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晋阳公主 第220章

作者:鱼七彩 标签: BG同人

  “尸体完全腐烂成白骨,至少要两三年的时间。但在两三年之前,齐明一家还在那住着。”尉迟宝琪道,“所以我们推断这些尸骨很可能很早以前就有了,搞不好还是前朝留下来的,毕竟那是一座老宅。”

  “对对对,是一座老宅,我有印象。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些骨头可能是前朝生乱的时候所留,很可能是埋在地下,后来改建池塘,土长年累月的被水浸泡,化成了污泥,尸骨就渐渐的浮上了上来。”

  “是了,是了!季兄果然不愧是我的知己,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尉迟宝琪笑道。

  季望安心地笑,随即看向房遗直,“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也你们所言不错,除了这个,恐怕也没有其它合理的解释了。”房遗直赞同。

  季望拍桌子乐道:“可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也能破了回‘案子’,高兴,太高兴,来来来,咱们喝酒。”

  尉迟宝琪和季望对饮数杯之后,皆喝得微醺。

  房遗直似闲聊般把话扯到了故交好友上,尉迟宝琪随即就拍桌气愤起来。

  季望愣了,不解问尉迟宝琪这是何故。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想我至今都觉得闷堵。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笨呢,白白受人笑却没有反驳回去。”尉迟宝琪随即就把他之前受人嘲笑的经历告知了季望,气愤感慨道,“却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而且一提到这件事情,还是觉得很生气。”

  季望忙让尉迟宝琪把事情经过好好和他讲一讲。

  尉迟宝琪就把他之前和房遗直早就编好的故事,详细地阐述给了季望听。是尉迟宝琪胆儿小,被同龄人嘲笑的事。因为尉迟宝琪的父亲尉迟恭是一位比季望的父亲还要出名的猛将,所以尉迟宝琪诉说他气愤的时候,季望感同身受,颇为生气地拍桌,为尉迟宝琪抱不平,“总是有人给脸不要脸,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狠狠的给他打脸回去,如此必定会消了你心头的闷气。”

  “可是怎么打啊。”尉迟宝琪犯愁,“对方而今身份也不一般,不好随便得罪。”

  “这容易,说你胆小,你就胆大到让他后悔去!不过却也没必要争得面红耳赤,当面一较高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们的能耐如何就可以了,便没必要再和那些浅薄没见识的人计较。”季望道。

  尉迟宝琪点点头,“听你此言,我心里顿时开阔了。季兄高见,因为我着实受益匪浅,想想自己这些年的书竟然都白读了。”

  季望受了尉迟宝琪的赞美,哈哈大笑得合不拢嘴,他随即拍了拍尉迟宝琪的肩膀,“我也不过是顺嘴胡言罢了。”

  “这就更厉害了,季兄顺嘴胡言,就能讲出让我茅塞顿开的话来。这要是正正经经的认真讲,那还了得?”尉迟宝琪本来就嘴巴甜,而今想要刻意恭维季望,自然是更加厉害。

  季望高兴得笑着嘴都合不拢了,连连谦虚表示自己没那么厉害。

  “季兄是怎么悟出这些道理的?快来教教我。”尉迟宝琪继续道。

  季望怔了下,“也没什么,就是少时和你也有一样的经历,不过都过去了,我也不计较了。”

  “咱们干喝酒也没意思。”房遗直感慨,“何不弄些有趣的?”

  “当然可以,我们怎么来?”季望问。

  “之前在程二郎那里看到他收藏了不少的宝刀,我虽然是个文人,但看这些光亮的东西也觉得喜欢。不知季将军可也有这样的爱好?”

  “当然有,哪个武将不爱这些?宝刀与美人是最不可缺。”季望眼珠子一动,“说到美人,我差点儿忘了,我今天正要为你们引见一位。”

第137章 大唐晋阳公主

  尉迟宝琪看眼房遗直,欲对季望摆手,本想提醒他研究美人这种事情在房遗直不在的时候提比较好。但不及他把话说出来,季望已经开口打发人去把他妹妹请来。

  妹……妹?

  尉迟宝琪惊讶地不已,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惊讶出声。尉迟宝琪本还以为他说的美人是那种女人,真没想到季望所说的美人是他妹妹,竟会有人这么在外人跟前称呼自己的妹妹?难道生怕别人不知他妹妹是美人?

  这季望虽是武将,可这么说话还是有些太‘不拘小节’了。

  尉迟宝琪见那边的房遗直眼底已经发沉,不了解它的人可能不觉得他有什么情绪变化,但尉迟宝琪和房遗直的关系一直十分要好,自然懂房遗直什么意思。又见季望对着房遗直笑得谄媚,尉迟宝琪恍然领悟到了什么意思。心里面到底觉得这季望是他以前结交的朋友,自己有责任去提醒他收敛点,好歹别叫他也跟着在房遗直跟前丢人。

  “遗直兄,我看他身上挎着这把刀就很好,你先拿去看看。”尉迟宝琪说罢就让季望摘了刀,送到房遗直面前。

  尉迟宝琪放下东西,就赶紧拉季望到一边。

  “这……不大合适吧。”尉迟宝琪对季望小声道,“你和遗直兄才第一次见,你哪能冒冒然就让人家见你妹妹。你这是何意?”

  季望愣住,惊讶看尉迟宝琪,“难道你今天带房世子来不是为了把他介绍给我妹妹?”

  尉迟宝琪:“……”

  季望着急了,“你都忘了?我之前让你帮忙牵红线,我四妹对他十分仰慕。”

  尉迟宝琪瞪眼,仔细回忆了下,恍然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跟他说过家里有妹妹仰慕房遗直的人太多了,他哪记得清哪个是哪个!

  季望眼巴巴地看着尉迟宝琪,“你给忘了?”

  “啊,我当然没忘,不然我今天何苦特意把他带来为你引见,”尉迟宝琪反应极快,“可是这种事情,却不是第一次就行的,总要相处几回,熟了一些,咱们再介绍。他可不像你们这些武将,性格爽朗,说来就来,文人都讲究循序渐进。”

  “这么麻烦?”季望点点头,忙后悔道,“我这就把人打发了!”

  季望说罢,就招呼随从赶紧去把人拦住别让他妹妹来。尉迟宝几点了点头,刚要松口气,就见南边飘来一抹翠影,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婢女,倒是热闹。她人还没到,就远远得清脆的喊了一声,“大哥!”

  季望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无奈地看了一眼尉迟宝琪,不好意思说道:“晚了,晚了,人到了。”随后,他赶紧笑着招呼妹妹过来,让他的四妹好生见过房遗直和尉迟宝琪。

  季四娘生了一张圆脸凤眼,双唇很厚,害羞时嘴巴有一些嘟起。

  季四娘羞答答地对两名客人行礼之后便起身,眼睛时不时地偷瞄一眼房遗直,每看一眼的时候,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窃笑一阵。不过同样是偷偷看,季四娘的偷看明显得可以让人发现。

  尉迟宝琪看了一眼传说中的‘美人’之后,就赶紧移开目光盯着地面,紧闭着嘴,心里面默念着: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跟他没关系……

  “我这妹妹性子爽朗,和我一样不拘小节。我们家也没什么大规矩,糙了些,还请你们二位不要见怪。”季望道歉道。

  “季将军客气了,我和宝琪不虚此行,这宝刀就如美人一般。”房遗直抽出刀,看着光亮的白刃淡淡叹一声。

  季望:“确实是一把好刀,这是我祖父我送给我的,当年他随高祖皇帝上阵杀敌用得就是这把刀。我自小从能背动这把刀开始,就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手。”

  房遗直礼貌笑着点头,直叹季望不简单。

  季望能得到房遗直夸赞,自然高兴,这就吩咐下去让人再把他收藏的那些好刀都拿上来给房遗直看一看。

  “大哥……”季四娘小声喊一句,提醒季望她还在。

  季望看一眼尉迟宝琪,尉迟宝琪忙对季望微微摇了摇头。

  “我这四妹巾帼不让须眉,舞剑耍刀样样都行。”季望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开口尝试,笑眯眯地对房遗直介绍。

  房遗直转眸看了眼季四娘。

  季四娘一瞧他看自己,就欢喜地往前走两步,舍不得地瞄一眼房遗直,才害羞地低了头。

  “将军的四妹果然异乎寻常,令人称奇。”房遗直道。

  季望哈哈笑,“世子谬赞了,谬赞了!”

  “不过我见将军的四妹着裙裳,该是不太适合舞剑,不如改日。”房遗直言语温温建议。

  季望转即看了眼季四娘的衣着,是一套十分繁复华丽的裙裳,忙点了点头,转即使眼色让他四妹下去。

  季四娘还不甘心,“大哥,我这样就可以舞剑!”

  说罢,她就有撸起袖子的架势,很是急于想要展现自己的能耐给大家看。

  “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你先下去。”季望瞪一眼季四娘,示意她赶紧回去。

  季四娘瘪嘴,不高兴地揪着帕子转身去了。

  季望不太好意思地对房遗直笑笑,笑呵呵地张罗,请房遗直鉴赏一下他的宝刀。

  房遗直带着微笑一一看过后,就对季望点点头都说好。

  尉迟宝琪在旁也一直称赞。

  季望觉得很有面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随后房遗直便以酒烈上头为由,想要走走。于是三人就一起游园。贵族府邸的后花园自然都少不了有塘子。

  房遗直走到塘边之后,看到了几尾正在河里游动的锦鲤。

  房遗直笑叹鱼肥。

  “家里下人勤快,把这鱼喂的很好,我回头可要好好奖赏他们。”季望开心道。

  “塘子里的鱼最好养,其实也不用怎么管,吃泥也一样能活。”房遗直叹道,“倒不像猪狗之类,你圈着他,不给东西喂就会饿死。”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不喂也成。”季望爽朗地大笑,“既然如此,我就省点钱?免了他的赏?”

  “季兄真会说笑,你还能差那几贯钱?该赏还是要赏,别到时候让你家的家仆记恨上了遗直兄。”尉迟宝琪笑叹。

  “不会不会,他哪敢!”季望哈哈笑。

  房遗直没再说什么,继续在园子里游走。他发现这里的池塘与别处不同,更为长一些,将府里的后花园分成了南北两边,中间只有一座拱桥架着,拱桥的另一头还站着两个家仆。虽并不是像两个门童一般直直的矗立在那里守卫,俩人偶尔徘徊在别处,但是房遗直特意观察过了,这两人一直都没有离开,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巩桥这边看。

  池塘对岸的景象看起来就没有这边的精致,岸边的地方拾掇得还算干净,再往里瞧,有林子的地方竟都是杂草丛生。树木也疯长,很是茂密,深处的一些地方十分阴森。

  尉迟宝琪还在恭维季望,转即得到房遗直的暗示之后,笑哈哈看似无所谓地勾住季望的肩膀,喊了一声,“对面是什么地方?瞧起来挺有趣,像是一个密林子,我们去走一走。”

  “那原来是一个练武场,后来不怎么用了,我瞧着那边光秃秃的不好看,便叫人在那里种树。确实也想弄得跟别家一样,整一些亭台楼阁,十分漂亮的那种。不过是到底是地方太大,家里的下人又不是很多,说实话,这真弄起来还有一些伤财,所以那边动工一半之后,就搁浅了,没有叫人再继续打理,只有靠近河边稍微修剪了一些,打眼瞧着在这边看着可以就行了。在往里头什么样,连我都不知道,好些年都没去过了。必然是四处长满了荒草,跟山里头没什么区别。还请二位却别去了,好让我觉得脸红丢人了。”季望很不好意思地对他们道歉道。

  “原来如此,既然没什么可看,我们二人就不凑趣了。”尉迟宝琪半开玩笑地对季望挑眉,“季兄应该了解我,我只对美的东西感兴趣。”

  季望会意地笑了笑,“懂,你确实如此,所以我才不敢让你去看,就怕你这位眼光高的看了之后回头会笑话我这个粗人。”

  “诶,季兄这么看我?我这么君子,哪是会笑话人短处的人。”尉迟宝琪厚脸皮地自夸道。

  “我说他最是爱笑话人的,对不对?”季望向房遗直求证道。

  房遗直立刻点头。

  尉迟宝琪瞪向房遗直,“唉,这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这就揭我短处!”

  房遗直淡笑不语。

  尉迟宝奇松松肩膀,转而对季望表示可以继续喝,他还没有尽兴。季望去问房遗直头是否还疼,房遗直点了点头。

  “我再这在这站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去。”房遗直道。

  季望不好意思道:“这可不好,你是我府中的贵客,哪有不陪的道理。”

  “那我呢?我就不是了?”尉迟宝琪故作不高兴地问。

  季望挑了挑眉,“你当然不重要了。”

  “啊!你……哼,别指望我以后认你这个朋友。”尉迟宝琪说罢,甩袖就走。

  季望立刻赔笑拦住了他,表示自己刚刚在开玩笑而已。

  “道歉却不行,我要罚你三杯酒。”尉迟宝琪不爽道,“不,是三碗,三大碗。”

  “好好好,你说的算。”季望一听说罚酒,两眼都放光。

  “那快走吧,还等什么!”尉迟宝琪说罢,就往回走。

  季望看向房遗直,犹豫道:“可是房世子……”

  尉迟宝琪一把拉住了季望,让他跟着自己往回走,告诉他:“不用理他,它被风吹一会,头不疼了,自然就会回去了。况且遗直兄的酒量一向不好,跟你我没法比,他在我们反而喝得不尽兴,不用管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