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达芬奇超神的日子 第9章

作者:青律 标签: 甜文 爽文 西方罗曼 业界精英 BG同人

  达芬奇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们可以借助乔托塔的钟声。”

  “对,不同的祷时您可以做不同的事情。”

  “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给剧场设计飞行特技了——”达芬奇忽然露出惊喜的表情:“我上次安排那个伙计从高台上降下来,效果真是好极了,你看了那场演出吗?”

  不!重点不是去分心做这些啊!!

  “先生,”海蒂严肃了口吻道:“我发自内心地建议您,尽早的把领主宫的那副壁画弄完,这样您才会更自由。”

  达芬奇露出失望的表情,想了想才道:“我父亲拜托你来催我了?”

  “并没有。先生,您想一想蛋彩——单单绘制圣母子的肌肤,要把蛋清混杂在油画颜料里,才能有清透的效果。”海蒂加重语气道:“您如果再拖下去,我们这几个月都只能吃黑面包了。”

  她有时候在街边闻见炖肉的香气,肚子简直都能叫起来。

  再这么放任他下去,拖欠工钱恐怕也是迟早的事。

  达芬奇长长的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也很想早点画完,可有时候画着画着就忍不住去做别的事了。”

  他逃避工作的时候,甚至能研究墙上的一个污渍整整一个小时。

  海蒂揉了揉脸,郑重道:“我来监督您。”

  于是真的开始监督了。

  他们每天听着乔托塔的钟声出发,等到了下午三点再一块折返。

  三点以前都是工作时间,一定得在领主宫里把壁画尽快完成。

  大概是有海蒂盯着的缘故,效率还真是挺快就上来了。

  美第奇家族出手大方,预先给了好些颜料和订金,墙壁上的效果也令人目不转睛,比在美术馆里看到的旧迹还要好看。

  海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真的坐在一个历史人物的身边,看着他如何创造一段传说。

  这幅画,将来会被无数学者研究和分析,会成为美术史中的瑰宝。

  她死于那个万象更新的千禧年,如果再过百年,恐怕也会是什么历史人物了。

  达芬奇虽然在画画的时候喜欢钻牛角尖,不把人体结构研究透了不肯落笔,但完成订单和自己画草稿总归是两件事情。

  佛罗伦萨的画家很少为自己画画,都是接到雇主的单子才动笔,像他这样的执拗性子并不多。

  不知不觉间,他甚至已经习惯了柑橘药剂的味道,身体也越来越健康和强健。

  在这幅画交工之际,海蒂抽了个时间,去了趟城郊。

  她当初挑了一棵野橄榄树,在树根处埋了很深的小坑,把那包项链给藏了进去。

  如今过了一个多月,也该检查下还在不在。

  眼瞅着附近空无一人,她拎着裙摆快速地穿行过城郊的栎树林,找到了那棵野橄榄树,尽可能快地开始在那挖坑。

  另一侧的远处,一辆马车在白杨树林的掩饰下并不起眼。

  一个贵族模样的青年挑开了天鹅绒垂帘,打量着那个灰扑扑的姑娘。

  “克希马,她是谁?”

  随侍的男仆连忙过去查看,半晌才回来通报。

  “好像不是佛罗伦萨的姑娘,瞧着是个生面孔。”

  那姑娘似乎挖出什么小布包,在确认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把它埋了回去。

  然后她提着裙角踩着高底鞋,颇为轻快的转身回去了。

  瞧着那背影,露出来的一抹雪白脖颈真犹如天鹅一般。

  “去把那东西挖出来,交给我看看。”

  “是,领主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达芬奇:好好规划时间就可以专心摸鱼了哎

  海蒂:不!!你不想!!

  【1月14日存稿手记】(不想看可按功能键直接跳章)

  中世纪的时间观是怎样的?

  作者:灰堡魔法师  来源:知乎

  中世纪的人们对时间的认识很大程度上受限于自然的约束,从自身的劳作习惯中得出一天与四季的观念,甚至按照农活来划分时间。

  比如一个典型的日耳曼部落的历法:“休耕月”(6月),“收割月”(7月),“播种月”(9月),“酒月”(10月),“打谷月”(1月),“枝月”(2月),“牧月”(4月)。

  查理曼曾经想用这些名称来统一历法,但是没有成功,因为这些叫法在不同地区代表了不同的时间。

  ?中世纪的人们有“几点钟”的概念吗?

  作者:Tim O'Neil 译者:朱宇晴 & 陈常然

  大多数乡民或是农民并不是特别需要知道准确的时间。他们往往通过太阳移动的轨迹将一天分成几个时间段。计时对于僧侣而言则更为重要,因为他们需要严格遵守时辰礼仪(译者注:即Liturgy of the Hours,通称日课,或称日常礼赞、时辰祈祷)。

  时辰礼仪是依照时间进行祷告的仪式。一天的时间会被分成以下这八个礼仪时刻,而僧侣们需要定时祈祷:

  夜祷(Matins)夜晚或是午夜

  晨曦祷(Lauds)凌晨三点或是清晨

  第一时辰(Prime)早晨六点左右

  第三时辰(Terce)上午九点左右

  第六时辰(Sext)中午

  第九时辰(None)下午三点左右

  晚祷(Vespers)下午六点左右或是晚餐后

  睡前祷(pline)晚上九点或是睡前

  在这些时刻,规模较大的僧院和大教堂的牧师会礼堂便会敲钟。钟声响起,召集僧侣们前来祷告。对于生活在附近的乡民和农民们而言,钟声也将他们的一天分成了不同的时间段。

☆、第 8 章

  那由粗布封好的小包裹即刻被掘了出来,完完整整地捧到了洛伦佐的面前。

  他指尖一抬,旁边的仆从就掏出匕首来,按着针脚挑开了缝合的线,如一泓泉水般的项链即刻倾洒下来,被领主伸手接了个正着。

  男人垂眸打量着这条项链,微微地皱了眉。

  “这是什么?”

  这是1930年款的卡地亚项链。

  如星辰一般的钻石镶嵌在银链上,哪怕捧在掌心里,也如一弯月光般熠熠闪烁。

  当年的军火大亨为了讨好这维也纳最独一无二的美人,给她买了无数的珠宝。

  细碎的蓝钻石点缀其间,却完全沦为了配角。

  钻石,看起来是半透明的宝石,可在阳光下哪怕只是微微调整角度,也会有无穷尽的璀璨光华折射出来。

  仅仅一条项链,就镶嵌了上百颗钻石,共同勾勒出交错的曲线,镂空的做工极为讲究,没有半分人工打磨的痕迹。偌大的珍珠嵌在其中,被映衬的饱满莹润。

  “这——”旁边的侍从都惊着了。

  他跟着洛伦佐少爷这么多年,什么都华贵的珠宝见识过,却也从来没看过这样奇怪的东西。

  “或许,或许是钻石?”

  洛伦佐抬起手,更近一些地观察它的光芒:“即使是教皇的钻石,也不是这个样子。”

  他眯了眼睛,似乎在数些什么:“这宝石之所以能够这么耀眼,是因为它被切割出三十,不,比三十还要多的面数。”

  这种宝石是公认的辟邪护身之物,只有国王和上层贵族才有资格才能持有。

  可那个姑娘不仅有这么一大串钻石,而且它们不光数量繁多,竟还能被切割出几十面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那,我派人去把她逮捕起来?”

  侍从克希马观察着领主大人的表情,继续谨慎道:“她恐怕是个小偷,从附近哪个国家的贵族家里逃亡过来的。”

  “不要轻举妄动。”洛伦佐靠着车窗把玩着那串项链,半晌才道:“如果真是小偷,来这之后就该第一时间找黑市商人卖掉,然后尽快隐匿踪迹离开这里。”

  把它埋在这,回来查看一下又继续埋着,恐怕是有什么隐情。

  他从小就在名流间交际甚广,见惯了贵妇人们脖颈和手腕上的各色配饰,可今天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东西。

  “克希马,把它照原样托人缝好了,再塞回去。”

  “塞回去?大人?”

  “明天你去打听一下,黑市里最近还有哪些样式新颖的珠宝,”洛伦佐淡淡道:“她可能有不止一件这种东西。”

  “好——好的,领主大人。”

  海蒂回到工坊的时候,达芬奇正在专心的帮一个伙计打磨木工活,似乎要做出个什么戏剧用的小道具出来。

  他先前接了一位贵妇人的画像订单,此刻潦草的起了个稿就又扔在旁边,连轮廓都不太清楚。

  一见着自家女仆回来,他忙把手中的小玩意儿扔给朋友,转身就去画板上涂涂画画。

  那朋友笑着跟海蒂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剧场,只留达芬奇背对着她专心工作。

  达芬奇其实不反感身边有个人盯着进程,可他就是容易忍不住分神。

  这世界上有趣的东西太多了,鸟儿的翅膀,蜥蜴的尾巴,人类的手指,似乎随便什么都能研究上一整天。

  他的画作被一拖再拖,确实也有各种原因。

  海蒂再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拿了一张纸,上面画了表格一般细密的方格子。

  “我刚才是——”达芬奇试图让她能理解自己:“只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

  海蒂也不气不急,只把那格子画好了,给他看看这张纸。

  “这是什么?”

  “是月份,先生。”海蒂慢悠悠道:“一年十二个月,假设咱们可以活七十年,那么就有八百四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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