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食锦衣
“你这毒妇,便该被万人唾弃!”
林晓晓再次险而又险的躲开,脸已经黑了。
叶孤城举剑帮她挡住一个人的暗器,侧眸道。
“要帮忙吗?”
林晓晓深吸一口气。
“本来,我看他这么倒霉,其实不太想动手的。”
这么说着,她的小拳拳已经攥了起来。
“但是我现在觉得非常有必要教育他一下,什么叫做干净的男人才比较讨女人的喜欢。”
叶孤城:懂了,这是要自己出气。
果然,林晓晓说完就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踹向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狞笑着,手一抬竟然试图去抓林晓晓的脚脖子。
结果他的指尖刚刚碰到林晓晓的靴子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巨大的力道冲击过来,络腮胡子别说抓住林晓晓的脚了,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顿时古怪的垂下,分明是手腕断了!
剧痛还没传到大脑,紧接着络腮胡子就眼睁睁看着那只脚毫不费力的挣脱他的手后继续朝着他的腰腹踹过去。砰的一声,他瞬间朝着后面倒飞出去,连带着原本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教众也倒了霉。顺着地上滑出去老远。
络腮胡子倒是硬气,手腕断了,撞到石墙上顿时收了内伤,嘴角溢出鲜血,也只是闷哼一声。但是这个时候,硬气是没用的。
林晓晓那一脚直接给包围圈开了条缝,她堂而皇之的走出去,有人挡着就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飞。就那么顺顺利利的走到了络腮胡子前面。
她微笑道。
“别吐口水,这很不礼貌,知道了吗?”
络腮胡子直接呸了一声,顿时一颗牙混着带血的唾沫精准的落在了林晓晓的鞋上。
“知道你奶奶个腿!”
躲了却没有躲开的林晓晓:……
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黑色的锦缎靴子上那一颗大牙。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空白。
知道林晓晓有多小心眼的系统:【卧槽,你还好吧?】
林晓晓眼神中的光渐渐消失。
【卧槽……卧槽……卧槽……】
络腮胡子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不动了,眼中恶意一闪,运足了内力的一掌就朝着林晓晓的胸前拍过去。
但是下一刻,他这只唯一完好的手被林晓晓给抓住,狠狠一掰。
“啊啊啊!”
*
六扇门的捕快带着官兵包围了这个隐秘的山庄。
追命、陆小凤三人带着一队人马一马当先,直直的跟踪着林晓晓等人留下的标记,一路找到了书房。
“标记就到这里。”
“这里守卫众多,必有蹊跷。”
发现书房本身没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想到了密室。
就在这时,他们的脚下突然传来了闷响,紧接着就是地面震动的声音。
追命惊疑不定的看着脚下,地面的灰尘和小石子都在震动!
“什么声音?”
陆小凤狐疑:“好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他们说话间,震动声似乎更大了,还有好似重物猛然敲击的闷响。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叶孤城他们在打斗吗?打斗这么激烈?
一个捕快发现了异样。“咦,这里还有个标记?”
陆小凤赶紧过去,果然看见了暗处一个小小的标记。莫非就是机关所在?他摸索着抽屉,想要看看有没有机关或者什么线索。
结果他刚刚拉开抽屉,一道暗门竟然就缓缓的露出了缝隙。
难道这就是机关,但太简陋了点吧?
拉开抽屉就能开门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无意间碰触找到?
就在这时,暗门开了。轰隆的巨响恍若近在耳边!还有无数密集而嘈杂的脚步声!
陆小凤和追命心头一紧,大喊一声。
“小心!”
“撤出去!”
他们话音刚落,一股黑色的洪流就猛地冲了出来。这些全都是在地底下的黑衣教众,谁也没想到这山上会藏有圣母教的据点,更是没想到这个据点表面上只有数十人,结果地下竟然藏了足足有将近三百人之多!
而逃出来的这些将近两百人,个个一身黑衣,原本连拿孩子生祭都干得出来,丧心病狂的教众们此刻却好似一个个惊慌的鸡群,冲出了暗门,冲出了书房,看也不看一边目瞪口呆的追命、陆小凤等人,那模样好似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多生个翅膀,直接螺旋升天逃跑!
这么多人跑一个口子,何等的拥堵,以至于竟然有几个人直接被卡在了门口,一位肌肉壮硕的黑衣教众直接怒吼一声,硬生生把木门框给撑开变形,然后逃了出来。
窗户此刻也同样遭此劫难。
更甚至有人连门窗都不走了,直接头铁的撞开房顶跑了出来。
片刻后,原本虽然小却雅致的书房变得破破烂烂,房顶都没了一大半,任由月光自由的洒进来。
书房:……
眼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眼前拼了命的跑。
追命看向陆小凤。
“我们……追?”
陆小凤却赶紧拉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谨慎的看着书房。
“我倒是更想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
这时,他们忽然看见,一个青色的孔雀从书房房顶飞了出来。然后砰的重重砸在想逃跑的人群中。顿时砸的几个黑衣教众当场吐血。但他们顾不上吐血,一边吐一边竟然再次爬起来就跑!
而此刻,陆小凤等人这才看清,那哪是什么青色的孔雀,分明是一个一人高沉重的青铜孔雀像!
“想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耳朵边炸响。
“抓孩子生祭的时候你们不跑,聚众杀人的时候你们不跑,吐我口水的时候你们不跑,现在知道跑了?晚了!一个个讨人厌的玩意,我这就敲掉你们的烂牙,用化尸水给你们漱漱口!”
用化尸水漱口,这还有命在?
一时间,逃跑的人咬牙又快了几分。
轰隆一声,书房的墙猛地倒塌,在那灰尘弥漫之间,陆小凤和追命隐约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黑衣姑娘抱着……房梁走了出来?
房梁有多粗不用说了,有多长,也不必讲了,毕竟这可是撑着房顶的玩意,成年壮汉两个都抬不动的玩意,现在被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家抱在怀里。
最可怕的是,她……她带着那沉重的房梁迅速跑得追上了逃跑的人!
陆小凤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林晓晓?!
有人惨叫。
“我们没吐你口水!”
林晓晓怒吼一声。
“姑奶奶我喜欢连坐不行啊!”
说时迟那时快,房梁在她手中就好似少林武僧手里的棍子,轰隆一声,砸在了人群的最前方,好似一座大坝,硬生生拦住了洪流。
那将近二百来个人面对她一个人却一点反抗之心都生不出来,甚至因为那房梁落地的震撼,前面几个直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林晓晓核善的看过去。
“还跑吗?”
顿时一群人头摇的好似拨浪鼓。
“不跑了!不跑了!”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啊,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她差点把地下整个给拆了!
但是依然有那么一些人不信邪,转身就想跑。
林晓晓眼睛一眯,抬手抓住房梁,直接如投标枪一样扔了出去,擦过最外围那个教众的脸,砰的一声,直接插进了院墙上。
几道血痕在那个教众的脸上出现,过了一会儿,才有鲜血流出。
教众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一股迷之液体从他的下三路出现。
仅有的几个勇者也不敢跑了。哆哆嗦嗦的好似个鹌鹑。
林晓晓核善的微笑。
“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其实你们也不用怕,我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被吓尿的教众们:呵呵,是吗?
林晓晓眼睛一扫。
“你们不相信我?”
教众们:“不不不,我们相信,我们绝对相信!”
“很好,那么今天,我们就来探讨一下,论生祭的残忍与愚昧,论邪教害人的可怕与污秽,论吐口水的脏乱与危险。”
林晓晓走过去,把房梁又给拔了出来,然后坐在书房的残垣断壁上,抓着房梁立在身边。面对教众们惊悚的表情,她核善的微笑。
“不必害怕,这个只是暂时充当戒尺而已。”
教众们仰着脖子看着那比他们都粗,都长,倒下来都能压死人的戒尺,咽了咽口水。哪怕再狂热的疯子面对这个画面也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
陆小凤看了看那院墙的大洞,又看了看不远处地上被房梁砸出来的深坑,最后看了看那幕天席地的凶残教学画面,果断用胳膊肘戳了戳追命。
陆小凤:赶紧的,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