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飞跃大明宫之皇后奋斗记 第20章

作者:爱玲粉丝 标签: BG同人

☆、稚奴的心思

李二凤陛下是谁,是开创一代盛世的唐太宗啊,他可是经历过战场的生死一瞬间,见识过政坛的风云变化,能对自己的兄弟下得去手,在最适合的时间做出生死决断的人物啊。相比起来,太子承乾就有点不够看了,他的那点秘密全被皇帝看的清清楚楚,以前李二凤陛下没动一半是因为对自己的儿子,一个宠爱了,被寄托厚望的儿子,李二凤陛下总是有点不忍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还是长子嫡子,太子!换上是谁都会犹豫的。

皇帝可以容忍太子有自己的小圈子,这很矛盾,皇帝和太子永远是对立的,一个是现在的权利中心,一个是未来的天子,皇权和东宫总是有个心结在里面。但是太子也不能一点班底没有,在理论上讲,太子总是要登上那个位子的,到时候太子光棍司令一个,该怎么办?皇帝多多少号的都要容忍太子的班底,但是承乾不想自己的班底闲置时间太长了,他以自己的老子为典范,也要来一次玄武门之变,甚至连个地方也不准备换一换。

于是李二凤陛下愤怒了,老子当年玩剩下的你还有脸拿出来再来一次!李二凤陛下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在当上太上皇后是什么情景,想把自己也关进万寿宫——哼,你小子还太嫩了。

李二凤陛下先一步得了消息,把侯君集叫来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拿着凌烟阁挂画像的软肋成功的把太子的军队的势力给剪除了。接下来很简单,借口庆祝陈王的满月宴,皇帝把长安的高官全都集中到了眼前。那些没来的基本上都被划到危险分子的一边,太子依旧称病的消息叫李二凤陛下伤心黯然了一刻钟,看样子自己的儿子真的要对付自己的父亲了。

但是皇帝只是伤心了一刻钟,在李二凤的认识里面,自己不只是个父亲还是个皇帝,当太子站到了皇帝的对立面,他们现实敌人再是父子。一切都按着皇帝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大部分人都懵懵懂懂的,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情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兴冲冲的到皇宫赴宴。因为清凉殿靠着玄武门,全部的官员都是从玄武门进入皇城的,这些官员们一个个与有荣焉赴宴,完全没注意到玄武门外左右屯营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

筵席开始了,皇帝带着晋王兴致勃勃的出现了,得了一个孙子,皇帝似乎很高兴,有些上了年纪,经历很多的大臣们甚至想起当初晋王出生的时候,皇帝也是这样大宴群臣,闹的热热闹闹的。就在觥筹交错之间,谁也没料到东宫已经被皇帝的亲卫团团围住,正穿着一身戎装,对着一众党羽们进行训话的太子被抓了现行。

皇帝脸上毫无异样,倒是做了父亲的晋王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地样子,不少人猜测应该是晋王在遗憾这个长子不是嫡出的罢了。但是一个庶出的皇孙能得如此的恩宠,也是圣人对晋王的偏爱了。

只是那天晚上的筵席散的有点早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在筵席之后清凉殿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二凤陛下对着从东宫搜出来的武器和跪了黑压压一地的意图谋反的人,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一时着急上火,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好在站在一边的晋王伸手扶住了皇帝,李二凤陛下一转脸对上自己小儿子担心的眼神,差点哭出来。

想想整个事情里面最无辜的就是这个稚奴了,自己借着孙子的满月宴把太子的势力一网打尽,好端端的一场喜事被自己给搅合的差点变成腥风血雨。要是真的动刀动枪的,稚奴可怎么办呢?

安慰的拍拍稚奴的肩膀,李二凤陛下立刻感觉出来和平常不一样的触感,这个孩子果然聪慧。他其实早就看出来耶耶的盘算,只是一声不吭,还是按着耶耶的吩咐去做。看来看去还是稚奴最听话,最孝顺啊。

晋王对上皇帝疑惑的眼神,有点害羞的说:“我担心耶耶的安全,我的骑射功夫也是不错的嫩,若是有什么仓促之变,我也能保护耶耶。”说着晋王挺一下胸,做出来自己长大了,耶耶我能保护你了神气样子。晋王这个动作叫刚才还是一脸愁苦的皇帝心里温暖一下。

很幸福的拍拍稚奴的肩膀,要不是场合不允许,皇帝没准都抱着儿子使劲的亲一下了:“你回去吧,什么也不要说!”皇帝先把稚奴要给太子求情的话堵回去,直接把儿子踢回去。

李二凤处置太子不提,那边的淑景殿佳芝和稚奴全都松了一口气,一切总算是有惊无险,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佳芝和稚奴两个人对视一眼,颇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兕子也听见了这个消息,跑到佳芝这里探消息。稚奴拿出来哥哥的权威,安慰了妹妹。兕子紧张的坐在佳芝身边,听着晋王讲述着他们的耶耶是如何英明神武,处变不惊,谈笑之间就能把一切搞定。

兕子反复的问:“真的没发生冲突,去东宫的人都是耶耶身边的三卫,没有别人么?”

稚奴有点奇怪的看着妹妹:“真是奇怪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耶耶身边的亲信卫士去办的,放心是舅舅去的东宫,他总不能真的对着太子哥哥动手啊。好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问来问去的,快点回去休息,若是还不睡,明天又要闹着没精神叫你嫂子担心你。”

佳芝心里一动,似乎明白点什么:“公主想想,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清凉殿的筵席是先散的,只怕是好些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明天上朝的时候可是要有大变动了。”

兕子好像是放心了,她点点头,和哥哥嫂子告辞回去休息了。稚奴的心思没在妹妹的反常上,他怔怔的看着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佳芝轻轻地拍拍稚奴的肩膀,端上一碗莲子汤:“郎君先用点莲子汤,今天晚上肯定是没心思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动心思。还是先用一点垫垫肚子。”

稚奴好像突然醒过来,激灵一下:“好啊,我今天一点胃口没有,直到现在我才觉得饿了。你也用一点,拿些点心来,寡人饿了!”

佳芝只是喝了一点汤,她看着正在埋头苦吃的稚奴,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难道是他看上了那个宫女,或者他忽然被天上掉下来的砖头砸中了脑袋,对着武媚娘爱的无法自拔?很快的佳芝否定了这个想法,最近李治全太子和皇帝,阴谋和暗杀给纠结着,连自己的安全都要成问题了,只要不是个糊涂虫,谁也不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有心情风华月夜。

可是叫佳芝糊涂的是,皇帝已经大获全胜,太子成了失败者,李治还有什么魂不守舍的?

俩个人吃了东西,各自梳洗了,累了一天,精神处在极度的紧张状态里面好几天,忽然放松下来,两个人全没心情做别的什么了。躺在床上两个人谁也没出声,佳芝没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半夜的时候,佳芝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给惊醒了,她睁开眼,伸手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帐子被掀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身影站在窗子前,望着外面的宫墙出神。一瞬间佳芝有种被扔进了冰洞,当头棒喝的感觉,她是不是被眼前的日子给磨得成了个标准意义上的家庭主妇了。她真是个傻子啊,太子被从他坐了十几年的位子上拉下来,这不是标致一场危机的结束,而是另一场战争开始的号角 啊!稚奴即使以前是个被李二凤宠坏的孩子,在温室内长大,但是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而且是嫡子,太子是嫡子是长子,在礼法看来,承乾是名正言顺继承人。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剩下的两位最有势力问鼎太子之位的人就是魏王和晋王了。

佳芝朦胧的睡意一下子被刚才的念头给吓得烟消云散,她心里忽然很累,就好像一个人在虎狼环视的森林里面,刚刚经历过一次危险,以为总算是能安心休息一下,谁知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封通知,告诉她刚才的种种危机只不过是小小的序曲,还有更大的危机在后面等着呢!

佳芝欲哭无泪的在躺在床上装死,穿越大神啊,我已经很悲摧了有木有?你能放过我么?自怨自艾了一分钟,佳芝尽量叫自己不出声的起床,拉着一件外袍,轻轻地走到稚奴身后,把袍子披在他身上:“郎君,天晚了,还是休息吧。”李治的身上被夜晚的风已经是浸染的触手冰凉了,佳芝内心又一次警醒起来。神经大条是要害死人的。

李治没讲话,只是把佳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捉到身前,环在腰上,佳芝把自己的脸颊贴在李治的后背上,冰凉滑爽的丝绸贴着肌肤,佳芝等着李治先讲话。

他们就这样互相靠着一会,半晌李治的声音慢慢的传来,那个总是没什么忧虑的声音忽然变得忧心忡忡,仿佛是一夜之间李治已经成了个历经沧桑的人了:“你说我们能在这里住多久呢?”

这是什么意思?佳芝有点恍惚,淑景殿当然不会住上一辈子,索性这是在唐朝,佳芝也嫁给了一个全国最大的官二代,自然不会像是天朝不少的小夫妻那样为了房子加谁的名字而烦恼。理论上讲晋王在京城是该住到他们那个一直没去过的晋王府,最后他们的归宿是该在并州晋王的封地上。

“郎君想的是这些,这里虽好毕竟是皇城,是天子的宫殿。圣人疼爱郎君,这和天下父母疼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以前我在娘家的时候,阿爷要去罗山上任,因为要把哥哥留在京城,阿娘在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伤心哭了一会,说自从哥哥生下来就没离开自己的身边,如今忽然要去离开长安远远的地方,她舍不得哥哥一个人在长安。阿爷虽然是也舍不得,但是他劝阿娘说儿子总是要长大的,做父母的不能护着女儿一辈子,就是这次带着哥哥一起去罗山,以后也要把整个家交给哥哥的。郎君为人子,自然是要先尽孝心,之后才是为圣人分忧不是么?”

要说李治没想到自己也能坐上那个位子那事不可能的,长在权利中的孩子总是比别人更能明白权利带来的荣耀和风险,也更清楚要是失去了权利会落得一个什么境地。佳芝明白最后的结果,而且现在魏王的风头正盛,一向是老老实实的稚奴忽然变得和打了鸡血一样,整天和自己的耶耶表决心,展示能力这不是给李二凤陛下添堵么?明晃晃的告诉皇帝,其实他的儿子们都是爱他手上的权利更甚于他本人。那样的话,李二凤受伤的小心肝该会做出来什么反应啊。

“既然是这样我找个时间和耶耶说,咱们总是要搬出去的。说起来咱们的府邸是个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呢。以后有了孩子这里肯定是不够住的,有了太子的事情,想来耶耶也不会坚持要咱们住在这里了。虽然是耶耶的宠爱,真是天子之家无小事啊。”转过身,稚奴抱着佳芝亲亲她的脸,“你穿着这点,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加上一件衣裳?”看着佳芝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裙,李治把脸颊贴在佳芝的脸颊上,不满的叫着。

佳芝干脆是把整个身体偎依进他怀里,哼一声:“刚才是谁站着吹风?如何不想想明天要是真的吹病了可怎么办?还是郎君身上暖和。”

感觉到佳芝好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佳芝的头发披散开来,毛毛的磨蹭着胸前的肌肤,一种很痒痒的感觉从心底滋生出来。稚奴一下子把佳芝打横抱起来两个人回到床上互相依偎着睡熟了。

一样的夜晚,有的人还是一无所知的呼呼大睡,有些人则是激动的难以自已,例如得了消息的魏王,魏王没有去参加在清凉殿的筵席,那是一来自己声称是被刺客刺伤了,自己不方便前来,二来他是不想看见太子那副嘴脸,自己没本事竟敢使出来如此龌龊的手段。谁知半夜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太子企图要对耶耶动手,已经被耶耶识破了,李泰高兴地当时窜起来,顾不上自己声称的被刺伤的腿,激动地在屋子里开始转圈,真是上天保佑,李承乾根本不能继承大业,看来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那些得了消息的魏王班底全都热热闹闹的赶着来祝贺,出主意,一时间魏王的府邸里面灯光辉煌,人声鼎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魏王得了胖小子在热热闹闹的开汤饼会庆祝呢。

第二天早上的早朝上,太子因为谋反被废掉的消息传出来,整个朝堂上有些人大惊失色,有些人则是看着同僚们吃惊的样子,一脸的优越感我早就知道了,在朝堂上没有敏锐的观察力,没有上面的关系,还混个什么劲啊。

太子的位子空出来,新太子的人选就成了目前最大的焦点。会选谁?李二凤也在心里难以取舍,但是储位虚悬很容易出事,他虽然还想多一点时间再想想,可是大臣们一个个期待的看着皇帝。李二凤还是把立谁当太子的问题摆上桌面。

大部分的大臣都是按着礼法的规定认为接下来该是魏王当太子,嘴重要的是皇帝也似乎偏向了魏王。魏王年纪比晋王长,经历的多,皇帝甚至亲自去了延康坊看望魏王,魏王编篡的括地志也被皇帝多次夸奖……反正论起来魏王的政绩手脚并用似乎读数不完。相比起来晋王年纪小,似乎除了个宽和恭谦的好脾气再也没了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一时间长安城里面魏王当为太子的呼声甚嚣尘上,相比起来晋王似乎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佳芝冷眼看着整个帝国为了储君的位子又开始上演着一场大戏,稚奴恍惚对着谁做太子没任何的意见,依旧是过自己的日子,对着大臣们的他态度既没显得过分的亲热,近乎谄媚,也没对着那个公然表示支持魏王当太子的大臣有什么不满和刁难。

有的时候佳芝甚至怀疑不是稚奴真的不把储位什么的放在心上,彻底要视富贵如浮云,就是晋王其实心有城府之深,他只是在做出来平和的样子给众人看,给自己的耶耶看。

佳芝正对自己丈夫的行为捉摸不透的时候,浣纱进来请示:“娘子,已经是午时了,可是等着大王回来再传午饭呢?”

佳芝这才想起来,稚奴早就该回来了,可是今天为什么还不见影子:“你们去打听一下大王在那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没一会只见李治贴身的内侍王福生来了,一脸难看的对着佳芝说:“娘子,魏王把大王叫走了。”

佳芝一惊,猛的站起来:“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大王现在在那里?速速叫人去接。”

王福生苦着脸说:“一下朝魏王就拉着大王说要请大王看看他新得到一个什么古籍。奴婢刚要说话,大王就被拉着出去了。本想着大王会快就会出来,谁知道到了魏王府上魏王关上门也不叫奴婢们进去伺候,两位大王在里面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奴婢们忙着回来告诉娘子。”

佳芝镇定一下,在立储的节骨眼上,魏王应该不会干什么傻事。“还呆着做什么?快点多多的派人请大王回来。”佳芝也开始担心稚奴的安全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通报进来:“大王回来了。”

等着李治进来,看见他的脸色,佳芝等人是大吃一惊,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可惜小九目前没什么实力啊!

☆、稚奴的转变

佳芝被眼前李治的脸色给吓着了,李治好像是行尸走肉似地,摇摇晃晃的进来,整个人眼睛没有一点光彩,完全是失去焦点直瞪瞪看人。王福生被自己主人的样子给吓坏了,他连滚带爬的先冲上去,扶着摇摇欲坠的李治,带着哭腔的说:“大王,这是怎么了?都是奴婢们的过失叫大王受了委屈。”

佳芝赶上去握着李治的手,仔细的观察一下,李治呼吸体温还算是正常,看起来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只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罢了。李治似乎有点回过神了,他一下子压在佳芝身上,几乎要哭出来。佳芝看他回过神,也就安心不少,对着一边的侍婢和内侍们说:“你们快点去请太医来,还有谁要是敢胡说什么,最近掖庭缺少了人手,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去一个没时间说话的地方好好的呆着吧。”

李治把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佳芝身上,差点把佳芝给压在地上,王福生和浣纱若为这些人都是惊呼一声忙着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晋王和佳芝。佳芝堪堪站稳了,扶着稚奴坐在榻上,她亲手拿着毛巾给稚奴擦脸洗手,又给他换了衣裳,王福生端上来一碗甘露饮,一脸担心的看着主人。稚奴慢慢的缓过来一口气,他低着头对着王福生挥挥手:“你们都出去,不要叫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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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下朝,李治就被魏王给拉走了,对于四哥,稚奴总是有点底气不足,第一李泰的年纪比他长了不少,他小时候留给稚奴的印象就是四哥总是摆出来一副我是你哥哥,你这个小子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不管是念书还是别的什么,魏王总是一副你要听我的,完全是大哥对小弟的颐指气使。等着长大了,魏王的声势连太子也要避让的,在魏王的眼里李治永远都是个不起眼的小弟弟。

一向是对着爱答不理的四哥忽然亲亲热热的拉着他:“九弟这是上哪里去?我最近得了一件好东西,想请九弟一起鉴赏鉴赏。”对着四哥已经是敬而远之的稚奴忽然被四哥在这个时候给亲亲热热的拉住,稚奴挤出来一个笑容对着魏王拱拱手:“我是个粗人,哪里能看出来什么。四哥一向是事情多,我可不干多打搅的。改天四哥闲了,我再去叨扰。”

说着稚奴就想开溜,谁知被李泰一把拉住,低声在稚奴耳边说:“九弟的新婚也过了,难不成你们夫妻还是整天的形影不离?或者是弟弟看见李承乾被废为庶人,你我都是嫡出皇子,九弟这一会才想起读书是不是有点晚了。”言下之意你小子和我比起来根本是不值一提,就是想要有点什么想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可怜的稚奴被魏王堵得一点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尴尬的笑笑被魏王给拉着走了。听到这里佳芝有点生气了,李治身边的内侍亲卫都是太不管用了,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拖走了?

等着进了魏王的府邸,魏王把所有的人全都赶出去,接下来,那里是鉴宝时间啊,魏王还真是有恃无恐,连个明朝热水瓶也没有给稚奴看,兄弟两个直来直去的就开始摊牌了。

魏王还真是一副好口才,上来就雄辩滔滔,气势汹汹的把稚奴直接堵进了墙角,魏王先把目前的形势摆出来,太子算是不能翻身了,耶耶不是神仙,皇帝虽然是被人称万岁的,但是那个皇帝也不能永远活着。新一任的太子是谁,就要在皇帝目前这些皇子里面产生。魏王也不会对着弟弟拐弯抹角的,话题直接奔着立太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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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继承制一直是最正统的礼法,新一任的样子从任何方面都应该是魏王的。稚奴看着自己的四哥一脸轻蔑地对着把所有的兄弟挨着个的批评过去。其实能有幸被魏王批评的几位亲王也是有限。第一在出身上,一些出身太低的皇子,人家青雀还是不屑于说呢。你们的生母都是什么东西,敢和寡人的阿娘比!年纪小的,没什么本事的,也不在魏王的眼里,这下就剩下了吴王李恪和晋王李治了。

对于吴王的生母杨氏,青雀很坚定地相信,耶耶绝对不会立前朝公主的儿子继承大唐的江山,这样不就是回去了。剩下的,唯一竞争对手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了,青雀几乎从来没把稚奴当成个真正的对手,因为在魏王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个弟弟就是个每天只会躲在阿娘的裙子后面,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没出息小子。畏畏缩缩的,一点皇子的气象都没有!

要不是昨天自己的班那群人提醒自己,魏王还是把李治当成只会拖着鼻涕的毛孩子。对于魏王大喇喇的态度,房遗爱却是皱着眉头提醒着有点得意忘象的魏王:“大王对兄弟们手足情深,固然是仁德之心,可是立太子讲的是立嫡和立长。今日朝堂上放眼望去,圣人膝下只有三位嫡子。废太子失德以至于倾颓,接下来的便是看大王和晋王的本事了。大王可不要忘记了,圣人给九皇子封号是晋王啊,晋王的封地在并州那是我朝兴盛之地啊,高祖皇帝在太原起兵才有今天的大唐江山。晋王的长史便是管理并州军民的李绩。”李泰听着房遗爱的话开始根本没放在心上,耶耶是宠爱稚奴不假,但是寡人所得宠爱和小九比起来只多不少。

“都是明摆着的,耶耶心疼小儿子,也不过如此了。耶耶还给小九的长子封了陈王,为什么现在急着给那个毛孩子加封,还不是担心李忠不是嫡子,耶耶连小九庶出的儿子都想到了。这不是明摆着不会考虑小九做太子的人选么?”李泰无所谓表示自己的胜算最大。若是耶耶属意小九,根本不用这会给李忠封王,皇帝的儿子自然都是亲王了。

“这个时候,大王还是慎重,我听见我大哥说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都看好晋王呢!”房遗爱看看左右,小声的对着魏王透露着自己打听到的内幕消息。

自己的舅舅不占在自己一边,魏王表示很生气,其实魏王是气糊涂,长孙舅舅是你的舅舅,他也是小九的舅舅啊。长孙无忌位高权重,魏王就是生气也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因为他深知耶耶心里长孙舅舅的话可是一句顶上别人一百句啊。现在可是事业上升期,青雀不能为了一是嘴上痛快彻底把长孙无忌给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上。

东方不亮西方亮,长孙无忌这座大山自己搬不走,小九可是个软柿子,魏王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决定要和自己的小弟进行了这次深入灵魂的谈话。

稚奴被魏王的气焰直接给压住了,小九在太子被废掉的时候确实产生过为什么自己不能争一下的念头。可是现实很残酷,自己虽然在出身上占了优势,但是年纪小没有根基才是致命伤。今天站早朝堂上看见魏王的班底,小九更加沉默了,自己根本不是魏王的对手。

李泰说的很直白,要是小九老老实实的,不要动什么不该的念头,以后四哥做个皇帝。一定是给你儿子全都封王,荣华富贵,最好的封地全是你的。但是要是小九有什么不合实际的想法,哼,尔善元昌,得无及乎?汉王李元昌参加了李承乾的谋反计划,李二凤陛下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忍心下手,汉王就倒霉了,丢了脑袋。小九当时被四哥给欺负的快要哭出来了。

佳芝听着稚奴期期艾艾的讲着,心里却浮现出来一个很有画面感的情景,大胖子青雀对着可怜兮兮的弟弟稚奴张牙舞爪,整个一个大灰狼在欺负缩在墙角眼泪汪汪的小白兔。佳芝很不厚道想伸出手呼噜呼噜稚奴的脑袋,她似乎看见稚奴头上耷拉着一双小白兔的耳朵。

佳芝当然不能公然幸灾乐祸趁火打劫的抱着稚奴的脑袋狠狠地蹂躏着,嘴里喊着:“哦,郎君你真的太可爱了。”佳芝只能在心里脑补一下了。可怜的孩子,昨天刚开始明白了权利的真正的含义,明白了自己及已经站在悬崖上,他必须争取那个位子。李治要去争取一下那个位子,谁知今天就被一盆冷水泼了透心凉。佳芝拿了一块湿毛巾递给李治,李治一肚子委屈的接过来,这个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自己就是不和四哥争太子的位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自己要是争一争呢,结果可能更惨。

“郎君何必把魏王的话放在心上,虽然魏王讲的这些话是过分些,但是未必不是现实。如今朝堂上,郎君和魏王比起来,自然是魏王的风头正劲,他年长郎君,在外建府多年,因为编篡括地志,他结交了多少文人学士?郎君论年纪经历自然是比不上魏王,而且郎君一直住在深宫,如何能结交到那些人呢?魏王能看见的,别人难道都没看见?再者圣人睿智超群,如何不知道这些。这都是造化弄人,谁叫魏王是兄长呢。”稚奴擦擦脸,刚才把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心讲出来,他感觉舒服多了。

在回来的路上,李治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反正自己是不要想太子的位子了,以后能在封地上平安到老已经是不容易了。可是听着佳芝的话,稚奴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魏王年长自己很多,他自然是建树颇多,要是自己年长,和四哥异位而处,他现在的成就未必赶不上四哥现在的声望。要是四哥总拿着这些和自己比,岂不是失了品格。完全是个仗着自己年纪欺负弟弟的样子,耶耶如何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你的说也对,只是我没想到,我对四哥一向是敬重有加,从小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谁知道今天他却这样对我。我还是尽快上表给耶耶,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去就藩吧。”稚奴唉声叹气的对着佳芝做伤感状:“就算是耶耶没有那个意思,且不说四哥的班底你像是房遗爱,柴令武那些人,就是岑文本和刘洎他们也在朝堂上公然拥立四哥做太子。”

稚奴深深的感觉到朝中无人寸步难行啊。佳芝心里明白稚奴这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和皇位无缘,想想也是,不管是谁被那样威胁总是不舒服。

“郎君放心,只是这件事总是兄弟们的一点小口角,郎君不要对着圣人露出来,这个时候圣人想必是心力憔悴,毕竟大哥是十几年的储君,就是废为庶人,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佳芝在一边敲边鼓,这个时候能够获得李二凤陛下的好感才会是真正的赢家。按着李二凤那个疼爱孩子的样子,他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为了储位斗的你死我活的。

稚奴想想,他决定了,与其被人家当成鱼肉任意宰割,不如放手一搏。稚奴忽然往佳芝的肩膀上一歪:“哎呦,太医怎么还没来?”

佳芝先是怔一下,接着她立刻反应过来,大叫着:“快去请太医,大王病了!随着佳芝的一声呼喊,整个淑景殿就好像是被捅了的蜂窝,乱成一团了。晋王生病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李二凤陛下的耳朵里,刚刚被朝臣们疲劳轰炸的的皇帝听见这个消息当时就跳起来,今天早上稚奴还是好好地,如何这一会就生病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承乾被废掉了,稚奴又要出事,自己可是怎么办啊。李二凤陛下顿时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小心肝,扔下在吵架的岑文本和褚遂良,急慌慌的顾不上登上步辇,李二凤陛下直接跑到了淑景殿。

一进宫门,李二凤陛下就闻见了一股煎药的气味,那些种在院子里花木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皇帝陛下直接冲进了寝宫,一屋子的侍婢和内侍们猝不及防哗啦啦的跪了一地。看着王福生端着个盘子里面放着药碗,李二凤陛下顾不上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对着王福生说:“平身,快去给稚奴送去。如何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这些狗奴不上心伺候才叫朕的稚奴受苦了。”王福生一脸伤心地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谢罪,佳芝听见消息赶紧出来给皇帝请安。

看见稚奴的媳妇一脸憔悴的出来,李二凤陛下的心立刻提起来,他厉声的对着佳芝问道:“稚奴如何病了?“言下之意都是佳芝没照顾好自己的心肝宝贝。

佳芝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只是对着皇帝谢罪,这个时候稚奴摇摇晃晃扶着个小内侍出来:“耶耶,都是稚奴不孝,叫耶耶为儿子担心。”

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脸色苍白,好像一下子变得消瘦不堪,李二凤陛下上前扶着稚奴那个心疼啊。总算是皇帝冷静下来,扶着稚奴躺在床上,皇帝把太医叫来问晋王的病情,太医们一脑门子的冷汗只是说因为天气热,晋王内有忧思外感暑热,因此中暑了。只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皇帝反复确认了稚奴没大病,才稍微的放心下来,听见是中暑了,皇帝就想把稚奴移到清凉殿去,稚奴一听见这个话,一脸忧郁的说:“耶耶关心儿子,儿子感激不尽。我没什么能耐不能做出来点大事情帮着耶耶分忧国事,但是君臣分际,儿子不能住在清凉殿去。”

李二凤陛下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和神态,又想起刚才晋王妃和满宫奴仆的表情,李二凤陛下觉察有点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争就是坐以待毙,稚奴也要大呼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很傻很天真的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