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菜
他现在出门去把门关上,再打开之后会不会变回他想象中的那种场景?
正在脑海中考虑着这样问题的歌仙兼定,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坐在茶炉旁边的宁宁看到了。
看着不知为何站立在门口也不进来的紫发打刀,审神者笑眯眯的挥手,“歌仙回来了啊,快来,水都烧开半天了。”
水要烧开半天?所以开茶会就是水烧开了就可以泡茶这样吗?
十分风雅的文系打刀感觉接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整个刃都快不好了。
宁宁可不知道歌仙兼定现在的想法,见她招呼之后对方仍旧没动,宁宁又叫了声,“歌仙,快过来呀。”说罢就瞥了眼身边的太刀,“三日月你们往那边挪挪,给歌仙留个位置啊。”
人家才是茶室的主人,你们这些蹭茶喝的快给正经主人让个位置啊。
“哈哈哈哈,”身着内番服也是难掩端丽之姿的新月之刃一阵尬笑,然后爽快的让出了位置,还朝歌仙兼定招招手,“过来我这边。”
歌仙兼定深吸了口气,有些困难的挤到宁宁身边不远处的地方,他一边旁边是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国广,一边是笑眯眯的最美太刀。
“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在终于坐下之后,歌仙兼定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
宁宁正笑眯眯的看着歌仙兼定的动作,闻言有些戏谑的朝山姥切国广眨了眨眼睛,“这个你要问山姥切了。”她当然也被吓了一跳好吗。
歌仙兼定转过头,就见已经极化回来的金发打刀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其实……”
山姥切国广今天极化修行回来,是整个本丸都知道的事。
他刚从审神者的天守阁下来,准备去找粟田口家的大哥的时候,路过回廊就遇到长期在那里驻扎的莺丸和三日月宗近。
“哦呀,这不是山姥切么?”在看到山姥切国广之后,三日月也是唇角扬笑,“平安修行回来了吗?”
修行回来的金发打刀再也不同于之前的自闭,更何况他和三日月和莺丸关系也不坏,在点头致意之后就答道,“刚回来见过主人。”
“要去休息了吗?”莺丸捧着茶杯笑道,“辛苦了。”在悠然闲适的太刀看来,旅行是件相当不错的事。
山姥切国广就算是修行回来自信心MAX了也没有敷衍的习惯,“不去休息,主人让我去叫一期一振一起去歌仙兼定的茶室,说要泡茶给我们喝。”
至于占领歌仙兼定的茶室什么的,山姥切国广就当没听到这句了,反正这次主人又没有再提。主人一个人去的话,应该会好好和对方说的吧。
“要开茶会吗?”听到山姥切国广这么回答,莺丸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是,”山姥切国广诚实的摇头,“主人说就只是随便泡泡茶,不用搞茶会那么正式。”
当然,按宁宁的原话是告诉一期不用穿得正式的过来,我就随便泡泡,这么久都快不记得流程了。
三日月宗近微微偏了偏头,“原来主君还有这么风雅的爱好吗?”他可是见过之前宁宁泡茶是什么样子的,怎么看都不像对泡茶很感兴趣。
莺丸淡笑着点头,“之前听主人提及过,有人教过她。”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相当感兴趣的一阵笑,“既然如此,我们也去讨一杯主君的好茶吧。”
莺丸闻言相当淡定的放下茶杯,“也好,我还没喝过主人泡的茶呢。”说要泡茶这件事,他错过两次。
“等等……”山姥切国广还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他明明只是去叫一期一振的啊。
三日月宗近听到山姥切的话就是回头,还笑得十分的亲切,“山姥切不用管我们,我们找得到茶室在哪里,你去找一期一振就好。”
“不是,我是想说……”山姥切国广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另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金发的打刀青年转头就看到源氏重宝的两把刀剑刚出阵回来,还穿着出阵服就走了过来。
三日月宗近朝才来的刀剑微微侧头,一副卖安利的样子,“我们在说,主君要在茶室泡茶,想去喝杯主君泡的茶呢。”
髭切眨了眨眼睛,“我也没喝过主人泡的茶呢,”他说转头,“那个……”总是忘记弟弟的名字的人根本就直接省略过了,“我们也一起去吧。”
“是膝丸啊阿尼甲。”膝丸满是无奈的纠正了一遍,“我们也去的话会太打扰了吗?”同为源氏重宝,有着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要认真得多。
“不会的,主人泡好茶也会希望有人品尝吧。”髭切软软的来了一句,“对吧,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很是赞同的笑道,“说得是呢。”
莺丸全程都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我们走吧。”其实,他对自家主人会泡出什么样的茶来也有些好奇。
然后这群平安京的刀剑们就说说笑笑的自顾自往着茶室那边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插上话的山姥切国广有种整个刃都不好了的感觉。
只能说不管是极化前还是极化后,对上这群平安京的老刀,山姥切国广还是太嫩了点。
嗯嗯,努努力,其实还是很有希望的……吧?
歌仙兼定离开之后,宁宁就在茶炉边坐了下来,只是她也没想到,首先等来的就是一群意料之外的刃。
“你们怎么来了?”抬头看着凑在一起就让人觉得事情不简单的平安老刀们,宁宁双手往胸前一放。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看到宁宁就是习惯性的笑,“听山姥切说主君要泡茶,我们就来讨杯茶喝了。”
宁宁目光依次扫过三日月宗近、莺丸还有源氏兄弟,在心底摇了摇头,“来了就坐吧,先说好,我泡茶可没有莺丸泡的好喝。”
当然她觉得他们可能也不在意这一点。
歌仙兼定这个茶室原本就是按照千利休茶室的风格修葺的,并不是很宽敞。
现在这个不大的茶室一下来了这么多刀剑,很快就热闹起来,等山姥切国广和一期一振也到了,茶室就更加拥挤了。
“就差歌仙了,”宁宁左右看了看,“应该快过来了,先把水烧上吧。”
然而等待的时间比想象的长,等水都烧好半天了,才看到施施然拉开门的紫发打刀。
在宁宁招呼最后一振刀也入座之后,“歌仙,茶具是放在那边柜子里的吗?”她今天早上看到歌仙在打扫,应该是都收起来了。
歌仙兼定已经不想对宁宁现在才找茶具的做法发表什么看法了,“是在那边。”
“我去拿吧。”山姥切国广相当自觉地准备站起来。
“不用不用,”宁宁直接站了起来,“既然说了是我泡茶,就让我去吧。”
“还是我来吧!”歌仙兼定蹭地站了起来,他的宝贝茶盏让眼前这个不靠谱的主人去拿他又怎么放心。
宁宁转头对上紫发打刀分外坚定的目光,她怔了下随即忍笑,“那你去吧。”
等歌仙兼定小心翼翼的将一整套茶具摆出来之后,宁宁也有些惊讶,“咦?竟然是建盏?”果然是日本人会喜欢的茶盏啊。
听到宁宁的惊叹,歌仙兼定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是,之前好容易在万屋看到,主人也喜欢?”
宁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喜欢是因为这是来自故国之物,当然值得骄傲,至于不喜欢嘛,“我比较欣赏天青。”建盏好看是好看,但是她更欣赏天青那种淡然典雅。
“原来如此。”虽然宁宁这么说,但至少她说得也算风雅,歌仙兼定的脸色恢复了正常,“那么,”他将茶具推到宁宁面前,“请……”
宁宁低头看了看被歌仙兼定放到自己面前的茶具,正准备动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等等,好像少两个茶盏。”
她说着又抬头看了看挤在茶室里的刀剑们,数来数去都少了两个人的茶盏,“歌仙,你这里还有多的茶盏吗?”
歌仙兼定皱眉,“茶室里能容纳的人有限……”这里可是清净风雅的茶室,又不是热闹的广间。
“那算了,”宁宁不太在意的一挥手,“谁去厨房拿两个碗来?”在她看来,茶碗和饭碗相差也不是很大嘛。
歌仙兼定闻言眼前一黑,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听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同情歌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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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宁宁的茶泡得也就那样,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毕竟就算之前正经学过,这么久手也生了,感觉也迟钝了,她觉得自己能磕磕绊绊的顺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茶不怎么样,茶会还是挺热闹挺有趣的,就是真的稍微挤了点,这个茶室还能稍微大一点就好了。
大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装下更多人,人一多,就会更热闹有趣了。
不过很显然,这个茶室里并不是每振刀都是这么想的。
比如就像那振文系名刀歌仙兼定,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找到了两个茶盏而不是饭碗来泡茶,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歌仙兼定的脸色就没有放晴过。
想用饭碗来泡茶什么的,实在太不风雅了!如果宁宁不是本丸之主的话,大概会直接被他喷到脸上吧。
虽然看起来是很风雅,实际也很风雅,但了解歌仙兼定的都知道,这家伙脾气在某种时候还是挺暴躁的。
从茶室出来,刀剑们也都各自散去,宁宁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她一直在等山姥切国广回来,还有些公文都还没得及处理呢。
而这边,极化修行回来的山姥切国广和一期一振一起边走边说,两人从跟着宁宁去了薄樱鬼之后关系就突飞猛进,默契相性都很好。
两人谈话的时间也不长,一期一振看山姥切国广风尘仆仆的样子,就让他早些回去休息,都已经顺利回本丸了,有什么话也不急在一时。
山姥切国广和一期一振分别之后,就转回自己的部屋。虽然精神上并不疲倦,但是才回到本丸放松下来,他也想要休息一下。
大概有时候真的是事有凑巧,山姥切国广才转过回廊的转角,就迎面撞上了另一振银发的打刀。
已经换上内番服的时政监察官看到修行回来的山姥切国广时就怔了下。
在他的印象中这把赝品刀可是随时随地都披着他那块脏兮兮的白布的,现在竟然连白布都不见踪影,还一副昂首挺胸的自信模样。
山姥切国广在看到本科山姥切之后脚步顿了顿,同在一个本丸里,早晚都会碰到,他早就做好了面对的思想准备。
下一刻,山姥切长义就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发挥到极致,与其说是在打招呼不是说是在挑衅,“呀,赝品君。”
山姥切国广看着山姥切长义,并没有移开视线,虽然是和之前的回答同样的话,但语气却有了全然的不同,“是仿品,不是赝品。”他是仿品也是杰作,从来不是什么假货。
山姥切长义也没理会山姥切国广的话,他哼笑了声,“出去一趟之后,”银发的打刀青年骄傲的微微抬了抬下颚,“你应该已经想清楚山姥切这个名字是属于谁的了吧。”
只有他才是真正能拥有山姥切这个名字的刀剑,之前在这个本丸里,他没有来,这个赝品就用着山姥切的名字沽名钓誉。
现在他既然来到了这个本丸,当然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赝品能自觉认识到这样的事,当然是最好的。
山姥切国广表情淡淡的,根本就没在意山姥切长义的挑衅,“名字只不过是我们故事的一部分罢了,并不是全部。”
山姥切长义沉下脸色,“你在说什么?”这个赝品竟然如此的理直气壮?用着山姥切的名字,之前还知道羞耻,现在竟然脸皮这么厚了?
“我出去修行确实是为了搞清楚山姥切这个名字的由来,”山姥切国广想起之前自己为了这个名字困惑不安的那些日子,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不过,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他之所以出去修行,就是想要变得更强,强到能够得到作为他本身而不是山姥切仿制品的正确评价;也想要强到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无惧面对的强大。
这既是作为刀剑的本能,也是作为主人的刀剑,想要好好保护她的执念。
那种眼睁睁看着主人躺在血泊之中却无能为力的事,经历一次就足够了。
山姥切长义脸色更难看了些,“你自以为是的在那里说什么?”有什么比山姥切这个名字更重要的事。
山姥切国广表情平静的看着山姥切本作的刀剑,“和你这样相见,我更清楚了一件事。”他以为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但在看到山姥切长义之后,他才发现他更明确了这一点。
山姥切长义身为本科的傲气被完全激发了出来,他目光不善的看着山姥切国广,“我才是山姥切,人们熟知的山姥切也只是我,无论你怎么争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赝品终究只是赝品而已,只有他才是真品。
“或许是这样吧,”就算被山姥切长义这样死死的瞪着,山姥切国广也并没有就此惊慌失措躲闪逃避,他碧色的眸子自信而沉稳的看着对方,“人们熟知的山姥切或许是你,但对于我来说……”