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惊梦时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上面撒的星星和珍珠糖果……确实五颜六色,确实非常好看,确实可爱得不得了……但是这和多弗朗明哥有什么关系!!!你让我怎么照原计划对着多弗朗明哥说出“这是我想着你调出来的鸡尾酒你看是不是很像你”啊???ai你告诉我在你心里多弗朗明哥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女子高中生吗???
ai也很冤:“你不觉得这个花里胡哨的样子很符合多弗朗明哥的形象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举手投降:“好了,是我的错,居然对数据构成的家伙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都是我的错。行了,我明白了,你闭嘴。”
努力平静了一下心绪之后,我将那杯鸡尾酒往多弗朗明哥面前推了推,对他露出我这辈子最纯真、最无辜、最可爱的笑脸。
“这是我想着你调出来的……”我羞涩似的垂下眼睫,“就想把我觉得好的东西全放进去……结果一不小心就做过头了。对不起啊。”
“呋呋呋呋,是这样吗?”多弗朗明哥用两根手指捏起酒杯,在眼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还真是可爱啊,罗莎(rosa)。”
隔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笑,也分不清他那一声究竟是在喊着亲昵的“罗莎”,还是略显讥诮的“玫瑰”——就像他喊维奥蕾特“紫罗兰”那样。
“你不喜欢吗?”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那个,我很用心做的……不尝一下吗?”
“你好像很希望我喝?”
多弗朗明哥高高吊起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向前靠在了桌子上,似乎是隔着墨镜在注视我一样。我心下一慌,面上却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使小性似的伸出手去,假意要去抢他手里的酒杯。
“不喝就给我。”
然而在我指尖碰到酒杯的瞬间,多弗朗明哥一把拿起了酒杯,像是故意要逗我生气一样,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我的下巴,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是不容置疑的力道,缓慢摩挲着那一块肌肤。人鱼的体温偏冷,我能清晰感觉到男人手指上的热度,令人莫明不安。
“当然是要喝的。”他松开手,调笑似的冲我举一举杯,“像你这样的美人端上来的酒,就算里面装的是毒_药,我也是会喝的。”
……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稍微用了一些力气,才克制住了脸上的表情。
然而多弗朗明哥却没有什么别的表示,而是咬着吸管将鸡尾酒喝尽了。他喝酒的样子倒有点像个小孩子,将玫红色的吸管咬得咯吱作响,待到水晶杯里的液体消失之后,他又拈起一枚红色的草莓咬了下去。那嫩红色的汁水沾在他的唇上,又被他探出舌头舔去了。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在心里揪了揪ai的长耳朵。
“等会,他这是……中药了还是没中药?”我心里越发慌乱起来,“别告诉我这家伙真的有魔抗啊……他怎么看起来好感度一点没动啊……你真的放了爱之灵药吗?没放错成别的?”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准确性。”ai的声音一下子就凉了,“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比起人类,我们准确多了。我确实放了足以对多弗朗明哥起效的爱之灵药,最佳剂量,一毫升也不多,一毫升也不少。”
“好吧,准确。”我吸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他的好感度为什么还没有涨?”
“那是因为……”
ai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手已经被多弗朗明哥攥住了。有力的指骨紧紧压住我的动脉,令那越来越快的搏动变得无所遁形。我下意识朝男人看去,却迎上了一个莫测的笑。
“你真让我惊喜,我的玫瑰(rosa)。”
他将我拉过去,像是第一次认识我那样,细细端详着我的脸。
“多、多菲……?”
我睁大了眼睛,难以遏制地让一丝慌乱浮现在了脸上。男人把住了我的下巴,制止了我想要转开脸的动作,他凑得更近了一些,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拆开一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从额头到锁骨,从眼睛到指尖,连一丝头发丝也不放过的打量着。
“你确实太让我意外了。”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十分怜爱似的抚了抚我的脸颊。
这个动作实在温柔得让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然而更令人意外的是……
“唔——?!”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好感度100,奖励羁绊礼装【真实的谎言】x1。”
无机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顿了一下,方才补充完了之前没有说完的内容。
“……因为网络有延迟,所以没能及时更新数据。啊,不过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被火烈鸟咬住的鱼:“………………”
一个问题,对男人用了爱之灵药会有什么后果?在线等,挺急的。
第177章 某知名不具的当事人: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的后悔。
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大脑空白,两眼放空,整个人仿佛已经是一条死鱼了。只有鱼尾偶尔还会抽动两下,证明我还有一口气。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
想当年我还嘲笑过三天三夜什么的太扯淡了。对不起,都是我太年轻。海贼世界的男人打架打个三天三夜都是很正常的事,我为什么用自己浅薄的常识来估量他们呢。
可恶!这根本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ai误我!这甚至都不是秋名山车神了……这tm是云霄飞车啊!
作为一个新手司机,我根本无法与专业赛车手一较高下,我认输。
这三天来我无数次想跳车而逃……但是该死的ai把我的车窗焊死了!焊死了!它甚至为了弥补体型相差过大带来的问题而使用了一些……我至今想起来都很难面对的黑科技。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对不起,都是落后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虽然我也不是没有爽过……不,不如说是爽过头了……什么事情过了度都会变成痛苦啊!
……我只想静静。
“呋呋呋,在想什么?”
一只手搭在我的背上,一道好整以暇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一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鱼尾都条件反射地抽搐了几下。我硬生生压下一个鲤鱼打挺有多远躲多远的冲动,极力平静地回头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
火烈鸟妖精的羽毛大衣还扔在我客厅的沙发上,现在是一只拔了毛的火烈鸟妖精,臭妖精毫不介意地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我第一百零一次后悔我干吗把这个混账东西招待到自己家来。
虽然告诉自己要忍耐,但我还是没忍住往旁边缩了缩,避开了他的手。男人也不以为意,只是哼笑一声,仗着自己胳膊长,越过我去拿床头柜上的墨镜,戴回了自己脸上。
居然连脸都随便人看了……这就是满好感的多弗朗明哥吗?
说到好感,我也问过ai为什么多弗朗明哥好感度才100就发满羁绊礼装……ai告诉我,那是因为他只有一条好感度条。
没错,只有一条。而且和同样只有一条好感度的路飞不一样,他的好感度条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就只是爱情。
“不过你能想到灌爱情魔药这一招也是出乎我意料了。”ai甚至还很有诚意地给我鼓了鼓掌,“正常来说这个男人的好感度是根本不可能刷到100,属于看起来easy实际上hard的攻略人物。你能搞定他,确实值得称赞。这时候用你们人类的表达方式应该是……bravo?bravo!”
来个人把这个混账ai给我拖出去一百遍掉!
我咬牙切齿地想,所以你当初给我选攻略对象的标准是什么?就tm是为了玩我对吧???
我好恨。
“在想你的脸。”我随口扯了个谎,“明明也不难看,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
“因为这样很有趣。”多弗朗明哥捏了捏我的脸,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倒是你现在的样子,比之前顺眼多了。终于不演了吗?”
是啊我没力气演了你满意了吗?
我用力翻了个大白眼。
“彼此彼此。”
“呋呋呋呋呋呋!”
像是被我逗乐了一样,多弗朗明哥大笑起来,还张开大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非常粗暴地揉了两下。
这个动作让我微微愣了一下。
“看来你终于精神起来了。”他说。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万分戒备地瞪着他,下意识就是一句“你想都别想!”
不知道我的动作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多弗朗明哥笑得整个人都趴在被子上,只有肩膀一抖一抖。我依旧警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他似乎终于笑够了,勉强直起身来,从身边拿起一个东西,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既然你终于精神了,那我们就来聊聊这个吧。”
在他指间把玩着的那个透明水晶瓶,里面小半瓶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流动着神秘光辉。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爱之灵药。
——好的,我要杀了ai,谁都不要阻止我。
剩下的爱之灵药你随便找个地方倒了不行吗?留个鬼啊!你是勤俭节约到要把淘米水存起来浇花的老奶奶吗???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就太假了。我深吸一口气,向后靠在床头,忽然觉得意外的平静……除了忽然很想抽根烟,不为别的,就为了应景。不管电影还是动漫,这时候女主角都应该抽根烟冷静一下吧?
可惜的是我没有烟瘾,ai也不纵容我任何不良癖好。所以我只能再深深地吐出肺腑里的浊气,转过眼去看多弗朗明哥。
“所以你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是喝了?”
你们海贼都这么艺高人胆大的吗?
多弗朗明哥嗤笑了一声,将水晶瓶握在手心里:“都说了,像你这样的美人,就算是端来一杯毒_药我也是会喝的。”
我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你还不如相信酷拉皮卡其实是个妹子。
果不其然,他又笑着接了一句。
“我只是觉得很有趣。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喝什么东西。”
你就仗着自己有线线果实能随意修补自己的身体可劲作吧。改天我拿海德拉匕首泡酒给你喝我看你浪不浪的下去。
我又一次翻了一个大白眼,歪着头看他。
“那你现在知道了?”知道我到底给你喝了什么?
“传说中滴在谁的眼皮上,就能让谁无可救药的爱上睁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的花汁吗?”多弗朗明哥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低低地笑起来,“看来这个是必须直接服用才能起效的类型啊。托你的福,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奇妙。”
“……你不生气?”我困惑地挠了挠头。
“为什么要生气?”多弗朗明哥大笑起来,“我还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奇特的感觉。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
我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多了那么一丝怜悯。
ai说过,这个人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来说,一辈子都不会对谁产生百分百的爱恋之情,看来他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还是很有b叔的啊。
“我真好奇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喃喃。
“想知道吗?”
男人笑了起来,那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我下意识直起腰,刚准备溜下床就被他攥住了手腕拉进怀里。
不夸张的说,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鱼鳞都炸起来了。
但是男人没再做什么,只是像一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男孩一样,扯扯我的头发,拨弄一下我耳后的鱼鳃,在被我用鱼尾抽了以后又反过去摸我的鱼尾,抓着尾鳍用指尖理着那些细细的脉络……
我想打人。
我面无表情的想。
似乎是看出来我真的有点生气了,男人倒是不玩我的尾鳍了,只是那么虚虚地捏在手里,看着我笑。那个笑里有什么东西和他惯常的虚情假意不同,只是一瞬间,就又淹没在他不怀好意似的笑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