的身体出现问题了。
白川童浔的生物钟一直准到可怕,不论是入睡还是早起,只要她想,到了规定的点便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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