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璃
平儿被夸得不好意思,挣开了凤姐的手,道:“哪有奶奶说的那么好,我不过是做些小事罢了,哪比得奶奶劳心劳力为家里操劳。二爷正该好好酬谢奶奶才是呢。”
贾琏吃过饭又休息了好一阵子,精神好了许多,此刻听着两人相互打趣邀功,笑语如珠,听着就觉心神摇荡,双眼在娇妻美妾之间不断打转,嘴角那抹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凤姐平儿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一个个脸上飞霞,闪闪烁烁地不敢看她。平儿担心凤姐不高兴,虽不舍,还是先告退了:“奶奶得了老太太的令要好好照顾二爷休息,我可没这福气,下面一堆的琐事等着我去呢。二爷体谅,可别往心里去。”说完就要走。
凤姐心里高兴,面上还拉她:“那些个事什么时候有做完的,你也歇一歇,回头再去。”
平儿哪还不知道她的心思,自不会把这些话当真:“反正都是要处理的,这会儿不做,回头就更忙不过来了。奶奶二爷坐着,我先去了。”也不再理会凤姐的挽留,掀了帘子利索地走了,只是难免的觉得眼睛酸涩的慌,心里涨疼得紧……
凤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看了贾琏,骂道:“这死丫头,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抬头又见贾琏笑得意味深长,不由就有些讪讪,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
贾琏虽知道凤姐言不由衷,但这么多年,也早习惯这些了,见此刻气氛都凝重了,不由懊悔自己方才何必较真,顺口说两句哄她不就完了。想了想,便跟没事人似的问起他不在时家里的事。有了正经话题,凤姐也把开始的尴尬放到了一边,一边跟他细说起家里的事来,如秦可卿的死,东府如何发丧,自己去帮忙,还有外面新老皇帝的替换,贾赦升官,元春封妃等等等等,她口才又好,声音也清脆,说起来既有趣又好听,贾琏听着听着,心就热了起来,等着凤姐几句话说完还没来得及回神,一把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荣国府喜事频频,贾赦贾政如今也算的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府里的事不免也多起来,来往的客人不敢说络绎不绝,却也不少,贾琏回来,正多了个人帮着应酬,放贾琏休息一下午,已经是体谅他了,再没有多的功夫让他闲着。好在贾琏年轻,元气足,休息了一天,到晚上贾赦贾政叫他过去议事时,已经是精神抖擞,叫贾珍看着好是羡慕——他常年纵情声色,身子早就垮了,别说跟贾琏一样几个月在外面跑,就是十天半个月劳累下来,也早累趴下了,哪能跟贾琏比。
就是贾赦看着也很是满意,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样子,像以前那样小白脸似地,忒娘了些。因为一屋子男人,贾赦又是最长,便先开口说了叫他过来的目的:“虽然你才回来,不过你媳妇应该跟你说了家里如今的情况了吧?现在家里每日客人来往的多,需要人招呼。这段时间你就收收心,帮着家里应酬。”
贾琏自无不答应的,笑道:“这是家里的喜事,有我能出力的,断没有不尽心的道理。”
贾赦便满意地点点头:“出去一趟,有些长进了,瞧你现在这模样,真让你出去,我也能放心了。”
出去?一屋子人全呆了。贾珍虽是族长,辈分却不够,实在不好先问出口。贾政却没这忌讳,当即奇怪道:“出去?琏儿才回来,大哥怎么又要他出去?这是又让他去做什么呢?家里正忙,少了琏儿怕是人手不够。”
贾赦看着很是不好意思,有些愧疚的对贾政道:“这事说来也怪我没想周到,我说出来二弟可别恼。这不前段时间上皇见我差事办得好,便叫皇上赏我,这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哪能随便讨赏,没成想皇上仁德,竟是有意提拔我,这不给我进了一品不说,还开恩给了琏儿个体面。前段时间吏部来了信,说能给琏儿安排个外放的差事……”
话到这里,所有人都是倒抽口凉气,贾琏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哪还有半点翩翩贵公子的风范。
贾政神色更是复杂:“外放?让琏儿外放吗?”
贾赦很是满意贾政眼底的那丝不甘心,依旧笑眯眯道:“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是七品的县令,在湖北省,诶,琏儿这孩子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种小地方。”让你女儿省亲给我添麻烦,我这就给你添堵。混了几十年还是个闲职员外郎,我儿子现在可比你都出息了。贾赦只当没看见贾政那不自然的表情,喝了贾琏道,“这可是皇上恩典,给咱们家的体面,你要到任上了还这么胡天胡地做不了半点正经事,我打断你的腿,也省得人说我教子不严,给咱们整个家族丢人!”
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贾琏只觉得都在梦中,听贾赦这一番疾言厉色,忙道:“皇上恩典,老爷放心,儿子定好好办事,不给您丢脸。”七品县令啊,虽然贾赦说得好像很轻松,但贾琏自己明白,县令是实缺,手握一方权利,就是正经科举出身的要得到这位子也很是艰难,更不要说自己现在只是受荫蔽的一个,要不是贾赦背后活动,怕是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心中更是感动贾赦对他的一番苦心。
贾赦这方笑了:“你知道好歹就好。”回头看着贾政贾珍有些歉然道,“如今家里忙成这样,让琏儿出去也确实是我不对。前头我还以为没信了,就没跟你们说。后头不是又有说法说娘娘要省亲,这一忙起来,我也给忘了。这不,见了琏儿才想起来。”
贾琏得了实差,这可是大喜的事儿,整个贾氏宗族,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贾赦一个实权人物,几个领闲差受荫蔽如贾政贾珍之流,贾琏能出息,大好事啊。贾珍虽有些嫉妒,可想到只是出去做个七品县令,还不是江南那样的好地方,不过是湖北那种偏僻地儿,如同贾赦说得,贾琏那样娇生惯养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自己如今袭爵,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羡慕人家,当下把嫉妒心去了一半,笑着恭喜了贾琏道:“琏弟大喜,哥哥这里就祝你前程远大。”
贾琏忙不迭的回了一礼:“珍大哥这不是下我脸呢,我这都还没回过神来呢。”那似笑非笑又惊又喜的样子,把贾赦贾珍逗得直笑。
比起他们,贾政就不那么愉快了。不说他如今官位不显手中无权,贾琏得了这么个差事简直就在打他的脸,单说他开始和贾赦贾珍一起商议的事儿,没了贾琏,那得多费多少功夫?贾政本不是心机深沉的,这会儿心里又发酸,当即皱了眉头,愁道:“琏儿要出去了,那娘娘省亲的事儿,可怎么办?”
倒忘了这个麻烦。贾珍被贾政这一提醒,登时也苦瓜了脸。贾琏听他们说什么省亲,有些摸不着头脑,暗地里就问贾珍,贾珍就把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皇恩浩荡,娘娘能回家省亲,那可是天大的体面,只是这样一来,家里定是要修园子的。往日里你管着庶务,也能帮把手,偏这时间你要撂挑子,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找人代你?”
娘娘省亲?贾琏眼睛亮了起来。要能帮娘娘做事,回头元春给他在皇上面前一说,指不定他这个县令,还能更上一层了,这一想,他脱口就道:“要不然,我忙完了修园子的事在去赴任?”
这话一出口,贾政贾珍都是眼前一亮,正要附和,只听啪的一声,贾赦重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阴着脸看着贾琏,怒骂道:“反了天的东西,才夸你几句,就敢翘起尾巴来了?皇上隆恩才让你去出任县令,你却要为了家里私事怠慢差事。你真当自己了不得,家里离不了你了不成?如此懈怠圣恩,就你这出息,我看你就是得了差事也是做不好的,等回头我禀了圣上,让你收回成命。”
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直说的贾琏面色如土,头都低到地上。贾政最是迂腐,虽然心动贾琏要能留下来,给女儿修园子就有了人帮衬,可听了贾赦一番话,也觉得皇命不可违,圣上的恩典,岂可怠慢,贾琏合该赶紧去吏部接了文书,赶紧走马上任才是,不该再呆在家里为着琐事奔忙。便跟着说道:“大哥说的有理,琏儿,这可是把你想岔了,无论什么事,皇命总该是要放在第一位的。”又看他战战兢兢地应了,着实是可怜,又劝贾赦道:“他还年轻,总有些事想不周全,你好生劝就是了,何必如此?”
贾珍也附和道:“琏弟是有能耐的,这也是一时想岔了。”
贾赦这才缓和了神色,狠狠瞪了眼贾琏,道:“这次就饶了你,要再敢犯糊涂,我就请家法来处置你。”我那么辛辛苦苦把你支出去,就是不想让你沾上省亲那摊子事,你还敢自己凑上去,找死啊!
贾琏劫后余生,想到自己还没到手的差事差点又飞了,哪还敢再胡乱说话,只唯唯诺诺贾赦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了。
事情发展到这步,贾琏帮着处理省亲的事那是不可能了。贾政和贾珍就商量起该教谁来帮着处理整治园子的事。贾赦也没掩饰自己对修园子的不同意:“咱们家虽说也延续近百年,可家里多少大家都是有数的,园子这么一修,内囊就告罄了,回头娘娘省亲完了,留那么个园子,是能吃还是能喝啊?”
贾琏这才恍然,原来自家老爹根本就不想修园子呢,难怪刚才自己一说话,他就发那么大火,当即更是一声不吭,只附和着贾赦说话。可不管他们父子如何,贾政贾珍是绝不会答应就此作罢的。贾政是被贾赦压着想翻身,贾珍更希望借此让自家也沾点光以后出去被人高看一眼,不修园子,那元春怎么省亲?不省亲,那么多的妃子里,怎么显得自家的娘娘尊贵?自家怎么能沾光?
到最后,贾政搬出了贾母,终是把修园子的事定了下来。一应事宜先有东府的贾蓉贾蔷帮着管着,等回头请人弄了图纸算好了花费,就动土修建……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对于贾琏有望得到实缺外放做县令,贾母是极其高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她偏疼宝玉,但是贾琏也是她孙子,当初宝玉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对贾琏也是如珠如宝一样疼着的,如今他有了出息,贾母焉有不欣慰的。
“总算你父亲这次做了件好事,知道为你打算了。”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贾琏,贾母心头感慨,当年才那么一点点的小娃娃,转眼就这么大了,就要离开她身边去经营自己的事业了……“你在外头,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办差要经心,要有不懂的,赶紧写信回来问你父亲和你二叔。”说着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来,“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个照应的,我怎么放得下心啊……”
作为贾府的老太君,贾母的一言一行都是众人关注的中心,此刻她难过,登时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贾琏更是急道:“老太太快别难过了,这让我可怎么受得起。孙儿如今是出去历练,自有一群下人帮着打点照顾。父亲为孙儿谋划也是希望孙儿出息,要知道会惹得老太太如此难过,指不定怎么后悔呢。老太太只管放心,孙儿已经打了,会照顾自己的。父亲也会招呼地方官员多照应孙儿的。”
凤姐更是直接拉了贾母的胳膊劝道:“是啊,老太太,二爷已经是能顶门立户的男子汉了,回自己照顾自己的。如今老太太围着他外放为官的事这么你难过,二爷本就是个孝顺的,岂不是心里难过的紧?老太太就当体谅孙儿的一片孝心,快别难过了。”
不过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见,王夫人就有些斥责地看着贾琏夫妻:“你们两个快别说了,老太太这不也是担心琏儿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的?湖北那地方,我早听说是个偏僻荒凉的,民风彪悍,哪比得江南水乡好地方?也不知大伯是怎么想的,就算不能为琏儿在京里找个好差事,也别弄到那种地方啊。就说扬州,天下有名的富贵地,山好水好人好,还有林姑爷照看着,可不比湖北那种地方强上百倍?要我说啊,就不用去什么湖北,让大伯去户部疏通疏通,把琏儿调到扬州去,岂不便宜?”
这还真是个办法,心疼孙儿的贾母登时意动,满面伤感之色霎时化作烟雾一消而散,看了邢夫人笑道:“老二家的说的不无道理,要有林姑爷照看着,我也能放心了。老大家的,你回头就去给老大说说,让他给好好安排安排。”
坐月子逍遥惯了,骤然恢复了以前日日大早上的过来给她不喜欢贾母的请安,邢夫人是一肚子的不爽快,等再看到这么一群人哭哭啼啼好像贾琏不是去做一方父母官而是去吃苦受累当苦力的模样更是不耐烦,谁知贾母竟还得寸进尺,还想要帮贾琏换个好地方做官,邢夫人真是忍不住了,这群人,果真是贪心不足啊。“老太太心疼孙子,这是常理。”瞥了眼贾琏,他面上虽不说,但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期待,邢夫人暗自叹口气,也是个不知足的,“可是这话又说回来,户部也不是咱们家的,想把琏儿调到哪里就调到哪里去。扬州是什么地方?天下有名的富庶之乡,多少眼睛盯在那里呢。咱们家算什么,就能给琏儿在那里弄个差事来?”
这话贾母可不乐意听,板了脸道:“咱们家怎么了,咱们荣国府,可是开国的元勋,不说当年老荣国公跟随着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就单说咱家现在,元丫头封了贤德妃,老大又是兵部侍郎,怎么就不能给琏儿找个好差事了?”
王夫人说话更是诛心:“就是说,不论是这家世地位,外放个小小官职,大伯就真没办法了?大嫂,虽说现在琛哥儿还小,你事儿忙,可好歹琏儿也是大伯的长子,你也要多看顾点啊。”就只差没指着邢夫人说她偏心故意不让贾琏好了。
果然,贾母的脸阴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道:“琏儿是我孙子,我的心头肉,谁要敢亏待了他,看我饶得了她?!”
这话不就是说给她听得?邢夫人窝了一肚子火,正要开口说话,凤姐又赶了上来,哀哀凄凄的看着她,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讨好道:“太太,二爷自小就是富贵长大的,最受不得苦,若是能调到扬州,再有林姑父看顾,想必仕途也会顺遂许多,太太只当看在二爷是老爷的嫡长子,琛哥儿的哥哥的份上,还请多为他谋划谋划,让老爷再去户部疏通疏通吧~”
邢夫人冷笑,这话说的实在有水平,明面上是放下了身段,实际上还不是一个意思,指责她亏待了贾琏,她偏心眼。怒到了极致,邢夫人反而不气了,很是镇定的嗔了眼凤姐,叹口气,道:“你说的我都知道,琏儿是老爷嫡子,又早已成家立业,不说琛哥儿还小,就是他大了,也是要有哥哥照拂的。所以我和老爷才觉得,是时候让琏儿出去历练历练,开始仕途了。按说湖北那也确实不是什么大好地方,山地多不说,也不富庶,就跟弟妹说的,民风还剽悍,虽能磨练人,但这生活起居,定是没有京城好的。”
所有人只当她是服了软,全是一脸喜色,王夫人给凤姐使了个眼色,凤姐感激的回了个笑容,看着邢夫人的眼神又冷了几分。邢夫人心头明白,她这是听了王夫人的话,以为她开始不安好心,故意不给贾琏找好差事呢,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是旺了几分,却依旧笑着说道:“但就跟我开始说得那样,官员任命本不容易,京中豪门大族子弟,历年两榜进士学子,多少眼睛盯着呢。琏儿在老太太眼里是千般好万般好,只是媳妇斗胆问一句,琏儿身上可有半点正经功名?”
贾母等人就都不说话,贾琏吃酒耍乐本事极强,可论学问,那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别说进士了,根本就没下场考过,连个秀才都没有。
邢夫人接着说:“扬州府是好地方,油水极大,日子也好过。这是半点不假。可谁都不是傻子,有这好地方,谁不想去?老太太说咱家富贵,是,咱家最近托了娘娘洪福,是荣耀了起来。”瞥了眼得意洋洋的王夫人,邢夫人话锋一转,“可京里也不是只有咱家一个娘娘的,吴家有吴贵妃,吴大老爷是礼部尚书,二老爷是杭州知府,周家有周贵妃,周老太爷是军中有名的大将军,周老爷也是边疆大吏。还有皇后娘家的承恩伯府,老太太,我可是听说,这几家都有些年轻俊彦想要找个好差事,好好历练历练呢。”
贾母早在邢夫人报出一串人名的时候傻了眼,此刻哪还有话反驳得她?贾母心里也回过味来,不由懊恼自己方才太莽撞,这实缺哪有那么好找的,还真当是自家的园子,随意就可以搬动出个好位置来?琏儿能弄到这个湖北的实缺,已经很不错了。真是被这最近府里的荣华显耀给弄糊涂了。
王夫人却有不同意见:“大嫂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皇后咱是不敢比,可都是贵妃,咱家娘娘却是深受皇上恩宠的,未必就没有一争的本事。不就是个七品的官职,调个地方,有什么难的?”我的女儿,难道还比不上吴家周家那两个丫头?在王夫人看,以荣国府现在的地位,给自家子弟谋个好差事,那是轻而易举的。邢夫人推脱,那根本就是别有心思。王夫人可是想过了的,贾琏外放那是肯定的了,但这差事是贾赦给弄回来的,贾琏两口子肯定要感激他,那这么多年她拉拢的两口子的心不就又要偏回大房去了?自家宝玉还小呢,以后家里有什么事,还得贾琏王熙凤帮把手,王夫人思忖着,要自己这会儿卖给他们个人情,那他们还不得对自己感恩戴德?顺便还可以离间大房父子情分,一石二鸟的好事啊,也就有了她此刻的不依不饶来。
邢夫人大半也摸得道她的心思,不得不说她的思路很对,可问题是,事情要真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要只是个普通闲职,调任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说别的,蓉哥儿不还捐了龙禁尉,琏儿要愿意顶个虚名过日子,那还不是老爷一句话的事。可现在说的是有实权的县令职,那可是手握一方权柄的。弟妹说得倒是简单,娘娘几句话就可以把这事办下来了,要真能这样,我们大房也不求沾光,先让娘娘把二弟找个找差事吧,这十几二十年的还是个五品员外郎,说出去,娘娘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这下王夫人的脸彻底黑了,贾母也是面色难看。是啊,事情要这么简单,让娘娘先给自家老子找个好差事,不是更好?贾琏也开始后悔自己太贪心,能调任外省做一方父母官已经是很不错了,自己何必在这么挑三拣四的,这下可好,看邢夫人样子,是真被气到了,如今自己的任命可还没正式下来呢,邢夫人回头要给贾赦那么一说,贾赦撂挑子不管了,那他怎么办?想着,狠狠瞪了一眼凤姐。要不是她昨晚在他耳边说什么湖北太艰苦,二太太有法子帮她找个更好的地儿,刚才他也不会一声不吭让她们挤兑邢夫人了。真是,悔之晚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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