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祁
乔桥是一个很公平的人,踢了“她”多少次就还多少次,还不收利息。
杨枫羿蜷缩在地上,呻吟声旁同伴如梦初醒,正要夺走乔桥的铁杵帮忙时,乔桥手腕一转,铁杵挽了个花,似乎长在自己手上一样。
“嘘。”唇边竖着一根手指,乔桥微笑道,“局外人就要有局外人的样子,安安静静看戏好吗?”
郁海:“!!!”
作为杨枫羿的好友,郁海胆子不大,即便是没有欺负过黄阔西但可只要杨枫羿欺负她,郁海就会主动帮他看门报信,一只尽职尽责的看门狗。
砰砰砰——
郁海被这股凶戾吓到不敢动,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被这个女人用铁杵打,倒在地上蜷缩翻滚。
“艹!你个臭——”
砰——
乔桥掌握着力度一铁杵打在他嘴上,“这嘴太脏了,该洗一洗。”
“呜!”
“等等!别打了!你再打我就报警了!”郁海终于想起报警了,他慌张失措的从包里翻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按下“1”就被一铁杵打烂。
铁杵擦着手心划过,吓得郁海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刺痛,感觉湿漉漉的。
是血!
乔桥神色不悦,嘴边的弧度都下扬了不少,语调十分恶劣道“旁观,懂?”
郁海失魂一样坐在地上,感知仿佛被放大。
女人口中哼着诡异的小调,歌词更让人胆战心惊——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巷上方回荡的“砰砰砰”声消失不见,而眼前的人也不见了,只剩下杨枫羿满身伤痕躺在地上,如果不是他,郁海都以为这是自己做的梦。
“救、救我!”
郁海几乎是爬着过去,倒吸一口冷气,“我、我马上报警!杨枫羿!你等等我!”
杨枫羿撑着一口气拉住郁海,昏厥前一秒,他看见郁海挣开自己捡起了角落的手机。
-
在揍了杨枫羿一顿后,乔桥终于发现胸口的压迫感不是错觉了,之前这种压迫感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么接下来是谁呢?”乔桥拿着笔,看着自己的手在班级联系册上勾上一个个名字。
有男有女,除去旁观者,共八个人。
在脑海中查阅了相关资料,乔桥将联系册所需要的东西记在脑子里,随手将它投向身边的垃圾桶。
搞事!
.
放在普通人身上,没钱没劳动力,复仇这个词看上去十分遥远,可是这事对乔桥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花了点时间做准备工作,乔桥在第二天上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下午刚到校门口被人堵了。
“黄阔西?”
乔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等手拍在自己肩上时她猛地抓住对方手腕,右脚后退半步,侧身弯腰。
砰——
黑衣男人一时不察被乔桥摔了出去,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喂!”男人身后的同伴冲上前把人扶起来,满脸愕然,“你怎么能把人摔了呢!”
扶着自己的腰,男人“嘶”了一声,笑着扯了扯嘴角,“可以啊,小姑娘练过?”
乔桥以前见过不少这种牌子的黑色的防风衣和冲锋鞋,那是在她配合局里调查走、私文物时的便衣标配,再想到之前自己做过的事,乔桥退到了安全距离,面不改色问,“有事?”
“当然有事。”男人拍了拍同伴的手,示意先别生气,“我刚叫你你没听见。”
“哦。”乔桥态度冷淡,“然后?”
“我们是来问你点事。”男人从怀中掏出证件,“听说你上午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
“有事说事。”
拿出照片,男人问,“你认识他吗?”
“认识,不熟。”果然是杨枫羿的照片,昨天她下手有分寸,应该还没死。
“那你昨天晚六点半在哪里?”
“在回家的路上。”
“哪条路,有人和你一起吗?”
“北路,没有。”
……
乔桥冷漠的态度让两人心里有了底,下一秒说道,“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恶意伤人事件请你和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和杨枫羿有关?他死了?”
两人:“…………”
“哦,那就是还没死。”没等两人说话,乔桥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行,那你们顺便帮我请个假。”
“这没问题,不过你………真的没有去南路吗?有人说看见你了。”
对于像这种不问为什么也没任何表情变化的人是最难啃的。
“没有哦。”乔桥乖巧地笑了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桥(拿起铁杵):我们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害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奥利给JPG
第52章 博物馆52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 溥岑焱就觉得黄阔西是个硬茬,把他过肩摔倒是其次,重点是在审讯室内她一问三不知。
如果她为自己辩解反驳,他们都不至于这般被动, 可她真的是太“合作”了。
——和杨枫羿的关系怎么样?有发生过争执吗?
不熟, 没有。
——那昨天有人说看见你们两人发生了争吵?
准确来说并未发生争吵,我只是礼貌的拒绝了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把昨晚5点到9点之间做过的事重复一遍。
下课, 吃饭, 回家,做作业,看电视,吃饭……
——把刚刚说过的话反述一次。
………吃饭, 看电视, 做作业, 回家,吃饭,下课。
………
据调查,黄阔西和杨枫羿的关系不是很好, 昨天两人也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摩擦, 这就和黄阔西说的“不熟, 没有”相悖论。
一切都按照要求回答了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因为没有明确性指向。
“黄阔西,我们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溥岑焱将小巷现场照片一张一张的放在桌上,随后一张则是插着呼吸机的杨枫羿。
“眼熟吗?认识吗?”
乔桥眼皮子都没掀, “这个我有什么关系呢?”
“是你打的他吗?”
“为什么这么说?”乔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反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这是事发现场对面ATM机拍摄的监控录像,这是你吗?”溥岑焱将平板拿出来播放了一段录像。
视频清晰度不高,只能看见衣着情况和手上似乎拿着长棍形的东西,再加比对时间,指向性十分明确,凶手就是这个人。
“脸都没拍到,为什么说是我呢?”
“啪——”溥岑焱将文件夹摔在桌子上,“我知道是你,别想狡辩,你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
咔嚓——
开门声打断了问询。
男人穿着黑色正装,打着深灰色领带,一副精英的模样,扫视一眼审讯室,又瞥见桌上的材料,男人轻笑一声,“很抱歉,打扰一下,为了维护我当事人的利益,这次询问的必须有我到场。”
名片适时抵上,“我是黄阔西的律师,受黄阔西的委托,现代理一切事物。”
溥岑焱和贺周沉默了,往常不是没有遇见过聘请律师的嫌疑人,但他们都是有社会经验又或者可以说是地位特殊经常进局子的,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哪来的这种见识。
两人对视一眼,无比确定就是她把人打成重伤了!
把前提提要说完,律师笑了笑,“我得委托人拒绝回答可能使其自证其罪的问题,请问还有问题吗?”
两人:“…………”
淦!那你这么说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们最讨厌和律师打交道了,明明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偏偏要说的又臭又长。
“是你打的人吗?”
“很抱歉,我们拒绝回答可能使其自证其罪的问题。”
行叭,又回到原路上了。
“如果还有疑问请尽管提出来,另外,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不等对方开口,律师又堵住了对方,“你们要扣押也行,传唤、拘传持续的时间不得超过十二小时;案情特别重大、复杂,需要采取拘留、逮捕措施的,传唤、拘传持续的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