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心者
才第一次见面,就给俩人送酒?
好神奇的感觉,是被帮助了吗?
余玉刚要说不能收,那姑娘已经一股脑丢给她,她手忙脚乱接住,那酒一到手,便觉得烫手无比。
姑娘似乎怕他们还回来,已经自顾自往回走了,很快进了屋子,留下余玉和折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要收?
“收下吧,人家的一片心意。”怀孕后好像很容易便能看到一些‘爱’。
比如说原来嘴很倔,脾气也很倔的余玉发现他变瘦了之后可劲的做些好吃的,怀疑他不吃是不是自己哪哪做错了?难得反思了自己一把。
这要是以前,就算是她的错,也是他的错,算到他头上。
现在居然还会反思自己,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他不吃纯粹是没胃口,和确实有点担心会出现……
总之没余玉想的那么严重,跟她关系也不大。
余玉这段时间改变倒是挺多,变得比以前体贴,还自学了按摩,每日给他摁脖间和腰后,扶着他出去遛弯。
说话本来就多,现下更多,表面来看是说给孩子听得,实际上是给他听的,怕他无聊,怕他睡的太多,快生了,叫他尽量保持清醒。
很多很多来自于她那边的细节,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外人的。
余玉点点头,将酒抱进怀里,又对着屋子的方向鞠了一躬之后才走。
他俩一离开,花昼才有心思细想。
兮狳不是说这里是独立的空间吗?入口立在那么不起眼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进来,他们是怎么摸来的?
出去的时候需要阵法辅助,他们也没用,直接就那么消失了。
是不是说明他们很厉害?
也许他们可以帮兮狳?
这个念头刚生起,便见入口处一阵荡漾,一个人幽幽走进来。
脚下刚挪了两步,突然整个顿住,一双端正的眉毛也微微蹙起,“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这个是瞒不过他的,花昼也没打算瞒。
“嗯,两个人呢,其中一个还怀孕了,我看她面色苍白,就把你给我酿的药酒分给她一坛……”
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忐忑,因为兮狳不喜欢她对别人太好。
她本来住在山下,因为不懂得拒绝,经常帮别人干活,怀孕初期的时候亦然,兮狳便帮她做了决断,叫她直接挪进深山,如此既不用和大家撕破脸,以后可以搬回去住,又可以安心养胎。
其实也很无聊,她也闲不住,总想找点事干。
这里的活计不多,到处都设的阵法,好不容易到了时候,准备去给花草浇水,天上突然下起雨来。
想拔草,天上又下起药来,草儿自己死了。
衣裳什么的也不需要她洗,屋里有净身符,每天烧一张,整个屋子焕然一新,衣裳亦然。
她实在没事做,很少烧那个符,都自己洗,闲着不干活其实比干活还累。
每天都好累,无聊也是真的无聊,好不容易才瞧见人,一时心软给了酒……
“你不会怪我吧?”
兮狳的脸色不对,应该还是生气了。
兮狳面上神色缓了缓,“我没有生气,一坛子酒而已。”
他安抚花昼,“别多想,对胎儿不好。”
这个胎儿是花昼极力想要的,闻言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将杂念赶跑。
衾薄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晌午了,你该去睡觉了,睡午觉对孩子好。”
花昼点头。
她今儿确实还没午睡过,也是真的困了,打个哈欠,伸着懒腰爬上床,只睡了半边,还留了半边,因为往常兮狳回来,便会陪她一起睡。
但是今天很例外,兮狳将被子给她盖好,便柔声说,他有点东西忘记拿了,要出去一躺。
花昼没有怀疑,和他告别后安然闭上眼去睡。
她这边呼吸刚平稳下来,那边衾薄站起身,目光中一片阴寒。
有人来过了,而且那俩人,他认识。
他低头,最后看了一眼睡着的人,想了想,矮下身子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花昼很喜欢他亲她,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偷偷的把他拉去角落,在他脸上快速亲上一口,这个习惯传染给了他,往后他也每次离开之前亲她一口。
她定是感觉到了,睡梦中嘴角扬起,露出了幸福的笑。
幸福吗?
谁知道?
衾薄转身,毅然离开出了洞天福地,站在外面一片废墟之中,没有停留,直接飞上天空,几次空间跳跃,离天一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瞧不见天一山的影子,神念也扫不到的时候他才停下。
刚停下,身后便是两个人至云朵后走出来。
“衾薄,你居然真的没死!”
还在那空间里时他俩便判断了出来,那气息很浓很新,说明衾薄经常过来,那姑娘说不认识他,要么在维护他,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一个经常来小空间的人,迟早还会来的,所以一点都不急,也没有为难那姑娘,直接道歉出去,守株待兔便是。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是对的,等到了衾薄,只是怕殃及到那小姑娘,所以没有出手,一直等到现在,余波不可能伤到那姑娘,才放心大胆的出来。
他们与衾薄之间,是仇人关系,不死不休,只能活一个。
上一次叫他侥幸跑掉了,这次不会了。
第180章 大结局啦
衾薄似乎有点奇怪, 居然只夺舍了一个元婴期巅峰,连化神期都不到,不像他。
他是唯一一个例外, 可以不断夺舍换身体, 以他的实力, 就算没了身体, 神魂之力强行攻击对方,杀了对方意识, 夺得他们的肉身换上轻而易举, 这也是所有人都忌惮他的原因。
明明有能力,居然没那么做?真的很不像他。
还有刚刚那姑娘送的药酒,一股子浓浓的他的气息,说明就出至他的手。
他竟然会送药酒给旁人?那人还是对于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筑基期。
真是匪夷所思,叫人难以想象。
药酒她和折清都看过,没有问题, 就是养神补气的。
余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个姑娘说这药酒是她丈夫酿的,那衾薄……
“你居然成亲了?”他这种人也配拥有老婆和孩子?
余玉想起那坛子酒, 心中更是愤愤。
那么好的姑娘,他也敢祸害?
衾薄突然笑了, “是又怎么样?”
他扬起下巴,神色之间略微有些得意,“许你们结为道侣, 不许我成亲?”
那能一样吗?他们都是好人,他算个什么?
“你根本不懂情爱,成亲不过是害了人家姑娘!”她想到那个还怀着身孕,一脸幸福的人, 心中宛如扎了一根刺,疼了又疼。
不知道什么感受?
如果她没有那么好就好了,如果她没有送那坛子酒更好了。
那样的话便可以毫无顾虑,肆无忌惮,直接杀了衾薄,现下叫他们怎么下手?
那贼人已经不是一个人,他有了老婆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死了,那姑娘该有多伤心?
她那么好的人,不该家破人亡。
余玉把这一切都怪在衾薄头上,如此她才能说服自己动手,因为衾薄杀了折清的少年老头,毁了天一宗,害了折清一辈子,他还杀人无数,毁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家庭,他不配!
不配拥有老婆孩子,也不配活着!
衾薄嗤笑一声,“我懂不懂有什么所谓,她懂便是了。”
他突然伸出手,中指上缠了几圈纱布,尾端还系了个蝴蝶结。
“她喜欢我,她爱我就够了。”
纱布是她缠的,蝴蝶结也是她系的。
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一点伤,很小很小的口子,她很紧张,当即拿来药,又是抹又是包扎的。
还说他们村有个人,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叫镰刀伤了腿,也是很小的伤口,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包扎,后来破口发脓发黑,没几天人没了。
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瞧见了,便不能叫他也冒着这种风险,所以纱布一天一换不说,怕伤口进了脏东西,包的又密又严实。
影响了其它指头的活动,但是出奇的,他并不讨厌,反而十分喜欢。
如果要问他自己的话,他也说不出自己到底爱不爱花昼,但是他知道他喜欢花昼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无耻!”他果然没有心,根本不爱那姑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留那姑娘在身边,还娶了她,生了孩子。
应该是想利用那姑娘吧,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不引人注目,之后才好做些别的。
比方说报仇。
大家一起联手将他肉身毁了,只剩下一个神魂,大月霸术也施展不出来,实力掉了一大截,他能不恨?
肯定是恨的,潜伏起来偷偷的修炼,准备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定是这样的。
余玉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回天一山,不过说来也是,就像折清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回天一山,他的老家看一看一样。
衾薄也是天一宗出来的,在那种情况下,也相当于他最脆弱的时候,回天一山似乎又能理解。
娶妻生子就有点迷了,为什么要这么干?他害的人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