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圣人对恪是仁至义尽,今后恪愿意终老山林。”李恪对着皇帝表态,自己再也不会掺和朝堂上的事情了。李治听着李恪的话心里很满意,嘴上却是说的言辞恳切:“三哥才学出众,当初耶耶就经常称赞三哥的能力。今后还请三哥不要嫌弃辛苦,朕有好些事情,还要三哥帮忙呢。李家的子孙……”李治对着李恪勾画来美好的前景,李恪听着皇帝半真半假的话,飞快的转着心思。
这些天的经历好像是一场梦,他渐渐地明白过来,自己的出身在坚持正统的李唐大臣们的眼里就是原罪。母亲当初还为了自己只是做吴王感到不平,他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和李承乾和李泰比和他们不差什么,只是自己的阿娘是妃子,他们是皇后生的罢了。尤其是李治坐上了太子的位子,李恪更认为凭着年纪经验等等,自己确实比李治能胜任那个位子。
原来这些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杨氏的出身注定了他在那些人的眼里永远都是不安分的危险分子。长孙无忌这些开国老臣就不会放过自己。接下来,阿狸和李治两个上演的叫人眼花缭乱的表演。李恪在牢房里闲着无事,仔细想想,内心忍不住骂自己笨死了。看样子小九能坐上那个位子也不是没原因的。皇帝再也不是当年躲在文德皇后裙子后面的,悄悄地看自己的小孩子了。
李治提起来蜀王李愔:“六哥的性子,你和他是一母所生的兄弟,虽然废为庶人是有点过分了,可是朕刚刚登基,很多事情还不能随心所欲。叫他安静的做个富家翁也是个好事。你放心,朕不会亏待自己的兄长。他在蜀中的时间久了,再换一个地方也不习惯。朕在锦官城外面给他修一个宅子,叫他依旧是衣食无忧,每天悠闲地过日子。”皇帝给李恪树榜样,许愿。同时李治话也带着威胁的意思,李愔是牵制李恪的一个棋子,他若是要做出个的事情,说出格的话之前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亲弟弟还在皇帝的手心里捏着呢。
李恪听着李治的话,越发的觉得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测,他这是拿着李愔做人质呢!不过想着自己亲弟弟的性子,嘴上没把门的,性格懒散,整天除了种花就是和喝酒看书。也不喜结交大臣更不会和人家低声下气的周旋拉关系。李愔一身的皇子脾气,他不做亲王倒是能够得到善终的一条路。“陛下心地仁慈,为李愔思虑深远。臣代李愔和母亲多谢皇上的恩典。”李恪又要给李治下跪了。李治倒是赚足了,李恪的气焰被彻底打掉,老老实实不再再有什么想法,他的手足嫡系□掉,还要谢谢自己。
“三哥请起,我们都是兄弟还这样疏离么?”兄友弟恭,短短的一会时间,李治和李恪都上演的很熟练了。
“对了,三哥现在有了四个儿子,皇后说你的长子很懂事,好学有礼,没有浮躁气,很好。朕叫他先好好地在崇文学习,等着他学有所成了,定然给他一个合适的官职,叫他历练一下也好为国效力。”李治把李恪的四个儿子挨着个的夸奖一遍,连着最小的孩子李璄都夸奖可爱了。叫李恪毛骨悚然的是李治说着自己儿子的种种,比他还要熟悉,就连他这个做人家阿爷的,还不知道最小的儿子性格腼腆,晚上害怕一个人睡觉呢。看样子李治对自己真是用心了,自己一举一动全被皇帝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是笼子的鸟,池子里的鱼,只要有一点动静皇帝就会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呢?把儿子们扣在皇宫里面做人质?李治还是信不过自己,或者他的内心和长孙无忌一样,想把我除掉?
李恪听着皇帝的话有点懵了,老九弯弯绕的,是要干神马啊!若是皇帝真的把自己的儿子给弄进太极宫,身为人父,李恪有点不愿意了,在皇宫里面说的好听,其实呢,还不是给老九家的孩子垫底么?谁的儿子谁心疼,李恪如此骄傲的人,不愿意看着儿子低三下四的奉承人家的而孩子。
就在李恪一肚子的不满意和无可奈何的时候,很快答案揭晓,李治笑眯眯的说:“李愔还没儿子,不如把你的二子李玮过继给他。放朕不会亏待自己的侄子。将来一定给他机会,只要他能做出来一番成绩,朕也不会吝惜爵位和封赏的。不做父亲不知道当初耶耶的心情,皇室宗亲日渐人口繁多,里面多人才,也有些狂妄奢侈的。朕要培养拔擢宗室里面能干的子弟……”巴拉巴拉,李恪头上无数黑线,难怪阿狸那个话唠,整天聒噪的很。根子在这里呢,皇帝就是个话痨。听着皇帝伟大的李家子弟英才培养计划,李恪无语了。把自己的一个儿子做老六的嫡子,皇上啊,李愔有儿子,不过不是正室生的罢了。不过好在没有爵位继承的问题,也就算了吧。
“……因此你放心,朕不会亏待自己的侄子。过几天朕亲自派妥当的人把李玮送去。”李恪明白了,皇帝要把自己的儿子扔到李愔身边做人质,一起看着,李愔敢动连着自己的儿子跟着遭殃。省的皇帝把自己的儿子弄进皇宫,叫人看着皇帝还对着李恪有戒心,顺便省下了太极宫的粮食。高,实在是高!李恪心里已经对着李治要跪了。稚奴太狡猾了!
李恪又跪下来给皇帝谢恩,李治把李恪扶起来,“都是一家人三哥不必多礼了。”李恪在心里苦着脸,我也不想有事没事的下跪啊,但是人在屋檐下,我不能不跪啊。今天真是诸事不宜,一早上睁开眼就看见阿狸那个混账在对镜贴花黄,长得也不好看,更不是美娇娘,你做出来对镜梳妆的样子给谁看啊。被阿狸给恶心半天,还要忍受着阿狸的碎碎念。这也就罢了,偏生皇帝和皇后还来了,皇后和阿狸在一边上演着兄妹情深,自己还要不停地给皇帝下跪,谢来谢去的。从出生到现在,李恪还没这样给人下跪过呢。
李治看一眼一边的皇后和阿狸,忽然对着李恪来了一句话:“三哥还在怨恨王全信?其实他的在杭州做的一切都是朕亲自授意的。”
李恪傻眼了,皇帝说什么?见李恪呆滞的样子,李治缓缓道来,当初阿狸去杭州做刺史的时候是留下遗书,安排了后世才去的。“王全信本来可以在长安安安稳稳的组哟个太平官,那个刺史上任不带着家眷一起?只有王全信把孩子托付给了皇后照顾。他是魏国公的独子,却肯为了国家不计个人得失。”
“臣绝对没有不臣之心,他太小题大做了。”李恪十分郁闷的开口,我有那样害怕么?难怪当初她躲着不肯见我,趁着自己被调开的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迅速的把军权给拿到手上。真是杞人忧天!李恪忍了半天,对着皇帝告状:“都是王全信制造紧张气氛,搅乱陛下的视线。”还委屈我,给我扣上谋反的帽子。
“三哥若是这样想,朕真的为王全信难过。他是个在长安长大的世家子弟,是什么叫他做出来这样的举动?如今刺史出任,朕都要亲自训话。是朕在疑心三哥么?”李治一点点的给李恪上眼药。
“长孙无忌这个权臣!”李恪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个名字,长孙无忌一定是早就在先帝和皇帝的耳边说自己的不是,给自己造声势,皇帝和阿狸竟然以为自己没什么时候已经起兵造反了。他整天在皇帝的身边,自己呢远在千里之外。
李治见着李恪直白的把话说出来,反而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一声,“长孙无忌年纪大了,他的性格你也该知道的。很是执拗的脾气,当初在耶耶面前,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唾溅帝面也不是没做过。而且,他毕竟是朕的阿舅,你也该审视自身,以后切不可不修边幅,惹人话柄了。”皇帝各打五十大板,把李恪和长孙无忌给摆平了。
李恪明白皇帝不会真的把长孙无忌给一捋到底,也不会对自己彻底放心,因此李恪也就很识时务的闭上嘴不说话了。皇帝看看佳芝和阿狸的话说的差不多了,笑呵呵的过去:“这里潮湿的很,娘子仔细身体,你如今不同以往,总该注意些。你们明天就能出去,好好地休养几天,朕再召见你们说话。”说着皇帝带着佳芝要走。
“还请圣人和娘子留步。”李恪忽然叫住了皇帝和皇后,佳芝转身看见李恪又跪在地上了,“多谢娘子照顾臣的几个犬子,娘子体恤臣子,叫李恪不胜感激。”听着李恪给自己唱赞歌,佳芝觉得李恪的情商也不低么。她不过是吩咐对李恪几个儿子照顾些,人家倒是领情了,把自己夸奖的和长孙皇后一样了。“吴国公不需如此,都是一家的子侄,照顾是应该的。夫人也该到长安了,现在府上狭窄些,国公又是孝顺人。不如把太妃接到大内,萱晖殿就是圣人为了诸位太妃们修建的。太妃过去见着故人,说话解闷也方便。”杨氏就这样成了人质,双保险!
李恪只能谢恩,他心里真的要泪牛满面了。皇帝和皇后还真有夫妻相,一样的狡诈!李恪心里冷嗖嗖的好像被冬天的北风吹的干净的地面,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奏疏,举过头顶:“真是臣自省悔罪奏疏,还请陛下御览。”
王福生上前把奏疏接过去,皇帝和皇后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等着脚步声远去,阿狸从地上起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李恪:“你还跪着做什么?今天还没跪过瘾么?放心圣人看见你的血书也不会真的和你为难的。”阿狸说伸胳膊要把李恪拉起来。
李恪瞪一眼阿狸,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小子是不是知道点风声?”早上起来就梳妆打扮,跟新媳妇出嫁似地。
“小心!你怎么了?”李恪起来的猛了,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倒。阿狸反应快,赶紧把他扶住,产搀李恪坐下来。“你们去端一杯热水来!快些。”阿狸叫着狱卒拿热水,一边从篮子里面翻出来一小块黑兮兮的东西。“热水来了,郎君慢用。”那个狱卒对阿狸和李恪客气的叫人蛋疼。
阿狸把那个小黑块放进水里,很快的小黑块融化了,“喝一点,是糖水。你在奏疏上说了什么?”阿狸不死心的打听消息。
李恪端着水碗,冷冷的飞过去个眼刀子:“干卿何事?!”
阿狸:……算我没说。不是关心你么?
…………………………
长孙无忌黑着脸进了后院,一进来就看见好些东西摆在廊下。“这是谁送来的东西?”阿狸被扔到幽州,李恪全身而退,自己在皇帝面前留下个坏印象,还把皇后给得罪了。长孙无忌心里不顺序,正想找人撒气。
“叔父安好,是侄女回来了。”阿狸的妻子,长孙氏来了。她跟着长孙夫人出来,给多日不见的叔父请安。
是四娘啊。你今天怎么来了?长孙无忌打量着侄女身上的装扮和脸上的气色,长孙氏穿戴的倒是比当初在家更好了,头上的首饰都是上等东西,身上的料子什么的都是极好的。侄女的脸色也还好,江南的水汽和景色,长孙氏养出来更加细腻的肌肤,脸上也不见被虐待和责难的神色。长孙无忌的心稍微放下来,王家还算是知趣,可是他更愿意王家和他翻脸,至少也不要这样装着不知道阿狸吃官司和自己有着莫大关系。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的口气变得焦躁起来:“你的丈夫还在牢里,你来做什么?”
“夫君,四娘这是好心来看妾身。她在南边,多长时间没过来了?不是四娘的夫君已经没事了,他还被圣人点了做幽州刺史的。若是这样,咱们和四娘又不知道何时能见了。”长孙夫人对着丈夫的话表示不满。
“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叔父最厌恶的就是人家说情”。长孙夫人拉着长孙氏:“咱们进去坐叫他一个人生气去!倔脾气的老头!”
“侄女请求叔叔婶婶收留!”长孙氏忽然对着长孙无忌夫妇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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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太岁 无奈何
“这是怎么回事?你方才不是说婆家对你很好么?!”长孙夫人吃惊的看着侄女,忙着对长孙无忌说:“王家也太欺负人了,四娘哪里不好了?为他们家生儿育女,对着公婆很是孝顺。我要去和王家的夫人说理去。”唐朝对于离婚看的不是很重,可是长孙氏和王氏都是大家族,若是传出来长孙家的女孩子被人休了,以后长孙氏一族还有脸面在长安城立足么?更要紧的是长孙氏新一代的女孩子慢慢的长大了,在节骨眼上闹出来王家和长孙家和离的消息,会影响他们家的女孩子的未来的。别的不说,皇后的娘家还是很有名头的。那些跟风的人若是趁机起哄,怎么办?
长孙无忌听着侄女的话,心里一堵,好像一团乱麻塞进去,吞不进去吐不出来。皇帝有点看着自己碍眼了,莫非是皇后在皇帝的耳边吹了风?她暗示王家逼着四娘自请下堂,难道是圣人要对着自己下手了?或者王家前几天的宽厚隐忍都是假象,他们早就恨死了自己,看着皇帝站在他们一边,因此就有恃无恐的露出来真面目。长孙无忌的脑子里冒出来无数的想法。
“咳咳,你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如何总说些儿戏之言?咱们先进去慢慢的说。”长孙无忌复杂的看看长孙氏,对着夫人使眼色,叫她把仆人全遣出去。
“是啊,四娘起来吧。你是长孙家的女儿,若是在娘家受了委屈只管说。小夫妻之间没什么要成这个样子的。”长孙夫人拉着侄女跟着长孙无忌进了屋子,她对着贴身的心腹侍婢丢去一个眼色,那侍婢带着下人都出去了。
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长孙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柳氏在阿狸被带走的时候担心的要死,但是听说阿狸是在南边做刺史,经办李恪谋反案子被牵连进去的,她等着阿狸被抓走了,虽然急得要死,可是她还能撑得住,进去问了长孙氏是怎么回事。
长孙氏自从上次在船上和阿狸言语不和,心里憋着一股气。刚到了长安几天,长孙氏和阿狸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因此他们在江南结下的心结一直没说开,忽然听见阿狸被抓走了,还牵连进了李恪的谋反官司里面。长孙氏自然是担心的,但是一种你看如何,叫我说中的感觉也油然而生。柳氏进来问她阿狸到底是怎么和李恪的案件掺在一起的时候,长孙氏的言语之间倒是不见多少的着急,反而叫柳氏觉得儿媳妇好像很高兴似地。
就是现在的婆婆也要生气了,何况是唐朝的便准贵妇人柳氏呢。“长孙氏,阿狸是你的丈夫,你丈夫如今背上了谋反的罪名,你却是毫无担忧之色。若是全家流放,你难道以为自己会留在长安城么?”柳氏终于对着儿媳妇发飙了。在她看来阿狸当然是最好的,若不是佳芝反复的嘱咐她不要对着长孙氏为难,也不要把儿子媳妇紧紧地攥在眼前。柳氏早就要对着长孙氏的一些作为表示不满了。
见着婆婆生气,长孙氏也是来了脾气,她跟着柳氏告状,说阿狸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良言,非要和李恪搅合在一起。若不是他们走的近,若不是阿狸按着上面的意思,直接上报李恪谋反,他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柳氏被儿媳妇的话给唬住了,她心里诧异,阿狸是什么人做娘的做清楚,阿狸怎么会和皇帝的死对头搅合在一起呢?谋反,谁都可能,王家和阿狸不可能。但是长孙氏言之凿凿,柳氏不得不信,正在这个时候大理寺的官员又来了,他们抓走了长孙氏陪嫁的一个奴仆。柳氏忙着叫人去问,得到的回答是就是这个仆人告了阿狸,他亲眼看见阿狸在烧掉信件。
柳氏长了心眼,回去之后悄悄地把阿狸身边的仆人阿发和阿忠叫来,仔细的问清楚了在江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等着听见仆人的回话,柳氏也是有点糊涂了。不过长孙氏陪嫁来的仆人竟敢举报了阿狸。柳氏对着长孙氏有了看法了。长孙氏听见自己陪嫁来的仆人就是阿狸被抓起来的始作俑者,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长孙氏慌了神,哭哭啼啼的去了柳氏跟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听着儿媳妇的话,柳氏的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她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因果。原来是这样,柳氏对着儿媳妇的作为怒不可遏:“你倒真不愧是张孙家的女儿,阿狸是你的丈夫,是你终身的依靠。吴王是不是谋反我不知道,但是你丈夫的人品如何,你还不知道么?你是刺史还是阿狸是刺史,擅自插手政务,阿狸不愿意按着你的意思办,你倒是一转眼把自己的丈夫送进了天牢里面。”柳氏气的喘不上气,叫人把长孙氏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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