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童归宁
“我以为你会忙到很晚。”博尔齐娅想到早上的那句“早点回来”突然有些心虚:“你要是提前结束了,可以通知我的。”
“那我岂不是要错过一个精彩的夜晚了?”
博尔齐娅借着微微的灯光,看清斯内普脸上那个枣红色的有些丑陋的面具笑道:“西弗勒斯,你怎么会选了这只面具?它叫做Pantalone,贪婪,这并不适合你。”
斯内普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抬手也摘下面具,扔到一边:“你认为我担心你的安危,关注你的去向,是过界的行为?”
“我不是这个意思。”博尔齐娅直觉并不喜欢斯内普这种已经很久没有展现过的强硬态度:“我很明白婚姻赋予我的权利和义务,但是如果你怀疑我的去向,那太可不必。”
“我只是偶然在那里。”斯内普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研讨会临时取消了,马尔福出了这个主意,结果惊大于喜。”
“看来你是看见那支舞了。”博尔齐娅不以为忤:“那没什么,只是一种搭讪的伎俩,他很彬彬有礼,我没有理由拒绝。”
斯内普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看来你是忘记了,你承诺过再不和别的男人跳舞。”
他看着博尔齐娅诧异的眼神,好心地解释道:“没错,就是你在霍格沃兹喝醉的那个晚上。”
博尔齐娅很久没有经历过被斯内普压一头的沮丧感觉,然后她听到那个男人缓缓地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调说道:“现在,博尔齐娅,告诉我,对于不遵守承诺,你准备接受什么样的权利与义务下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威武……
因为码到很晚,今天不放图了,明天再说
小博,乖乖被教授打屁股吧
第66章 众所期待的蜜月之旅中
博尔齐娅被反将一军,一时无言。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静静交缠,实际上彼此的距离却还是颇远。
斯内普似乎对沉默有些不安,他接着道:“博尔齐娅,我并无意谴责。”
博尔齐娅忽然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眸在这片黑暗里异常闪亮:“哦,西弗勒斯,你无意谴责,但有意惩罚?”
斯内普玩味着博尔齐娅的话,似乎也从她的话里察觉出了不安,他心平气和道:“博尔齐娅,你清楚我们是来度蜜月的,即便我可能做的不周到,因为我初始的目的的确是假公济私。”
“但是,”他上前一步,紧盯着博尔齐娅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即使那个男人如何的仪态周到,哪怕他的彬彬有礼足以让他去写一本《礼仪大全》,你也该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因此你接受邀舞是不恰当的。”
斯内普很少说这样的长篇大论还都是些大道理,博尔齐娅没有听出他作为男人和丈夫的私心,但是这样的言之凿凿突然让她觉得正经得心痒痒。
况且斯内普的遣词造句惯常地又长又复杂,听得她头疼。
于是博尔齐娅适度地放软了声音:“好啦,好啦,斯内普先生,您的太太知错了,请问我们还要在这个巷子里呆多久?”
这时我们就能看出斯内普未来为人师表的潜力,他一点也不为博尔齐娅的敷衍所动摇:“不要转移话题,博尔齐娅,就拿身边的例子来说,纳西莎知道和卢修斯报备一声,你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我的立场?我是否可以保守地认为,从我们出发至今,你对你丈夫的忽视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是的确有迹可循。再者……”
斯内普皱起眉头:“博尔齐娅,你在东张西望些什么?”
博尔齐娅只是在看巷子里有没有经过的人,但是她随即释然,夜半的威尼斯除了广场上的热闹就只有冷清和寂寥,再说,即便被看到了又怎样?
主意打定,她轻盈地搂住尽在咫尺的斯内普的脖子:“斯内普先生,你的太太觉得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斯内普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常,似乎过于健谈,条件反射地想抿紧嘴唇。
博尔齐娅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彻底杜绝了他继续说话的可能。
自那双手臂绕上自己的脖子,斯内普就在考虑接下去发生的事的可能性,所以博尔齐娅一旦付诸行动,他就顺其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斯内普是唯一能够清醒地记起霍格沃兹那夜的人,他自然能够感受到此间的不同。
他再不会觉得是一只小猫在捣乱一般舔弄他的嘴唇,因为此时他耳边隐约响起的却是那日在马德拉岛密林里清脆的回荡着的流水声。
于是斯内普这一闭眼,便一路沉醉了。
博尔齐娅的技巧是很好的,却又极懂得怎样对半生不熟的丈夫施行欲擒故纵,免得他理智回炉,继续对她进行教育。
于是她只是间或用舌尖轻触一下对方的,很快地缠绕一下,却又灵巧的滑开。
这就是她的计划,不用给太多,自然而然让对方要更多。
这样隐隐含着勾/引的节奏,让斯内普呼吸急促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想和那天一般去吻博尔齐娅,可能放开些,可能粗鲁些。
可是斯内普骨子里的保守严肃使他到底没有这样做,他的确再吻她,却仍然显得很克制,虽然此刻没有人会看到他们。
他只是毫无预兆地回吻了博尔齐娅,纵然不娴熟却包含着慎重的情感。
博尔齐娅尝到了他舌尖渡过来的湿润的触感,却并不黏腻的使人反感,唇舌交缠间只为这寂静的黑暗角落增添了少许暧昧的喘息。
她觉得大概是马德拉岛那一次斯内普少见的热情让自己不再抵触,甚至颇为享受起了这个男人渐渐的靠近,或者说婚姻本身会慢慢使两个人习惯对方。
博尔齐娅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之余,双脚不由地绷紧,却流失了站立的力气。
斯内普已经取得了主导的地位,紧紧地把博尔齐娅抱紧搂在自己身前。
博尔齐娅的手也酸软无力,却一路下滑,流连在对方坚实的腰际,甚至时不时地去拨弄一下袍子里冰凉的皮带扣。
这样若有似无的在禁区之外徘徊的动作让斯内普动作一下执拗起来,他把头侧了侧,下巴更往前嵌了一分,牢牢地衔住博尔齐娅的唇,逮住她整个小舌。
可手下却不容置疑地抓住博尔齐娅如蛇般灵巧乱窜的手,不准她再作怪。
这使得博尔齐娅得出结论,斯内普的人要比他的舌头有理智的多。
她一笑,斯内普就感觉到了,面上有些不快地退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