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但是李恪做的正好相反,他真的要造反么?阿狸有点糊涂了,今天李恪找上门来,阿狸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得了,你也不是那种为了迎奉权臣昧着良心,构陷他人的小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也不过如此。你若是能背负着什么秘密使命的,只管说出来。我不会做什么困兽犹斗,只是想死个明白,到底是谁想杀了我!是先帝还是九弟或者是长孙无忌那个老匹夫!”李恪一脸的破罐子破摔的德行,目光闪闪的盯着阿狸。
阿狸被李恪的眼神盯的浑身汗毛倒数,不过他没躲闪李恪的眼神,反而是认真的和李恪对视。整个船舱里面的空气被冻结起来,阿狸不躲不闪,直直的看着李恪的眼珠子,仿佛要把这个人给看穿了。李恪对着阿狸近乎是放肆无礼的直视反而不生气,坦然的靠着凭几,该做什么做什么。他端着茶杯,嗅嗅杯子里的香气,满意的点点头,把杯子凑近了嘴边,轻轻的啜饮着青翠的茶水。
拿着雪白的绢子擦擦嘴角,李恪把手上的手绢直直的朝着阿狸扔过去:“你个痴汉,难怪耶耶叫你高丽奴,寡人做事堂堂正正,你怎么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言下之意看看就行了,你还老看个没完没了的,我生气了。
阿狸身手敏捷,一把接住吴王扔过来的手绢,他脸上刚才严肃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平常的惫懒无赖的德行:“也不是谁家的小娘子,脸上嫩的很,怕人家看!一张老脸了,叫我看还不稀得看呢。大王在江南也有些年头了,仆初来乍到,已经是午时了,能不能打搅一顿啊!”阿狸把手绢扔在身边的茶几上,笑的十分无赖:“大王发发慈悲,仆身上一文钱都没,跟着的仆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难不成大王是想叫我跳进水里游回去?”阿狸一副你把我害得身无分文,还大悲大喜,激动紧张半天,我没钱吃饭,伺候我的仆人也不见了,我赖上你了的无赖嘴脸。
“没出息!真是个啖狗屎的高丽奴,无赖!收起你的嘴脸,寡人带着你去个好地方。”李恪对着阿狸冷哼一声,暗想着王家如何出来这样的无赖,还豪门氏族的公子呢,和长安街头上的泼皮一个样子了。不过李恪心里一直一来隐隐不安的某些担心,就好像天上的乌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希望自己没看错,王全信不是长孙无忌一伙的,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阿狸听着李恪的话立刻跑到了窗户边上,推开窗户看看船只究竟行驶到了什么地方,窗户一推开,热闹的市井之声立刻涌进来,阿狸放心拍拍心口,他基本上能肯定至少在目前吴王立刻没有造反的预算,但是这个人实在是惹不起,阿狸真担心李恪一生气把自己给拖到那个荒无人烟的湖滩上给咔嚓了。
“放心,寡人就是想杀你,也不会用那种卑贱见不得人的手段!坐回去,你伸个脑袋看什么看?哦,对了,你的娘子是长孙氏?看样子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能去。”李恪拿着怜悯的眼神看看阿狸,对着外面高声的吩咐着:“把船靠在码头上,给王全信一些钱,叫他自己滚下去。寡人本想着叫你见识一下江南灵秀地孕育出来的美娇娘,不过你一个看人家脸色吃饭的赘婿还是算了吧。省的明天你去工地上,叫那些耕田的野老笑话你,刺史大人也被自己的凶悍娘子打个满脸花。还不如田舍翁呢。”说着李恪故作惋惜的砸吧一下嘴,转身不理他了。
阿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头上没一会就冒出来滚滚汗珠子:“谁说我是赘婿啊!在下倒是听说吴王悭吝,别是大王不舍得钱财吧!没关系,在下请大王尝尝市井风味。”
“你敢无限的寡人的名声,今天就叫你见识一下寡人的声望。”李恪冲上去狠狠地捏着阿狸的包子脸,叫着去杭州城内最华丽的教坊。
……………………
长安城今年的天气一点也不清爽,李治干脆是带着佳芝和一众皇子公主的去了华清宫泡汤。李治完全没提要带着什么嫔妃一起去,佳芝经历了上次徐婕妤的事情,想想还是装着不知道,一门心思的叫人收拾东西,带着四个孩子一起去华清宫,也是个庞大的工程呢。佳芝想起来还有徐太嫔还在太极宫呢,徐太嫔似乎是完全没了什么做女皇的梦想,整天把心思全放在养孩子身上。佳芝作为太极宫现在的女主人,对徐太嫔还是很客气的。一应的待遇都特别的加厚。徐惠对着皇后的好意全盘接受,而且徐太嫔对着皇后的照顾很是感激,经常说些皇后的好话。
佳芝正思忖着是不是和李治提醒一声,把徐太嫔和象王还有旬阳公主一起带着华清宫。“阿娘,我要和摩诘一起打猎去。”当康拉着摩诘一溜烟的跑进来。佳芝收起心思,正看见摩诘扯着当康的袖子,省的当康一头扑进佳芝的怀里。作为太子,这样的举止很显然是不附和当康身份的。
当康被表哥提醒一下,赶紧来了急刹车,对着佳芝恭敬地一拱手:“阿娘安好,我想问问,去了华清宫,我要和摩诘一起打猎去。耶耶要带着来长安朝拜的各地酋长一起围猎,我也想去。”
当康的表情活像是一只讨骨头的小狗,佳芝都能看见当康背后摇晃不停地尾巴了。她无奈的着,对着当康嗔怪的皱下眉头,完鸟,当康见着阿娘的脸色不对,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悄悄地和摩诘使个眼色:“阿娘生气了,你去搞定。”
摩诘愤愤的看一眼当康,一肚子的不乐意:“姑母生气了都是你自己招的,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去!”
当康悄悄地捅一下摩诘:“你不是也很想围猎去么?再着说了,阿娘不会真的发作你的。”当康和摩诘两个眉来眼去的,佳芝看着两个孩子的眉眼官司,哼一声,把当康选抓过来教训一下,告诉他身为皇子和太子,要时时刻刻维持体统,简而言之,做太子的一件日常工作就是装那个什么。
当康被教训一番,灰头土脸的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吭声了,就连摩诘都被吓着了,在他的印象里姑母一直是个温柔的人,谁知到姑母生气起来真的很叫人害怕!佳芝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又有点不忍心,这几天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点心情不好,仿佛一团无名火堵在胸口,只想寻一个由头发泄一下。佳芝心里暗自埋怨自己,脸上缓和了神色对着当康和摩诘伸出手叫两个孩子过来。
“方才我说的重了些,只是你们年纪也慢慢的长大了,你身后还有弟弟妹妹,摩诘也是一样,要给自己的弟弟妹妹做榜样了。君子修养如何,该如何行事说话,这些老师和保姆们都讲的你们耳朵起茧子了,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当康,你的身份不少人看着,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今天传出去你喜欢游猎,难免有些狡诈的小人记住了。以后他们为了迎合你,怂恿你去游猎玩耍。或者明天你得了一件心爱的东西,大呼西欧阿娇的,今后有人拿着钱财来诱惑你。记住了,以后可不能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了。”佳芝摸摸当康的脑袋,深深地感慨着皇家的孩子的童年很短啊,环境逼着他们不得不早熟。
“阿娘我记住了。”当康想想佳芝的话,耷拉着脑袋蹭到阿娘的怀里,佳芝拍拍当康的后背:“好,知道错了就改吧。当康是个好孩子!还有摩诘,这几天你住的还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说。还有当康没欺负你么?”佳芝把摩诘给拉过来,对着侄子嘘寒问暖的。
当康还是不死心:“阿娘我要是好好地,去了华清宫能围猎去么?”对于男孩子说,骑马游猎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佳芝皮笑肉不笑的捏着当康的脸蛋:“你忘记了谏议大夫对你耶耶说的话了?满脑子想着游戏,你若是把论语背熟了,就可以去!”佳芝拿着李治的糗事教训孩子。
“谁在背后揭朕的短?”真是背后不能议论人,李治一脸我抓住你了得瑟,背着手踱进来。李治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给自己开脱:“那个时候朕也不是要大张旗鼓的田猎,不过谏议大夫的话也很对。身为天子一举一动都天下的万民瞩目,更要谨言慎行。你可知道他们进献上来一只猎鹰,底下的州县上那些办事的小吏和官员们能搜刮到多少?要爱惜民力。”李治对着当康开始皇帝培训。
“所以啊,你只得了一只猎鹰,底下的百姓则是把所有的闷气都算在你头上,你这是给那些贪官污吏们替罪羊呢,多不划算!”佳芝接过话头,嘱咐一些要好好吃饭早点休息的话,放了两个孩子出去了。
等着只剩下大人,佳芝和李治商量着这次要不要带着徐惠和年幼的弟妹。李治想一下:“象王和旬阳公主年纪和盈盈差不多,总不好厚此薄彼,去遣人问问看,徐太嫔是想带着弟弟妹妹去华清宫呢,还是去玉华宫。对了,这次去华清宫也把贺兰氏带上好了。”
佳芝头上无数的黑线,原来清汤寡水的徐婕妤不合胃口,你小子要换口味,品尝一下肥嘟嘟的贺兰氏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吃货表示调教尚未成功,皇后仍需努力!
稚奴内牛~~~~(>_<)~~~~ :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147站队是个严肃问题
虽然比不上长安城,可是江南的美人一向是出众的,在最大的教坊杨柳院里面,阿狸和李恪正在享受着难得的闲适时光。眼前事几位穿着浅绿色长袖襦衫,白色高腰裙子的舞姬们在跳着踏歌,江南女子特有的纤细腰肢被白色的布帛紧紧地缠起来,襦衫领子很低,当这些舞姬们跳舞的时候,就能看见在薄薄的襦衫下面粉嫩的好像是楼外面荷花瓣似地肌肤。最叫人大跌眼球的是,这些舞姬的裙子底下是没穿内衣的!
阿狸倒是没出丑,他正一脸享受的靠着身边歌姬的肩膀,举着青玉杯品尝着里面绛红色的酒液,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敲打着节拍,半眯着眼睛,压根不理会李恪时不时的投来的窥探的眼神。李恪这个时候没了心思欣赏歌舞和美酒了,他一挥手,乐声中断,这些窈窕的身影仿佛是被大风吹散的云彩,一转眼就不见了。
好容易享受一下还被打断了,阿狸很不满地坐直身体,对着李恪表示自己的不满:“承蒙大王款待,再在才知道杭州城里面还有这样的地方。难得放纵一日,大王如何这样小气。”阿狸说着很可惜的叹口气,嘟囔的抱怨着:“观赏歌舞是要有心境的,本来正在兴头上,结果被硬生生的打断了。可惜啊,下回来再看吧!”说着阿狸有点抱怨的看一样李恪,仿佛在郁闷正好好地欣赏歌舞被李恪给打断了。
“你倒是不担心被御史弹劾你在地方上搜刮民脂民膏,整天留恋烟花之地了。果然是新上任的国舅爷啊,等着我引颈就戮,你还不要直接升为宰相?只是我提醒你一声,二马尚不能同槽,何况是天大的富贵功名?你就不担心兔死狗烹么?”李恪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阿狸,闪烁着凌厉的光彩,像一把刀死死地逼向一脸迷糊的阿狸。
阿狸一怔,很快的哈哈一笑:“在下多谢大王关心提点,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王要引颈就戮的话?难道大王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么?”阿狸对着李恪眨巴一下眼睛,一脸的天真纯良。
李恪真想揪着阿狸的耳朵痛骂一顿,他英气勃勃的眉毛竖起来,紧紧地拧在一起,薄薄的嘴唇扭曲起来:“真是个无赖的高丽奴,跟着寡人玩这一套,哼!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从繁华之地千里迢迢的来杭州不就是担心我拥兵自重,要谋反么?你一上任就是联络江南的将军,不就是想把我的军权给架空了?你只身一人只带着妻子,把自己的孩子全留在长安不就是嫩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打量着我是淮南王还是刘濞?告诉你,我不是愚蠢不堪的吴王刘濞,更不是得了痴心疯的刘安。你倒是要做什么就直说,躲躲闪闪的做些小动作算是什么男人!”李恪说着激动起来,他气势汹汹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几步就到了阿狸跟前,一把抓着阿狸的衣襟,使劲的晃荡起来。
“哎呦,我要吐出来了,大王放手我要吐出来了!仔细了大王的衣裳。呕~~~”阿狸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李恪还是不肯相信,反而是更加剧烈的摇晃着阿狸:“你就装,看你能装成什么样子!”
“呕!”稀里哗啦“王全信你个狗彘之徒,你赔寡人的袍子!”李恪看着被阿狸弄脏的袍子,真想掐着他的脖子从二楼上扔出去。
谁知阿狸晕晕乎乎的对着李恪一笑,接下来就两眼一翻昏过去了。李恪这下可是慌了神,忙着把人叫进来:“快点叫大夫来!王全信给寡人醒醒,喂,你醒过来!”
阿狸觉得自己很舒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中午的时候和妹妹一起在阿娘的房间里面午睡,听着阿娘讲故事。有的时候天气太热了,他躺在床上身上出汗了,阿娘就会拿着温热的毛巾一遍一遍的擦他的身体。阿狸舒服的吧唧一下嘴,哼哼唧唧的说:“要喝水。”温热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流进他的嘴里,阿狸一口接着一口的把水给喝完了。
一条温热的毛巾在阿狸的后背上擦拭着,阿狸舒服的喘一口气,翻个身睡熟了。李恪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阿狸,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堂堂的亲王,竟然在这里好像侍婢似地在给这个小混蛋打扇喂水 。李恪扔下毛巾,使劲的捏住阿狸的圆脸往边上扯,还不醒?李恪郁闷的放开手,坐在阿狸的床边郁闷的摇扇子。
………………回到刚才分割线………………
杭州城有名的大夫很快的就请来了,经过一番诊治,大夫说:“刺史是连日的劳累,加上初来江南水土不服,这是中暑了。听说刺史一直亲自在河工的工地上,这几日天气太热,刺史大人是积累了暑热,好在还不是很深,吃点药休养几天再也不要劳累了。”说着那位大夫迅速的开了药方子,嘱咐注意事项:“要拿着温热的毛巾不断地擦拭身体,多喝水。”
李恪拿着子药方子看看,对着身边的仆人使个眼色,对着大夫笑着说:“劳动先生了,请喝茶休息。”
那位大夫在杭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医了,对着新上任的刺史和吴王会在教坊里面,而且诡异的是刺史还病了?大夫心里嘀咕着很快的拿了诊费离开了。反正不管是刺史还是吴王都是在杭州地面上一手遮天的人物,自己还是装着什么都看见,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
阿狸一觉醒来,觉得轻松不少,这几天他一直头疼,身上每个关机每个肌肉都在和自己较劲,阿狸舒服的在床上揉揉眼睛伸了懒腰,还是在阿娘的身边好啊。不对,这是什么地方?眼前陌生的帐子和陈设叫阿狸噌的一下坐起来,紧张的看向四周。
身上的衣裳那里去了?阿狸赫然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内裤,剩下的衣裳全不见了。难道是自己酒后乱性和杨柳院的那个花魁娘子做出来荒唐事了?阿狸懊悔的□一声,怎么在李恪那只大灰狼跟前犯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正在阿狸悔青了肠子的时候,屋门吱呀一声,李恪换了一身新衣裳,一脸不善的走进来。
阿狸把被子搂到胸前,紧张的看着进来的李恪:“大王有何吩咐?”尼玛的,不会拿着什么东西威胁我吧!(阿狸这里是唐朝,就是官员去天上人家和花魁喝酒也不用担心被处分,陈老师的硬盘对你没作用。谁说的,我虽然长得不像猪头,但是也不想做王冠希!阿狸担心自己被别人抓了短处。)
李恪黑着脸对着阿狸来了一句话,顿时叫阿狸想死的心都有了:“遮什么,你身上还有那个地方,寡人没看过?一身疲懒之态,看一眼大倒胃口!”
阿狸颤抖着手,指着李恪哆嗦半天,挤出来一句话:“你,你还我清白!”
“你还有清白,滚起来,好好地洗一下,你敢吐寡人一身污秽之物,哼,算你有本事,等一会好好地把脖子洗干净!”李恪恶狠狠地瞪一眼阿狸,暗想着自己堂堂太宗皇帝的皇子,吴王,安州大都督,被这个小高丽奴给吐了一身秽物。这口气岂能咽下去?
阿狸:原来是喝醉了,幸好没赶出来背别的事情。吐你一身算是客气的,跩什么跩啊,你把我惹毛了,我告你一黑状!有你受的!
……………………
李恪身边偎红倚翠,一位花魁娘子拿着银叉子正在叉着一块水蜜桃喂给李恪,阿狸这个时候磨磨蹭蹭的进来了。看着阿狸要给自己道谢,李恪一撇嘴,十分嫌弃的说:“省了吧,一看就没诚意。你是圣人的大红人,更是长孙无忌派来监视我的的狱卒。寡人哪里敢惹你呢?这是药方子,大夫临走的时候吩咐说这几天你要休息,不要再受热了,寡人派人送你回去。快点滚,省的回去被长孙氏做悍妇形状。”说着李恪一挥手,就有几位仆人上来,他们对着阿狸一躬身:“请刺史这边请。”
就这样阿狸穿着一身新衣裳,带着好些的解暑药回家了。
长孙氏见着阿狸回家都要欢喜疯了,她紧张的迎上前:“郎君总算是回来,担心死妾身了。这是叔叔送来的家信,长安城里倒是有不少的新闻呢。还有摩诘来信了,他和太子殿下在一起……”长孙氏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上下审视着阿狸,阿狸倒是一门心思的看着长孙无忌的夫人送来的家信,高阳长公主告房遗直非礼自己,还在圣人面前吵闹,圣人已经把案件交给长孙无忌审理了。
耳边长孙氏的唠叨变得很模糊,阿狸摸摸下巴,望着远处出神了。长孙氏对着阿狸身上的衣裳很是疑心:“这身衣裳是哪里来的,你去了什么地方了,怎么会用这些熏香!”阿狸身上的熏香就是烟花之地常用的熏香,长孙氏立刻警铃大作,逼问起丈夫一天的去向了。
“别闹,要有大事发生了!你还为了这些琐事夹缠不清的,我要出去一趟。”阿狸无奈的看长孙氏一眼,叫人给自己换衣裳:“我今天差点病死在外面,你倒是也关心一下我的身体,我可是坐了吴王的画舫走的。娘子!”阿狸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长孙氏一脸担心的说:“难道是吴王真的要谋反?”
“不是,谁要谋反的话最好少讲。你等着我走了就关门闭户不要出去了。”阿狸说着换上衣裳忙着出去了,长孙氏盯着丈夫的背影,一脸的担心。她有点看不明白自己的郎君了。
长孙氏看不明白自己的郎君,佳芝却是看的很明白,李治那个混蛋似乎对着贺兰氏有点动心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狸和李恪,只有暧昧没有基情啊!不过佳芝就要拎着鞭子上了。
☆、148何为“小鸟依人”?
高阳长公主的谋反案件轰轰烈烈的拉开帷幕,李治在大臣面前拿出来自己耶耶的本事,当着长孙无忌一干人等哭的稀里哗啦的,李治一脸痛心的说:“高阳公主和朕同气连枝,荆王李元景都是朕的亲人,能否免除他们的死罪呢?”接着李治沉痛的表示,自己刚坐上皇帝的位子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自己失德所致,要深刻的检讨自己的作为云云。皇帝做了深刻的检讨和自我批评,底下的大臣们看着仿佛李二凤附体的皇上,脸色都绿了。
谁说当今和先帝性格不同,谁说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好不好,又开始拿出来眼泪**了,呜呜,我们这些人也很不容易好不好,每天起得比鸡还早,小心翼翼的瞅着老板的脸色,我们也不容易啊。我们也想哭,可是在你面前哭,你给加工资么?
尽管大臣们在心里腹诽着,他们却只能一个个积极的表示:这些都是高阳公主和房遗爱这些小人脑子糊涂了,这些人谋反不是皇帝领导的不好,全是他们自己有问题。作为皇帝陛下忠实的臣子,他们要紧紧地团结在皇帝身边,对于敢造反的主谋们严厉打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云云。其实谁也不是傻子,圣人在做太子的时候就和高阳公主关系不怎么样,她也不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公主和圣人的关系比起来晋阳公主等人又远了一层。而且除了高阳公主,剩下的人什么柴令武和薛万彻,还有李元景,他们不是以前魏王李泰的党羽,就是对李治坐上皇帝不忿的。
大臣们当初被李二凤陛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训练出来了,皇帝越哭越伤心,那个时候你就要小心了,不是皇帝拿不准主意,为难着急的哭了,其实是皇帝已经拿准了主意,只是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这个时候要识相,赶紧把皇帝心里想的话帮着他说出来!于是乎,大臣们一个个的忙着表示按着法律,高阳公主这些人口出狂言,污蔑圣人的英明统治已经是死罪了。这些人绝对没有活着的道理。
李治哭完了,抹抹眼泪对着阿舅说:“还请阿舅把这件谋逆案审理清楚。”长孙无忌正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皇帝周边那些不安分的人修理一下,现在得了李治的话,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臣承蒙先帝托付,陛下信任,自然要把这件案子办好。”
李治满意的点点头,宣布退朝了。先不说长孙无忌施展拳脚,李治回到了后面,谁知宫殿内空空如也,只有个小内侍出来:“圣人回来了,娘子带着太子和公主们去群星汤了。”原来娘子带着孩子们去泡汤了。小孩子都是喜欢玩水的,李治想着群星汤里面几个孩子都要吵翻天的样子,李治微微一笑,叫着了那个正准备去通报的小内侍:“且住,朕不打搅他们了。”说着皇帝对着东莱说:“换换衣裳,出去走走。最近天气闷热得很,朕出去散散心。”
说着李治换了便服,在空荡荡的殿堂里面转转,有点意兴阑珊的离开了。王福生和东莱两个对视一眼,王福生悄悄地对着东莱挤挤眼睛,看样子圣人不是去徐婕妤那那里就是去贺兰氏那里了。前几天皇帝对着美人贺兰氏很有感觉,只是为了高阳公主的谋反案,陛下一直在斋戒,如今案情查清楚,高阳公主的谋反案也该结束了。看样子皇帝该去会会美人了。王福生对着皇帝的举动表示可以理解,同时又觉得皇后总是吃亏的。不过这都是皇帝的家事,和自己没什么大关系。
整个华清宫很安静,盛夏季节天气总是很难变得清爽,从昨天下午开始,天气就变得格外的闷热,处处都仿佛汪着一层水气,天气潮湿闷热,好像个大蒸笼。天气不好,精神就容易倦怠,好些服侍的宫人都趁着闲暇的时候悄悄地躲起来打瞌睡,或者好些人相约着出来散散心。谁知摸鱼摸到了大白鲨,不少宫人遇见了出来溜达的皇帝陛下,一个个吓得面色难看,赶紧跪下来给皇帝请安。
李治的心情还算不错,高阳公主说实话李治早就看着她不顺眼了,当初高阳养在长孙皇后身边几天,对于自己的阿娘对着高阳嘘寒问暖的,李治有点不舒服。本来么,李二凤夫妇的宝贝小儿子,除了太子就可以说是晋王了,长孙皇后对着小儿子自然是娇宠些,忽然冒出来个高阳抢走了阿娘的注意力,小孩子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以至于后来的那些事情,李治对着高阳的印象越来越坏,李二凤的灵堂上,这些兄弟姐妹们一个个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哭得十分哀伤。
唯独这位高阳,一脸的平静,这叫李治岂能咽下这口气。长孙无忌查出来高阳谋反的事情,其实说是谋反也不是完全准确。高阳只是和自己的丈夫抱怨一些,剩下也就是召来一些术士们说些皇宫的风水如何,天上的那个星星怎么样了,皇帝要如何如何。总是都是些怨气的话。
不过李治正发愁找不着高阳的短处,现在上天有眼睛,李治对于高阳的真正结局只是冷笑一声了罢了。
李治的脑子正想心事,忽然一阵哭声传来,李治停住脚,对着要上千呵斥的王福生一个眼色,一丛竹子后面一阵哭声传来,李治来了兴趣想去听墙角了。等着李治走近了,夹杂着哭声的讲话声断断续续的,原来是两个小宫婢在说话呢。
“婕妤没有训斥我,可是我只是咽不下去那口气,贺兰氏不过是没承宠的美人,也不知道她依仗着什么,对着婕妤屡次冒犯。我自己犯错,她跑出来教训什么人?”一个小宫女一边哭一边对着身边的姐妹倾诉。
“你别委屈了,我认识一个姐妹在贺兰氏那里当差,听说这几天,她那里的奴婢经常被她处罚。根本不是奴婢们办事不小心,都是贺兰氏自己心里埋怨生气,她不敢发泄出来,拿着我们出气罢了。只是她轻狂的很,自己一个美人,却敢在婕妤面前张狂。”这两个听起来好像是徐婕妤身边的宫婢。
“她有什么生气的,如今整个宫里都说圣人喜欢贺兰氏,就连娘子送去的东西,她也敢嫌弃不好呢。等着她生了皇子岂不要作威作福到了娘子的头上去?咱们做奴婢的,出身卑贱,可是也没见过这样的小人得志!怪道只能做个美人呢,看看娘子的气度举止,她连着娘子身边的侍婢也赶不上啊!”小宫女受了冤枉气,对着贺兰氏的评价不好。
“你真是个糊涂虫,贺兰氏就为了这个生气呢。当初娘子说柏梁殿设宴,就是叫她侍奉圣人的意思。可惜后来出了事情,圣人和娘子斋戒了,贺兰美人据说这些天一股气恼,整天寻了侍婢们的错处骂人呢。”贴心好姐妹奉上了最新消息。
李治觉得腿上有点痒痒,夏天蚊子多,皇帝照样挨咬,李治刚才一肚子的好兴致一下子没了,他怏怏的正准备退出去。忽然就听见那边两个侍婢说:“哎呀,婕妤娘娘赏赐的香料真好,咱们坐在这里说半天话,一点也没被蚊子咬着。”
“你知道什么,这是娘子赏赐给婕妤的。婕妤看你上次胳膊上全是大红包,才赏赐给你一个香囊。那可不是咱们奴婢们能享用的东西,小心折了你的福气。”说着两个侍婢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走开了。
王福生看着李治的脸色不对,试探着说:“天气炎热,娘子嘱咐不要郎君在园子里待时间长了。这个时候怕是娘子回来了。郎君可否要回去呢?”
李治摆摆手,对着王福生扔下一句:“去看看贺兰氏。”说着皇帝一阵风的去了贺兰氏的宫殿。
杏花馆是个很精致的地方,比起来别的宫殿富丽堂皇,威严庄重,这里就是精致小巧了。李治一进杏花馆就看见几个奴婢跪在廊子底下,今天的太阳不大,可是地上闷热潮湿,好几个奴婢已经是一脸苍白,大汗淋漓了。李治最讨厌的便是拿着奴婢出气,他立刻板着脸对着王福生说:“叫他们下去休息,顺便叫大夫看看。别闹出来人命。”说着贺兰氏得了消息忙着迎接出来。
贺兰氏一身盛装打扮,一件粉红色的襦衫,底下是五颜六色的高腰裙,纤细的腰肢束的紧紧地,她一阵香风的吹到了李治跟前,款款下拜:“郎君万福。”
“郎君”,李治第一次从觉得这一声郎君有点不舒服。李治一挥手,也没看一样贺兰氏径自进去了。
杏花馆,真是名副其实了,整个宫殿面积不大,可是里面放着一个大香鼎,四个小香鼎,里面燃烧着浓郁的香料,气味浓郁的有点叫人喘不上气。李治拿着扇子扇扇风,坐下来看着贺兰氏:“朕闲着无事,随便走走。那些奴婢是怎么回事?”
贺兰氏一副娇滴滴受委屈的样子,欲言又止的扬起长长地睫毛看一眼皇帝,等着眼神一接触又立刻垂下来。贺兰氏咬着嘴唇,拧着绢子:“那些奴婢们没什么大事,只是打碎了一件东西。”
“是什么?值得你这样处罚他们。娘子叫你们不可随意处罚奴婢,朕不记得打碎了东西要受这样的处罚。”李治看一眼贺兰氏的杏花馆,里面的摆设和房子相称,精巧豪华。
“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一个公道杯。”耀州进献上来的新鲜玩意,酒杯里面一个龙头,若是斟酒超过了龙头的嘴巴,里面的酒就会渗出去,一滴不剩。想着当康要了好机会佳芝也不肯给他,原来娘子把那个酒杯赏赐给了贺兰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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