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屏韶光
“我碰到了车祸。”经过剪辑后,莫羡的声音快速而略显冷漠,“你们最好调查一下司机。”
“司机指控你故意撞车,”镜头一闪,莱特曼博士的声音切入,画面转至出租车司机尼克的审讯视频,他紧握双手互相摩擦,“女人衣物?我不知道它们怎么放进我屋子里的。”
画面定格在他若有若无的不屑微笑上,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大晚上的你看什么呢?”留下来值班的叶雨时去男厕途中看见法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随意敲了敲门走进去,陆帆玄还留在电脑面前,揪着眉头观看一个短短的剪辑视频。
“这不是第二部 剧的预告片吗?”他视线在办公室内绕了圈,从角落处拖了把椅子坐在陆帆玄旁边,“怎么?有什么收获?”
陆帆玄纤长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办公桌板,安静的办公室内只听得到“笃笃笃笃”的声音,半晌,他又打开了这个视频,从头再看一遍。
“你不觉得奇怪吗?”看完第二遍,他的嗓子有些发干,“莫莫在匡提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凭空被人瞄上,还直接潜伏在家里。”
不得不说,直播的确是一种能够拉近播主和观众距离的方式,就连陆帆玄这个平时看惯生死的法医,碰到莫羡差点发生意外,都真情实感地为她担忧了一把。
叶雨时扫了眼文件摆设整整齐齐的办公桌,握着电热水壶给好友倒了杯凉白开,“昨天又熬夜了吧,多喝水多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看他接过水杯喝了口,叶雨时才道,“你别想太多,出租车司机的作案特征和这次情况不一样。”
平时混迹刑警队,他对凶手的敏感度要比整天呆在解剖室的陆帆玄高得多,“尼克的受害者人群是女性乘客,选择目标的随机性很强,而这位入室杀人的嫌犯悄无声息地潜入莫莫家里,说明他一定对受害者有所了解,是目的性很强的凶手类型,另外,尼克年轻冲动,你看审讯视频就知道,他是那种‘刺头儿’,而今天这位呢,有耐心,小心谨慎,见势不妙当机立断,段位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不是那位超忆观众示警,没准莫莫真的要栽……”
想到这个可能,叶雨时便觉不寒而栗,假若观众没有示警,莫羡毫无知觉地上楼睡觉,碰到个潜伏在卧室的不速之客——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血腥的场面,而二三十万观众同时目睹直播的播主——活生生的播主——被人残忍杀害,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又将给社会带去多大的影响。
想到这,叶雨时的心底不可抑制地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攥紧拳头,他把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一定要抓到那个畜生。”
第二天,当莫羡背着挎包坐到自己工位上的时候,bau小组消息最灵通的对外联络官jj走到她面前,十分认真地对她说,“我已经通知警方,接下这个案子,列为最高优先级。”
“什么?”明显不知状况的瑞德抬头看向她两,“发生什么事了?”
向来习惯单打独斗的莫羡顿了一下,迟疑地说,“我,我没事,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毕竟每天都有会死人的谋杀案件发生,而且对方逃走之后,未必还会再来,”说到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明显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尽管莫羡放了好几枪,但她感觉只有一枪打中腿,看对方一瘸一拐跑得飞快的样子,明显没伤到要害。更何况,受伤会激起凶性,栽在猎物家里,不名嫌犯怎么可能不会报复?
“你有没有想过,”经过工位走向办公室的霍奇正好听到莫羡的答话,他眉眼全是不赞成,“如果你没有及时发现客厅的不对,你会死。”
瑞德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莫羡,仿佛在确认她的安全。
“所以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身穿笔挺西服的霍奇此时的形象格外高大,他的声音也格外低沉,“你是我们小组的成员,我们不想在解剖室里看到你的尸体才去抓凶手。”
“在找到嫌犯之前,我们不受理任何案件。”
莫羡怔怔地望着霍奇走向他的办公室,而另一旁听完全部对话的摩根转动办公椅面对jj和莫羡,平时老带着笑的黝黑皮肤此刻分外严肃,“你知道吗?他是对的。”
“我们是一个团队,”罗西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好像要以此传递力量一般,“不要担心,我们会抓住他的。”
望着这一张张带着鼓励和安慰的面孔,莫羡深吸了口气,“嗯”了一声,昨天晚上的不安和担忧如太阳出来后的雾气般蒸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感动。
尽管她的身边一直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件,有的时候甚至九死一生,但一直有人陪伴她,帮助她,这个世界有丑恶的一面,也有美好的一面,她并不孤单。
[是哒是哒,]被她遗忘的直播间弹幕迫不及待地刷新出来,[我们也会努力找到凶手的!【握住小拳拳】][播主别怕,]感受到自己的帮助确实有用,陈忆对发弹幕这件事也积极了许多,[我时刻准备着!][hhhh时刻准备着+1][你们别搞得好像能冲进屏幕里的样子【大笑】,对此我只能说,请带上我!][莫莫不用担心,有bau发力,找到凶手只是时间问题。]是的,当小组成员齐聚会议室时,加西亚送来了她的搜索结果。
“哦,亲爱的,”加西亚穿着一条天蓝色裙子配一件米白外套,金发上戴着天蓝色羽毛发卡,搂着一个文件夹,看到莫羡后张开手臂给她一个软软香香的拥抱,“你没事就好。”
接着,她向还一头雾水的小组成员说明案情,“昨天派对结束后,也就是九点半左右,911接到莫的报警,巡警到达别墅的时候,借着路灯的灯光看到一条人影从二楼跳下,伴着五声枪响,嫌犯被射中大腿,追逐无果。”她一边说,一边播放着大屏幕的幻灯片。听到这里,艾米莉握了握莫羡的手,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会议室暂时平静下来,围着圆桌的小组成员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莫羡,她心领神会,“我到家的时候,发现桌上杯子被人动过,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原本里面的水是半满的,沙发上的抱枕也有问题,被放歪了,我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她将昨天的过程有条不紊地诉说一遍,“就是这样,我大概只打中了一枪。”
“你留意到对方的身高吗?他是白人还是黑人?”经验丰富的罗西问道。
[身高没有注意,但我肯定他是白人,]陈忆第一时间发送答案。
[我用一个自己写的软件从调出昨天视频片段,]叶雨时也提供有利的线索,[根据凶手站立的动作截图和参照物窗户和草坪来计算,他的身高应该在175到180之间。][这个身高很平常啊,]身处米国的米亚抓着头发,[米国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白人,”莫羡转述道,“身高嘛,大概比我高那么多,”她用手比划一下。
“那是175到180左右,”罗西沉思着点点头。
凶手的身高和肤色的确太过平常,无法根据这个线索排除嫌疑人,摩根转头问加西亚,“dna在数据库里有没有匹配?”
黑客高手+fbi技术员加西亚摇摇头。
“不名嫌犯潜入别墅手法熟练,耐心足,这不可能是他的第一起入室谋杀案,加西亚,我今天早上让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霍奇两手放在桌上紧握发问道。
加西亚一按幻灯片遥控器,显示几张图片,“弗吉尼亚州最近一年的谋杀案有三四百件,入室谋杀一百多件,受害者是大学女孩的,有五件,有一件是开派对时被派对朋友谋杀,一件是全家都——,有三件案子共同的特点是单独在外居住、家庭富裕。”
单独居住容易下手,家庭富裕——不富裕怎么买得起别墅,这两条莫羡都符合。”这三件案子凶器是屋子里随处可见的工具,第一件谋杀案的凶器是水果刀,第二件是皮带,还有枕头,”背对幻灯片一张张残忍死亡照片的加西亚安抚地拍拍自己胸口,“值得注意的是,三起谋杀案,凶手都给受害者涂上了唇膏,大红色的唇膏。”
对时尚颇有研究的艾米莉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后说,“这三款唇膏的色系不一样啊。”
“不一样?不都是大红色吗?”瑞德眨了眨睫毛,有些困惑。
jj扑哧笑了一声,“也有你不懂的事啊,小天才。”
“实际上,”加西亚按一下遥控器按钮,“这三款唇膏都是受害者自己的,此外,凶手还在她们胸前用唇膏画了一个心形。”
“等等,”摩根提出异议,“三名受害者都有大红色唇膏?这会不会是凶手选择受害者的标准,”他转向莫羡,“你也有吗?”
“当然,”莫羡从手袋里掏出一款香奈儿丝绒唇膏,“哪个女孩子手袋里,没有一款大红色呢。”
说着,jj、艾米莉和加西亚也从手袋里、兜里掏出她们的正红色口红。米国女孩很早就开始化妆,而化妆的女孩子永远不缺唇膏。
“ok,ok。”摩根摊手悻悻地说。
看到摩根吃瘪,霍奇也难得地微微扬起唇角,”准备一下,飞机十五分钟后起飞。”
第109章 侧写师的日常8
三起谋杀案的案发现场分别坐落于弗吉尼亚州的不同地区,而bau小组成员决定前往里士满——就是第三起谋杀案发生的城市,尽管没有得到确切证据,证明莫羡所遭遇的谋杀未遂与三起谋杀案有关,但是除了目前这条线索,暂时没有什么其它的发现,大家也只好跑一趟再说。
“三名受害者死前受过折磨和侵犯,”飞机上,艾米莉将自己的黑发拨到肩后,一手翻开牛皮纸外壳的档案,“手臂有防护性伤口,肋骨被折断,别墅与别墅的距离不远,邻居却什么都没听到,看来嫌犯事先就做足了准备……”
“没错,从第一起案子他的手段就很成熟,没准他在其他州还犯过案,”摩根身穿一件黑色薄衫,与微黑的巧克力肤色显得相得益彰,他从身边的艾米莉手中档案里抽出一张受害者别墅的照片,打量片刻,“案件发生在里士满、弗吉尼亚比奇、费尔法克斯这类人口密集犯罪率不低的大城市,很难将三个案件联系到一起,jj,媒体方面知道多少?”
“他们单纯地把这些案件当作独立的谋杀案来看,”jj解释道,“因为案子间隔时常没有规律,第一件案子发生在三年前,第二件是一年前,第三件三个月前。”
bau的百科全书瑞德闻言有些不解,“这很奇怪,因为犯案时间无规律一般是无组织(disorganized)的凶手类型,也就是事先没有计划的凶手,杀人随心所欲,通常伴随精神疾病,比如说妄想症、强迫症——”
[比如出租车司机尼克,]仔细聆听瑞德教学的韩江雪摸摸下巴附和,[不是主动去找猎物,而是等受害者自己送上门。][但是,]严理始终觉得有些不解,[尼克对尸体的处置相当周到,警察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他把尸体藏哪了,家里除了女人衣物没有其它证据。]没错,尽管司机尼克家中的女人衣物被警察搜走,但纽约市共八百四十多万人,其中还包括流动人口,加上衣物里没有头发、指纹等线索,尼克又一口咬定是他自己买的,没有其他线索的警察们只好拘留几天后将他放了,这是莫羡和弹幕观众们昨天晚上离开家住进酒店后刚搜出来的消息,也是陆帆玄怀疑尼克作案的原因之一。
“——但是从嫌犯的犯案手法来看,他提前潜入别墅便充分说明这是一桩有预谋的案件,加上他逃走的敏捷反应,完全不像无组织凶手,所以,要么是他还在其它州犯过案子,要么他犯案的时间另有隐情,”瑞德语速快得跟背书一样,“还有对方为什么要给受害者涂红色唇膏,红唇在社会文化中有特别的意义,首先,这是区别于男性的女性专属,男人中除却性别认知障碍者和演戏、被强迫等必要情况绝对不会给自己涂口红,其次,这是情丶欲和性的象征,在公元前八百多年前的古希腊,人们用口红标识ji女,根据动物学家莫提斯理论,嘴唇是女性性器官的自我拟态,涂上鲜艳的红色能够增强这种性暗示,最后,这也代表女性自由和平权:女人有权力展示自己的身体,不过这条应该对我们的侧写没什么关系,嫌犯和受害者的立场是对立的。”
“在嫌犯眼里,红唇是不是ji女的象征?”罗西思索着提出自己的想法,“将富裕的、受教育的大学生以ji女的形象展现?”
[光是涂个口红都能想到那么多隐喻,]弹幕们瑟瑟发抖,[我就觉得大红色唇膏很有气场而已。][就像一座冰山,我们看到的只是水面上的一角,但他们把水面下更大更深的冰山揭露出来。][前面的,别以为只有你知道冰山理论好吗。][不,我还知道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心理学的这些内容不都是差不多的嘛。][每次我觉得直播间观众很好很牛逼的时候,弹幕们总会变得更好更牛逼,还怎么愉快地做朋友!【啪!友谊的小狗死了!】]“在抓到他之前,我们必须保密,不能让媒体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这三起案子的联系,否则会给嫌犯压力让他再次犯案,”霍奇简短地总结道,“我们抵达之后,jj,你找警长告诉他对媒体保持沉默,瑞德,你到警局做地理侧写,这次案子涉及范围太大,罗西,你帮一帮他,顺便询问处理这个案子的警员,艾米莉,你和我去找第三个受害者萨米的家人谈谈,摩根和莫,你们去案发现场看看能否记得什么细节,注意安全。”
不到半小时,飞机便成功着陆,莫羡和摩根坐上警车径直前往案发现场,那是一栋独栋别墅,和莫羡在匡提科的住处很像,坐落于里士满大学所在的西郊附近,他们在路上经过的好几个别墅看起来都空空荡荡的,路旁竖着“”和“let”的告示牌。
“这些都是等待出租的别墅,”莫羡按动按钮滑下车窗,在轻柔的风中说,“不知道租金贵不贵。”
“现在是学期期中,租金应该没有开学时贵,”摩根打着方向盘转进另一条路,“你觉得凶手可能会在附近租房?”
“这边房子的间隔距离不小,想必就算有人新租,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吧,”莫羡猜测道,“不过租房合同和房东是个问题。”
警车在受害者萨米的别墅前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今天天气不错,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云,时不时将太阳金色的光线遮住,穿着白衬衫叠穿灰色开衫配军绿色大衣的莫羡不冷也不热,正在他们往草坪里走的时候,摩根的手机铃声响了。
摩根一边往前走一边接通电话,“喂,霍奇,我们到了——”
“——what?”
他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第110章 侧写师们的日常9
“发生了什么事?”等摩根接完电话,莫羡转头问他。
摩根攥紧手机,“jj说——”
五分钟前
里士满警局内,身穿黑色套装的金发女郎jj迎向警局警长,朝一脸沧桑的他伸出右手,“您好,我是fbi行为分析科小组对外联络官珍妮弗让热,你可以叫我jj,不知我们小组的到来局长有没有跟你说过?”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jj直接联系了里士满警局最高长官,还不清楚负责三个月前负责此案的警长有没有收到消息。
警长先是犹疑地握住jj的手,而后恍然大悟,“哦!你们是为今天早上找到的尸体而来的吧?没想到fbi速度那么快,早上刚报上去,下午就来人了。”
早上找到的尸体?
jj还来不及解释,便听着警长一边穿过满是文件的工位往里走,一边说,“本来一件谋杀案是不必劳动fbi的援助,但是我一看犯罪现场,就知道这事我们解决不了,你看看,”说着,他从一个工位上的档案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jj。
“这是——”
“就是这张照片,”摩根将手机递给她,莫羡正要伸手去拿,便看到摩根突然收回了手,犹疑地说,“你做好心理准备。”
眼前的照片让莫羡倒抽一口凉气,只见手机屏幕上的森林中间被挖出一个大坑,里面垒着层层叠叠的尸骨,猛一望过去足有几十具尸体。
[尸坑啊!]从莫羡肩上的镜头看到这张照片,直播间的观众们尽管有心理准备却也被吓了一大跳,[那么多尸骨堆在一起居然没人发现?][好可怕!【抱住胖胖的自己】][惊天大案!放我大惊变该有多少人落马。][有四五十具尸体了吧,这些人失踪了他们的亲人不知道的吗?]莫羡把手机还给摩根,“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让加西亚去查查这些死者的身份,”摩根抬步往前走,“在她查出来之前,我们得尽快把你的嫌犯抓住。”
就在此时,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在别墅门口,莫羡回头看去,一名穿着警服的探员朝他们跑来,“你们好,我是警探丹尼尔,罗西探员让我过来找你们。”
“你好,我是探员摩根,她是实习生莫,”摩根朝他伸出手,“罗西是去埋尸现场了吗?”
丹尼尔握住他的手,“是的,他和探员珍妮弗一起过去,请你们见谅,我知道你们是带着案子来的,没想给你们增加工作量,只是这个案子太大……”
“我们能理解,”莫羡闻声说,“让我们尽快搞定这一切吧。”
丹尼尔带着两人径直走上别墅二楼女主人的房间,中间白色大床还残留着发暗的血迹,莫羡推开窗户,仔细观察卧室正对着的草坪和观赏植物。
“没有痕迹,”经过三个月,就算有什么线索目前也看不到了,她问丹尼尔警探道,“案子发生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在草坪上发现脚印?”
“没有,”丹尼尔说,“邻居也说没看到可疑人物和车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摩根走近窗户向外远眺,“嫌犯能在受害者回家之前潜入别墅,一定经过大量跟踪和调查,但是没人注意到可疑的人物和车辆,所以凶手很有可能住得离受害者比较近,用类似望远镜的工具来观察。”
丹尼尔警探表示他们也想到这个可能,调查附近租客的时候,他们的确拿到一个在屋主死后退房的租客名字,可这是个假名字。
料想凶手也不会蠢到用自己的真名登记入住。
“这是捆绑受害者的床单吗?”莫羡指了指床上皱巴巴的床单和枕套,“用床单捆绑,枕套塞进嘴里,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嗯,他经验丰富。”摩根赞同地嘟囔一声,他翻阅着梳妆台上的各色化妆品,突然一愣,转身问莫羡,“等等,为什么是唇膏?”
“为什么是唇膏?”丹尼尔警探重复着他的问话,“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女孩子的化妆品有那么多,”摩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正红色指甲油,“为什么偏偏是唇膏呢?红色的指甲油更能表示情欲不是吗?”
“或许唇膏对他有特殊的意义,”丹尼尔猜测道。
“不,这不一样,”莫羡眼睛一亮,“摩根,我问你,梳妆台上那么多红色唇膏,如果让你选一支涂在受害者唇上,你会选择哪一支?”
梳妆台上的唇膏足有好几十支,摩根从里面跳出七八支大红色唇膏,还找来一张白纸,一支一支画上去,然后对着七条不同深浅的红线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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